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惊慌地抓住我的胳膊道,“我不要死,我不想死……”
“放心吧,你不会有事的。”我看到她惊恐的双眼,只好轻声安慰道。
樱嘿嘿笑道:“你这运气好,景大哥今晚就会赶回来,到时就有了那重要的一味药引,即使你想死啊,还死不了呢!”
“我有救?”
“当然有救,等药材送过来,煎好汤药一喝,就没事了。”
欧阳樱接连忙了好久,他疲态倍显,加上要马上就会送达,说着说着,靠着墙便睡了过去。
“我真的会没事?”东方灵玉不放心地问我。
“嗯,我已经派人快马加鞭接引景曜去了,先让人送回来给你。”
我点着头,扶明月在榻上躺下,也无意与她多言,自己行到门边,半靠着门框在土阶上坐下,一边等着药材,一边怔怔出神……
果然没过半日,景曜亲自赶回送了药材过来。
“人呢?”景曜问道,脸上看不出有什么表情。
“正在里头躺着呢。”
景曜摇头叹气,“来得还真是时候。她来做什么?”
“应该是担心你,所以特地跑来看你的。”我拿着药一边准备其他药方,一边回道。
“真是个会找麻烦的丫头。”景曜语气里有一丝说不清楚的东西在里面,不是说他女人勿近么?这个东方明月是个特别的存在。
我手中动作稍滞,片刻后,接着忙碌起来,取了药秤来称量药材,再倒进药镬之中,“你先去生火,我们得快一点。”
“让我生火?”景曜睁大双眼不信的看向我。
“是,没有听清么?如果不是因为你,东方灵玉怎么会来,她如果出什么问题,你们东盟盟主会放过我,包括这里的百姓么?”我转而也瞪向他。
景曜垂下头来,匆匆去生火,想说些什么又生生把话咽回了肚中。
天色渐暗,大批的药材被运送回来。
等第二天天亮,欧阳璃一觉睡醒之时,大药镬之中汤药已煎好,便与我舀了汤药去喂病者。许多病者已陷入高烧昏迷之中,不得不用小银匜和银漏斗强行灌下去。
“喝药了。”我陪着景曜来到东方灵玉处,我轻轻推醒她。
她昨夜喝了药便睡下,此刻想必是烧得有些迷糊,好在神智还清醒,睁开眼睛,撑起身子,瞧着眼前那碗黑乎乎的药道:“又要喝药,喝了这次我就会没事了吧?”
“一共三次方可见效。”
“啊,好吧。”
我将碗凑近他嘴边,东方明月捏着鼻子,大口大口地灌了下去。
过了两日东方灵玉已慢慢好转,当然也包括隔离带中患病的百姓。
城中百姓渐渐好转,东方灵玉也已痊愈。
我对着铜镜看到自己双眼眼白越来越黄,心中一丝不好的感觉升了上去,最近自己也有腹泻,呕吐的现象,莫不是?
屋外传来敲门的声音,我高喊了一句:“你们都不要进来,把欧阳樱找来,我有可能感染疫病了。”
想来自己连日照顾东方灵玉,又要去隔离带去送药,究竟是多会儿染上的呢?
欧阳樱来了之后,见他一副‘全身武装’的样子,那阵势不次于现代防疫人员。他翻看了我的眼睛,又提我把了脉,之后询问了我一些简单的情况。
欧阳樱脸上有一疑惑:“看你的情况应该是感染上疫病,可是你的脉象有些奇特,似乎还有另一种病潜伏在你体内,应该是毒。”
“毒?我没有吃过什么不合适的东西呀,而且也应该没有人给我下毒吧?”
“你最近吃过或碰过什么东西么,比方说陌生人或外人给你的?”
“好像除了在照顾东方明月的时候在她那和她的随从讨杯水喝就没有其他的吧了。莫非?”我心中似乎想到了点什么,正对上欧阳樱关切的眼神。
“有可能。”他好像看出了我心中所想的。
“暂时不要告诉景曜了,我不想让他在这个时候和他们盟主结仇。”我以恳求的语气说道,接着问:“我这种情况该怎么治?”
