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10 冠希兄发大招了!

轿中的夏锦华听了这话,整个人都不好了。

他受伤了吗?

三狗子也是在她怀中上窜小跳的,激动不已。

好不容易,赶在巳时之前到了中门口,此时皇宫的銮驾还未曾到,镇南王也未曾到,百官已经陆陆续续地来了。

侯府的一行娇子到了中门口,安定侯领着自己的三个嫡女,还有安定侯的二弟,也领着自己嫡出的两子一女,站在一处等候着。

夏锦年看向了龙家的队伍之中,正看见龙捷看过来,顿时羞红了脸了,夏锦绣也出来了,但是蒙着面纱,看不见真面,但一双眸子却如罩了雾气般空灵美妙,不时看向了皇宫的方向。

终于,众人听见了一阵马蹄之声——镇南王来了!

百姓们欢呼着,夏锦华也激动无比,踮起脚尖看过去,看见一长队戎装跨马而行之人从长街尽头一点点出现在众人的面前。

那领头的,首先便是威风赫赫,风采不减当年的镇南王,分明年近半百,可看起来比四十左右的安定侯还意气风发。

镇南王虽然手握重兵,但是并不参与朝中争斗,他只效忠于皇帝,皇帝将位置传谕太子,他便效忠太子,也幸得站对了位置。

如今依旧是拥有军权,是朝中屹立不倒的第一武将。

镇南王的身边,便是其子阎罗,人如其名,一个冰冷阴森如阎罗的人,却着了一身白袍,银雪耀眼,银枪傲雪,加上那冷峻的绝色容颜,惹得一众京城女子欢呼,就算是贵族女子也不顾矜持地随着队伍围观着。

不少人蠢蠢欲动,手中已经有鲜花瓜果等,就等着一会儿送给这位凯旋归来的世子爷。

这是历来便有的传统,保卫边关的大军凯旋归来之时,京中百姓出瓜果美酒鲜花,欢呼英雄的归来。

夏锦华这才发现自己什么都没带,实在是太激动了,什么都忘记了,看见别家小姐手里头不是瓜果就是美酒,还有鲜花等,她浑身摸了摸,只摸到一只三狗子。

她威胁道:“一会儿你假装你是个草莓!”

三狗子翻了个白眼——果然,恋爱中的女人智商为零。

大爷我这么健硕的身躯,这么滑溜的皮毛,怎么看也不是个草莓啊!

但夏锦华哪里管得了它心里怎么想,捧着三狗子,像捧了个草莓,便张望着那一群人。

目光从镇南王和世子阎罗身上掠过,看见那队伍前头的几人,终于是寻到了一张遮着面具的脸。

那人身在高马,身材健硕,在那一群高大威武的武将之中,丝毫不见矮人一头,反而是挺拔不已,着一身黑色的战袍,如同暗夜之中来的死亡使者,整个人上下被冰冷的气势所笼罩。

那面上,带着半张面具,潋滟着银光,将半张脸都遮盖住了,只剩下一张紧抿着的唇现着,隐约还可以看见那挺拔的鼻线。

还可以看见一双眼睛露在外面,似乎是毫无感情,如两汪深泉,深不可探测,阻碍了所有人的探视。

是他!

夏锦华几乎一下子便激动得哭了,那就是他,纵然看不见完整的脸,但她依旧是认得,那唇,那眼,都是他独有的,甚至他周遭十丈之内的空气,都弥漫着他独有的气息。

等待了两年了,他终于还是归来了!

也是两年前的这个时候,他离去了,说了两年便归来。

就连三狗子也激动无比,甩着自己的小肥镖,乱舞着身子。

他骑在高马之上,目光一直在前,眼中似乎容不下任何东西,如同毫无感情般,更似未曾看见那人群之中的夏锦华。

队伍已经到了中门了,宫中的人还未曾来。

镇南王一伸手,身后百人停下。

镇南王首先翻身下马,几乎是同时的,那身后十几个骑了马的武将同时铿锵而下,战靴几乎是同时踩在中门的青石板之上,发出沉重又整齐的声音。

那人群之中,一个翻身而下的白袍小将不知道是惊艳了多少人的目光,乱了多少人的心,现场不管是贵族女子,还是民间女子,都激动得热泪盈眶。

夏锦华更是忍不住泪落。

她方才似乎是看见司空绝下马的时候目光往她这里一撇,虽然是一撇,但夏锦华还是看见了他眼中的惊喜。

现场一片啜泣之声,那其中也包括夏锦华。

身边站着的夏锦年和夏锦绣都不约而同地露出了鄙夷之意。

原来她竟然喜欢上了那世子阎罗!都激动得哭了!

