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皇上,冯将军随驾南巡早已是天下人尽知了。而杭州驻军乃冯将军亲率之师扫平东京,各部对冯将军都记忆犹新。另外,臣前日接到属下禀报,杭州境内突然出现数千不名身份的北方人,行事神秘。臣担心乃‘乱’党作‘乱’,故通知徐师长商量对策,在连续观察两天之后才搞清楚,原来是皇驾来此。臣诚惶诚恐,即刻带人前来接驾,哪知犬子与小‘女’冲撞圣驾,还请皇上赎罪!”孙世雄慢慢的说着。
关绪清听完后瞥了罗明一眼,说道:“你不是说布置的都相当秘密嘛,怎么才来几天就让人家发觉了啊?被人家监视了两天了都不知道?”
“臣罪该万死,请皇上赐罪!”罗明吓的连忙跪倒在地。
关绪清转过头,没有理睬罗明,继续对孙世雄说道:“我大清自开国以来,圣祖、高宗皇帝均数次下江南,了解国计民生。虽然始终强调不要扰民,但是各地督抚均以护驾的名义扰民,更是劳民伤财。如今,我大清连年战‘乱’,也没有多余的银子让各地为朕建造行宫。所以就一切从简了,你也不要麻烦了,办好你自己的差事,不要管朕了。朕说不准哪天就离开杭州了!”
“皇上爱民如子,是百姓的福气啊!可是皇上乃万金之躯,岂能有一点闪失。既然皇上已巡幸杭州,不如由臣陪同皇上巡视杭州吧。”孙世雄不急不慢的说道。
关绪清笑了笑,像是满意孙世雄所说的话又像是带些责备的说道:“有你陪同朕,就可以万无一失了?在你面前的这两位,一个是我大清第一师师长罗明,另一个就是你刚刚说的冯相华冯将军。你区区知府竟然敢在关公面前耍起大刀来了!”
孙世雄急忙说道:“臣不敢,罗师长、冯将军都是经过大小数百场的战斗洗礼,从弹雨和血泊中走出来的。臣一介书生岂敢跟两位将军比肩,只是臣有幸识得圣颜希望能经常听到皇上的教诲,将来能把杭州治理的更好!”
“好吧,你带着这些人都回去吧!朕在杭州的消息也不要散播出去,明日朕来你的衙‘门’看看你是如何管理这一方百姓的。”关绪清转过头看到还跪在地上的罗明说道:“你也别跪着了,赶紧起来吧。让你这个师长当个警卫团长也真够难为你的了!”
罗明谢恩后,站起身来站在关绪清的身后,眼睛死死的盯着孙世雄!
“喳,臣告退!”孙世雄又磕了个头之后匆匆离去。
“嗯?徐师长怎么还不走?”关绪清看到徐邦道丝毫没有离去的意思。
“皇上,臣留下来确保皇上安全!”徐邦道坚定的说道。
“不用了,你跪安吧!朕这里有御林军、警卫团数千之众。安全的很,做好自己的事情。不要因为朕把正事耽误了!”关绪清不容置疑的说道。
“喳,臣告退。”徐邦道很不情愿的带着部队离开了。
关绪清看了看身后的那些人,冷冷的说道:“走吧,咱们也回去了。”
“喳。”众人齐呼。
虽然关绪清在杭州的行动自认为是相当秘密的,但是仍然让人轻而易举的发现了。下次一定只带两三个人出‘门’,人一多目标就大了。
过了一日之后,关绪清来到了杭州知府的衙‘门’口。在孙世雄的关照下,关绪清等人顺利的进入了衙‘门’内堂。由于如今太平盛世少有纠纷,另外今年的税收也早已收足上缴。孙知府倒也十分悠闲。
“朕从郑州而来,那里的百姓日子相当难过。温饱都成问题,郑州水灾之后,连周围的几个地方也都受到了牵连,比如开封府知府就自掏腰包安排难民的吃饭问题,整天忙的焦头烂额。哪里有你这么清闲啊!”关绪清坐在一把躺椅上,对着眼前的孙世雄说道。
“皇上,臣有一事不知当讲不当讲。”孙世雄犹豫了半天,终于咬了咬嘴‘唇’之后问道。
“说啊,有什么事不能说啊?”关绪清说道。
“黄河决堤不能一味的提高河堤,臣认为此时征集民夫夯土筑堤,将黄河南岸近淮之堤依东延长二三里,淮水近河之堤亦往东弯曲,使黄水不能倒灌入淮,当可缓解些时日。与此同时,严令河道诸臣速治其源。臣料想往来几十里水流甚缓,且水道曲折,必须加深河底……。”孙世雄滔滔不绝的说着。
“朕亦有此一想!”关绪清兴奋地站起身,急转了两圈,道:“不仅要深挖河底,还需在几个弯处改直道,河直则水流急,水流急则泥沙自刷而河更深。如河底渐深,则洪泽湖之水渐出,七州县之水患也可以渐息。启超,即刻发电给于成龙、桑额、徐廷玺,着三人从速委效力人等筑堤并开浚下河海口。”
“喳。”梁启超急忙接旨后匆匆离去。
关绪清刚想说话,只听到风风火火的一阵急促的脚步声由远致近,紧接着就是‘门’外与‘侍’卫的争吵声……
“皇上恕罪,定是犬子知晓皇上驾临想一睹圣颜。还请皇上赐罪!”孙世雄说道。
关绪清听后哈哈大笑道:“你儿子朕见过了,要不是朕的‘侍’卫身手敏捷朕恐怕已经遭你儿子毒手了!”
“犬子年幼无知,还请皇上赐罪!”孙世雄跪倒在地说道。
“行了,别跪着了。让你儿子进来吧!朕倒要看看他找朕是不是还想打朕啊?”关绪清开起了玩笑。
孙世雄起身走到‘门’口,跟‘门’口‘侍’卫沟通之后带着儿子走到关绪清面前。
“臣,孙英杰参见皇上。”那少年跪倒在地道。
“你只是民,还不是臣呢!”关绪清冷冷的说道。
“额……,草民孙英杰……参……见皇上。”孙英杰脸‘色’苍白,有点口吃的说道。
“平身吧,怎么了?上次没有打到朕,还想来试试朕‘侍’卫的本领吗?”关绪清轻描淡写的说着,身边的霍元甲有意无意的往前挪了一步。
“草民不敢,还望皇上看在草民年少无知的份上,原谅之前的鲁莽。草民听闻皇上驾临寒舍,有一事特请皇上伏允。”孙英杰仍然跪倒在地,并没有起身。
“哦?什么事情?说来听听。”关绪清疑‘惑’的看着孙世雄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