“你最近有没有一种对生活特别没有希望的感觉?”欧阳樱突然问了一句莫名其妙的话。
“还真不要说,我最近总就的什么都没意思,干什么都提不起精神,我以为是累的。”
“你的脉象我曾今见过,像是一种*所致,它会使人失去生活的乐趣,甚至产生自杀的欲望。”欧阳樱说着手摸下巴做思考状,想了一会儿后说道:“在这个时候,你又累,疫情有严重的情况下下毒,很有可能造成身体素质下去感染疫病,然后因为对药物对思想上的影响,这样下去即使有药治疫病,但是因为对生活的失望也会不想去治,反倒会让人认为是疫病所害。好缜密的心思,是谁下的套,难不成是东方灵玉?”
“不会吧,这些日子的相处,小姑娘虽然任性,可是我觉的她心眼到是不坏。”
“一会儿我先给你送治疗疫病的药,有什么不妥的地方你赶紧找我。”
“那个我身上的那个毒有的解么?”
“没有,只有靠自己的意志力了,如果意志力低的话有可能会自杀。”抛开一句话,欧阳樱匆匆离去。
啥,自杀我没有听错吧?想我这么热爱生活的人怎么会呢?可是事实难料。
大概过了一个多时辰,景曜端着药不请自来了。
“你这个笨女人在大家都要好的时候,你居然染上了疫病。药给你,快喝。”景曜一副凶巴巴的样子,好像得病是我的错。
“你知不知道什么叫做天有不测风云,人有旦夕祸福,这天要下雨,娘要嫁人,我要患病,能由的了我么?”说着我把一条干净的布巾扔给他。“快带上,不想被传染的话。”
景曜凭直觉一把接住布巾,却不急的带上:“只有你这种笨蛋才会在这种时候得病,我绝对不会有事。”
我一碗饮尽药,把身子扭到一边,背对着景曜说道:“我药喝完了,你快走吧。”
“我偏不。”
“你这人怎么这么不识好歹,我让你戴布巾你不戴,让你走你又不走,难道你真想被我传染了去。”
“欧阳樱研究得出结论,此病只会经口传播,你的想是潜伏很久的才发出来,而我不亲你怎么会被你传染呢?”
“不是经口传播么?”
“你才是个笨蛋,经口传播是因为食物或水源传染此病,和你说的亲一个铜钱关系都没有!”说着我把碗扔给他:“拿出去,我要休息”我一把扯过被子,蒙住头不再理他。
从喝完药后我就觉的异常憋闷,不知不觉中睡着做了一个离奇的梦。梦中沧州大陆一片废墟,而人们苦不堪言。接着场景变换,莫承天和韩梦灵出现在了我的面前,一直大秀他们的恩爱。此时我的亲友却对我无动于衷。从梦中醒来后我的心情就不大好,接着又喝了第二次的治疫病的药。
躺在床上无事,想了很多,但是越想越觉的我怎么会从二十一世纪来到这样一个鬼地方,感觉自己在这里生活的都透不过气来了,一点着落都没有。
当我喝完最后一次治病的药,虽然疫病祛除了,但是我的情绪却变的非常抑郁。
欧阳樱给我号脉,发觉我的脉象有些变化,似乎毒更深了,应该是治疫病的药加重原来体内*的成分,使它爆发出来。本来一般人早就对生活了无兴趣了,可我算是个活了一天算一天的人,所以到现在发作也算是个奇迹。
“樱,你有药给我解身上的这个毒么?我现在夜夜做梦都十分颓废,我看再过不久我就要自杀了。”说着我做了个抹脖子的动作。
“没有,我说过这个只能靠自己的意志力。”
“那我是不是没得救了?”
“你还是不肯告诉景曜你被下毒的事情么?如果他知道找出那个害你的人说不定有希望?”
我摇摇头:“还是不用了。”
我变得越来越沉默寡言,也不愿意见人,直到我觉的活着是一种罪过,我割开了自己的手腕,鲜血顺着我的手心留下。渐渐的我陷入昏迷。
当我恢复意识,睁开眼第一个见到的就是景曜,我看到他黑着一张脸,眼里写满了担心,可是见我醒来。第一句话就是:“女人你出息了,学会自杀了?”
“我”我看到自己手腕裹着的白布,那里传来了阵阵的疼痛。
“为什么你被人下毒要瞒着我?”
“我怕引起你和东盟盟主的争端,我不想给你找麻烦。”我小心翼翼的说道。
“可是已经引起了,我把给你下毒的那个灵玉公主的随从杀了。”
“那东方灵玉呢?”我垂下眼帘问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