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中日子如同流水,一晃又是一个月,夏锦华的肚子也是越来越大,腹部慢慢地开始凸了起来。
她摸摸肚子,一脸满足,这肚子里有‘料’的感觉就是好。
夏锦华时常在想,不知道这次这肚子能不能争气,给自己送个女儿来?
孕妇更是应该走动,夏锦华下山更勤快了,隔几日就去,一去就是一两天,不过也不似以前那般,见什么就买,就买些自己能用的东西,但是司空绝还是经常送东西上来。
他似乎也是知道了,那些东西就算不落在夏锦华手里,也总归是有用处的。
信件照样还是送着,给夏锦华说那山下的事情,说糙汉,说夏城,说登基,说如今的天下局势等。
夏锦华都给一一地回了,似乎一切正常,偶尔发现新特产就给捎带下去。
司空绝还给夏锦华送了一块手表上来,只是一般的手表,长相不美,庄子里的人本不知晓那是个什么东西,都不喜欢,福元公主有了一块全钻防水,自然是看不上这个,被夏锦华给捞到了。
她看着手表,每天在固定的时间玩她的发报机,一到下午那发报机就开始‘滴滴滴滴’个没完没了,众人都是习惯了,也不觉得哪里有怪异了。
最近,福元公主似乎是爱上了打麻将。
这玛丽苏老公举果然跟那小公举是一个德行,对于新鲜事物总是充满了无穷无尽的好奇之感。
这打麻将原先是夏锦华在苍洱国里面带起来的,这山里的人好像没一个会搓的,上次司空绝送了一副麻将上来,夏锦华便教给丫鬟们玩耍,一来二去,大家都学会了搓麻将,夏锦华若是不出去逛街遛狗,就在房中打麻将。
老公举偶尔来视察视察,正看见夏锦华和一群丫鬟侍卫的‘打成一片’,不由得好奇了,凑上前去看。
司空绝接连送了好几副麻将上来,被夏锦华带着,山庄里面的人都会搓几把,唯独那老公举不会,她一下子似乎是发现了新大陆,也兴致勃勃地加入了麻将大军里面,还让夏锦华手把手地教她。
夏锦华也是乐意教,让她搓搓麻将,也总比让她想着龌龊事情来整治她好,福元公主果然悟性很好,或许,是个女人对于这种东西悟性都是天成的,教了几天,她也爱上了打麻将,若是回到了山庄之中,定派人让夏锦华过去和她搓麻将。
这一天,夏锦华正‘滴滴’着,外头便有丫鬟来报,让她给过去陪福元公主打麻将。
“婆母回来了?”
夏锦华惊异道。
那福元公主是个大忙人,平日四处跑,一会儿去皇城,一会儿出山,只有少部分时间在山庄之中。
丫鬟道:“回来了,如今还在沐浴,唤夫人您去先候着。”
“知道了,容我梳洗梳洗。”
夏锦华收了天线,将发报机给关上了,便梳洗了一番,才随丫鬟去福元公主那处。
出门就瞧见冷婳,瞧见他的时候,夏锦华给吓了一跳,见他肩膀上扛了一只大狗,身后跟了几个身强力壮的侍卫,无一例外,或是扛或是抱着一头大狗,正是夏锦华的蠢狗们。
“怎么回事?”
冷婳无奈地道:“今日出去遛遛狗,回来的时候,金角忽然就趟地上了,拖都拖不走,不知道出了毛病,我就给扛回来了。”
看那身后被抱回来的几条狗,冷婳补充道:“肯定是得了什么传染病,金角一倒,其他几头都跟着倒了,都好几次了,也不知道是什么毛病,这一次一定得让兽医来好生给看看。”
夏锦华恶寒。
不能用一般狗的方式来对这些蠢狗啊!
上次不知道哪条狗出去遛弯的时候,走到一半不想走了,往那地上一趴就起不起来了,将冷婳给吓坏了,以为狗是出了个什么毛病了,忙命人给抬了回去。
谁料一抬回去,往那暖和的地龙屋子里一放,蠢狗立马活蹦乱跳地蹦了起来。
于是,它们从此学会了一个新技能——装病!
