初见汪子默
叹一口气,放轻松身体,让背部倚靠在石椅上,望着蓝天,思绪有些杂乱。因为天空太蓝,她又举起右手遮在眼前,真是一团糟啊!
做舞女,她倒是有一点点想法,除了依萍本身在演唱方面的才华外,如果要是剽窃中外名歌……
陆依萍甩甩头,不行!她过不了自己心理这关,加上融合了依萍的记忆,也有些依萍的傲气,她自己本身就是有才华的,何必靠着别人的歌曲来赚钱。她自己写得歌不也很好?依萍握拳,加上记忆中的乐理方面的才华和背景知识,还有自己在二十一世纪听的歌曲,写出好的卖座的歌曲不难,只是,她还是不愿意。
这年头,除了京剧的大师梅兰芳还有几个有名的,其余的,就算是京剧还不是让人看不起,就明显的就是王雪琴了,李副官对强抢傅文佩还有些愧疚,但是对待戏子出身的王雪琴就绝对不会!除了王雪琴当初是自愿跟了他的司令大人外,绝对有王雪琴出身的因素在里面!
陆依萍颓然捂脸,她得想办法另找一个赚钱的职业。前身陆依萍和大上海签约是一个月,只是她害怕这只是秦五爷的缓兵之计。又绕到原问题上了,在大上海上班?!
头疼啊头疼!陆依萍只能告诉自己等到唱了一个月再说吧。只是如果唱出来了名气,秦五爷不会放人吧。
有一种想哭的冲动,陆依萍甩甩头,她不能这样软弱,无论如何活下去是第一位。就算……就算在大上海要是有什么不好的遭遇,也要活下去为第一位!实在不行,就在大上海赚钱,赚了钱跑去国外吧。第一个月秦五爷就敢开一百的工资给她,如果唱的好,钱肯定会更多!
何书桓,默默念着这个名字,不过更多的是希望他能出现,能维护她一二。
陆依萍默默想着,看看太阳的位置,大概是十点多的样子。想在大学里逛一逛,随意性一瞥,就注意到了柳树下一个穿西装的。
实在是因为小镜湖边大都是学生,显眼一点儿的估计也就是自己和这位穿西装的男士了。
他的面前有一个画架,右手飞快地在画布上移动着。
写生?
陆依萍转移视线,拍了拍身上可能存在的灰尘,把小挎包正了正,就准备走开了。
刚走几步,被一只手拦住了。
“这位小姐。”
陆依萍挑挑眉,来者正是那穿着西装的男子,他戴着一副金丝边的眼镜,他看起来恂恂儒雅,倜傥风流。
“什么事情?”陆依萍问道。虽然这也算是乱世了,但是大白天又在大学校园里,她不认为会发生什么事情。
“是这样的,我刚刚在写生的时候看到你坐在石椅上,那幅景致很美,身为一个画家,我就把它画下来了。恩,刚刚花的只是线稿,如果你不介意,能当我的模特把那幅画画完吗?”
模特?陆依萍颦眉。一动不动几个小时?刚想要拒绝,那位年轻的西装男子又说话了,“我只会占用一点儿时间,不会太久,恩,我可以付钱的。”
钱?她正缺这个,不过她还是得问一下,“你的画是作为私人收藏,还是作为商业用途?”
“如果画作出来没有灵魂的话,可能就作为私藏了。如果要是画得好,可能会参展。”那西装男子说道。
“那这样吧。”陆依萍说道,“如果画得你觉得不好,就不如把画送给我,反正你也是压箱底,如果要是参展的话,那你得多给我点儿钱。”
西装男子有些吃惊,他第一次遇到这样的女子,他灵感来了,画过各式各样的人。因为曾经在欧洲留过学,他相当尊重别人,虽然询问的大部分结果是让他画不成画,有些给些小钱也会让画。这也让他被“醉马画会”的梅若鸿嗤之以鼻,觉得他太过于迂腐了。梅若鸿的话是这样说的,“天啊,子默,你在国外读书读傻了吗?人权?肖像权?脸长在身上就是被人看得啊。除非要画关于身体的艺术画,我要是灵感上来了,才不管这些呢。”
对于汪子默,是的,这个西装男子就是汪子默,今天下午要给方瑜她们美术系演讲和指点的那位。他当时说道,“这我们学习西方,学习‘德先生’和‘赛先生’,可是本质没有学到,那就是尊重人权啊。”
汪子默虽然这样说,但是和梅若鸿讲不通道理,虽然梅若鸿有些小才华,但是小其他方面上有些固执己见得厉害。
“这位先生?”陆依萍看到汪子默明显走神,唤回了他的注意力。
“哦,我叫做汪子默。”西装男子连忙说。
“汪子默?”托前身陆依萍的福,她现在的记忆力相当好,立马想到了刚刚方瑜提到过他。“你是邀请来学校做演讲的?”
“恩,是的。”汪子默一惊,显然没有想到有人能知道自己,在画坛中有些名声,加上在杭州当地可能有人知道自己,但是上海……
“没有想到是汪先生。”陆依萍笑着说,其实就算当模特也拿不了多少钱,如果要多了,弄得自己好像敲诈一样,倒不如卖他一个人情,让他指点一下方瑜,于是说道,“我之前是不知道是汪先生,这样吧,我做你的模特,画不画得好都没有关系,参展不参展我也不会追究,只是,你留在上海的时候,能不能指点一下我的朋友呢?”
“你朋友?”汪子默问道。
“是的,她是学美术的,是她告诉过我你的名字。她是这个学校的美术系的学生,这样可以吗?”
“好的。”汪子默点头答应,“叫什么名字?”
“方瑜。”
依萍坐到石椅上,其实姿势摆起来很简单,就是她仰头望天,以手遮眼的动作。
发呆了半个多小时,那边汪子默就画得差不多了。
依萍有些好奇地看画作,还是草稿,主要画出了她的部分,周围的风景还只是线稿。
“恩,这画是有灵魂呢还是没有?”陆依萍是看不出来画作的好坏。
“有的。”汪子默点点头,笑得有些腼腆,“这幅画很好。”
“那就好。”陆依萍为他感到高兴,“我还有事情,我先走了。”
“时间也不早了,不如我做东,请你吃个饭算是感谢你?”汪子默说道。
“不用了,”依萍笑着说,“你只要用心指点一下我朋友就好啦,只是点小忙。”
如果只是点儿小忙,那么刚开始为什么要谈到钱的问题呢?汪子默心想,面上却不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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