傍晚时分,西湖已经渐渐的临近,李尘在一路上不断地为阿桂‘介绍’一些自己现代的知识,在短短一路上的时间内李尘就在为阿桂补充这近现代的知识,特别是近代西方的发展,以故事的形式来为阿桂系统的介绍西方英国的资产阶级发展与英国资产阶级革命,以及英国资产阶级革命之后的发展,略微的穿插黑奴贸易以及英国资产阶级以各种非人性的手段进行资本的积累。
当李尘说道;确立了“君主立宪制”、“议会制”,颁布《权利法案》。以法律形式对国王的权力进行制约,人类社会由专制转向民主,由人治转向法制的时候,阿桂眉头一皱,当即对着老十一道;“你们自己先去转转,待得晚点你们再来寻我。”
“可是,大人,这里人多眼杂,不保没有可疑人物对大人不利啊?我们还是在这里等着大人吧?”老四道;
“让你们去,你们就去,那里有这么多废话。李尘,我们先走,他们既然喜欢,就让他们自己待在这里吧?”阿桂的神情是李尘这一下午见到阿桂来最为严肃的一次,不仅李尘,就连老十一也在纳闷,大人到底怎么了,竟然对个小孩子胡言乱语而有如此神态。这可不像往日里的大人。但是老十一那里知道,阿桂虽说对西方的世界不甚了解,但是也是知道英国这号国家的,常年征战四方的他也时常了解道一些其他地区的事情,在他印象中英国只不过是一个弹丸之地,虽说近段时间殖民地越来越多,但他始终相信,大清朝才是唯一的帝国,有谁想要挑战大清国的威严,他阿桂必定誓死捍卫大清的尊严。眼下听李尘的讲述似乎没有不合理之处,绝对不像是凭空捏造出来的。到似真是如此,那大清帝国又该如何呢?在李尘讲述中,阿桂已经明显意识到英国的先进之处,不论是经济制度还是政治制度都明显更胜***朝,况且长期处于军政要员的地步,阿桂早就明白大清的军事力量已经再明显的下降。用不了百年,大清的军队将一无是处,到那个时候… …可是如今的乾隆皇帝能像英国女皇一样吗?同意那所谓的立宪制度吗?满洲人能够甘心做一个虚晃的统治阶级吗?这显然是不可能的,不但不可能恐怕一旦立宪的消息传到当今天子的耳中,无论是谁恐怕也免不了身首异处的命运。这一刻阿桂心中又太多的疑虑,不仅仅因为李尘的一番讲述,而是真真正正的为大清朝的命运担忧。阿桂毕竟是科班出身,且常年处于军政要位,早就意识到大清帝国长此以往下去,必定会像以前中国这片土地上存在的帝国的那样,走向灭亡。这使阿桂心头一直笼罩一团阴云,他知道凭借自己的力量一定不能拨开这团阴云。但是那又有什么办法呢?先前圣贤不能解决的问题,他又怎么解决的了呢?但是如今听了英国的发展他好像找到了一盏明灯,重新改造这个世界的明灯。阿桂奇怪的看着李尘忽然道;
“李尘,我们一边走一边说,你再仔细的为我介绍一下这个英国到底是怎么回事。”阿桂从马上下来拖着沉重的步伐,缓缓的向着西湖走去。李尘赶紧跟上。走了两步,阿桂和李尘便到了这西湖十景之一的“双峰插云” 明代的李流芳在《西湖臣游图题跋。两峰罢雾图》中写道:[三桥龙王堂,望湖西诸山,颇尽其胜。烟林雾障,蚋带层叠,淡描浓抹,顷刻百态,非董、巨妙笔,不足以发其气韵]清以后,双峰之巅已无塔影,赏景位置则移易到湖上,因为洪春桥畔尽管建有景碑亭,但游人到此只见林木葱蔚,[双峰]连影子也无觅处,倒不如泛舟湖上,尚能 指云中峰峦,心驰神往于登临其巅俯看尘寰的宏阔高远。故陈璨《双峰插云》诗云:“南北高峰高持天,两峰相以不相连。晚来新雨未雨之时,四山云锁二尖。”但是此时面对如此没得风景,阿桂和李尘却丝毫没有欣赏的意思,只听李尘有道;“资本主义是一种生产关系或生产方式,也是一种社会制度,它的经济特征是商品生产和资本家与工人的雇佣关系;政治特征是自由、平等、民主、议会制度;文化特征是,自由主义。资产阶级是一个靠剥削无产阶级,以生产资料私有制为基础,获得资本增值收益的阶级。”
“这个也是你父亲告诉你的。”阿桂好奇的问道;
“呵呵 ,这个不是,这个是我在一些西方的典籍之中看到的。”李尘笑着答道;
“哎 ,这话可不要再公众场合说,如今是我们两个人在交谈,不会有什么问题,可是这话要是传了出去。恐怕你的小名就要不保了。暂且看在你年轻的份上,就绕过你吧。”阿桂叹了口气道。此时的阿桂心中颇为烦乱,意味深长的道;对于李尘他是颇为喜爱的见到李尘有如此见解,他心中不知道是高兴还是悲伤,这么个人将来利用的好了,必定给大清朝带来一场深深的变革,延续大清朝的命运,用的不好恐怕整个大清朝都将陷入水深火热之中,大清朝必定会加速灭亡。