出去玩耍的时候不想动,就往那地上一趟,打死不起来,肯定有人会来将它们当大爷抬着走。
看那几人或是扛着,或是抱着这么几大头蠢狗,夏锦华实在是无语了,道:“你们把狗放下!”
众人不明所以,将那狗往地下一放,狗要死不活地躺在雪地里,动也不动,夏锦华转身进了狗房里,找了些司空绝送上来的狗粮,往狗食盆子里一倒。
‘唰唰——’
一群装死装病的蠢狗耳朵一竖,应声而动,方才还要死不活,如今一个个生龙活虎、健步如飞,几个蹦跶就进屋了,还撞得那门‘哐当’响,惊得冷婳和一众将那群蠢狗辛苦搬上山来的天山高手们当场石化。
这特么到底是些什么狗……
冷婳嘴角抽抽,拍拍自己身上的狗蹄子印,面色尴尬,看见夏锦华从那狗屋里出来,见她已经打扮妥当了,穿了身水仙红的金丝祥云大地的袄裙,下身是一袭淡白色的马面裙,一层层褶子十分考究到位,绽着闪烁金光,那衣裳料子非同一般,是司空绝送上来,送了一车,有好几身这般雍容华贵的衣裳,可到她身上的便只有这一套了。
她走过来,带着香风,行走之间,马面裙如同是一层层波浪一卷一卷,露出下头那神秘无比的小脚来,脚上穿了兔毛滚边的皮靴子,看那一身打扮,是准备要出门了。
“你要出门?”冷婳忙问道。
“是啊,婆母有请,我这做媳妇儿的,怎么也得打扮一番。”夏锦华默默咬牙。
冷婳听此,忙去将那被狗蹄子刨过的衣裳给换了,随着夏锦华一道去了,但凡夏锦华去福元公主那里,他必须得跟着去。
到了福元公主的住处,夏锦华不由得抬抬头,见那是一处独立的宅子,在这山庄之中最好的地段,远远地便能看见一座精致小筑,坐落雪地之中,大红漆木上描龙画风,还有彩绸翻飞,风铃作响,更有飞檐卷云,美轮美奂,琉璃瓦片片光洁与雪辉交相,珠帘随风起舞,仙乐有阵阵,香风随袅袅,精美得如同是一副雪山画卷,恨不得将这世间所有园林艺术都用到这上面。
夏锦华每次来都要惊叹一声——成叹月肯定喜欢这种风格。
她暂住在冷婳的屋里,那屋不比这屋了,没这般的风骚。
小筑门口还有高手来往巡逻,夏锦华和冷婳以及诸多的丫鬟得以进入。
这小筑内部另有乾坤,里面温暖十分,如同春日,夏锦华走过了几处回廊,兜兜转转几个弯,才总算是到了他们经常打牌的地方。
那屋里飘着淡雅清香,蜡烛点了几十盏,明朗如同是白昼,夏锦华踩过了厚实的祥云地毯,寻了张罗汉床,挪了垫子来,便自己坐下了,房中温暖十分,她进来就不禁脱了外面的斗篷,低头便瞧见福元公主的萨摩耶正睡在脚下。
那狗现在过得可好了,福元公主当儿子疼,洗得干干净净,熏得香喷喷,还人模人样地穿了件粉红色的衣裳,福元公主怕她狗儿子着凉了,殊不知这狗儿子比她亲儿子还抗冻。
丫鬟去后院浴场通报,夏锦华和冷婳在房中看茶,她不由得伸手,摸摸脚边狗头。
这狗不通人性,见谁都笑,此时对着夏锦华一脸傻笑。
夏锦华不由得低声道:“蠢狗。”
冷婳也不由得笑了,也学着夏锦华去摸摸那狗头,道:“这狗过得可是比谁都好啊!”