也不看看自己什么身份,一个寡妇还想做世子妃不成?

痴人说梦!

“我说姐姐啊,那世子爷您就不要妄想了,你就想嫁,过去了也只是个妾!”夏锦年尖声尖气地道,藏在面罩之下的脸一阵阵扭曲得意。

安定侯似乎也是察觉了她的那点小心思,面上并未有异动。

夏锦华这才察觉自己失态了,让别人笑话了,冬奴忙给她擦擦眼泪。

她忙用小镜子看了看自己的妆容,幸好,还没花,不然一会儿怎么见自家老公。

镇南王领着那军士,在中门之处等着皇帝御驾到来,各位文武百官纷纷上前与镇南王道贺。

“王爷凯旋归来,恭喜恭喜!”

“此番蛮夷大破,镇南王当立头功!”

“恭喜恭喜,镇南王实在我苍洱栋梁啊!”

安定侯也前去了,与镇南王说话,文武百官包围着镇南王,镇南王一时之间风头无二!

“大哥!”阎茗首先便蹿了出来,往阎罗面前去了。

看见自家的弟弟,阎罗那冰冷的面上也破天荒地出现了一丝柔和,只是微微一笑,不知道是迷煞了多少人。

见过了阎罗,阎茗又看向了阎罗身边,那一身黑色战袍的鬼面将军,“义兄。”

他现在是镇南王的义子,阎茗是要唤他一身义兄。

鬼面将军点点头,面具之下的唇微微一勾,算是回应了。

那鬼面将军和阎罗两人一道站在镇南王的身后,黑白交相呼应,两人一同享受着众人的仰慕、崇敬的目光。

也不知道是哪个贵族小姐带的头,一众蒙着面纱的贵族小姐,从各自的娇子之中出来了,奔向了那一队凯旋归来的英雄,奉上自己手中的瓜果鲜花。

那一对武将之中,有世家子弟,有底层上来的老将。

贵族小姐们则是围着那些个家世不凡的世家子弟们转悠着,平民的女子则是围着那些没有背景的老将和普通军士,那镇南王世子更是众人眼中的香饽饽,被一大群贵族女子围着,送花送瓜,更兼暗送秋波。

没一会儿的时间,那阎罗的脖子上便都是鲜花,他身边的阎茗替他收了好多瓜果。

那是一种对于英雄的赞美和感谢,也是一众贵族少女们的芳心。

阎罗从头到尾都未曾说话,一直是面目冷峻。

而旁边的鬼面将军,似乎是被排斥到了那个圈子之外。

都言他面若鬼刹,所以用了面具遮住,贵族女子自然是瞧不上的,那些个平民的女子却又不敢靠近。

阎罗脖子上满是鲜花的时候,他却一点该属于英雄的奖励都没有。

别人,无论是世家子弟还是普通士兵,手头都有东西了,唯独他,孤零零站在那处,显得无比冷清和尴尬。

一边的文武百官忙使唤了自家女儿去走动走动,免得镇南王面子上不好过,毕竟那鬼面将军是他的义子。

但是那些个贵族小姐却是不愿意得很,那鬼面将军长得青面獠牙,整个人都阴森怪异,走进了都感觉浑身不舒服,她们怎么敢走进!

自家的女儿不去,众人都盼着有别家的女儿愿意去。

在众人的期待之下,终于有一个贵族女子走向了那鬼面将军。

见那女子外罩一袭花开富贵的锦绣牡丹大袖衫,足下的长裙曳地,头上绫罗不输别家,也是戴着绣了两片青竹的面纱,面纱之下容颜隐约,可见其迷人的容貌,面纱之上一双眸子,美得如梦似幻。

她走到了那鬼面将军的面前,鬼面将军那一直巍然不动的眼珠似乎也随着她动了一遭。

众人纷纷打听:“那是谁家的小姐,怎么这般胆大?”

“那是安定侯府的慧灵郡主!”

“原来是她啊!”

众人纷纷看向了安定侯,看见安定侯面色怪异无比。

夏锦华站在鬼面将军的面前,眼中的泪光更甚了。

这就是他,一样的味道,一样的气息,是她日思夜想了两年六百多个日夜的味道!

