遭遇埋伏一

遭遇埋伏(一)

“你可以多去焱王府走走,跟焱王妃好好交谈交谈,让她拉近你们兄弟两的感情,大家都是亲兄弟何必呢。讀蕶蕶尐說網”白梓颜忽而道。

“白梓颜你刺激过头了?”但他知道白梓颜不会无缘无故的说起这个:“你到底想要怎么做?”

“好好跟你的嫂子,哥哥增进感情就好了,其他的事我会让清风告诉你的。”微微抬起脸,望着灰蒙蒙的天:“雨越下越大了。”

“怎么我们是一条船上的也不肯告诉我吗?”君彧眯了眯眼,她总是不肯完整告诉自己她想好的计划,是在防着他吗?戒心也真够重的。

“这些小事我来就好,你只要好好策划祭祀的事吧。”白梓颜顿了顿,淡淡道:“但也不能保证事情会有突变。”

“你只要放手去做就行,剩下的交给我。”这次裴家的人可要吃大亏了。

白梓颜又陪了一会儿墨眉,由于时间有限先回了皇宫,在宫里海蓝算是彻底失踪了。

隔天裴峰来探望裴语芙,可太后有令不准任何人看望,吃了‘闭门羹’,但他并没有很生气,也没有其他任何的表情,因为意不在此。

君倾得知裴峰入宫,第一时间出来找他,恋爱中的女人是最美的,娇羞的模样,精心的打扮,天生丽质,怎能不美:“你怎么来了?”

“我来看看我二姐。”裴峰恭敬道,有些疏离,在他眼里再美也没有自己大姐裴语嫣美,而且对于这些只知道勾心斗角,特别是有头无脑的女人他看多了,腻了,厌烦了。

“皇祖母她......”君倾欲言又止,毕竟是自己的祖母把人家的姐姐关着的,那个人又刚好是自己的心上人,总感觉是自己的错的。

“我知道,是长安做的吧。”现在不知道她得没得到消息,要是知道了表情一定很好看。光是想着心情就愉。

“嗯,都是那个该死的小贱人,每次都让她得逞。”提起白梓颜君倾就气的咬牙。

“公主不必生气,她只不过就是有点小聪明而且,成不了什么大事,公主要是想除掉她不就是信手拈来的事。”裴峰还是没有把白梓颜放在眼里,只是看成了跟裴语嫣她们一样有点手段的女人,但终究还是成不了什么大气的。

白梓颜经过这里正好遇上了他们两个:“奴婢参见倾公主,裴将军。”看到裴峰的时候眼中一抹光色一闪而过。

“怎么不见另一个?”君倾故意道:“你们感情不是很好吗?什么事都在一起,今天倒不一起了。”

“回公主海蓝已经失踪了三天。”白梓颜平静道,像是在说一个陌生人的事情.

“是吗?该不会是因为你惹怒了其他妃嫔娘娘而那个叫海蓝的宫女走的又近,害的她成了你的替死鬼了吧。”裴峰靠近她,故意在耳边刺激道。

“奴婢一直安分守己,就算是有什么得罪的地方,其他妃嫔娘娘也是见过大世面的人,虽然比不上将军你,但气量目光不会小,应该不会跟我们这些做奴才的置气,而做出这样不光彩的事,将军你说是吗?”白梓颜平静的脸色没有任何的波动。

她这是在说自己的气量小,比一个女人都不是:“自然。”

“你什么意思?!”君倾沉不住,怒气渐渐散发而出。

“奴婢什么意思都没有,也没有说公主您的不是,不知公主为何如此生气?”白梓颜依旧平淡。

“你......”她刚才分明是指桑骂槐,可自己又没有话语可以反驳,气结。

“不知道海蓝去了哪里,会不会出宫了?你知道雀阁吗?”裴峰不怒反笑道。

“东炎最大的楼阁。”

“我记得刚好那个叫海蓝失踪的几天,雀阁多了一位花魁,似乎是个冰美人,而且很受欢迎,大家不惜花大价钱争相去找她,可见魅力之大啊。”裴峰边说边注意看白梓颜的表情,嘴角微微裂开。

君倾像是扳回一局,双手环胸,得意的讥笑,一脸的鄙夷道:“该不会是海蓝跑出宫特地去做了一个楼阁里的姑娘啊,可真够放当的。”

“自私出宫可是死罪啊。”裴峰补充道。

“将军见过那个新的花魁吗?或许只不过刚好她出来的时候比较巧合罢了,何况每天都有人死亡也有新生婴儿降生,将军跟公主非要把这两者没有关系的事物连接起来吗?这实在是说不过去。”墨眉的账迟早会让他还的。

“本将军倒是没有去过,但本将军的弟弟却是去了,春晓一夜让他魂不守舍,嚷嚷着还要再去找她呢,而且听他说那个花魁的模样很像是寿康宫的海蓝......”