正说着话,丫鬟来报:“夫人,贵妃娘娘唤您去浴房回话。”
夏锦华拒绝不得,起身,随同丫鬟去了,冷婳止步,毕竟那是浴房,他去不了得,还是担心地站在那门口候着。
夏锦华还不曾去过福元公主的浴房,但她知晓,这后院里面有温泉,福元公主最是喜欢沐浴了,特别是开始用了山下送上来的洗浴用品之后。
又是走过了几道回廊,穿过了几座小院儿,地面逐渐热了起来,才终于是到了所谓的浴房了。
浴房有高墙,外面不容探视,门口有高手把守,都是女子。
夏锦华随着丫鬟进了浴房,一阵怪异的香味扑面而来。
顿时,她似乎感觉自己神清气爽,浑身的毛孔都纷纷张开,脑子一激,思维顿时轻快起来,甚至有种飘飘欲仙的错觉,不由得将那味道一闻再闻,鼓足了劲头去闻。
“这是什么味道,怎的如此勾人?”
不似熏香,不似花香,但却胜似熏香与花香,越闻越是想闻,她一边闻着,一边问着。
丫鬟神秘一笑,道:“夫人进去了便就知道了。”
浴房很大,其实就是个大温泉,温泉之中,有水雾弥漫,有灯影忽闪,夏锦华走在其中,浑身都被热气何水雾包围着。
忽然听见那温泉之中,传来了银铃般的女子笑声,混合着那勾人的香气,实在是如同仙音,那女子愉悦的笑声之中,似乎还混合着男人的醇厚低吟。
顿时,夏锦华走不动了。
那老妖婆该不会是来请她看她和她姘头的鸳鸯浴现场直播吧!
但丫鬟还是引着她走着,穿过了一道屏风,夏锦华终于是看见了福元公主,见那处是一洼温泉,正飘逸着丝带般的水雾,水雾朦胧之中,可看见一对裸身的男女正在水中嬉戏,便是那处传来了银铃仙乐。
那女子,自然就是此地主人福元公主,那男人,脸有点熟悉,若是穿着衣服,夏锦华大概认识,但此时他脱了衣服,夏锦华差点认不出来。
当她进入的时候,那男人忽然抬头看向了她,双眸非同一般的深邃,似乎眼中有微光闪烁了一下,透着无比阴沉的意味,夏锦华心一跳,那眼神他认得,正是唐国太子李慎之!
她这一次当真是走不动了,目光都不知道放哪处才好,这死老妖婆还真是不知廉耻地还让她观摩她和姘头的鸳鸯浴现场直播。
那温泉也是非同一般,别处温泉清汤白水清澈见底,此地温泉,深红如血!
夏锦华瞪着那鲜红的未知洗澡水,心尖大大地一颤——这该不会真的是人血吧!
这么大的一池子水,能没过那福元公主的胸口,若真的是人血,真该是有多少人的血啊!这哪里是温泉,就是一条条的人命!
“锦华,你来了。”福元公主亲切地与夏锦华招手,她在那血池之中淡然自若地泡澡,血水漫过了胸口,能看见若隐若现的胸口凸起,浑身的皮肤泡过了血水之后,显得十分健康红润。
福元公主正和那李慎之能贴多紧就贴多紧,夏锦华目不斜视,盯着自己的脚面,恭敬见礼道:“母亲。”
纵然双方恨不得杀了对方一雪前耻,可如今,大家做戏,夏锦华也不能不跟着做了。
福元公主温和地道:“你今日是第一次来,快下来,与婆母一道泡个澡吧!”
夏锦华吓得几乎是两眼一黑。
个死老妖婆,还想拉她三p不成?
