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日之后,苏州城里再次爆出一个重磅消息,苏州中医药集团股份有限公司于开发区举行了奠基仪式,王枫以十余道药方及青霉素构想入股,但在持股比例上曾发生过激烈争执!
医药行业不比蒸汽机几十万两银子就能正常转运,医药是个烧钱大户,以贝晋恩为首的近十家苏州知名药房与沈铭绍、韩英杰及宋文泽合计出资四百万两白银!
由于医药行业关乎民生,政府管理部门持优先股很容易产生官商勾结,权力寻租的问题,这不比蒸汽机由兵器局持一成优先股可以起到良性互动的作用,所以王枫没有提优先股,只要求工会占一成普通股,可既便是这样,也遭到了全体股东的一致反对。
要知道,在蒸汽机方面,王枫有独门技术,而医药不同,没有他那十几道方子与青霉素,一样能干起来,经过争吵,双方各让一步,由待建的工会持百分之五的普通股,暂由苏州市政府代持。
其中最大股东,出资额占百分之八的贝晋恩任集团董事长,韩英杰与苏州市政府各占百分之五的股份,出任副董事长,另外苏州市政府代工会出任监事会主席。
其实股份多少王枫不是太在意,说句难听话,这些股份和他没有一文钱的关系,他在意的是过程,为了自己的利益据理力争,然后作出妥协,这才是民主的表现形式,而这个过程,也为将来的议税有可能发生的争执提供了模板。
稍后一天。又举行了苏州中医药学校的挂牌仪式,面向全社会招聘中医药老师。各大药房都派出了些老医师作为兼职教席以示支持,而社会上的报名者也极其踊跃。以民间游医居多。
这些人有相当一部分的医术未必差于名医,却苦于名气不足,只能勉强混个温饱,学校给出的待遇却相当优厚,一经录用,可签订长期合同,所以仅仅一天工夫,报名者就达到了数百,并且后面一两天还会有来自于松江与常州的医生报名。当然了,从中挑选合格的教师王枫说不上话,全部交给了有名气的老医师着手。
学生是交钱上学,医学教育不属于基础教育的范畴,王枫所谓的免费,只免基础教育与军官学校的学费。
只不过,中医院的筹建却只能暂时按宋明时期的医院进行,组织结构较为粗放,以给病人当场煎药与留院观察为主。没有进一步的诊疗措施,这没办法,一方面是找不到经营现代医院的人才,租界的洋人里据说也没有。另一方面,还是没有护士。
首先是中国女人不愿干,在她们的理解里。护士是侍候人的,等同于奴婢。其次是想干干不了,护士需要跑上跑下。对行动能力有较高要求,而苏州的女人除了戏子与民盟军女战士,九成九都是裹脚的,裹脚女人走路慢,稳定性差,不能长时间行走,不适应护士工作。
王枫设想中的护士最佳来源是亚洲周边国家女人,尤其是日本,日本女人恭顺听话,地位低易于调教,而且不裹脚,但就目前来说,只能放心里想想。
出席过苏州中医药学校的挂牌仪式,王枫想起了傅家姐妹,从时间来看,信也该收到了吧,最多五六天就该来了,现在是不是在收拾行装呢?
而此时,傅家姐妹刚刚处理完了一批文书,趁着间隙,傅善祥拿起一本《原道醒事训》,津津有味的看了起来。
傅鸾祥无奈的叹了口气,劝道:“这类书少沾为妙,你看军中有几个信的?偏偏把你给绕进去了!”
傅善祥不以为然道:“姐姐,话可不能这么话,你自己不信,难道还不许别人信?你看天王写的多好,我读一段给你听,是以泰山不辞土壤,故能成其高,河海不择细流,故能就其深,王者不却众庶,故能成其德,凡此皆量为之也,这才是真皇帝啊,三皇五帝与天王相比,都差之甚远!”
傅鸾祥除了无奈,还是无奈,再次叹了口气:“都是水娇那死丫头干的好事,做什么不行?非向你传道,这要是让小三知道,还不得把水娇活活骂死!”
傅善祥轻哼一哼:“姐姐,小三是你的心上人,我和他没什么,他好好的骂水娇干嘛?”
“哦?”傅鸾祥意味深长道:“你心里不装着他,干嘛和他眉来眼去?尤其是他临走的时候,还让他抱了抱,你那死鬼小男人好象都没碰过你吧?”
傅善祥俏面一红,连忙解释道:“那是因为他是我的姐夫,不让他抱是怕他面子过不去,更何况我一个寡妇,有什么好在乎?让他抱一抱又不掉块肉,但主要是你没反对。
姐姐,听三娘姐和水娇说,小三现在风光了,打下了苏松太常,又杀了黄维江,与东王结下了深仇大恨,还送给翼王与陈将军大量的枪炮粮米,俨然已是一方诸候,他怎么都不让人接你去苏州?是不是把你忘了?不行,他想做陈世美,得先过了我这关!”
傅鸾祥心里也有些七上八下的,苦笑道:“我年纪都这么大了,又不象你,虽名为寡妇,却还是黄花大闺女,我是真真正正破了身子的女人,而小三年纪青青,前程无限,我哪有资格让他做你的姐夫?他不找我,我可以理解,我不怨他,再说了,我和他之间从来就没有过山盟海誓,也就是瞧着比较顺眼而己,其实你比我年轻,身子又干净,嫁给他挺合适的。”
“我哪能抢你的男人?”傅善祥顿时俏脸通红,不满道:“他对你没心思,早一年干嘛偷看你洗澡?哼!我亲眼见着,蹲在你窗户底下连眼都不眨,我是怕你受不了,还担心他破罐子破摔做出些禽兽事,才没有叫破,他如果不要你,那就是始乱终弃,我带你去苏州揭穿他的真面目!”
刷的一下,傅鸾祥霎时间俏面比妹妹还红!自己竟然被小三偷看过洗澡?那岂不是身体全让他看光了?
更可怕的是,身为一名二十多岁的成熟女人,难免会有那方面的需求,虽然次数不是太多,但傅鸾祥会控制不住的在洗澡时拨弄自己,这要是也被他看到,哪还有脸再活在世上啊!
一时之间,傅鸾祥整个不知该如何是好了,羞愤、自贱、不安,还有着一丝侥幸一古脑儿的全涌上了心头,面色剧烈变幻,呆呆的站在屋顶。
“你们俩姐妹说什么呢?”这时,屋外传来了苏三娘的声音,紧接着,苏三娘就笑吟吟的走了进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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