“将军的弟弟他应该没有见过海蓝的模样吧,不知道是将军的弟弟说的还是将军说的。”白梓颜挑眉看着裴峰,裴成没有进宫更没有见过海蓝的模样怎么可能知道是海蓝,胡扯。

“本将军只不过是将宫里有宫女失踪的事跟他说了一声,也说了她的样子,他自然知道。”裴峰随便编了个借口。

“原来是这样,奴婢觉得将军可以改行去做说书人了,而且这个会更加适合将军。”他没事关注宫里宫女失踪做什么,骗鬼啊。

一时间裴峰的思绪没有转过来,但很就反应过来了:“你......”她的意思是说自己描述的能力很厉害,一下就让人家记住了一个宫女的长相:“长安的嘴巴还是这么的伶俐。”

“谢将军夸赞,奴婢愧不敢当。”

哼!她当之无愧!嘴巴这么贱,她的姐姐似乎还跟自己的大姐抢王妃的宝座吧,真是姐妹一样的贱。

“你刚才说的是什么意思?”君倾的脑子还没有转过来,不解的问裴峰:“她刚才说的是什么意思?”

“奴婢是说将军风流倜傥,如此白嫩实在不适合去战场跟人厮杀这么血腥的事,还是找个屠夫去比较好。”

君倾点点头这样的活的确不适合裴峰,而且那里也危险。

裴峰看着点头的君倾,心底暗骂道:“蠢女人!”人家这是在嘲讽他是个小白脸,什么能力都没有,还不如一个屠夫来的杀气重,更能威慑吓唬人。

“虽然不知道雀阁里的新花魁是不是海蓝,但十之八九就是她,本将军知道你们两个关系要好,不愿相信这样的事实,也情有可原,但这件事要是被太后或者皇上知道了,后果不是她能承担的。”裴峰努力的深呼吸,压制着自己的怒火。

“太后已经说了这件事不用在管了生死都由她去,而且不就是一个小宫女失踪的事,将军难道连这么小的事情都要上报给皇上太后吗?皇上日理万机相信不会有空来管这档子事,将军还是省省心吧,要是真的上报了,估计对将军没什么好处。”

皇帝只会责怪他身为一个将军,注意力不在军事上而是关注宫女的失踪,而且也会让皇上觉得自己的后宫被人监视着,这对裴峰来说可不是一件好事情。

裴峰自然也知道里面的厉害关系,他也真的没有打算去跟皇帝说。

“还有奴婢想将军是搞错了,奴婢跟海蓝的关系只不过就是住在同一间房间里,所以看起来会比其他的人关系好一点,当然海蓝失踪奴婢也是很伤心的。”裴峰跟自己斗还嫩了一点,他虽然看多了这些事,但他常年在外打仗,对于这些手段他想要运用还嫩了一点。

看着她平静如水的表面,裴峰开始怀疑自己判断的是否正确。

“不知公主跟将军是否还有其他事,若是没有,奴婢就告退了。”说着也不等他们说什么,自己直接离开了。

“喂!本公主让你走了吗?!”君倾看着白梓颜目中无人的态度很恼火,朝着她的背影大声喊道。

“你这样是对公主的不敬。”裴峰很乐意抓到白梓颜任何的尾巴。

白梓颜停下脚步,慢慢转身:“公主还有其他事吗?奴婢正赶着去凤溪宫给小皇子送糕点,要是小皇子哭闹起来奴婢担当不起。”

“你竟敢拿皇后来压我?!”君倾步的走到白梓颜的面前,伸出食指指着她的鼻尖,愤愤道:“告诉你本宫不吃这一套!”

“你的意思是说公主没有小皇子重要,宁可得罪公主也不想让小皇子等急?”裴峰边走边说着。

果然这句话一出,君倾本来就不满的脸更加的愤恨,在皇宫里公主自然比不过皇子重要,不然也不会每个妃嫔都盼望着自己能生一个皇子:“你看不起本公主?!”

“公主要是这样想奴婢也没有办法,但请公主别忘了自己的母妃姓什么,外公又姓什么,要是让皇后娘娘知道估计又要找公主谈心了。”看着君倾越来越差的脸色,白梓颜并没有表现的怎么样,只是百般聊赖道。

一句话就被人激怒了,君倾也就这样了,不然也不会受裴峰的美男计所诱惑,真是竹家的不幸啊,她到底明不明白要不是竹家的势力大,估计她君倾早就被其他的公主踩在脚底下了,那还轮得到她现在站在这里跟自己‘聊天’。

“你.......”要是被皇后跟自己的母妃知道,自己又跟裴家的人走在一起,肯定又要训斥她了。

“请问公主,奴婢可以走了吗?”挑眉道。

“哼!”君倾冷哼,不甘心,撇过头不再理会白梓颜。

“谢公主放行。”将头微微一偏,透过君倾看向裴峰:“不知道裴将军愿不愿意让奴婢离开?”

