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李若棠看来,上天不但把妹妹还给了她,更可喜的是,妹妹的相公居然是藩镇之主,若真能将刘耀拉入唐兴会,那么将大大的增强唐兴会的兵力,这样的良机她岂会错过,心急始终是吃不了热豆腐的,于是,当晚她便借故刚与妹妹重逢,需与妹妹好生叙话,将刘耀赶出了李若心的闺房,刘耀倒没什么,谁让他有双娇,所以自然而然的与蒋碧菁宿在一起了。
“姐姐,你便给若心说说娘亲的事情吧。”李若心与李若棠坐在床沿,拉着家常道。
“母亲并非如一般的公主般长在宫中,当时唐已经是群雄四起,可以说她是长在乱世的公主,她从小便是安静,但是骨子里却有坚强的气质,??然当年路上遇到土匪,冲散了许多家将,甚至连妹妹你也是下落不明,但是她从来没有灰心过。
这些年,母亲致力于发展唐兴会,希望有朝一日,能重振我大唐雄威,任是一个男子也无法承受这样的压力,尽管父亲走的早,可是母亲她还是挺过来了,妹妹,这些年,她也一直在寻找你的下落,可是人海茫茫,总不好找。”
李若棠动情的说道,想起她的母亲眼圈又红了。
“那后来呢?”李若心水灵的双眸注视着李若棠。
“初时,母亲发展唐兴会可以说极是困难,因为藩镇割据,很多节度使为了自己的利益不愿看到任何形式统一的组织,母亲便只能在暗地里发展,幸得当时从长安跟随她一起过来的几个原大唐臣子的帮助,唐兴会才得以有今天的局面。像现在我的师傅,便是当时太史台的官员,长安城破,他便跟随一批官员和母亲一同至蜀,我很敬佩我的师傅,他是个天文地理都懂的人,也是我唐兴会的军师,这些年他为了帮会,东奔西走,可以说很多唐兴会的大事都是他帮忙拿的注意。”
李若棠说完,顿了顿,悄悄地对李若心道:“其实,整个会中的人都看得出来,师傅喜欢母亲,可是他从来不说,因为他知道,父亲虽然过世的早,但母亲是个守礼节之人,就这样一直到母亲去世,他也不曾说过。”
李若心听的眼圈有些红了,悲痛的问道:“母亲是怎样过世的?”
“师傅说,自从生了我们,母亲的身体就一直不太好,到我13岁那年,母亲身体突然恶化,就在那年的冬天,病逝了。”李若棠盈盈欲泣道。
“姐姐,别难过了,你不是还有我么?”两姐妹抱在一起。
“恩,想来定是母亲在天之灵,让我能找到你。”李若棠动情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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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参见大人,大人,你猜我带谁来了。”一大清早,方锐风尘仆仆的赶回利州,便往刘府拜见刘耀。
只见后面一青衣素衫男子孢子一抬,上前几步单膝跪地道:“武定镇参军费席荣,拜见刘大人。”
刘耀心中有些诧异,忙上前托起费参军道:“将军快请起!”
原来当天,那程刑斌将方锐等人抓了下去,可是刘耀招降的信息已经在军中传的沸沸扬扬,加上原来的宣传,军中许多将士心中都已经动摇,又担忧巴州亲人,虑及各方利益,投靠刘耀相比返回鬻州与王承瑞会合的确好上很多。
于是,军中出现了许多要求释放忠正镇兵卒,费参军见时机成熟,便暗中安排亲信将程刑斌抓了起来,秘密的处死,并且释放了方锐等人,这样也算是顺应军心。
方锐等人在洋州留下了带去的几名文职官员,将武定镇的降将一一登记编入忠正镇中。
此刻他自然激动的将事情的原委全部禀报给了刘耀,刘耀听的心花怒放,这样一来便相当于自己征讨北部的兵力得到的充足,再也不用担忧错失征讨北部的机会错失了。
“费参军辛苦了,我忠正镇对贤士求之不得,今能得将军加盟,刘某心中激动不已。”刘耀满怀激动道。
“大人,末将久闻大人之师仁义,大人更是英明神武,堪负天命,今见大人才知传言不假,方将军前来洋州招纳,只怪那程刑斌过于愚忠,不顾将士之心愿,算起来,我等皆蜀国之人,何必分得如此之清呢,末将愿追随大人,鞍前马后,鞠躬尽瘁!”
