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恪心疼的看着乌云芳道:“就算是这样,你也不用亲自跑过来,动了胎气怎么办,快回去躺着休息去。”
看着两人你侬我侬的样子,一旁的临江王颇有些看不下去了,沉声道:“乌氏怎么出来了,不好好在房中歇着。回头再坏了身子。”
又对赵恪道:“既然她自己都说与薛氏无关,你就不要再纠结这些了。薛氏身子也不好,你这么晚把她叫出来,乌氏是你心爱的人,难道薛氏就不是你的妻子了吗?”
赵恪待要说什么,被临江王拦了下来道:“以后那样的话不许再说了!再让本王听到,就把你们二人扔回西北去,我就当这个儿子死了!”
临江王妃听了临江王的话,忙道:“这是怎么话儿说的,好端端的,孩子那也是气话!。”
赵恪听到临江王训斥,反而更来劲儿了一般,梗着脖子对临江王道:“也不用等下次了,你最好现在就让我走,反正这个京城我是待不下去了!”
乌云芳大惊失色,拉着赵恪道:“少衡——别这样,今日的事情都怪我,你不要和王爷说这些气话,这里是你的家,你怎么能离开呢,少衡,快向父亲认错吧……”
赵恪昂着脖子对乌云芳道:“认什么错,我没错为什么要认错!”
临江王怒甩袖子道:“这种逆子,要他来做什么,赶走赶走,就当他在临川一役中已经死了!”
眼看事态不可控制了,嘉娘也劝道:“父亲息怒,就算是看在璟哥儿的份上,就原谅世子爷这次吧……”
赵恪在一旁不说话,乌云芳也柔声劝着,一时间三个女人在两个男人中间调和,叽叽喳喳的。
临江王这才道:“滚回去闭门思过!”
赵恪听了,也不理会临江王,一甩袖子便先走了。
看着赵恪的背影,乌云芳忙行礼道:“那妾身也先告退了。”
临江王妃拭了拭泪水道:“快劝劝恪儿去,她现在也就听你的话了。还有,下午不是说身子见红了,就好好歇着吧,这几天哪儿也不要去,也不用过来请安了,好好养好身子要紧。”
待乌云芳离开
后,正厅又恢复的宁静,嘉娘伤心的跪在地上,看着赵恪和乌云芳离开的背影,觉得自己像是个彻彻底底的外人。
临江王妃看了嘉娘,叹了口气道:“你也先回去吧,身子不好就先歇着,府上的事情有娘呢,好孩子,娘知道你心里苦。”
嘉娘点了点头,合欢忙伸手扶起嘉娘来离开了。
过了几日之后,赵恪被关禁闭出来了,正好是冬日的第一场雪,众人照例聚集在一起,嘉娘也挣扎着起来到云清院去请安。
对比着和赵恪一起来的乌云芳,嘉娘的脸色越发显得灰败,笑容勉强、气色也不大好。而前几日刚刚说身体见红的乌云芳,却显得春风得意,面色红润。
和赵恪依偎在一起的乌云芳,看到嘉娘之后,还笑盈盈的问了声好:“姐姐看起来气色不太好,几日不见,倒又憔悴了许多,没事吧……”
嘉娘淡淡扫了二人一眼,笑道:“多谢妹妹关心,没什么大碍了。”
寒暄了两句,才向上首的临江王夫妇请安:“儿媳见过父亲、母亲,愿父亲、母亲身体安康,长乐吉祥。”
临江王妃笑眯眯的叫起了嘉娘,又问了她身子如何。
临江王虽然还在生赵恪的气,可是满屋子的女人,也只有和赵恪说起了朝中的事,嘉娘也有一搭没一搭的听着。
众人算是和和乐乐的吃了一顿饭,到了散席的时候,赵恪依旧扶着乌云芳,准备先行离开。嘉娘看着两人,心里正暗自难受的时候,临江王沉声道:“你们等等。”
赵恪停下了脚步,看着临江王,似乎在疑问有什么问题。
临江王道:“家不平,难以平天下。你一共就妻妾二人,还处理不好家庭关系,让人怎么能相信你帮助皇上治国的本事,今后将王府交给你,本王也不放心。”
赵恪抬眉看了看临江王,似乎有话要说,没等出口,便被临江王拦住话头道:“连皇上御妻也有个规矩,后宫才能有条不紊,你看看府里,像什么话,今后传出去,人家还以为咱们府上宠妾灭妻。”
听了临江王的话,众人都沉默不言,赵恪也与临江王对视
了一阵子,沉声道:“父亲,云娘她不是妾,虽然没有正式册封,但在她心里,她就是我的妻子。”
听到赵恪完全放错了重点,临江王拍了一下桌子道:“混账!现在本王和你说这些了吗?她怎么不是妾,她有皇帝册封的圣旨?有你父母之命?什么都没有,还敢枉称妻?你记住,只要在王府里,你的妻子就只有这一位。”
刚刚才缓和的父子关系,好像因为这个话题,又再一次谈崩了,赵恪顶撞临江王道:“还是那句话,看不惯我……”
话说了一般,被哭的泪眼盈盈的乌云芳轻轻拽了一下袖子,赵恪停了下来,看向身边的女人。乌云芳对临江王和赵恪道:“少衡,父亲说的是,有姐姐在先,我本来就不算是你的妻子,别和父亲闹别扭了。”
临江王听了,还不等赵恪反驳,便道:“正是,还是乌氏明事理——从今天开始,在薛氏和乌氏的屋子里,你要平均天数,一人半月,不许有失偏颇。”
赵恪颇为不服,待要说话的时候,却像忽然明白了什么一般,对嘉娘冷笑道:“我知道了,你为了自己,竟然向娘家告状,仗着你父兄在身边,就能为所欲为?”
嘉娘摇了摇头,表示不懂,赵恪却对临江王道:“不就是定国侯问你了吗?他一个小小侯爷,难道父亲还惧怕他不成?”
众人这才明白,原来赵恪以为是嘉娘的父亲和哥哥向临江王施加了压力,而王府中后院之事,又如何能传到外头去,这件事必定是嘉娘告诉定国侯和鹏哥儿的。
想到这里,连临江王妃也带了责备看了一眼嘉娘。嘉娘却是一头雾水,一点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这些日子她闭门养病,几乎没见过什么人。
对了——前阵子吴静之听说嘉娘病了,倒是来看过她一回,没想到这件事都能让人做文章,嘉娘觉得自己真是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
面对赵恪的责问,嘉娘也只能无力的对赵恪摇摇头道:“不、不是这样的,我没有……”
只是现在说这些还有什么用呢,反正赵恪也不会相信了,他认定的事情,又不会因为嘉娘的一句话而有所转变。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