她忙低眉顺眼地道:“媳妇不敢,且媳妇儿如今身怀有孕,怕是享用不得温泉。”
那一问一答,还真是像一对儿好婆媳,夏锦华恭敬之至,福元公主面色如常,在那李慎之的怀中笑谈道:“这可是好定西,保准你泡过一次之后,这辈子都离不开这东西了。”
夏锦华也问道:“媳妇儿愚钝,不知这是何物,还请母亲明示。”
李慎之那一双美得不似人间之物的手轻轻地拂过了福元公主那美艳得非同寻常的脸,眼中充满了迷醉和爱慕至极,听那福元公主发出一声娇嗔,用手揽住了李慎之的阔肩,饱满红唇微微勾起一个弧度,“这可是人血。”
纵然已经有了准备,夏锦华还是不由得颤抖了一下,仿佛从那争先钻进自己鼻中的香味之中寻到了人血的腥味,当场反胃,忍住不吐。
福元公主有男人滋润,红润面色与夏锦华那一脸的惨白天差地别。
“本宫这十几年来,每月都得泡一次人血浴,方能永葆青春,这还是一个番邦高手传授于我。”福元公主得意,与夏锦华介绍着:“这人血,必须为貌美年轻女子的血不可,且还是要*抽取,人血尚有温度的时候,汇合以花瓣药材等,做成药浴,用此沐浴一次,可年轻一岁。”
夏锦华的脸更白了,这人一次能抽取的血不多,若是想要汇集这么一池子的新鲜人血,这山庄之内得养了多少血奴啊!
福元公主享用着人血浴,又道:“媳妇可曾闻到勾人的香气,这可不是一般的香气,是提取自尸油之中,最纯正的人体香气,不仅是能祛了这人血的腥味,还能令人吐气如兰,遍体生香,可是擦多少脂粉都擦不来的香气。”
尸油!
夏锦华面一青,差点吐它一池子。
在现代的时候,她办过一个案子,有香水厂家在香水之中加入了尸油提取物,她奉命突袭香水黑作坊,撞破了尸油提取现场,那里面的情形,可真是……
现在想起来还是心有余悸。
她深呼吸了一口气,稳定了心神,又听福元公主道:“这还是不够,若是想永葆青春,还得每月吃上一盅婴儿汤,食材不要别的,只有未曾足月而出的胎儿,趁新鲜之时下锅,用各种名贵草药汇合,小火慢炖七天七夜,将骨血融化,便就是这世间最好的美容圣品了,那滋味,那可是只应天上有!”
福元公主一双明亮的眼睛,正狠狠地落在夏锦华的腰身之上,那薄薄的一层肚子里面,有一个刚成型的婴孩,在福元公主看来,那就是最佳的汤羹食材!
夏锦华此时却面色如初了,她只是恶心,却似乎无半点惧怕,还恭敬地笑道:“婆母做了诸多努力,定能美貌百年。”
美貌是美貌,可那美貌,似乎就是一层层地将别人的皮扒来给自己替上,将别人的血,灌输入了自己的血管之中,纵然能美貌,可那终究不是自己的,慢慢的,表皮之下已经开始腐烂,发出恶臭,可一切都被那绝美的外表所遮盖,就如开在死尸身上的花,汲取死人的养分,开得如同地狱曼莎珠华般妖冶如血,妖香四溢,但那花底之下蠕动的腐蛆和恶臭,却难以抹去。
福元公主一直盯着夏锦华看,双眸之中似乎藏有妖物,邪异非同凡人,见夏锦华一脸恭顺,她笑颜如花,“你这丫头,倒真是会说话,也难怪绝儿倾心于你。”
夏锦华干笑,但忽然,脚边人血温泉一动,从那水中冒出个血淋淋的人头来,一只鲜红的手正好抓住了她的脚腕,那一袭袄裙,瞬间就被沾染上了点点血红的花瓣。
那动静将夏锦华吓得大叫一声,想往后退去,可那手死死地抓住她的脚腕,力道之大,差点将她的脚腕直接给捏碎!
她大叫一声,迎面一阵血水溅来,溅她半身血水,从那水中,冲出来一个健硕的身躯,一下子都将她给抱入了怀中,夏锦华懵了一息,立马就看清了那冲出来的血人正是成叹月。
方才他一直泡在那血水之中。
“你放手!”夏锦华尖叫一声,那一双铁壁正死死地抱住她的腰,夏锦华担心着肚子里的孩子,心急如焚,大喝道:“母亲快快让大伯住手了,媳妇儿如今可是双身子的人,经不起这折腾!”
福元公主才出声喝止:“月儿,不得粗鲁!”
