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臣有本要奏。”随着阿桂入列,大学士和珅当即出列。 “和爱卿有何本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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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珅奏本完全是内务府一些鸡毛蒜皮的小事,乾隆皇帝一一准许,和珅奏本完必,接下里便是王杰、福康安、董诰、之后便是各部尚书一一奏本,乾隆根据情况或自己裁定,或交由补议,整个早朝有序进行。时间不觉间便道了中午,一个上午的时间便在君臣一奏一答间流逝了。
眼见日近中午,乾隆年迈的身体渐感不止,于是示意一眼宋世杰,宋世杰见乾隆眼神过来,当即洪声道;‘各位达人可还有本要奏。”
众大臣见宋世杰说话,知晓这事皇上累了,该奏之事,已经完毕,众位大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相顾无言。
“既然众位大臣无本奏...”
“启禀皇上,臣有件私事,还请皇上恩准。”不等宋世杰话说完,阿桂便出列道。
“哦?阿爱卿有何私事?”早朝到了现在的一幕,这边完全是在乾隆的计划之内了。
“启禀皇上,微臣近端时间略感年纪越来越大,身体情况渐感不支,膝下两子,累在外,无所依,臣恳请皇上为老奴做主,言请新科状元李尘为臣义子,照料老夫后半生。”阿桂一席话,满堂议论纷起。
“李尘可在?”乾隆值得加大声音道。
“回皇上,李尘候宣。”阿桂恭生道。
“宣。”
“宣李尘觐见。”宋世杰拖着他那长长的声音道。
李尘殿外等候已经二个时辰,一直听着殿内议论国家大事,听到皇上宣,李尘连忙整理衣袖,在众大臣聚焦的目光之下,缓缓走进殿内。
“新科状元李尘叩见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李尘跪拜山呼万岁。
“平身。”
“谢皇上。”在满朝文武的注释之下,李尘这才起身,站立于大殿中央,但是却始终不敢抬头直视乾隆。
“阿爱卿所言,你可听到。”
“李尘听到。”
“你可愿意做阿桂的义子啊?”乾隆问道。
“李尘愿意。”
“好,淳颖何在?”
“回皇上,淳颖在。”
“给汉人抬旗,自古可有惯例?”乾隆问道。
“这个...没有,自古以来,凡是有重大功绩的先入汉军八旗已成惯例,自圣祖以来并没有给汉人直接抬旗的。”
淳颖,乾隆四十三年正月袭睿亲王,而后担任过宗人府宗令,正黄旗汉军都统、镶红旗满洲都统、正黄旗领侍卫内大臣、总理正红旗觉罗学、理藩院事务,授御前大臣。
“哦?难道朕的的六首难道没有抬旗资格吗?”乾隆问道。
“启禀皇上,法无定法,例无常规,若是得皇上恩允的话,抬旗还是可以的。”淳颖道。
“裕丰,正白旗可是你在掌管?”乾隆道。
“回皇上,正是微臣。”裕丰,修龄长子。乾隆五十二年袭豫亲王
“你看?将六首状元纳入正白旗可托?”
“微臣看可行。”裕丰年纪和李尘相仿,自从李尘得了六首,裕丰对李尘便仰慕已久。
“各位亲王...你们可有什么意见。”乾隆所问的亲王就是大清开国之初设立的八位铁帽子王爷了。
清代前期,满族宗王、贝勒等上层贵族参预处理国政的制度。其制源于努尔哈赤晚期设立的五大臣议政王佐理国事制度。 伴随着满族的发展和军政力量的扩张,亟需研讨和处理日趋复杂的事务,努尔哈赤在八大贝勒会议的基础上,增设若干名理政听讼大臣,或称议政大臣,责成他们与八旗旗主一同议政,并负责初步的鞫间工作,以供贝勒和汗参考。此统称为议政王会议。
雍正七年又设立军机处,作为赞襄皇帝决策的机构,使权力日益集中于皇帝。议政王大臣会议虽然继续存在,但所议之政,已只限于军务﹑皇帝出巡﹑旗务﹑少数民族事务及重大刑审案件等具体事务,无关乎军国大事。议政王大臣会议变成一些不当权的贵胄世爵挂靠之地,或是给予一些大学士、尚书之类官僚例兼虚衔的部门。
至乾隆五十六年十月二十四日,乾隆帝谕旨称“国初以来,设立议政王大臣,彼时因有议政处,是以特派王大臣承充办理。自雍正年间设立军机处之后,皆系军机大臣每日召对,承旨遵办,而满洲大学士尚书,向例俱兼议政虚衔,无应办之事,殊属有名无实。朕向来办事,祇崇实政,所有议政空衔,著不必兼充,嗣后该部亦毋庸奏请。”取消了议政王大臣职名,自此议政王大臣会议制度也随之消失。
然议政王会议取消,并不意味着乾隆皇帝可以乾坤独断,对于八旗事物,还要这些王爷们共同协商。
“回皇上,微臣认为不妥。”乾隆低头一看见开口的乃是乌尔恭阿。
乌尔恭阿, 积哈纳子。乾隆四十三年戊戌六月十七日卯时生,五十八年二月,袭和硕郑亲王。
“郑亲王认为如何不妥?”乾隆略感不快的道。这乌尔恭阿今年也不过二十有五而已。
“回皇上,微臣以为汉人始终是汉人..可以入汉军八旗,却不能入我满洲八旗...我满洲八旗应该保留期纯正的血脉。”郑亲王道。
乌尔恭阿此话说完,满朝大臣到有一半把目光都聚集在乌尔恭阿身上,虽说满汉地位不等众所周知,但是自圣祖皇帝以来还有那个大臣敢在朝堂之上,说出这样的话呢?
“哦?那敢问郑亲王血脉纯正吗?”乌尔恭阿被乾隆如此一问,竟不由得呆住了,乌尔恭阿母庶福晋郑氏,八品官廷贵之女,乃是纯正的汉人,他乌尔恭阿身上最起码有一半的乃是汉人血脉。
“你们这些王公们,都忘了圣祖的教谕吗?满汉一家不是单单挂在我们嘴上呢?回去都好好看看你们家中都有没有汉人女子...你乌尔恭额今天在朝堂之上竟敢说出这样违逆的话?这满朝的文武又岂是你可以污蔑的?你有几个脑袋?难道就因为你是铁帽子王吗?莫非真的以为你是铁帽子王朕就不敢动你吗?”乾隆越说越气,这乌尔恭阿敢说出来这些话?难道真的就是他一个人的意思吗?他们不就是不满意自己两年前取消了议政王会议吗?这是明显的挑衅啊?乾隆虽说年迈但是这样公开的挑衅乾隆可是忍受不了。
“来人啊?摘了乌尔恭阿的顶戴花翎,革了亲王衔,回府闭门思过,以观后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