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君弦问秦皓晨, “你是不是真的打算留在这里了?”
这么冷的天气,秦皓晨依旧喝着冰箱里冰冻过的饮料,喝过一口就递给顾君弦, “十六年后的世界我是一个人, 但是在这个世界, 还有你这个傻瓜愿意养我一辈子, 我不留在这里还能干嘛。”
被他明着说傻瓜, 顾君弦也不怒,抿了抿唇,试探着问:“那你……的财产怎么办?”
秦皓晨用调侃的眼神看着他, “你想要?”
顾君弦摇头,“不是。”
秦皓晨笑了笑, 对钱财倒是看得很开, “那些东西不是我赚来的, 花着也没意思,就当是为银行做贡献。”
“你确定以后不会后悔?”
秦皓晨很诚实地说:“不确定。”
顾君弦脸部肌肉抽搐了一下, “那你还说要留在这里?”
秦皓晨背靠着沙发,抬起手臂架在顾君弦肩膀上,用力将他揽到自己肩头,“不然怎么办,你希望我走?”
顾君弦将头靠在他的肩上, 双手揽住他, 换了个舒服的姿势, “不是, 我是怕你会后悔。”
秦皓晨低下头舔了舔他的耳垂, “如果我后悔,一定是因为被你甩了。”
“那要是你把我甩了呢?”
“那一定是你移情别恋了。”
顾君弦头上竖下几条黑线, “移情别恋的为什么就不会是你?”
秦皓晨笑了笑,低眉看着倚在肩上的他,“我就这么像是始乱终弃的人?”
“披着羊皮的狼不可信。”
“要是狼爱上了羊才会披上羊皮,这样可不可信?”
“秦皓晨,你总是油嘴滑舌。”所以,这样的他不能给他安全感。从小对婚姻和爱情有些悲观的顾君弦,总想要寻找一份安全感,可是秦皓晨偏偏长了一副薄情的皮相。
像那些豪门中以玩弄感情为乐的世家子弟,一张漂亮的脸蛋可以惹来无数桃花,加上能说会道,很会逗人开心,这样的人,如果有人投怀送抱,他会不会不拒绝?这恰恰就是顾君弦没有安全感的地方。
某人学着他的语气,“顾君弦,你总是口是心非。”
顾君弦刚刚开口,“我……”一句话说不下去。
“承认了?”秦皓晨说。
“谁承认了?”小羊也有倔脾气的时候。
原本坐在沙发上的秦皓晨翻了一个身,就跨坐上了顾君弦的大腿,顾君弦瞪着他,没好气道:“下去。”
小羊被惹怒了。
秦皓晨偏不下,还用双手搂住顾君弦的脖子,“小宝平时不也这么坐在你腿上。”
理由说得很好,他和小宝是同一个,为什么小宝行,他就不行?
“他还小。”
话音刚落,秦皓晨就把脸凑了过来,吻着他。
顾君弦微微仰着头,喉结就愈加明显,只要有一个动作,凸出的喉结就会滚动,双手不知不觉就搂住了他。
秦皓晨和他拉开了距离,看着脸色微红的顾君弦。
某人拿起顾君弦的手去碰,在他耳边说:“这里不舒服,怎么办。”
顾君弦的手被他的手握着,碰到了已经有些异样的地方,他抽了抽手,没抽开,挑着眉似笑非笑,“剪掉之后就舒服了,要不我帮你?”
秦皓晨的额头抵着他的额头,“你舍不得。”
“有什么舍不得的?”
秦皓晨勾了勾唇角,“要是剪了,你以后跟谁快活去。”
顾君弦面红耳赤,恨不得真的剪了他,有人像他这么不知羞耻的么?!