腰间的力道才不甘心地松了去,夏锦华呼吸了几口气,往后退了退,衣服被溅了好些血,散发着诱人的香气,夏锦华看见成叹月站在自己身后,顿时吓得猛吸一口凉气——上次他差点将她给那啥了,只是不曾得手,但那次至少还挂了个大象裤头,这一次连个大象裤头都省了。
见他浑身*,有血水顺着健硕的肌肉纹理往下如同溪流般的坠落,血水之中加了其他的成分,不若真血浓稠,血水落地之后,露出了白玉般的皮肤,和淡淡的血红。
夏锦华惊得再次退了几步,见成叹月一双眼却冒着绿光,如狼似虎地盯着夏锦华,唇角还噙着一丝邪异,看得夏锦华浑身炸毛,似乎自己已经被人给脱光了看全了似的。
但那成叹月不敢再前,只是站在那处看着夏锦华,面部肌肉都狰狞了,肌肉微微跳动着,十分扭曲怪异,以为他如今己经是个扭曲怪异的人格!
福元公主笑道:“锦华,你看本宫的月儿可好?”
夏锦华不知道她问什么,尴尬地往退,道:“媳妇不知母亲问的是什么?”
福元公主的在那李慎之的怀中,娇笑道:“你看本宫这这月儿,真正是这世上难寻的俊俏男子,你可看上眼了?”
夏锦华干笑两声,“恕媳妇儿愚钝,实在是不能明白母亲说的话。”
其实,她心中已经明了了,这老妖婆怕是不会让自己这么干干净净地离开这天山,冷婳也注定了保她不长久,她一定得想办法守住这清白。
果真听福元公主笑道:“本宫这这月儿自回了这山庄,我便接连送了好些美貌丫鬟过去,谁料这么一阵子了,也不见月儿他破了一个,倒是前几日,他一时闹了脾气,失手打死了两个,我还以为是我这月儿愚钝,不懂男女之事,不过现在看来,他好似只对锦华你有意思。”
夏锦华浑身的汗毛炸得竖了起来,不敢说话,那成叹月正用那能吃人的眼光看着她。
福元公主看着他们,眼中妖邪至极,“也难怪,月儿和绝儿是一胎同生的,绝儿对你一往情深,月儿也难免受了些影响,他们两兄弟都对你如此情深,本宫这做母亲的也是欣慰得很,不如我们一家便亲上加亲,你也要了月儿吧!”
夏锦华这才是真正炸毛,心中恶寒,一股凉意透了全身,却面色自若地道:“母亲说笑了,那怎么可能。”
“难道你是嫌弃本宫的月儿不成?”
“大伯是世上难寻一个的妙人,只是……”
“既然不嫌弃,本宫让他们兄弟俩都跟了你,让你享尽齐人之福,岂不是更好?”
夏锦华实在是无语了,跟老妖婆这种极端女权主义者说话真是累。
她忙道:“媳妇只要夫君一人便够了。”
“一人便够?”福元公主忽而一声冷笑,“世上男人皆是猪狗,将女子当牛马使唤,如今,这世道马上就是女人的天下了,等本宫掌权,定叫这天下男女颠倒,让女人上朝堂指点江山,让男人恪守夫道,咱们女人才算真正地翻身做做主人了!锦华,你说是不是?”
“……是。”
“那便就这么定了,今晚本宫就让月儿来伺候你。”她福元公主笑得欢乐,“绝儿离你这么些日子了,想必你一人也是寂寞难耐了,这长夜漫漫,身边没个男人伺候如何是好,本宫这月儿可是跟他弟弟一般凶狠的人物,那功夫也定是极好的。”
夏锦华知晓今日自己是危险了,若是失了清白,纵然司空绝不会嫌弃自己,但她也不可能真的将这么一回事当被疯狗咬,咬过就忘,她还没这么豁达。
她咬唇,道:“媳妇儿怕是恕难从命了……”
“呵!”福元公主一声狞笑,“咱们都是自己人了,不必拘束,本宫这婆母都同意了,难道还怕绝儿不同意不成?你若是嫌月儿和绝儿不够,本宫还有个风儿,你不是说你喜欢睡本宫的儿子吗?本宫几个儿子,一个赛一个貌美,全都给你,如何?”
