昏迷不醒

昏迷不醒

昏迷不醒

另胤禛等人没有想到的是,安锦寰这一睡便是没再醒来,就连弘历的满月都是乌拉那拉氏抱着出席的。

紫梦见乌拉那拉氏的心情越来越好,心里也踏实了些。乌拉那拉氏放下手中的茶杯“这福气没有的怕是钮钴禄氏而非耿格格。”

紫梦连忙点头,附和着乌拉那拉氏“可不是,主子,您为何不直接像王爷提出把弘历阿哥记在您的名下,这样弘昼阿哥怕是也给您教养了,如此来,还有谁敢起私心,不服您。”

乌拉那拉氏点点头,微微的叹了口气“你当是你想到的,主子我想不到吗?只是王爷不肯松口,而弘历,怕是养不熟的白眼狼,一天苏嬷嬷不抱着他去看钮钴禄氏那个活死人!一天就不肯喝奶,而且也是奇怪了,这弘历不肯喝其她人的奶水,宁愿是饿着。要真是想抱过来,弘昼倒是更加合我心思。只可惜,当初皇阿玛那句话,就无法让弘昼越过弘历去!除非”乌拉那拉氏眯了眯眼睛“算了,现在也挺好,我倒是看看这要是过了年关钮钴禄氏还不能醒来,王爷是不是还如现在般不松口!”

紫梦连忙点头“是啊,除了福晋您,这王府里哪里有陪养着弘历阿哥弘昼阿哥的人。”乌拉那拉氏点点头。紫梦见乌拉那拉氏并不多谈论此时,便很有眼色的伏了伏身子退了下去。

静齐苑内,秦嬷嬷微微的叹了口气,夏荷上前两步“嬷嬷,主子还不用吗?”

秦嬷嬷点点头“说是没有胃口。”

夏荷眼珠子转了转“要不然让奴婢试试?”

秦嬷嬷皱了皱眉头上下打量夏荷“你?”

夏荷往后退了一步,是自己太急心功利了。忘记秦嬷嬷的忌讳了,秦嬷嬷冷哼了一声把托盘放到夏荷手上“去试试吧。”

夏荷一愣,随即接过来小心翼翼的进了屋门,随即就传来李侧福晋的叫骂声“让你滚!谁给你的胆子!”站在午门外的秦嬷嬷嘴角上扬,哼,才跟着主子几日就想出头,也不问问我愿不愿意!

夏荷此时跪在李侧福晋面前“主子,您请听奴婢一次劝!”

李侧福晋眼睛眯了眯“哼,你当你是什么东西?”

夏荷又恭敬的对李侧福晋磕了一头道“主子,要是没有您哪里有现在的奴婢,想必奴婢此时被知道被老子娘卖到什么肮脏的地上了,主子对奴婢有再造之恩!奴婢想要为主子排忧解难,请主子给奴婢一次机会,听奴婢一次劝。”

李侧福晋气的笑出声来,随即说道“好,你说。”

夏荷又磕了一头道“主子,只要钮钴禄格格一天不醒来,或者是一天不死去,那么不管是弘历阿哥还是弘昼阿哥都不可能抱到福晋那里去,更别提记在福晋名下了,奴婢说句不该说的,主子您这是在‘杞人忧天’啊!”

李侧福晋看了一眼夏荷“起身说话。”

夏荷一听,心中一欢喜,又对李侧福晋磕了一头才站起身来。李侧福晋见此点了点头“你倒是有些许见识,但只可惜你想到其一想不到其二,这马上便是要年关了。到时候就算是王爷不同意,皇阿玛或者额娘也会插手此事,到时候不管是记在福晋名下,还是再赏赐下一个皇阿玛满意的女人记在她名下,对于我的弘时而言都是‘如临大敌’!现在的我盼望着钮钴禄氏早点醒来”

夏荷附和的点头,随即说道“主子,其实只要钮钴禄格格永远这么睡着,那么弘历阿哥和弘昼阿哥谁也得不到。”

李侧福晋挥了挥手“就算钮钴禄氏能一直睡着,皇家可是不允许有‘活死人’的儿媳妇,总是要咽下那口气的,到时候怕是谁都不能掺和进去了。”

“那就想办法让钮钴禄格格醒来。”

李侧福晋此时有些好笑的看着面前的夏荷,站起身来,走到夏荷面前“我都不知道要怎么说你了,说你聪明你又不够聪明,说你傻,你又有些小聪明,主子我当然知道,但是钮钴禄氏怎么醒来?不是你我一句话的事情,就连王爷都要急白了头发,我又能如何。”

夏荷嘴角扬起‘扑通’一声跪在地上道“是啊,就像主子您说的,您又能如何?只能等结果罢了,既然如此,您何必要伤自己身子呢?还不如好吃好喝的教养弘时阿哥,不管如何,弘时阿哥可是雍亲王府的长子,谁也越不过去的,至于弘历阿哥也好,弘昼阿哥也罢,管他们干什么。”

李侧福晋眯了眯眼睛“看来我是下早了结论,你是个聪慧的,去吧,这些菜冷了,让小厨房新做出一份。”夏荷连忙起身说是。

秦嬷嬷见夏荷笑着出来,皱了皱眉头,又看到‘纹丝未动’的饭菜,嘴角含讽的瞧着夏荷道“我当是你有多大的本事。”

