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星而打开自家的房门,第一件事先打开了所有的窗子,她离开的这段日子,房中一直无人居住,就积攒了一些潮湿之气。
看着她忙碌的身影在房间中穿梭,御行风随手拉起盖在沙发上的防尘布,坐了下来。
他摸了摸肩膀的位置,那颗子弹打穿进去,因为怕吓到贺星而,他稍稍动用了个障眼法,隐藏了渗出的血迹。伤口还是有些疼,但对于他来说却又并不算什么,他走进卫生间,拧开水龙头,借故洗手,关上了门。
他脱下外套和里面的贴身衣物,右手如钩,探进自己中弹的位置,将卡在里面的子弹取了出来。
再施了术法,让一切还原,不留一丝痕迹。
“风?”贺星而在敲门。
御行风形色不变的将门打开,看到贺星而关切的脸:“怎么了?”
“风,你真的没事吗?”
“我能有什么事?”御行风淡然地摸了摸贺星而的头顶。
贺星而越想越不对劲,围着他转了一圈,也没看到任何伤口:“你真的没事?为什么我记得那个匪徒的枪好像打到了你?”
“你怎么一副我没被打到很遗憾的样子?”御行风失笑。“你觉得一颗子弹能奈我何?”
贺星而想了想,似乎也觉得,枪支弹药对于人类来说是极危险的武器,但对于魔族来说,还真的不算什么。
放下心的同时,也知道自省:“对不起,我又任性而为了。”
御行风低头俯视着她,微微弯下腰去:“在我的身边,我允许你任性。但,有一点,你不可以将自己置身于危险之中,无论情况如何危机,都不需要你冲在前面。明白吗?”
贺星而眸中漾开笑意:“明白了。”
御行风却又蓦地收起和颜悦色,神情回复一丝清冷:“如果下次再犯,我就把你提起来吊打一顿!”
贺星而吐了吐舌头,讨好地将他推到沙发上坐下:“好嘛好嘛。你现在坐下来看看电视,我去收拾一下卧室,我们今晚先住下,然后明天往东海出发。”
电视中正播放着热闹的娱乐节目,贺星而欢快地进去卧室换床单。
终于打扫得差不多了,贺星而准备去给御行风放洗澡水,路过客厅的时候正听到电视里在播报新闻:“现在插播一条特别新闻,高速公路上一辆黑色越野车极速撞上隔离带,引致车体空翻,落地后爆炸起火,车内四人,无一幸免。在车内发现大量名贵珠宝,经取证,确认此车内四人正是一个小时前,打劫东区闹事珠宝店的在逃悍匪。”
贺星而咦了一声,转头去看电视画面:“这是……真的是他们。”
“这种人,死不足惜。”御行风轻描淡写的给予评价。
“善恶有报。”贺星而点了点头,也没太在意。
御行风若有所思的盯着新闻画面,四个人?他明明记得,应该是五个人。难道还有一人逃脱了?
但这几乎不可能,他对那车下了术法,表面上不会有任何异常,可作为普通的人类,即使再凶悍,也不不可能逃离。
那么,问题到底出现在哪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