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军后悔了。从第一下到最后他都快晕的那一下,再到第二天醒挻尸到日上三竿,杨军后悔的肠子都青了。
好好的直男不做要做弯的,现在好了,只能趴在床上挻尸。
杨军咬着兽皮,脑补对阿狄满清十八酷刑,脑补完吐出兽皮哼哼爬起来汲着鞋子扶墙一步步去上厕所,然后随便吃点扶着墙出门,外八字加拐着腿一步步移到山洞,看两只野鸡活的好好的又外八字移回来,搬条椅子放屋檐下垫好几块软兽皮然后打磕睡。
阿狄打猎回来杨军掀掀眼皮仍旧坐在那连手指动一下的意思都没有。待阿狄处理完猎物再动嘴皮子说自己要吃什么,待阿狄弄好屈尊降贵的动几筷子,吃完指使打水洗脸擦手,又指使阿狄换床上的兽皮,全程只动嘴连手都懒得动一下。
其实杨军也只是别扭,人都被掰弯了还不许他矫情两下?好歹他也是新世纪五好青年一枚不是?
阿狄虽然不懂这些细节可也心疼杨军的难爱,别说拒绝连眉头都不带皱的要干嘛就干嘛。
杨军是男人别扭也就别扭了这么一天,第二天早跟着起来准备早饭,目送阿狄出门,把屋子收拾了下再拿了石刀到山洞把原先两只加昨天阿狄带回来的一只母野鸡的翅膀割伤,较长的鸡毛活生生拨了,过程那叫一个鸡飞狗跳。
自此杨军就被一众野鸡给记恨上,但凡瞧见鸡目眈眈盯着不说,一有不轨举动立时群起而攻之,啄、抓、扑、弄的杨军都怕了这群鸡只得把取鸡蛋的事隆重交给阿狄!
当然,这时阿狄还不知道他被野鸡家族给记恨上了。反而喜滋滋的期盼吃不完的野鸡蛋,给野鸡换了清水又抓了些肉虫,捻干净自己一身的鸡毛便屁颠屁颠的干别的活去了。
太阳正当头顶,杨军瞧了自己做的山寨石头版日晷。一根拇指大的木棍绑在石板上,以木棍为中心在石板上画个圆标注大概的时间段,木棍的影子就是指针。当然没有分针跟秒针,误差也落不准,但至少比阿狄只有日升、日中、日落三个时间观念要强多了。
太阳没过头顶,木棍的斜影分出十五度角时,杨军开始升火准备午饭。小炒野菜,爆炒兔肉,最后一道炸鱼块还在锅里,屋外响起豆豆阿呜阿呜兴奋的嚎叫声。
这几天阿狄出门打猎都带着豆豆,听说表现还不错。
“回来了?”杨军探头。“洗洗手,很快吃饭了。”瞧见阿狄手上扑腾精神十足的野鸡,又道:“把野鸡翅膀上的长毛拨了丢山洞去,放这里会有味道。”他可不想吃饭时鼻子里全是鸡粪味。
阿狄依言拨了野鸡毛丢去山洞,净手洗脸毕,杨军也刚好把菜端上屋檐下的竹桌。一般情况下两人都会选择在屋檐下吃饭,空气流通视野开拓,一眼望远处山峦起伏当真是心情舒畅,最主要的是光线充足不会挟到自己不喜欢吃的。
“野猪,獐子,在溪边。”阿狄一边吃一边交待他上午的收获。杨军不喜欢血腥味,所以阿狄打的猎物一般都是在溪边直接扒皮处理了再收回来,这样方便也省事。
“先吃饭,吃完再处理不迟。”用军刀片成条状再抹上盐做成腊肉,很简单。
“…还有这个。”阿狄解下腰间的兽皮袋放到桌上,是杨军看他摘了野果也没地方放所以特意做的。
“是什么?”阿狄回答不上来,杨军只得自己动手翻。除了四颗品种不一的野果,更多的是种褐色圆形或扁扁的东西。阿狄说不上这东西的名字,杨军可是清楚。“板粟?你哪找的?”
“那边,山头。”阿狄指个方向。
杨军瞧了收回视线:“这东西不能当饭吃,但是种好零嘴。”
“我知道,部落小孩,都爱吃。”
杨军听了对之翻白眼:“所以你把我当小孩了?”
阿狄:“……我摘了,一蓝子红辣椒,在晒。”
“……”杨军发现阿狄学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