夏荷没有跟秦嬷嬷犟嘴,而是规矩的伏了伏身子道“主子说这些饭菜凉了,让小厨房从新做,再给她端进去。”

秦嬷嬷把接下来要损骂夏荷的话生生的咽了下去“倒是我小瞧了你,去吧。”

夏荷点点头,又伏了伏身子“平日里多亏了您教导。”

秦嬷嬷见她还算恭敬点了点头。夏荷经过秦嬷嬷身旁的时候停顿了下,随即才大步走开。

此时,年氏手上端着煲汤,站在胤禛的书房外,高福擦了擦额头的汗水“年主子,王爷正在忙,您要不把这煲汤交给奴才吧。”

年氏笑了笑“高大总管,小碟自是不会打扰王爷的,这不就在这等王爷,王爷什么时候忙完,小碟什么时候在进去,这煲汤下面有着火炭,自是不会冷却的,时间越久,就越是入味。”

高福无奈只好再一次禀报。胤禛想到年羹尧快来京城了,揉了揉额头“让她进来吧。”

高福松了口气,这块年糕还是让王爷自己还嚼吧,钮钴禄主子说的真是贴切,这年糕二字对年侧福晋还真是贴切,高福想到安锦寰,随即皱了皱眉头,也不知道钮钴禄主子什么时候才能清醒。

年氏走进胤禛的书房,这还是自己第一次进入他的书房,很是规矩的对书案后面不知道看什么的胤禛伏了伏身子。

胤禛头也未抬指了书案“放下吧。”

年氏轻声说好,走到书案前,离着进了些,自是看到胤禛看的是一本医书孤本,眼中扫过一丝不甘!钮钴禄氏你这个贱人,如今要死不活的了还阴魂不散,你哪里配王爷为你操心!强压下心中的妒恨,微笑着把煲汤盛到碗里,又吹了吹“王爷,现在用正好呢,这可是妾,亲自煲的呢,可是费了三个多时辰呢,王爷您就先用点再接着看嘛,况且钮钴禄姐姐一时半会儿怕也是醒不了的。”

胤禛眉头一皱,抬手扫翻了年氏手中的汤碗,像是恶狼般盯着年氏,此时年氏顾不上被打湿的衣衫,满眼惊恐的往后退了几步,胤禛走到年氏面前,抬起年氏的下巴,满眼的嫌恶“谁给你的胆子?恩?”

年氏眼中含泪胤禛更是加了力道,痛的年氏喊‘疼’

“收起你的眼泪!爷瞧着恶心!”随即胤禛松了手,年氏瘫坐在地上“王爷您”胤禛背过身“你病了,不易见客,明白吗?”

年氏一呆,随即明白胤禛的意思是,等哥哥来了,自己不能见抿了抿嘴唇小声说道“哥哥要是知道妾病了,指定是要来看妾的,到时候”

“到时候自有爷安排,无需你操心了!”

年氏呆呆的点头,又抬起头看着胤禛“王爷,您总是要告诉妾,妾哪里做错了不是吗?”

胤禛嘲讽的看了年氏一眼“你可知道,你多让爷寒心吗?嫁给了爷,爷当日对你如何?可你呢?要害爷的子嗣!爷心寒你当你做得那些爷都不知道,爷只是恨自己恨自己对你有情不舍得杀了你!再爷没有改变主意前给爷滚出去。”年氏连忙点头称是。

傍晚,胤禛走到安锦寰熟睡的床榻前,此时的弘历已经在安锦寰身边睡得香甜,胤禛拉起安锦寰的手“锦儿,不要这么狠心,已经一个多月了,还没有睡够吗?”

安锦寰在黑暗中行走,不知道走了多久,感觉不到累,感觉不到饿,耳边又传来胤禛的声音便大喊道“我在这啊,胤禛!你看得到我吗?胤禛?”

这一个多月来,每一天安锦寰都能听到无数人呼喊自己,和自己说话,也能感受到小弘历在自己的身边,但是自己就是无法出去这个黑黑的地方,这个不知道是什么的地方!竟然让自己感受不到累,感受不到饿,感受不到渴或者疼痛。

“王爷,有个老和尚站在府外求见。”

胤禛一愣随即道“给些香油钱打发了就是。”

“奴才刚开始便给了,但是他说能救钮钴禄主子。奴才想着要不然试试也好。”

胤禛眯了眯眼睛“请进来。”

“阿弥陀佛,贫僧见过施主。”

胤禛也回了句‘阿弥陀佛’,“不知大师来此是?”

高僧从怀里拿出一个桃木镯子“传说,此镯乃是王母娘娘蟠桃园中一颗蟠桃树所化,想必适合府中的女施主,相逢必是缘,贫僧告辞。”说完未等胤禛反应过来便已然走了。

胤禛看着自己手中的镯子,随即大步像安锦寰的院子走去,进了院子就见安锦寰躺在院子中晒太阳,而冰之,秋蜜二人正在给安锦寰按摩身体。见胤禛前来连忙起身行礼,胤禛摆了摆手,弯下腰抱起安锦寰,一脚踢开了门屋门,小心翼翼的把她放到床榻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