“公主都说你可以走了,我只不过是做臣子自然没有阻拦的道理。”

“原来裴将军还知道自己是为人臣子,真是难得。”现在装的这么听话,早干嘛去了:“奴婢告退。”不等裴峰再次发难,白梓颜就离开了现场。

“你......”君倾见白梓颜讽刺自己的心上人,顿时就怒意滔天,有种想要把她叫回来教训的冲动。

裴峰的手突然搭上君倾的肩:“公主别生气,裴峰会帮公主出这口气的。”

“好。”看了看搭在自己的肩上的大手,痴迷的仰望他俊俏的脸庞,裴峰这么亲密的对自己,君倾脑子里哪还有其他的东西,全是一堆粉色泡泡,都溢出到了眼睛里。

裴峰并没有看君倾迷恋的样子,只是专注于看着白梓颜离去的背影,很他会让她知道厉害的。

没有了裴峰跟君倾这两只拦路狗,白梓颜很就到了凤溪宫:“参见娘娘,参见小皇子。”

“长安姐姐你怎么这么慢啊,饿死我了。”君晚对于白梓颜已经很熟悉,也很亲近,亲昵的上前撒娇道。

“路上遇到了两条狗,耽搁了一会儿。”白梓颜难得的显露出温柔的神色。

皇后向紫月使了个眼色,紫月点头示意,上前接过白梓颜手中的餐盒,牵起君晚的肥嘟嘟的没肉感小手:“小皇子,我们去吃糕点。”

“好好。”君晚拍着小手,他几乎也是个吃货,基本上属于吃的在谁手上他就跟谁走的类型。

“不知道这两条狗是从何而来?”皇后自然明白白梓颜口中的狗是什么意思。

“一只叫裴峰,另一只叫君倾。”白梓颜很不客气道:“皇后娘娘,我的忍耐是有限度的。”

“本宫知道。”皇后眼中明暗不定,君倾又跟裴家的人扯在了一起,跟她说过多少次了?!

“而且耐心也已经用完。”白梓颜接着补充道。

她已经给足了自己面子,容忍了君倾到现在这个地步,要是君倾再对她下手的话,她的矛头也一定会直指君倾,到时候谁也救不了她:“本宫知道,但还是请你手下留情。”毕竟君倾也是竹家的人。

“我手下留情的还不够吗?下次看她自己的造化吧。”白梓颜冷冷道。

皇后轻声叹气,君倾一定还会出手的,但长安也绝对不会再让,只能让她自求多福吧。

“你今天来找本宫有何事?”皇后很就调整好了心情,其实也可以说不用调整,感慨不过就是一瞬间的事,在这后宫多年,有些东西早就被舍弃了,只要不是关乎自己的利益,只要自己的子女能平安,其他一切都好说,哪怕是要自己亲手派人了结了君倾也不在话下。

“再过几天就是该祭祀的时候了吧,我想请皇后娘娘帮个忙。”

一眨眼便是到了出宫祭祀的时候,这个皇家祭祀的日子都是被东炎子民知道的,也是唯一一次能见到天子面目的机会,旁边的早就围满了人,黑压压的一片。

在玄北门,皇帝出行,阵仗大的离谱,光是宫女太监就是几百号人,龙撵凤骄黑楠木车身,雕梁画栋,巧夺天工,上面装饰的花草皆为金叶,宝石花心,都装上金黄的色彩,在艳阳的照射下直逼人眼。

一个个被皇帝钦点的妃嫔获此荣幸能出宫陪伴,更是将自己最美的一面展示出来,燕环肥瘦,姿容俏美,争奇夺艳,皇帝引以为豪的儿子们自然也是这个队伍中的焦点,一个个俊眉无比,仿若皓月星明,迷闪了多少人,看醉了多少人,又辱获了多少姑娘的芳心。

乌纱黑帽的大臣站成几排,严肃的在门外等候皇帝的到来,偶尔窃窃私语几句,其他人都差不多到齐了,只等那个一国之主出现,突然一个太监小碎步跑到玄北门,站立好,高分贝道:“皇上驾到,皇后驾到!!!”

