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人生这么短暂,自己还没有充分的享受过人生的快乐,身为特工,活的够刺激,却不够潇洒,还没赚到大把的票子,扑到成群的帅哥,就这样死了岂不是太亏。
cherry落地之前轻轻的闭上了眼,原来死亡竟是这种感觉。原来死了之后人真的还有知觉,为什么这么痛,全身都痛,关节像是被人一寸一寸的捏断了一样,坠入黑暗之中永无尽头,看来下回再死的时候要挑一个合适的死法,身体的创伤让灵魂再去承担,太不公平了。
忽然在那黑暗之中出现了一处亮光,强大的吸力将自己吸引过去,然后脑袋就像爆炸了一样的疼,好像被塞入了许多画面,如同电影的快速剪辑一样,那好像是一个古代女孩子的生活片段,条理有序,一个个人物蹦出来,然后快速的闪过,就好像有人将她十几年的记忆在一瞬间塞入了自己的脑袋一样,然后眼前归于一片亮光。
再次睁开眼的时候和自己坠楼之前就完全不是一个世界了,一个面容清俊的小男孩儿抱着自己,满脸关切的喊自己秋娘。cherry完全糊涂了,这到底是怎么回事,这人是谁,不过这个身体倒是比她的脑子快一步的做出了反应,她听见自己柔柔弱弱的喊了一声大哥。
再次失去意识的时候cherry暗道了一声好,又觉得可能是信息太多大脑处理不过来所以当机了。然后这次她像是陷入了一个悠长的梦境,比起刚刚那些信息爆炸似地塞入脑袋的画面,这回的梦境更像是一个缓慢的电影。
cherry在这里成了一个叫薛容嘉的女孩儿,她从小丧母,不得父亲宠爱,养在祖母身边,这个薛容嘉不善言辞,而且智商似乎也不太够用,不过好在心地善良,智商不够用和心地善良搁在一起其实就是一个意思——快来欺负我啊,我很好欺负。
所以薛容嘉被庶妹折腾的很惨,cherry不明白的是为什么回回被捉弄了薛容嘉还要去讨好庶妹,而
且还对她们言听计从。好在还有一个亲哥哥护着她,cherry做梦都想有个亲哥哥,可惜她是个孤儿,早就没有什么亲人在世上了。
虽然这个薛容嘉笨是笨了一点,但好在还有这么多亲人护着她,比cherry要幸福的多了。可惜这个哥哥也是个智商不够的,护不住妹妹也就算了,有时候还要给妹妹找麻烦。cherry忍不住就扶额了,这是一个怎样的生存环境啊,简直恶劣的很。作为职业本能,cherry在心里盘算起了自己所处的环境,毕竟自己已经以薛容嘉的身份重生了,也许是二人合二为一,所以这些信息才会不断地输入自己的脑中,现在失去意识了,待会儿要是再醒了还是所处这个时空之中,cherry不做他想,自己一定是遇到了传说中的——穿!越!了!
薛容嘉整理了一番思绪,发现活了十几年,人生还真是摆满了悲剧,出生时难产差点没活下来也就算了,母亲还因此去世,少了人生最大的庇佑,父亲也因此怨恨起了自己,百般的不耐烦,幸好还有一个祖母千般护着养成了人,生活不易,也许是因为难产的缘故,从小便有些痴傻,说话行为都要比同龄人慢上半拍,别人一下子能想通的事儿,自己就得思索好久才能想明白。
还有几个不省心的庶妹在身边儿不安好心的指导着,装模作样的要好,其实坏水比谁都多,还处处显露出小心机要把自己比下去。其实这都不算什么,最让薛容嘉心生愤恨咬碎银牙的还是一些陈年往事。
那时薛容嘉还小,薛容兰只能比自己更小,却在二姨娘的指点之下将自己的贴身侍婢碧荷活活打死了,起因却不过是因为老太太用极为难得的南珠给自己做了一整副头面,她们便心眼儿小的看不下去,簪子上少了一颗南珠,二姨娘就小题大做的点出来,又装模作样的搜自己身边儿的丫鬟,诬陷碧荷偷了自己的家私中饱私囊,可惜碧荷年纪还小,就那样被活生生的打死了事,自己虽然
心里清明,可是因为畏惧父亲,不敢替碧荷辩驳。就眼睁睁看着碧荷被打死了事。从那儿之后很久,府上都没有丫鬟敢亲近自己忠心自己,也就是那两年里,这个庶妹还要天天到自己跟前来示好,然后胡乱指点把自己打扮的灰头土脸的和她站在一起,越发显得自己又呆又傻。
不过好在这些都过去了,薛容嘉的躯壳里换了个灵魂,再不能任由人拿捏作践。
薛容嘉的意识渐渐明朗起来了,听到身边有人嘀嘀咕咕的说话,睁开眼四下环顾一番,看清楚所处之地正是老太太的屋子,看起来已经夜深了,屋里点着灯,火苗跳脱的映着旁边那个清秀的女孩子的脸庞,那女孩儿见她睁开了眼,便欣喜道:“大姑娘醒了?可觉得哪里不舒服?”
只见大姑娘轻轻摇了摇头,这个女孩子正是老太太身边的茉莉,平素和大姑娘的关系也算要好,见她目光似有搜寻,便问道:“大姑娘要找什么?跟奴婢说道。”
大姑娘张了张嘴没有发出声音,茉莉拧着眉头有些担忧,生怕大姑娘死而复生之后连话也不会说,可是想起在灵堂的时候明明还是和鹏哥儿说过两句话的。又安下心来,想必是睡了许久嗓子发不出声音,便取了一杯清水,轻轻扶起大姑娘喂了她一口水。
大姑娘这才神色清明低声问道:“茉莉姐姐,什么时辰了?祖母和哥哥呢?”
茉莉告诉她,已经过了亥时了。大姑娘便想起自己上一次睁眼的时候天色亮着呢,便道:“原来我睡了这么久,哥哥和祖母想必也睡了,怎么不见合欢。”
茉莉告诉大姑娘,在大姑娘第一次醒了之后没多久,二姨娘就撺掇着老太太发落了合欢,被打发到浣衣坊去做杂事了,今后就由自己来伺候大姑娘,做她的贴身大丫鬟了。
大姑娘听见合欢被发落了,心里不禁又气又急,待要说话,却理不出头绪,一时急出了眼泪,心头觉得胸前一热,便又昏睡了过去。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