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生受了刺激,被思维怪异的狗柱搞到颜面无存,找到二爷说要辞乡挂鞭而去。二爷对狗柱的事情早有耳闻,可这里地处偏僻,请位教师实在不容易,他权衡再三,默许狗柱退学强求先生留教。狗柱在二爷的关照下入学,又在二爷的关照下退学。狗柱退了学,更像跳出枷锁束缚的鹰,飞跃在广阔的自然中。
“不读书也好,”他想,“家里的事还要做,哪有时间心情听先生讲死书?”打柴时,他常站在山上想,城里是什么模样,景德镇是什么模样,爹是什么模样。想得再远,但终归肚子要填饱。吃点什么才好?奶奶去三清山挖野菜,稀汤拉水的菜汤掺些苞谷面,吃下没半个时辰就开始饿。一只蝎子换到四块桃酥,奶奶一块自己三块,可这样的好日子毕竟太少。
另外一些老司机为了加速超车时获得足够的扭矩,也会故意把档位降低,在发动机的咆哮声中加速超车,这样做的结果也是增加了无谓的油耗。先生崩溃了,他不明白眼前这个眼睛乌溜乱转的小子是学有疑问还是故意找碴,“这个嘛……”先生的脸涨得通红,手不住地抖动,一不留情拨下两根胡子,“竖子!尔敢滋扰学堂,质疑圣人圣言,孰可忍孰不可忍!”先生抓狂,拿起戒尺狠打狗柱的手心。先生忙中出乱,这次拿的是戒尺柄敲狗柱。狗柱心里大骇,嘴上却不敢说出实情,只好咬牙顶着。正确的做法是要用合适的档位配合相应的车速,一般情况下时速低于20公里/小时的时候挂1或2挡,20-50公里/
他得意地笑笑,走上去将那只垂死的蝉踢得远远的,吹了半响不响的口哨,重新躺回树荫。树上知了的叫声缓下来,又猛然高起来,石破天惊一般,耀武扬威地将声音送入狗柱的耳内。他无奈地站起来,看看太阳已经开始偏西,拿着弹弓往山上走来。狗柱的弹弓结实漂亮,是他去年用一只山兔子从二爷的儿子那里软缠硬磨换来的。柔韧的柳木杆上仔细地箍着铜丝,红中泛亮,高强度胶皮两拃长,中间拴着一寸见方的马皮。
他跑到西山的半山腰。西山不同于南山,西山上有树有草,不过,由于长年缺水,树不高草不旺,但这不能阻止动物在这里繁衍生息。兔子是最多、最容易发现的,只是它跑得飞快,除非像二爷,手里有枪,或者下套子,否则真不好抓它。狗柱是不掏兔子窝的,用他的话说,“兔子窝里小兔子多,掏了也白掏,肉不好吃也换不了东西。”可一蹦一丈远的兔子是容易逮到的?曾经有一次,二爷的儿子听到后大笑,“柱子,你的弹弓能比得上我的子弹?这个弹弓还是我做的呢……”
狗柱不由地笑出声来:“长江前浪推后浪,前浪躺在沙滩上。不信,咱们打个赌。”
“赌什么?”