“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皇后千岁千岁千千岁!!!”瞬间底下跪倒一片,皇子妃嫔,大臣百姓皆是恭敬道叫喊道。

“平身——”皇帝满面笑容,双手张开随着说话声,慢慢从下而上抬起。

“谢皇上,谢皇后!”又是一阵震耳欲聋的呼喊声,有震破耳膜的势头。

白梓颜跟在皇后的身边,因为太后年迈不适合长途奔波,而自己就是服侍太后的,她要是不去祭祀,自己也不可能会出来,所以只能去找皇后让她把自己带出来,不然白白放过这个机会岂不可惜。

趁侍卫们将一些皇帝皇后妃嫔皇子要用的衣物,吃的食物等搬到后面的马车时,皇帝又跟大臣百姓好好的亲近了一会儿,可在白梓颜眼里看来是多么的虚伪,也许百姓是真心实意的,但皇帝充满了虚情假意,不然他跟一个百姓握手之后为什么还要让人拿来湿布反复擦拭。

白梓颜环顾四周,君焱、裴峰、裴相、君彧重要的角色都在,这就好,眼中闪烁着明暗,但很眼中没有了任何的色彩,朝着君焱无声娇笑,君焱淡淡一笑,甚有敷衍的滋味。看来他渐渐厌弃自己了,因为帮不上他的忙,因为失忆了没有了以前的狠毒与不羁,这对她来说再好不过,起码可以少装,不会恶心到自己了。

君彧趁其他人不注意的时候朝她点点头,白梓颜也稍微放心,君彧点头一是自己的事情已经安排好,二是墨眉很好。

热闹的场面持续了一会儿,直到皇帝进了骄子,其他人也纷纷按着尊卑顺序进了自己该进的地方,骑上自己该骑的马,等一切人都准备就绪,又听到了尖叫声,完全不低于女人高分贝的尖叫:“起轿!!!”

随着太监的尖声指挥,一条长龙在宫门口渐渐的腾起,开始慢慢的移动,前面是三匹白马从左到右分别是君彧,裴峰,君焱,由他们当龙头牵引着整支队伍,接着是皇帝的马车,再是皇后的,白梓颜是宫女没有资格上车,所以只能站在皇后的马车旁边,一步一步跟着大部队步行去相国寺。民众争相欢呼着,皇帝撩起窗帘向他们招着手,看的她心底不由冷嗤实在是太假,太做作了。

相国寺在皇城出去还要走一段路,说长不长说短不短。在皇城里从玄北门开始两侧就有百姓分别站好直到皇城的出口,离开皇城的城门口,一路人只多不少,富丽堂皇的长龙马车,欢呼雀跃的民众百姓,场面十分的壮观,但白梓颜可没有心情去欣赏这些,从皇宫出来走到城门口走的两条腿都断了,可还有一段路要走,想起电视上那些战场上的步兵,撤退的时候他们都是两条腿走来走去,那该有多累了,现在终于能体会到了。

城门逐渐的打开,白梓颜的心开始变得兴奋,又有些担心,一钓了城门过不了多久好戏就该上演了。

马车行走在大道之上,很安静只有马蹄声跟车轮压土的声音,偶尔有几声鸟叫虫鸣,实在是太安静了,安静的有些诡异,马车行至中间突然一群鸟呼啸着突然从林子里飞出来,像是被什么惊扰了一般。

“停!”裴峰右手抬起,短而严肃道。

‘长龙渐渐停下’皇帝车上坐在车夫旁边大太监总管,一下子就变得很警惕,问道“裴将军发生了什么事?”

“有埋伏!保护皇上皇后!”说着就拔出配在腰间的宝剑。

对于这些事有些作战经验的人都能察觉到不对劲,当然也不止是他们,几乎是全部人都知道皇帝出宫就一定会遭到伏击,想刺杀的皇帝的人多得数不胜数,明明知道但每次还是会有一样的反应。

侍卫们听到命令,拔出刀紧握盾牌,速的将皇帝皇后还有一些妃嫔、贵人、大臣的马车包围的水泄不通,严以待阵。

君彧、君焱还有其他会武功的人都纷纷将自己的武器亮出,尽量的往皇帝皇后的马车靠,以便保护他。

“长安发生了什么事?”皇后撩开马车上的帘子,有些被惊吓到,虽然心里也明白发生了什么,但还是忍不住想要问一声,想要找个人来确认,当然她最希望自己这一切都是自己的幻觉。

“娘娘有人在这里埋伏。”白梓颜的声音听起来波澜无惊。

“是你派的人?”皇后听着白梓颜这么平静的声音,不由的生出了一个可怕的想法。

“皇后放心,我还不会拿自己的性命开玩笑。”突然一下子就严肃了起来。因为她看到君彧脸上的警惕,准备和敌人战一场的样子不是装的,难道不是君彧的人?!是君焱但看他的表情也不像是装的,到底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