她笑着,双手捧出了个毛茸茸的东西,呈过了胸口,呈到了鬼面将军的面前。

“多谢将军为我苍洱保家卫国,护苍洱之安宁,小女无以为报,一点小小的心意,请收下。”

鬼面将军的目光终于从她的脸上移到了她的掌心之中,阎茗和阎罗也是看了过来,见那掌心之中一个圆润润,毛茸茸的小东西朝天翘着,到了那鬼面将军的面前,那圆润润的东西忽然一动,伸出了一双爪子,露出了一个鼠头,忽然对着鬼面将军做了一个鬼脸。

三狗子张牙舞爪,露出了一个大大的笑容——这叫什么?哦,对了!夏锦华说了,叫Surprise!

众人才看清,那原来是个肥得有点过分的老鼠,只是花溜溜的,方才翘着个屁股,遮挡了大半的身躯,一时间没看出来!

人家送花送果送酒,她送老鼠?

阎罗眉毛一挑,似乎是知晓了眼前这人的身份。

鬼面将军看着三狗子,银色面具之下的面容巍然不动,用那毫无起伏的声音,问道:“小姐所赠,为何物?”

夏锦华听见那日思夜想的声音,再一次热泪纵横。

那一定是他,虽然那声音变得越发的成熟、冷冽,但她还是一下便听明了。

她哽咽:“这是草莓,宁山县柳水镇上,萝村里生长的草莓,京城没有,小女子千辛万苦从宁山送来,专为将军享用,以慰将军两年征战之苦。”

三狗子也很配合地甩着自己的一身肥膘——对对对,大爷我就是一颗草莓!一颗膘肥体壮英俊潇洒的草莓!

鬼面将军那紧抿的唇线终于一松,道:“本将多谢小姐厚爱。”

说罢,他伸手了大掌来,放在那双小手的下方,夏锦华低头,看见那一双大手之上,又多了不知道多少老茧,还留着伤口。

她张开自己的双掌,三狗子已经跳进了那大掌之中。

“边关两年,风霜雪雨,将军过得可好?”夏锦华忍住了喷涌的泪意,问道。

“劳烦小姐挂念,本将自幼在军中长大,不知何为苦。”鬼面将军接过了三狗子,三狗子便蹭上了他的肩膀,用脑袋蹭着那留着段胡须的下巴。

但马上就用爪子嫌弃的拍了拍——尼玛,长胡子了,扎脑袋!

“那将军在关外两年,家中可曾还好?”夏锦华抬起头,看着那一双熟悉得不能再熟悉得眼。

鬼面将军回道:“家中糟糠苦守两年,待得他日我皇开恩,便解甲归田,长伴她身,一生不离。”

夏锦华忽然笑了:“可是小女子似乎倾心于将军,我乃安定侯府慧灵郡主,将军来提亲可好,小女子便为妾,侍奉将军一生,也是不离不弃。”

“你——”阎茗惊呼一声,但马上还是闭嘴了,阎罗也怪异地看了一眼夏锦华。

但听见鬼面将军沉默了一番,道:“此事本将无法做主,得请示家中内子,她若是同意,本将便亲身迎娶郡主过门。”

夏锦华又笑了,笑得泪水都干了,“将军如何得知家中情况,或许两年时间,娇妻早已归属他人,家中田产尽归他人姓。”

鬼面将军便看着她笑,等她笑过了,他才严肃地道:“不会,我已经看见她了。”

夏锦华低头,幸福地笑着,而后道:“小女子也不过与将军开了个玩笑,小女子也心有所属,一心只等我皇赐婚,不久将来,小女子成婚之日,将军定要到场。”

“一定。”

夏锦华这才推退开,鬼面将军目不斜视,将肩膀之上的小家伙给放进了兜里。

身边的阎罗只是将他和那兜里的‘草莓’看了一眼,也未曾多话。

阎茗被他们的对话搞得糊里糊涂的。

夏锦华回归了侯府的队伍之中,夏锦年和夏锦绣连同夏锦玉都怪异地将她看了一眼。

夏锦年还阴森森地道:“我看你是看上那鬼面将军了吧,那鬼面将军生得张牙舞爪的,想必也没人愿意嫁她,你要是喜欢,让爹爹给你请魂去,你这一过去了,正好可以做个正妻,还没人跟你抢。”

夏锦华不曾说话。

夏锦年自觉无趣,便也未曾说话了。

正此时,一声长喧响过十里长街。

“皇上驾到——”