“大人教训的是。小的以后再公共场合再也不干这么说了。”李尘心中对于告诉阿桂这个还是有所担心的,但是经过先前的试探,李尘已经大致的把握了阿桂心中所想,是以刚刚才大胆的把自己对资产阶级的理解告诉阿桂,看看阿桂有何反应。结果也正如李尘所料的那样,在这个封建专制的顶峰时期,和任何人谈民主那无非是痴人说梦,就连当今就有超远见识的阿桂也不例外。这次到真是给李尘敲响了一个警钟,李尘原本以为可以通过阿桂做一些事情来改变整个历史的走向,可是现今李尘深深的明白了,封建贵族满足于这种生活,并不希望有人来打破这种规则,如果谁来打破,就算他是当今的超品大学士,也要让他在历史的年轮中酿的粉碎,丝毫掀不起任何的风浪。
出了双峰便进入到了西湖,黄昏下的西湖游船依稀忙碌的游荡在湖中,船上的游客游客游兴依然,风儿吹过湖面依稀可见夕阳的光照映衬在湖面之上’宝石山间灯光璀璨,夜色朦胧树怀抱。保叔之光映衬湖面,天地山水灵与气。’
美丽的杭州因为西湖而出名,西湖的美誉因为自然的景色而怡人,夜色下的杭州是那么的优美,入夜的西湖是那么的朦胧。
西湖里的船,比北京万甡园,颐和园的船好,比秦淮河的船好,比扬州瘦西湖的船也好。这几处的船不是觉着笨,就是觉着简陋、局促;都不能引起乘客们的情韵,秦淮河的船约略可分为两种:一是大船;一是小船,就是所谓“七板子”。大船舱口阔大,可容二三十人。里面陈设着字画和光洁的红木家具,桌上一律嵌着冰凉的大理石面。窗格雕镂颇细,使人起柔腻之感。窗格里映着红色蓝色的玻璃;玻璃上有精致的花纹,也颇悦人目。
西湖的水是碧阴阴的;看起来厚而不腻,或者是六朝金粉所凝么?阿桂和李尘初上船的时候,天色还未断黑,那漾漾的柔波是这样的恬静,委婉,使他们一面有水阔天空之想,一面又憧憬着纸醉金迷之境了。等到西湖灯火明时,阴阴的变为沉沉了:黯淡的水光,像梦一般;那偶然闪烁着的光芒,就是梦的眼睛了。
坐在舱前,隆起的顶棚,仿佛总是昂着首向前走着似的;于是飘飘然如御风而行的阿桂和李尘,看着那些自在的湾泊着的船,船里走马灯般的人物,便像是下界一般,迢迢的远了,又像在雾里看花,尽朦朦胧胧的。这时有从沿河的妓楼飘来的,有从河上船里度来的。明知那些歌声,只是些因袭的言词,从生涩的歌喉里机械的发出来的;但它们经了夏夜的微风的吹漾和水波的摇拂,袅娜着到耳边的时候,已经不单是她们的歌声,而混着微风和河水的密语了。
西湖原有一种歌妓,是以歌为业的。从前都在茶舫上,唱些大曲之类。但是有时偶尔他们也会用她们的歌声来吸引过往的行人,阿桂已经年近古稀对于这些歌姬还是有一定的地狱力,但是李尘却不一样了,看似九岁的身体已经有了一般男人应有的性@欲,毕竟他的心灵年纪已经处于三十几岁的地步,但是考虑到这肉小的身体,李尘也仅仅是能够想想而已,丝毫不能有任何的行动,这让李尘十分郁闷,但又无可奈何,毕竟这么小的年纪就连身体还没有发育完全。
这时西湖湖面的游船已经越来越多,西湖歌姬的声音也越来越杂,李尘和阿桂坐在一跳小船上,时不时的有歌姬的船舶化了过来,但是看到船上的一老一小,那些船便不由自主的划开了。李尘看着眼前一排排漂过的‘花船’心中抑郁难耐。
“怎么?难道你父亲连如何吃‘花酒’都教给你了?”阿桂看着李尘饥渴的样子,笑眯眯的道;阿桂现已经年近古稀,李尘心中那点小心思怎么能逃过他的法眼?
“这个… …实不相瞒,我如果说我先进所说的一切都不是父亲教我的,你能相信吗?”李尘羞愧的低头下头,不知该怎么回答这个问题,只好从侧面旁击道;自从李尘来到这个世界上心中就有一种无助的孤独感,尤其是这几日也不知为什么总希望有个人可以听他讲述自己的心事,可是大清朝人的理解水平谁又能听懂他所说的呢?恐怕还不免要把他当成傻子看,不但不能排解郁闷,反而又要苦增郁闷。但是今天自从李尘见到阿桂后就感觉和阿桂有一股相识般的亲近感。就想一吐心中的不快,是以先前一直把李志拿出来当挡箭牌来阐述自己关于英国资产阶级革命的见解,先下看到西湖此情此景,不禁缅怀以前家乡的样子,不免想到前世的亲人,再看看阿桂,真的好似似曾相识,而现在又被阿桂一言点破自己的要害,李尘再也不想隐藏自己心中的任何秘密,管他阿桂什么大学士,在李尘看来,阿桂现今和他前世的父亲没有区别,和前世的父亲谈一些关于自己的隐私,仿佛是一种特定的习惯,让李尘不由自主的想要吐露心中的任何想法,此时的李尘就像一个找不到家的孩子,四处徘徊,而阿桂就是李尘的家,李尘心灵上的家。
“哦,那是何人教你的?”阿桂回头盯着李尘好奇的问道;
李尘站在船舫头,看着川外来来往往的歌姬,仰望天空,心里不住的遐想,才发现自己竟然是如此的孤独,连一个可以谈论自己心事的人都没有。
“其实,其实… … 其实…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