“四块桃酥。”这要求对二爷的儿子来讲有些过份:看你用我的弹弓打只兔子就要给你四块桃酥?但弹弓怎么能比过子弹?他高低不信。
“你们瞧好吧。”狗柱一跃而起,完全不像个八岁的孩子。
他们爷俩个看到狗柱从惊兔、逐兔、瞄兔、射兔、拾兔的几个动作,行云流水,一气呵成,半天说出一句话:“小子,不孬,比你爹出息。下次来给你带桃酥来。”
“爹?”狗柱心里一动,第一次从外人嘴里听到爹,本想再接问二爷有关爹的事,二爷住了嘴,拍拍他的头,抬头看看天,和儿子一起拉他回村再不言语。事后,他也曾问过奶奶,爹是做什么的。奶奶半晌说:“狗柱,你爹是个汉子。等你长大了,奶奶再告诉你。”
狗柱边想边走,脚步不停来到半山,平地的草已枯黄,他拣了一块绿草相对多的地儿,走了一圈,没看见兔子的影儿。他不着急,每到这个时候,他与生俱来的沉稳反而让他安静下来。他调动全身精神,开始听辨周围的声音:知了在叫,几丝风刮过,树枝晃了四下。他全神贯注,现在还有有兔子的动静,但它们在窝里伏了一天,应该出来透口气、吃些东西了。
点钟依然没有结果,孩子已经出现发烧症状,大夫却说钱不够,再交2千元后继续观察,看到孩子痛苦的表情,我被*无奈办理了出院手续转到了海港医院,结果到那就被确诊为急性阑尾炎,并在没有交够住院费的情况下就被推进了手术室接受了手术治疗,一星期后康复出院。今天海港打电话让我今天拿报销的医药费,我拿完之后又去了中医院,(因为孩子是在区人事局挂的挡,他们是每年2月份统一把医保费用给交上去,所以这之前报不了)因为中医院的帐一直没有结算,如果在报销之前结算,等于自费结算,所以海港给我打电话我知道可以报了,在海港拿完钱之后我就直接上了中医院,结果中医院的人却私下把我的费用给改了,出院时花了1200多元,今天却显示花了1340.08元,后来又告诉我说现在报不了,因为我先把海港的报了,但是我登记时却是先上中医院登记的,然后才在海港登记。最后变成了我自费结账。钱虽不多,但是他们的这种行为真的让人无法忍受,病——治不了;
天完全黑下来,他抬头看天,今晚有月晕,明天该起风了。狗柱拎着兔子,晃晃荡荡走回家。傍晚上山耕做的人收工回家,隔壁二
婶家的黄狗听见路上行人的脚步声,惊叫起来,吼声如雷。接着全村的狗也跟着叫起来,一时间此起彼伏。二婶正在给老头子揉腿,狗咬得心烦,掀开窗低声喝斥几声,院里的黄狗摇摇尾巴,闭了嘴蹲回窝去。
狗柱一进门,奶奶坐在院子里借着月光拾掇毛豆:“狗柱,你心跑野了。饿不?”
“饿……”狗柱边说边把兔子拎到奶奶面前,“能吃两天吧?赶明儿再去打几只雀儿。”
“做孽啊。”奶奶嘴里说着,拿起兔子,“能吃两天。”然后走到一边开始剥兔子。兔皮可以请二爷的儿子带去城里换些盐。
“兔子皮你都留着吗?差不多的话,”狗柱喝完水,“让二爷的儿子拿到城里熟一下,做件皮褥子,免得冬天你的骨头冷。”
“差不多了,谁知道他儿子后天回不没回来?家里盐不多了。”
“他肯定回来,他还得给村里的人送东西呢。”
“今天的腿疼了一天,想是明后天会有雨吧。”奶奶费力地站起来,慢慢挺直身,捶几下腰。狗柱将放在地上的毛豆箕子端给奶奶,两人进屋去生火煮毛豆。
狗柱看着灶台里的火,照在奶奶脸上,心里暖暖的:没有奶奶,就不会有狗柱。他忍不住,喊一声:“奶奶。”
“做什么?”正弯腰从锅里拾起一颗毛豆尝尝火候的奶奶边尝边问,“你也想尝一颗?给……”
“奶奶,我爸爸是做什么的?”狗柱把藏在心里的话吐出来。
奶奶愣在那里,眼泪流下来,她赶忙用手心擦干净,“不做什么……你怎么想起问这个?”
“二爷的儿子后天回来,回来看二爷,二爷是他的爹。那我的爹呢?”狗柱一本正经地问。
“……等你长大,奶奶再告诉你好不好?”
“不,我已经长大了,奶奶。”狗柱固执地拉着奶奶的胳膊,“你瞧,我可以打兔子呢,村里有几个人能像我这样?”
“柱儿,你饿不饿?毛豆可以吃了呢。你累了一天,吃完了早些休息。”奶奶扯开狗柱的手,转身进里屋。
狗柱熄灭灶火,跟进里屋,“穷人的孩子早当家,我都八岁了。”他嘟嘟着嘴,“奶奶,你为什么不能告诉我?害怕我知道什么?”
奶奶哭起来,“孩子,你命苦。”
“为什么?”
“你坐下来,我慢慢说。你的确长大了,会缠着奶奶刨根问底了。”
狗柱和奶奶面对面坐在坑头上,月光照进屋里,狗柱的眼睛在月光下越发明亮。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