明黄色的銮驾从皇宫的方向一路往中门而来,无论是百官还是进京的武将们,还是那平民百姓,纷纷跪下迎接。

“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众人三呼三岁,跪迎一国之君。

只听见马蹄声,脚步声由远及近,上百个大内侍卫,连同太监妃嫔等众多的拥着皇帝到来。

中间的明黄色的銮驾轻轻落下,一双明黄色五爪金龙绣的靴子落在了众人的眼底,却无人敢抬头直视天颜。

“众爱卿平身。”

“谢皇上。”百官呼声之中,众人站起了身来。

夏锦绣的盈盈的目光朝那众星捧月般的阎璃身上落了过去了,这也是她第一次看见阎璃。

待看见那英俊不凡的一国之君时候,夏锦绣那眼中的光芒更甚,透出了痴迷至极的色彩。

她曾经是庶女,一辈子也没办法入宫的,但是现在不同了,她是安定侯府的嫡女,正经的小姐,相信很快她就可以吸引到皇帝的注意,然后顺利地成为他的枕边人。

夏锦华摇摇头,这阎璃年轻又俊便罢了,还是一国之君,他那后宫三千嫔妃,也不知道厮杀成了何等模样!

夏锦绣就算是进了宫,想必也长久不了,谁让她有个穷逼母族呢?

一个女人想在后宫之中平步青云,除了自身的美貌才能,便就是母族的势力和财力,安定侯府在朝中的势力只能算是一般,马上就要和韩国公联姻了,龙家势大,若是成了,安定侯府的势力将会进一步的扩大。

其次便就是财力,但侯府现在的财力嘛……

最重要的是,夏锦华绝对不让安定侯府这么安宁,更不会让那夏锦绣有进宫的机会!

夏锦华目光向那阎璃看了过去,嘴巴一撇,不时评头论足。

头发太黄,鼻梁太矮,腿儿太短,腰太粗,脖子太长,被后宫三千轮过的男人,她才不稀罕!

但目光转向那鬼面将军,却是钦慕得很。

还是自家的男人好!

而且,他如今的不举之症已经好了,算是个正常的男人了,可以提枪上阵了……

想着以后的‘性福生活’,夏锦华那藏在面纱下面的脸蛋现出了酡红的几朵淡云。

似乎是感应到了夏锦华那‘色眯眯’的眼神,鬼面将军的目光转向了她,她忙慌着转身,做回了娇子。

大臣们随同武将拥着皇帝进宫庆贺,家眷们便各自回了自己的娇子,打道回府。

此番,蛮夷被打退到了北方遥远的草地之上苟延残喘,百年之内都要没有能力再扰中原。

镇南王与世子功不可没,皇帝必将大行封赏。

但是蛮夷虽退,军中的事情还是不会少的,皇帝颁下命令,等一切清点完毕,便大开庆功宴。

此次,正巧有多国公会在苍洱国进行,不少番邦的使节将会来朝贡访问,将那庆功宴元那公会一道举办,将是一场苍洱国史无前例的盛大宴会,各大臣及其家眷都要出席。

不知道多少京中小姐正摩拳擦掌,要在那宴会之上露脸,博得皇帝好感,成为常伴君王的枕边人。

一回府,夏锦绣便急匆匆地回了锦绣园,甚至都不曾与夏锦华打个招呼,只当她是透明人,似乎是不屑于与她说话。

倒是二房的夏尤樊远远地将她好奇地看了一眼,其弟夏尤岚主动地来和夏锦华见礼,夏锦华自然也是回礼了。

与夏尤岚只是简单地说了几句话,夏锦华便上了娇子,往自己的宅子赶去。

回了宅子,已经是正午了,她饿得前胸贴后背的,秋奴已经备好了午饭,只等她来吃。

吃过了饭,夏锦华便回了自己的闺房,让冬奴备了热水洗身。

洗了身之后,便偷偷地换了套三点式情趣内衣,点了魅惑的熏香,拿出了酒,还备了些凉菜,可以凑合一个烛光晚餐。

又备好了落红帕,甚至皮鞭蜡烛都准备好了,只等晚上某人来,给彼此一个难忘的初夜!

她躺了在床上,退走了所有奴婢,翻来覆去地躺了一会儿,忽然想起,现在流行红丝线白绸缎!

