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那边姜音看着面前的那中年男人,他在黑夜之中,穿着的那暗色花纹的袍子十分亮眼,不像那黑衣人一般,站在夜色中都看不清来人的样貌。
“你是何人?谢之衡?”
“音姑娘真是说笑了,这不是明知故问呢?”
一阵中年男人的笑声在空中飘荡开来,在这夜色中,听着还有些瘆人,他嘴角扬起的那抹肆意的笑,让姜音的鸡皮疙瘩起了一身。
“说吧,你们抓我过来有什么事?”
姜音恶狠狠的盯着眼前的人,没有个好脸色,眸中都是嫌弃之色,若非自己的手脚都被那黑衣人捆住,恐怕自己早就动手了,哪来这么多话。
“姜音,这个名字似乎在几年前就不应该存在,现如今也应该做个了断。”
谢之衡一步跨到她身边,附在耳朵边轻轻地说道。
姜音的心里五味杂陈,这个谢之衡既然敢说这样的话,就说明那件事情的确跟他有关。
“那件事情,是你做的?”姜音带着质问的语气,显然已经按捺不住了,眸底渐渐升起了火气。
“不知姑娘说的是哪件事,是灭国?还是有关姜棋的下落呢?”
谢之衡那样子似乎有些撩拨之意,故意将这些事情和盘托出惹怒姜音。
“你……竟然真的是你?作为周国的丞相,居然做出如此让人鄙夷之事,亏你还是谢澄的父亲,你不配为人父!”
姜音气得不行,听到这些话,突然感觉有什么东西在心脏里炸裂开来。
没有想到,找了这么久的真相,原来就在自己身边,这个杀夫灭国的仇人就在眼前,而自己只能看着他肆意妄为,这种感觉,让姜音十分气愤。
“音姑娘,不论你今晚说我什么,我都不会与你生气的,既然我能告诉你这些,那我也有办法让你说不出去,这秘密,就让它埋藏地底吧!”
谢之衡看着自己面前十分暴躁的姜音,顿时觉得心里还有些舒服,这姜国最后的血脉也要葬送了,心里的大石头也可以落下。
“你总有一天会得到报应的!”姜音胡乱撕扯着绑住自己手脚的绳子,想要挣脱开束缚,可惜用尽了全身的力气,也没能让那绳子松动半分。
“我从不知报应为何物,若是真有,那么多的冤魂早该来找我了,也不差你这一个。”
谢之衡说着从自己的袖子中掏出了一个玉色的小瓶子,朝着姜音逼近。
“给我按住她!”
黑衣人将姜音的手脚都死死地按着,不让她乱动。
谢之衡左手捏着姜音的下巴,使劲一掰,右手快速地将那药瓶中的灰色小药丸送入她的嘴中,直到看到她咽了下去。
“这是什么?”姜音低下头,使劲呕吐,想要将方才咽下去的东西如数吐出来,却无果。
“姑娘可是好福气,这可是新研制出来的毒药,没想到会用在你身上,可要好好品尝我的成果!”
姜音的眼球逐渐充血,看起来就像是急得红了眼的兔子一般。
她瞪了谢之衡一眼,却对现在的状况无能为力,多想有一个人现在出现在自己身边,脑子里面自动浮现出谢澄的身影。
她甩了甩头,努力忘记那身影,让自己尽快的集中注意力,清醒过来。
而另一边,花言还拖着自己带伤的身体在寻找姜音。
“小伙子,你这伤口这么深,若是不处理的话,怕是会感染的。”猎人一脸担心,现在的年轻人都不注重自己的身体。
“大叔,谢谢您,不过,我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去做,这些伤算不得什么。”
花言跟猎人告别,立马就去寻找姜音,一路上,他的伤口都在滴血,可是他顾不上,心里全是姜音,生怕她出什么事情。
正巧碰上边青的人手,他们也是为了姜音被人引开,大家都是同一条路上的人,自己一个人的力量始终比不上他们这么多人,花言便跟着他们一起走了。
城中的街道上,路上都没有几个人,只有谢澄傻傻的站在原地。
他将九江酒楼都找了个遍,就连姜音常去的地方都找了,可是就是没有她的踪影。
“音儿,难道你还没有回来吗?”谢澄脸庞的发丝被风轻轻地吹起,露出他那焦急的脸色,眸底尽是担忧之色。
玄黑色的衣衫也在风中摇摆,衣角被轻轻的吹起,竟然显得十分凄凉。
他站在原地半天,想了半天,不知该去哪里找,忽然,他的脑海中飘过了父亲的身影,他立马抬脚就往丞相府走,那健步如飞的样子,都快赶得上马了。
“公子!”门口的侍卫们看到谢澄回来了,立马上前见礼,并把大门打开。
谢澄却看也没看他们,直奔父亲的书房,找了半天,也没看到父亲的所在,他不在府中,现在又在何处?
正当谢澄思虑的时候,看到父亲的手下从门前路过,那人可是父亲衷心的手下,他一定知道些什么。
“站住!”谢澄一声厉喝,将那人吓得呆在原地。
“公子,叫小人可是有何事?”
他屁颠屁颠地走了过来,跪在地上,头也没有敢抬。
“父亲在哪?音江又在何处?”谢澄的语气中带着怒气,眼底的怒气也不曾减掉半分。
手下跪在地上也不敢回话,毕竟丞相的行踪飘忽不定,若是知晓,也定不能泄露。
“公……公子,属下不知啊!”
谢澄伸手将那人从地上拎了起来,拉着他的衣领。
“你当真不知?”谢澄掐着那属下的脖子的手渐渐的收紧,眼眸中的冷冽,将人周身的寒气都引了出来。
“咳咳……公子,丞相大人现在城南,具体在哪里我也不知道,音江姑娘就在丞相的手中,其他的我真的不知道了。”
那下属的眼泪都快要被谢澄捏出来了,那窒息的感觉,真的是不好受。
“算你识相!”谢澄将那下属扔在地上,匆匆离府。
门口的侍卫都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只见他匆匆回来,不到一柱香的时间,又赶着出门了。
在城南的某个地方……
“音姑娘,不知你现在可否有感觉?这药我们还没有在别人身上试过,所以,只能由你的感受来让我们继续研究了。”
“呸!”姜音吐了他一脸的口水,不想跟他说些什么,感觉自己就像是被抓来当小白鼠一样。
“难道你不想知道姜棋哪吗?”谢之衡的脸上扬起一抹诡异的微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