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凤收拾了一千两银子,三匹绸缎,收拾妥当让管家装了车去李荃家,到了门口见
张家姑奶奶带着荃哥儿准备出门,金凤笑着下车笑道“婶子这是去哪呀?这荃兄弟可是也
要出门去?”
张家姑奶奶瞥了一眼金凤,冷冰冰的也没有言语,荃哥儿见金凤大包小包的带着礼来倒是不冷不热问道“今个儿来找我有甚事?”
金凤本见张家姑奶奶这般心里一肚子气,又见荃哥儿这般气的脸色发白,但是到底忍了为了那千万家私倒也得忍呀。收拾了情绪笑道“我见荃兄弟要做生意,我也是妇人家的想着能入个股,这不银子都拿了来了。”
张家姑奶奶听了这才看了看金凤道“那你且等些时日,我们今个儿去见俺亲侄女去,什么事等我们回来再说。”说罢带着荃哥儿去张文章家去了。
桃红扶着金凤道“奶奶莫要生气了,不管怎么说也要借用他们家的力去攀上刘将军的高枝,好守住家私呀。”
金凤上了车心里啐道‘那门子亲戚,人家都不理他们,那个时候要作践人家,如今人家富贵了就攀了去,真真不要脸皮。’
自昨个儿听说自家侄女的儿子当了大官回来接侄女去享福,就打了精细的算盘,想着让武哥儿给自家儿子某个一官半职的到时候有享不完的福,越想越美今个儿早早的收拾妥当要去张文章家,到门口一看车马围了半条街,挤了半晌才到门口,门口接待的人一见是张家姑奶奶正是没有个好话,想着打发了他去,哪知道张家姑奶奶坐到门口嚎啕大哭起来骂道“哥哥呀,你睁开眼睛看看你这没了心肺的儿子闺女了,如今他们开始势利眼了见着我们是个穷的就嫌弃了我们·······”本就是人多,张家姑奶奶就是个没有脸面的人,这一哭闹惹得人人来看热闹,张文章一听这个气的手脚冰冷,把那个门房臭骂一顿,那门房委屈道“老爷你以前嘱咐俺们见了他家的不让进门,如今咋就骂起俺们来了。”
张文章一听愣了一下,想着这门房也是个老实人,这才道“你真是个傻的,如今来的都是有脸面的,要是武哥儿因这个传出不好的名声岂不委屈,好了可是有人去接他们了?”
“恩,夫人带着少奶奶去接了。”
张家姑奶奶见陈氏带着梦娘来接。心下倒也赚了些面子。拍拍身上地土摆起姑奶奶地架子道“我侄子咋不来接?”
陈氏本不想理她。然想着今个儿来地人多嘴杂要是传出不好地话倒是难交代。忍了忍咧了个笑道“姑姑先去坐着。我一会子去请他。如今正在陪客。”来地人不知道怎么回事一听说是他们家地姑奶奶倒是高看了两眼。那些在外头等地人开始奉承荃哥儿。荃哥儿自己飘飘然地。只当自己做了个大官。对那些人得意地抬了抬手。算是回礼。跟着母亲进了门。
张氏刚送走那些个官太太。头疼脑热地道“哎呦。俺地天呀。这是个咋回事呀。要不是俺姐儿俺这话都不知道咋说。”
巧巧也是一身虚汗。给婆婆倒了杯茶。自己也吃了一盏才道“可不是。俺都懵了。不知道怎么回话。那些个可是镇里有头有脸地。如今这般俺们也不知道怎么说话了。说错了可不是让人笑话。”
芳姐儿送了客进来笑道“今个儿娘是咋了。半晌地话都说不出了。”
这倒是也难为了张氏。张氏自小哪见过这样地场面。如今自己儿子富贵了。如同做梦一般。听自己闺女问才道“见了这场面。俺们都不知道以后咋办。都不想跟着你哥去了。到时候有人笑话俺们村儿咋办?”
芳姐儿听了没有言语,是呀,在这个阶级等级如此严明的社会,你的出身是很重要的。芳姐儿把这想法甩到脑后,管他呢,这些都交给自己的爹爹和哥哥就成了,自己操心也没有办法。笑着对张氏道“这话,咱们不笑话他们也就罢了,还笑话咱们,娘以后就好好的做你的夫人吧。”
话罢就见陈氏进来,笑问“笑话啥?”
张氏见陈氏回来忙问“嫂子,俺那个姑姑又是咋了?”
陈氏冷笑道“能咋,见你们富贵了自是要占些个什么呀,现在在小厅里坐着呢,让你哥去陪她。”
张氏心里一阵恶心,想着俺们那个时候正是困难的时候他们只是想着占俺们的家私,如今见俺们富贵了就想着要来占些便宜,那有这样的事情。
陈氏见张氏面色不好忙道“算了,左右明个儿你们要走了,理他那些个算什么。”
张氏忙道“俺们家武儿说了,让你们一起的去沧州,这里的生意收拾了,到沧州做生意更便易些。”
陈氏笑道“俺们也想着跟着你们去享福,但是这一摊子不能说撂下就撂下的,我们想了让福哥儿跟着武哥儿去某个出身,我和你哥咋都好说。”
武哥儿忙的连个饭都没有细细吃,那些个攀亲的,送礼的个个都难缠,张文章也不好过,张家姑奶奶又是哭又是闹的,张文章被闹的头疼,道“姑,你说说让我咋开这口,你家荃哥儿带着人去抢人家的家私,虽是好几年了,你们这两家也就断了来往,如今你们这般让俺们咋说的起嘴。”
张家姑奶奶站起来道“荃哥儿去是为了去助他们,如今倒说我们去占他们家家私,那话可是胡说的,让我去见文娟,我倒是要问问她眼里可是有我这个姑姑。”
张文章道“就是去见她,你说话也该和软些,那个有这样质问的。”
张家姑奶奶心里不自在,只说自己儿子时运不济,要是也上了战场也是能做个高官的,如今求了他们家,等自家儿子也做了官,哪能人能这般踩着自己的头。不由的多看了张文章几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