那些青楼里厮混的混账玩意们最精此道,她也浸淫一番,于是,又起床将红丝线白绸缎也往自己的床上堆,想必那人一定喜欢这些玩意。

不过,他好像喜欢的还是野战,可是如今这侯府之中,也没个野地,便只能在这屋里凑合了。

还缺啥?

对了,还缺个塞子!

她得给他留个种,生个蛋,一定要把握住时机,不能浪费了。

于是又起身去找了塞子来。

这深闺之中,塞子不难找,往往是几个女人分一个男人,几天才轮得上一夜,就期盼着这一夜之间,便能怀上个种,巩固自己在后宅的地位。

于是,那一夜之后,后宅妇女便会用个塞子塞住下面,让老爷的子子孙孙跑不了,好早日落成胎。

以前觉得这东西有点猥琐,但现在看来还真是有用。

她还简单的梳妆打扮了一下,将他最喜欢的那一款口脂抹了,头发上便没有其他的东西了,一会儿晚上还要滚床单,头饰多了麻烦。

夏锦华春心荡漾,还是小小地睡了一番,等她睡了一觉醒来,天已经黑了,府中的众人都已经入睡了,还不曾见某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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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锦华有些微微的失望,在被窝里翻来覆去地睡不着。

终于听见门外‘唧’一声,还有轻微的拍门声。

夏锦华喜出望外,理理头发,便去开门,但开了门,只看见三狗子在外面,却不见某人。

三狗子进来,夏锦华张望了一会儿,见那庭院深深,除了风吹动树叶的‘沙沙’声,便无其他,失望地关了门,回头便已经三狗子已经进屋,吃她准备好的糕点。

她进屋,将蜡烛点了,照亮了一桌子的东西,本来准备是要给他一桌烛光晚餐的,但是没想到等了半天,没想到,他人却不来了。

夏锦华悠悠地叹了一口气,心中虽然失望,但也没法了。

他现在身份不同了,受限诸多,想必,是有自己不得已的苦衷,才不能来相见……

或许,镇南王府的美人太多,他早把自己这个农村大妈给忘在脑后了。

毕竟他才二十出头,正是一个男人最好的时机,也是最善变的时候,曾经的山盟海誓都如此不堪一击。

想着如此,她便心如刀割,有种想哭的念头。

眼看着她那泫然欲泣的模样,三狗子忙从自己的裤衩里掏了个东西出来,送到夏锦华手里。

“这是什么?”夏锦华看着那东西,擦擦眼角的泪,见那是一个小小的布包,打开一看,竟然是一颗闪亮无比的宝石!

那宝石呈蓝色,在这灰暗的烛光之下依旧看见那透亮如梦幻般的蓝色,照得夏锦华的手都透着蓝光,那蓝光似乎是将她的手都照穿了,血色混着蓝光,呈现出另外一种蓝色。

“这是他给我的吗?”

三狗子忙不迭地点头。

她看着那宝石,圆润无比,天衣无缝,没有一点瑕疵,用了一个铁皮模样的东西包好,串了个链子,正巧能戴在脖子上。

夏锦华心里头一阵阵感动,想来他定然是有不得已的苦衷,不能来见她了,便将那宝石戴在了脖子上,对着镜子看了看,又对三狗子道:“好看吗?”

那宝石确实不像是一般的东西,也不知道他在哪儿弄来的,戴在夏锦华那如白皙如玉的脖颈之上,倒也是相得益彰。

三狗子热烈地点点头,还作势要拍拍爪子赞扬。

夏锦华心头高兴,连带着看三狗子也多了几分英俊乖巧,不禁拍拍它的小脑袋,也不知道司空绝哪儿弄来这么一头小灵物,聪明不说,生殖能力还特别发达,在那萝村几年,村里的耗子都被染白了,染白了不说,还他妈特别聪明,跟三狗子似的猴精猴精的,一般的猫根本弄不住。

夏锦华决定了,明儿个去找钱家的人问问,有没有这种老鼠,给三狗子弄一只来当个‘正宫娘娘’。

夏锦华也觉得那宝石异常美丽,边把玩着,边问三狗子,“他就没让你带个什么话儿来吗?”

三狗子想想,又去裤衩里掏一掏,掏出了一小张纸条来。

纸条上写着——家中猪可好?