夏锦华的额头已经爬满了冷汗了,心中狠狠地将那老妖婆咒骂千万遍,面前却谦恭道:“这怕是不妥,儿媳身子太弱了,夫君一人就已经有些吃力了,若是三人,儿媳怕……玉露分配不均!”
一个司空绝就已经凶猛得令她有些招架不住了,再来两个,她肯定得吐血身亡!
“哈哈哈!”福元公主笑着:“你这孩子倒是机灵,心中不愿便不愿吧,你若是什么时候愿意了,本宫的儿子便都给你了。”
夏锦华擦汗——真得快点走了,再这么下去,她真怕自己要被这个三观不正的老妖婆给洗脑了。
又听福元公主幽幽地道:“其实本宫还有个儿子,你若是喜欢迟早都是你的!没想到,我那儿子也是对你一往情深,你说,这是不是你我二人的缘分?”
夏锦华差点被自己的口水给呛死,这一次再怎么也装不了了,惊愕道:“儿媳还有个叔叔不成?”
这次又是谁?还对她一往情深?难道是唐淌?
福元公主捧了一捧血水给自己洗身,血水之后,皮肤妖冶如暗夜之下勾人心魄的食人花。
她叹了口气,似乎是在追忆着:“那一年,本宫还未出阁,还是苍洱的公主,受尽万千宠爱,父皇视本宫为掌上明珠,皇兄们个个都偏爱,本宫觉得本宫是这世上最幸福的人。”
福元公主陶醉着,似乎是在回忆很久很久之前的事情,夏锦华竖耳倾听,心跳得异常快,总觉得自己马上就要得知一个那种一知晓就要被灭口的惊天大秘密!
福元公主似乎深陷回忆之中,甚至连自称都忘记了:“那个时候的我,过得太幸福了,不知道这世道的险恶、人心的丑陋,是多么善良,连一只蚂蚁都舍不得踩,若是有宫女因为我而受罚,我还得哭上半天,父兄对我宠爱无比,特别我的太子哥哥,就算我想要天上的星星月亮,他也恨不得摘下来给我,却未料那一天……”
转折来了!
夏锦华揪紧了衣裳,拿出了自己高考做听力的狠劲儿来。
“那一天晚上,父皇喝醉了,闯入我的闺阁之中,竟然……”福元公主的声音似乎颤抖了一下,透着无尽的苍凉和伤感。
将她怎么了?
她没说下去,但夏锦华已经猜到了什么,心跳得飞快!
难道……
福元公主双眼倒映着池中血色,不知道是泪还是恨,她咬牙,面目万分狰狞:“那平日将我视为掌上明珠的父皇和太子哥哥一个个化为禽兽,在我的诉春阁里挖了暗道,从暗道之中堂而皇之地入我的寝宫,我似乎一下从天堂堕入了地狱。”
夏锦华明了——原来诉春阁的地道就是这么来的,当年司空绝还从那里钻进去把她给那啥啥了。
“……我十五岁的那一年,明明还是未出阁的公主,却已经珠胎暗结,而我,竟然不知道,腹中孩儿的父亲是谁,呵呵呵……”
夏锦华瞪圆了眼看着福元公主,似乎都忘记了自己身处何处。
司空绝时常对自己说,皇室多龌龊,可司空绝没说,居然龌龊到这种地步!
“……我被囚禁宫中,秘密生下了第一个孩子,那个孩子,长得十分可爱,可于我来说,他就是个毒咒,后来那孩子被太子哥哥收养了,认了太子妃安家嫡女为母,正好那时候安家嫡女怀了一胎莫名地落了,他正好完美无缺地顶替了上去。”
此时夏锦华的心情,比知晓羲风也是福元公主所生更惊涛骇浪。
呵呵,阎璃那卖菊花的若是知晓了不知道是不是要跳脚?
她深呼吸一口,努力让自己平复心情,可知晓了这种的大事儿,她如何还能安静得下来!
