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医已经来了很久了,脸色很难看,大概情况不妙。
罗娅一颗心都提到了嗓子眼。千万不要有人有事,木远浩也不能。
“太医,他得的是什么病?”
她坐在床头守着昏迷的木远浩,心里七上八下的。旁边几个二皇府男丁下人和丫头,脸色都很凝重紧张。难道木远浩有什么瞒着别人的病因?
“皇妃,这……”太医似有难言之隐,不怎想如实相告。
“太医是不是觉得我在皇府里说不上话,连实话都不肯说于我听。”
罗娅有些郁闷,到底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病,还要她再三追问都不肯说。只得想到拿话来套太医的话。哪知太医依然不肯松口,一脸难为无奈。
“小人不敢冒犯皇妃,王爷无碍,休息一些时日便可恢复。只是小人医治的方法有些繁琐难度,故有些愁眉,并不是无方可解。王爷并无碍,皇妃放心。”
太医的掩饰很好,表情也很到位。老老实实交代的狡诈,任谁也不会想到他会是在说谎。他要是泄露出去王爷的病情,太后大概要他全家一起跟他送葬了。不是为王爷送,是他们自己送自己的葬。
太医也不易,能诊断出病因,却无药草可寻。天天被太后逼着找办法,研究药方出来。自己真的很有压力。
“皇妃,太医说的是,王爷无事,只需要安心静养,病就会好。并没有您猜想的那么槽糕。”
喜儿也适时插话应和太医。脸上尽量挤出无事的笑容,果然这一招有用,罗娅也没多问下去。屋内开始变得很静很静,没人再说一句话,都等着王爷木远浩醒来。
“太后驾到。”
只听似太监音的一句喊话,也没有在很远就通传或告知,太后已经迈进了王爷的屋内。一阵严肃的风,就此化成满屋都是的飘散。
“参见太后。”所有人都给太后正正经经的行礼。太后依然是那么让人产生不可亲近的压迫感。
“太,皇祖母,您怎么来了?”
太后是知道了王爷的病才来的?消息也太快了。
“今日无事,哀家心血来潮想来看看浩儿皇孙在做何事,浩儿呢?”
太后面色平静,似乎没有看到躺在床内一直昏睡的人木远浩。太后问完,所有人都把视线都从她哪转向了昏迷的王爷木远浩,太后才瞧见。
“浩儿,你什么了?”太后的话里没有感情流露,只是坐在为她准备好的木远浩床边的椅子上,拿起木远浩的手不放,在细细观着他沉睡的睡脸。“太医,浩儿有没有事?”
太医眼睛看了一下太后,太后只是在看着木远浩,并不看他。他知道他该说什么。“回太后,王爷的病是一时不适造成,每日按时服药便可。”
“退下吧,我想和浩儿单独相处一会。”是所有人都要退下。
所有人都很识趣,默默退出房中,不再有人敢靠近这个屋子,一下里面都在静默。只有一个头发略有不明显的苍白妇人,有点心疼心酸表情看着闭目躺着的男子她的孙儿。
卸去无表情的伪装,还有趁着孙儿未醒,她的脸有些忧伤。木远浩从小到大从未见过的皇祖母的忧伤表情,在他昏迷的时候,是那样浓烈的出现在她的脸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