夏锦华笑笑,见三狗子又掏了几张,总算在一张之中找到了答案了。

夏锦华见之不忍笑了,原来这是那蛮夷王庭的首领王冠上的宝石,那蛮夷王被司空绝给杀了,还顺便将人家王冠之上的宝石给扣下来,回家给老婆带。

她把玩着那宝石,觉得又贵重了几分。

“他最近在忙什么?怎么都不来见我?他现在住在哪儿?”

三狗子又在裤衩里陶陶,掏出一张纸条来。

上面写着几个字——稍安勿躁,且等几日,必定请婚。

夏锦华看着那纸条,不禁笑了笑,“几日是几日啊?总得有个时间吧,说好了两年回来,这都两年多了,总不能让我一直等吧,那二娘这几日在撺掇我的婚事了,兴许过几天我就会被配个歪瓜裂枣了,他要是还不出手,我就得跟别人姓了。”

三狗子听之,又从裤衩里掏掏,再掏出了一张字条来——庆功宴。

夏锦华看了那纸条,又是捂嘴一笑,把三狗子揪过来。

“你这裤衩里到底有多少东西?”

她将手伸进去摸了摸,里面放满了糖果花生,鼓鼓囊囊的。

“怎么装这么多东西,要是哪天你跑着,忽然裤衩蹦了,多笑人。”

三狗子本来便不想穿裤子的,但是忽然有一天发现这裤衩里面能赛好多东西,它便也接受了。

当下,夏锦华便想将它的裤衩脱下来研究研究,但见三狗子抗拒着,一边挣扎,一边用爪子推她的手。

去去去,要脱脱你家二狗砸的裤衩去!再脱我喊非礼了!

夏锦华又从它的裤衩里找出了零零碎碎的好多字条。

打开一个——家中鱼塘好吗?

再打开一个——家中牛好吗?

最后再打开一个——今年收成如何?作坊生意如何?

“打仗便打仗,还操心这些事情,要是让人知道一个堂堂将军还挂心着猪羊的事情,别人会笑掉大牙的。”

夏锦华拿出了笔墨来,也是写了个纸条。

回信道:家中,猪好、羊好,鱼塘好,作坊好,收成不错,人也好,盼娶。

“你给我带给他,小心些,莫让人看见了。”

夏锦华将那纸条折成了小小的一叠,藏在那一裤衩的花生和糖果之中。

三狗子‘唧’一声便出去了,夏锦华去给它开门,见着它那花溜溜的身子往夜色之中去了,有些担心它一去不回,毕竟侯府到镇南王府还是有些距离的。

但明显,她的顾虑是多余的,但见三狗子跑出去,朝天‘唧’一声叫。

“啾!”

一道硕大的阴影从天而降,落在了它的身边,正是那大老鹰四狗子,此时对着三狗子低下了桀骜不驯的头颅来,三狗子便顺着它的脑袋爬上了背,还回头瞧瞧夏锦华,得意至极——傻眼了吧!大爷也有‘飞鸡’!

夏锦华嘴角抽抽——这小畜生居然还知道打的。

三狗子坐在四狗子背上,很快便消失在夜空之中。

夏锦华长叹了口气,还是回了房间之中。

那人是不会来了,夏锦华便将备好的烛光晚餐和情趣用品都收了,白日里便睡了许久,本想养好精神晚上好用功‘运动’的,一颗春心盼了半天也没盼来那人。

她便打开了梳妆匣,将那两片猥琐的小胡子找出来,对着镜子化了个猥琐妆,穿了男装翻墙出去了。

此时侯府之中的众人已经入眠了,但是那京城之中的烟花之地消金窟人却是多得很,纨绔子弟们依旧在醉生梦死。

夏锦华与那些个混熟的纨绔子弟在妓院有个专订的包厢,每天去那里都能找到那群人,若是不在,肯定是在赌坊里头混着。

今夜,夏锦华去了便找到了那几人,见他们一人搂了一个花娘,正玩乐得高兴,不知道又在说谁家的荤事儿,个个都露出了淫荡的笑容来,一旁还有歌女舞姬正柔情浅吟纵情歌舞,一派酒色繁荣,宛若人间仙境,丝竹灌耳入。

“哟,各位这是在说什么好事儿呢,怎么不等我一等?”夏锦华进了包厢,便熟悉地坐了下去了。

“冠希兄你总算是来了!”黄惊吉首先一声唤,夏尤樊等人也是冲他招手。

现在夏锦华已经隐隐地成为了这些纨绔子弟的主心骨,因为她的主意多了,现在偷女子的原味亵裤玩耍已经成了京中纨绔子们公开的秘密乐子,而在场的这几人,则是‘引领潮流时尚的先锋’,正是眼前的‘冠希兄’帮他们打开了新世纪的大门。

众人看见‘冠希兄’从怀中拿出了一张精致的画轴来,不过小小的一张,卷成了一卷,藏在衣裳之中也发现不了。

众人纷纷好奇,凑过了那张纵情酒色场显得有些苍白的脸来。

“冠希兄,又是什么新乐子?”

