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不到,你们俩儿还这么会玩儿。”胤祥嬉笑着一副吊儿郎当的模样儿盯着水里的人:“只是这会儿还春寒料峭的,难道你们就都不怕水冷会着了凉?”
“四哥,十三哥。”胤祯牵着夏骆凡蹚水上岸,意态潇洒的笑道:“听说四哥病了,臣弟原想过府探望的,可又怕耽误了四哥休息,这会儿可都好利索了?”
“多谢十四弟惦记。”胤禛已收回了如剑芒般的目光,淡然道:“我已无大碍”。
“奴婢给四爷,十三爷请安,两位爷吉祥。”
夏骆凡因他们的对话而心虚。本来嘛,人家堂堂一个金尊玉贵的皇家阿哥,为自己一个小奴才受伤,自己没有感恩戴德以身相许也就罢了,还没事儿人似的,在一边儿玩儿的开心。
“啧啧。”胤祥一边上上下下的打量着她,一边啧啧叹惜:“衣衫不整,赤脚散发,别说你这还是御前宫女,就是乡下野丫头,这幅模样也算是伤风败俗,有违礼教了吧。”
“君子坦坦荡荡,小人常戚戚。”夏骆凡笑嘻嘻慢条斯理:“十三爷,世俗礼法虽拘得了人身却拘不了人心,而心怀坦荡,心底无私,却比那些假道学念一辈子的道德经要重要得多。”
胤祥挑眉,似笑非笑:“听你这意思,你弄成这么幅模样儿还是君子,我说说你,倒成了小人成了假道学?”
夏骆凡笑:“男人三妻四妾不是错,左拥右抱不是错,眠花宿柳不是错,风流花心也不是错。可是一个脱女人衣服比穿自己衣服还麻利的人,却非要对着一个只不过是挽了袖子,露了俩儿脚趾头的人吹毛求疵,说三道四就有点儿太过虚伪了。”
胤祥抱胸,一字一顿:“天地有方圆,万物有阴阳,这就是男人跟女人的差别。”
“哈,”夏骆凡轻笑,一脸嘲讽:“男人跟女人的唯一差别就是,女人生养了男人,却从未因此而居功自傲,可是男人却常常沾沾自喜,洋洋自得,而忘记了他本就是女人所生。”
胤禛听着他们俩儿你来我往,唇枪舌战,什么话都没有,只冷冷的瞥了夏骆凡一眼,转身就走。
“妈呀!”接收到‘冷箭’的人忍不住一声哀叫,只觉着一股寒流从头顶直贯脚面,激得她机灵灵打了个寒战,身子也不由自主的瑟缩了一下。
胤祯见状,忍不住叹气:“看吧,怎么说都不听,非要逞强,看回头着了凉,谁要遭罪。行了,你也别杵在这儿了,赶紧回去泡个热水澡,再酽酽得喝上两碗热茶吧。”
“是是是,好好好。”夏骆凡冲他吐吐舌头,转身就跑。
说实话,经过了上次的事,她本来还以为自己已经不会再害怕胤禛了,可今儿个这么一看,想不怕‘冷面王’果然不是那么容易的。
曲径通幽,溪水潺潺,金色阳光下的皇家园林,美的如诗如画。
为了弥补自己的失误,为了报答人家对自己的救命之恩,更为了讨好跟改进与未来雍正的关系。泡好澡,夏骆凡就跑去了御膳房,看着大厨好好的熬了罐儿补气养血汤,就拎着满世界的去找冷面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