这费参军是个识时务的人,加上巴州家中尚有老娘与娇妻,眼瞧忠正镇声势渐大,而武定镇势衰,并且自负才情,早对那程刑斌不满,只是,那程刑斌与王承肇相识较早,关系甚好,就算自己再有才情也只能在他手底下任职,自然不愿傻到与那程刑徒一同做着卖力不讨好的事情。
然而此次刘耀前往洋州招降,动摇了军心,便相当于给了费参军可乘之机,他便在军中煽风点火,又一面动用亲信准备将那程刑斌拉下马,将刘耀的联络人放了出来。
“将军言重了,对了,方将军,费将军,你们此番离开,那洋州的军务安排的如何?”这新降的数万名大军留在洋州,难保那程刑斌还有没有亲信呢,两名主将又前来利州,任谁也是要担心的。
“大人,请放心,来之时,末将已经将程刑斌的亲信都除掉了,剩下的皆是巴州兵卒,他们在巴州尚有亲人朋友,又闻大人英明,愿意接纳我等,早有归心,走前,方将军与末将便将各方兵卒编排完毕,又留了大人府下掌书记和录事在那打点登记,所以不必担心。”
“大人,末将此番回来,还有个原因是众将新降,大人若是方便,便随同我等前去洋州安抚将士一番,这样可加强将士们心中的对我忠正镇的归属之感,为以后将士们效力我忠正镇打下基础。”方锐恭敬道。
刘耀心道,这方锐想的确实周到,这些将士,本就军心动摇,此刻连要效忠的主人面都没见过,确实不合理,于是点点头道:“好,这边一些事物安排好,交给爹爹后,我便去洋州一趟。”
“只是,洋州不可久无主将,这样吧,费将军,你先回去洋州,好生安置将士们,方将军便留在利州,协同蒋将军做好利州的防务。”刘耀想了想吩咐道。
“是,大人,末将等告辞。”两人纷纷告退。
刚送走两将军不久,却是阿福匆匆前来报道:“少爷,门外有人找少夫人的姐姐。”
刘耀出的门去,只见那李若棠伴随着李若心匆匆走到门外,那人正是利州分堂堂主李妙芙,她走到李若棠面前,在她耳旁低语了几句,李若棠脸色立变,匆匆与李若心告别,便跟着李妙芙而去。
刘耀几步上前,问道:“若心,发生什么事情了?”
“相公,妾也不知道,姐姐只说夔州有急事,需要她马上回去一趟,我瞧着可能姐姐帮会之中出什么事情了,姐姐一个女子肩负起母亲的重任,确实不易,我这个做妹妹的惭愧的紧,什么忙都帮不上。”李若心脸色一暗道
“别这么说,你跟她长大的环境不一样,此事不可做比较,这样吧,你认得他们的分堂地址吗,带我前去,看看他们遇到什么难事,我能不能帮的上忙。”刘耀安慰道。
李若心忽地想起,李若棠对她说过,她们唐兴会的地址不可向外人泄露,不过随即想道,相公是去帮她们的忙,再说相公也不是外人,于是便领着刘耀去了那唐兴会的利州分堂。
待走到那房间,几名人见的李若心,自然认得她是小姐新认的二小姐,忙行礼,打开暗室,刘耀见着房间机关这般隐秘,想道,这唐兴会果然精巧,难怪抓走若心之时,我的卫兵难以发现。
待穿过那长廊,走到那房间,刘耀好奇的四处观望,却是不远处,李若棠与一中年男子正交谈,见的李若心前来,也朝这边走来。
那男子正是李若棠的师傅封德笙,这封德笙忽地似乎注意到了什么,有些好奇的盯着刘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