“来来来,拿出来瞧瞧!”

“我先看。”

众人就要来抢夏锦华手头的画轴,但夏锦华将那画轴一收,对众人故弄玄虚地道:“这可是番邦公子们才玩的新玩意,可是新奇了,若是想看,求我啊!”

一听是番邦公子哥们玩耍的新乐子,众人更加的好奇了,纷纷出手来抢,一行人哄闹着,最后,夏锦华屏退了所有的花娘妓女,将那正吟唱的舞姬歌女都叫停了,房中剩下这几个纨绔子弟。

“将桌子清理干净,我给你们看看新玩意,保证你们喜欢!”夏锦华故作神秘地道。

忙有纨绔子将桌上的麻将和散乱的银钱等收拾干净了,清理干净了桌面,便迫不及待地围了过来。

万众瞩目之下,夏锦华将手中的画卷一点点地铺开,在那镯子上摊开了,众人围过了脑袋来,便看见那画卷之上,一个女子正处中央,手中握着刀,衣裳尽碎,只剩下几件破碎的布条挂在身上迎风起舞,就像是要临风而去的仙女似的。

“呜啊!”

众人目瞪口呆,发出了一阵阵惊叹之声,因为那画中的女子明媚绝色,被画得不似这凡尘之物,但却三点毕露!

那画师将那毕露的三点都画得异常刻骨,一丝不苟,就如令人心临其境,不禁心潮荡漾!

春宫图啊!

众人长大了嘴巴盯着,双目纷纷透出了淫光来,目不转睛地盯着那画作细节。

最终,还是夏尤樊一声惊呼打断了众人的臆想。

“这不是我家那二妹妹吗!”

众人才惊醒过来,那画中的人物,好似还真的是侯府的二小姐!裸奔的夏锦年!

“是啊是啊,正是那夏锦年!”皇家的弟子黄惊吉也惊叹道。

众人都是啧啧称奇,但是却没有一个人发出半句不满,就算是那画中的人物是自家妹妹的夏尤樊,也只是顾着欣赏。

“冠希兄,这实在是妙啊!”一纨绔子摸着那画作,目露淫光,好似是隔空摸到了那画中人物的实体一般!

“是啊,冠希兄实在是高啊!这工笔,实在是天上地下仅此一处啊!”

“妙,实在是妙!想不到这侯府二小姐,竟然是这般风姿!”

听着众人的赞叹,夏锦华摇着自己的小玉扇,猥琐的小胡子一跳一跳,道:“那日听见尤樊兄说这二小姐砍杀郡主的事情,我便做了此画,实在是应景啊!”

众人头惊叹不已,围着那春宫图赞不绝口,好似看见了真人般。

夏锦华又目露警惕地道:“这图名为‘两美逐追图’,这脸蛋还是今日我在长街之上,看见二小姐的面罩被风无意吹开了才窥见的,这毕竟画的是二小姐的脸,此等佳作,只可吾等欣赏,可千万别乱传!泄露出去,怕是咱们不好交代。”

众多的纨绔子可是不怕的,自家的势力可是够大,甚至有几家的势力比安定侯府还大,京城这地方最不缺的就是有权有势之人。

但这种事情总归是不好的。

但听众人一边摸着那画作,一边对夏锦华道:“冠希兄您有所不知啊!”

“怎么了?”

皇家弟子黄惊吉道:“前几日,侯府那老贱人回来黄府探亲,与我们说道,那侯府的郡主是个荡妇,早就野男人苟合,做了些见不得人的事情,破了身,还死不承认,好生不要脸!”

夏锦华眼中闪出了绿光来,那黄氏还真是不知进退,这等事情也敢拿出去娘家乱说!

也是,她是恨不得全京城的人都知道自己那点丑事!

自己作死,别怪别人要你死!