背后一凉,是某人的手。顾君弦隔着衣料按住他那只作怪的手,“皓晨……”未等他说完,秦皓晨又低下头,将他的唇堵住。
带着他往沙发上倒去,不让他有说话的机会。
顾君弦已经没了力气,欲拒还迎。秦皓晨松开了他,柔声道:“外面冷,进房去。”
顾君弦道:“我明天还要上课。”
秦皓晨就拿着他的手去摸,他顿觉羞赧,就缩回了手。他对秦皓晨很敏感,只要是他做一些小动作,就会激起千层浪。
秦皓晨摸着他的脸,温热的气息扑打在他脸上,“放心,我会轻点,保证不影响你明天上课。”
顾君弦耳朵发烫,心脏扑通扑通地狂跳,喉咙干燥,他也只是发出一个嗯字。
秦皓晨也知道他没力气了,就把他抱起,抱到门口顾君弦就伸手扭开门把手,进了房,秦皓晨用脚把门关上。
秦皓晨比平时都温柔,虽然,平时已经算得上温柔了。
他说爱与性是统一的,不可分割。性要伴随爱才会正常,没有爱的性是人的兽性。接受西方教育的他出身于豪门世家,十九岁的年纪却能领悟很多的成人思想。就算每天和自己所爱的人同床共枕,他也不会放纵,只有在星期五或者星期六晚上。
也只有今天例外,今天是星期四。
过后,顾君弦用手指戳着他的胸口,“今天某虫上脑了?”
秦皓晨握住他的手指,“上一次是上星期三。”亏他还记着这个。上一次是顾君弦主动打破他的习惯的,在星期三主动投怀送抱,距离今天八天。
“疼不疼?”说着去揉了揉他的腰。
“不疼。”顾君弦小声说。秦皓晨不会被冲昏头脑,动作一直都不粗鲁,所以他们之间的那些事一直都很和谐。这一次,秦皓晨比平时还要温柔几分。
但是到了第二天上课的时候,坐在后面的许婷婷凑过来问:“君弦,你脖子后面有一个红印子,跟牙印似的,是不是被你那个小侄子咬了?”
顾君弦耳朵红了,反射性地去整理了一下后衣领,他扭头干笑了一声,只得说:“应该是吧,那小家伙最近也不知道怎么的,狗似的,老咬人。”然后在肚子里面把某只狼骂了千百遍!
许婷婷觉得不对劲,看着顾君弦的后颈,“好奇怪,他怎么咬到后面去的啊?”
顾君弦心虚,一时不知道怎么答。许婷婷无师自通,恍然大悟道:“是你背着他的时候咬的吧。”
顾君弦又干咳一声,小声应着,“嗯。”
许婷婷好心地说:“我妈说,小孩子咬人如果不教训着他就会养成习惯,所以他下次要是再咬你要打他嘴巴才行,不然他不做教训。”
一旁的宋嘉玲说:“婷婷,你别听你妈的。”然后又对着顾君弦为小宝求情,“小宝那么可爱,你不要打他。”
“小孩子现在不教不行啊,不能因为可爱就骄纵着,君弦,你必须得教训。”
顾君弦只觉得尴尬,他能不能不参与这个话题?
都怪秦皓晨那一只小狗。
许婷婷看着教室的外面,突然大惊,“天哪,现在天上很多乌云,会不会下雨啊,我今天还把被子拿出去晒了!”
宋嘉玲也看着天说:“应该还不会吧,只是阴天而已。”
旁边有人说:“我看天气预报了,今天会下雨。”
十二月本是少雨的季节,如果是在南国,冬季的雨必然是伴随着寒流或者是暖流。看这个天气不像是有暖流要来的样子,也只能说明是北方的寒流南下,冷风过境,必然有雨。
十二点钟下了课,顾君弦就往自行车棚去,把自行车推了出来,抬头看了看天上,乌云密布,好像随时都能落下一片被墨水染黑了的云。顾君弦上了自行车,想着要在下雨之前回到家。
只是,天公不作美,顾君弦刚走到一半的路程,天上就飘起了大雨。十二月的雨带着冰凉之意,打在皮肤上就会引起一片颤粟,如果一路淋着雨回去,说不定第二天就感冒了。他要是感冒了,家里的那一大一小就没人照顾。
因为河蟹,字数少了,为了解锁增加一个小剧场,请谅解
薛少瑾拉住林以谦,“这几天电话不接信息也不回,你到底想怎样?”
以谦:“没想怎样。”
少瑾:“那为什么不理我。”
以谦挣开他的手,“薛少瑾,别装傻,三个人,总有一个要退出的不是?"
少瑾:“那为什么是你退出?”
以谦:“谁退出不都一样。”
薛少瑾:“当然不一样!我喜欢的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