福元公主也是深呼吸了一口,又恢复了她那妖冶无比的笑意,对夏锦华道:“本宫是过来人了,经历得比你多,懂的也自然是比你多,这世间男子真是没一个好东西,你守着那一人,迟早会后悔的,不如听了婆母的话,等将来平定了天下,本宫做了女皇,让你做个一字并肩王,以后本宫那四个儿子,都赐给你了。”
“呵呵。”
夏锦华此时只能从喉咙里有气无力地挤出这么两字了。
但她心底对福元公主的遭遇有些微微的同情。
这么一个女子,本是天之骄女,善良美丽,却被命运摧残成如今这个吃人的老妖婆。
命运简直就是一把杀猪刀!
她叹息完毕,但已经没有半点同情,纵然身世再凄苦,也不是她作恶的理由!
福元公主在那水里泡着久久不出来,成叹月在身侧磨枪霍霍,夏锦华小心翼翼地道:“母亲,媳妇看这时间不早了,冷教主还在外间等着打麻将,不如我们便……”
“对了,本宫还有个义子婳儿。”福元公主恍然大悟,“他一心调查着那杀父之人的身份,本宫明明知晓却不曾告知他,这一阵子正与本宫闹着别扭。”
她上下打量夏锦华,笑道:“本宫看婳儿似乎对你也是一往情深,不如你便将婳儿也收了吧。”
“咳咳咳——”
夏锦华尴尬得干咳,“母亲您说笑,媳妇可没有母亲这般大的心。”
她默默地将所有骂娘的话都吞进了肚子里。
福元公主风情万种地歪着脑袋:“我的儿子个个都是人中龙凤,为何看锦华都不甚满意呢?”
夏锦华忙摇头:“媳妇没有——”
福元公主歪在李慎之的怀中,忽然明白了:“你一定是没尝到男人的好,不如今晚本宫就让月儿来好生地伺候你,等你尝到了男人的美妙滋味,便就不会嫌多,只会嫌少了,哈哈——”
夏锦华咬牙,心中骂娘千万遍,落这变态手中,她是认栽了,道:“母亲,这实在是使不得,媳妇如今这身子可经不起折腾。”
福元公主也幽幽地道:“是啊,月儿怕还是个雏儿,哪有什么技巧可言,若是让他伺候,怕是腹中孩儿不保……”
夏锦华弯腰,低头,看着自己的脚面,能感觉额头之上一颗冷汗滴在了地上,正了落入一滩血水之中,溅起几颗血水正巧落在兔毛靴子上。
福元公主自然是不会这么容易便放过她,手攀着那一直沉默不语的李慎之,用那婉转自若的语调笑道:“不如,让太子殿下今晚亲自上阵来让你这笨脑子的姑娘开开窍?”
夏锦华身子一晃,默默握拳,以口型无比凶狠地骂道——司空绝成叹月羲风阎璃,我草泥马!
李慎之唇边含笑,以那春风拂面般的语调道:“若是岚玉那般要求,本宫自然是乐意之至,不如岚玉你也来,一同指导指导如何?”
那两人当着夏锦华的面就开始打情骂俏,夏锦华觉得这地方实在是不能呆了,正想提出什么理由来离去,忽然见那人血池子里面又冒出颗血淋淋的人头,吓得她差点流产。
这人血池子里面,到底泡了多少人!
可夏锦华还不曾看清那人的面貌,便直直地站在了那处,眼神放空,瞳孔放松,双眼迷离成一团水雾般。
她似乎是看见了两颗吸人魂魄的黑洞,她所有的思维都被吸收入其中,似乎魂魄都离体了,只剩下麻木的躯壳。
她看见了一个裹在轻纱迷雾之中,若隐若现的女子,飘忽在她的四周,耳边尽是神秘、苍凉的迷幻之音,勾引着她飘忽的灵魂。
“来,跟我们一起——”
“跟着我学,别害羞,脱了衣裳,享受这世间最顶级的男人,让天下所有的女人都羡慕!”
“凭什么男人可以三妻四妾,女人却要从一而终,我们女人也有选择的权利,现在,勇敢地迈出第一步,正是时机!”
夏锦华双眼迷离,毫无神采,手却鬼使神差的伸向了自己的衣裳系带,一个个将之解开。
两个男人正走向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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已经两百字,从未写过这么长的文,哈哈哈
开挂部分又没写到,下一章一定开挂虐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