夏尤樊也乐道:“是啊,那黄氏在府中可是到处囔囔,生怕旁人不知道他大房的那点丑事!不过那郡主听说又老又丑,比侯府门口扫地的老妈子还丑,黄氏也犯不着为了一个又老又丑的女人劳神。”

夏锦华一点不生气,好似别人议论的不是自己一般,还道:“昨日我瞧着那郡主,啧啧,不知道是扑多少粉,听说她在那乡下过了四年,早就不是曾经的大小姐了,皮肤皱得像老树皮似的!”

“就是就是,咱们不谈论那丑女人,来谈谈这妙作,”夏尤樊似乎是没兴趣谈论夏锦华这‘又老又丑’的郡主,满目的淫光都落在那绝妙的‘两美逐追春色图’之上,道:“我那大伯家里出了这么个事儿,生出了个不知廉耻的大女儿,想必其余两个也不是什么好东西,兴许早就学她们不知廉耻的大姐,跟谁家的公子哥儿苟合了呢!”

“哈哈,就是啊,是谁!站出来!”众人调笑着。

“反正不是我,要是我,下次一定请上你们去现场观赏!”

夏锦华也笑得欢快,那黄氏真是蠢,别家若是出了点这般的事情,恨不得杀光所有知情之人,不让丑事外传。

所谓家丑不外扬,外扬了就是毁自己的门楣。

但是那黄氏可是恨不得全京城都知道她夏锦华失贞,但外人知晓的,却只是她安定侯府养出了个不知廉耻的女儿。

自毁门楣,就别怪别人还往你门上泼脏水!

那脏水,便由她这郡主来泼吧!非泼得整个侯府臭不可闻为止!既然化名叫这个,就得干点和名字相称的事情来!

------题外话------

啦啦啦啦,夏锦华猥琐的目的渐渐地浮出水面了!

090 嗲嗲,我瞎了010 张氏撒泼039 聚云山流匪!006 在下陈伟霆,字冠希045 三升出阴招!025 本郡主要血拼!028 卖局花的真的来了!043 再见渣男032 狗日的玉城098 进城吃饭026 谢皇上棒打鸳鸯之恩!060 学院里的F2!020 三升完胜张氏!049 大英雄二狗子!035 夏锦绣毁容!069 雷神的婚事031 夏锦绣一屁惊人!041 杀猪也能杀出浪漫009 二狗子!025 本郡主要血拼!058 被劫持了!047 撕逼大会?产品展销会?012 吉祥酒楼045 小妾要军训!063 方芷苼之死018 柳大骗卖柳梦!017 京都春宫门057 警犬队的打饭游戏016 柳蓉的诡计,打死你个狗日的!007 商机!057 落难夫妻085 电灯030 抓了成叹月!008 你比畜生还不如?025 离间之计016 五狗砸大婚!005 酒楼出事060 开天辟地头一遭,番瓜店开业!069 雷神的婚事040 被带坏的夏小右040 嘴堵嘴!048 反串得一点都不专业030 司空绝的前妻!052 覃岫复出065 破解唐门暗器的秘诀?026 谢皇上棒打鸳鸯之恩!039 两年之约040 嘴堵嘴!025 本郡主要血拼!031 左伟要买柳三升!056 请山神爷来教训那群狗日的!060 开天辟地头一遭,番瓜店开业!004 奇葩张氏031 左伟要买柳三升!002 敲诈!004 渣爹被捅(二更)020 三升完胜张氏!097 暗夜杀戮123 邪术!100 过年010 冠希兄发大招了!062 第三个穿越者!117 一件震惊老司空家的大事儿!011 天降大神,凡人给跪了050 过年,驭狼族出现097 暗夜杀戮096 回村儿的诱惑039 两年之约027 狗皇帝,不许动老二的妞!030 左伟的真正目的!082 掌门人也要上大学!030 司空绝的前妻!074 第一日撕031 左伟要买柳三升!017 第二把半价!111 一行白鹭上青天057 警犬队的打饭游戏129 计划出逃032 狗日的玉城081 血流成河020 我的人生,终于无悔了!007 左少与狗!039 聚云山流匪!025 买断协议!014 二狗子开始行动,左伟要杀青了022 苗城来访050 夏锦华审问刺客025 原来是王秀才喜当爹!043 我们要计划生育!117 一件震惊老司空家的大事儿!024 二十两买断!023 柳三升再出招!069 合理利用雪山资源037 握手言和048 一生一世一双人?027 狗皇帝,不许动老二的妞!019 躺下,狗日的!094 不得其解026 谢皇上棒打鸳鸯之恩!048 一生一世一双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