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丞相府,上官晗影换了袭月白色衣裙,便和柔婵往皇宫赶去。下了马车,直奔休宁宫,(太后娘娘所住的地方),休宁宫那华丽的楼阁被兰清池池水环绕,浮萍满地,碧绿而明净,檀香木雕刻而成的飞檐上凤凰展翅欲飞,青瓦雕刻而成的浮窗玉石堆砌的墙板,宫殿两旁种满兰花绿竹。
“姑姑,晗影来看您了。”上官晗影走进休宁宫, 只见寝殿内云顶檀木作梁,水晶玉璧为灯,珍珠为帘幕,范金为柱础。六尺宽的沉香木阔床边悬着鲛绡宝罗帐,帐上遍绣洒珠银线海棠花,风起绡动,如坠云山幻海一般。榻上设着青玉抱香枕,铺着软纨蚕冰簟,叠着玉带叠罗衾。地铺白玉,内嵌金珠,凿地为莲,朵朵成五茎莲花的模样,花瓣鲜活玲珑,连花蕊也细腻可辨,赤足踏上也只觉温润,竟是以蓝田暖玉凿成,直如步步生玉莲一般,堪比当年潘玉儿步步金莲之奢靡。如此穷工极丽,上官晗影是第一次见呢。太后与风雨晴正在对弈。
太后着艳红色抹胸、明黄色拖地石榴裙,领口上用金黄色丝线绣起瑰丽无比的祥云图案,扎了个飞天髻、头戴银镀金嵌珠双龙点翠条、火茹樱珞冠、脖子上佩戴者圣尊翡翠珍珠项链。
公主风雨晴身穿浅粉色衣裙,绣着一朵朵木兰花,一头青丝梳成华髻,发间一支七宝珊瑚簪,雪白的皮肤,标致的瓜子脸,淡粉色的腮红,映得面若芙蓉。
“晗影来了啊,”太后这才从棋盘上抬起头来,愣愣地看着上官晗影:“你是晗影?不像啊,哀家记得晗影最喜穿粉色衣裙。”
“而且你的气质与晗影妹妹大有不同,晗影妹妹没有你这么灵动,举手抬足之间也不似你那般淑女。”风雨晴也不解地说道。
“哎呀,太后姑姑,雨晴姐姐,我真的是晗影,千真万确。”上官晗影顿了顿,见太后和风雨晴还是不相信的样子,又补充着说:“呐,柔婵您该认得吧,当年她是您身边的侍女,是您派来保护我的,还记得么?”
太后看了看柔婵,柔婵接着上官晗影的话说道:“回太后娘娘,她的确是小姐没错,前段日子小姐还是傻傻呆呆的,那一天,李公子单独约小姐去朦胧月酒楼见面,可是过了好几个时辰,奴婢仍不见小姐回来,担心小姐有危险,便急忙赶到朦胧月酒楼,朦胧月酒楼外围围着很多人,奴婢挤进去一看,发现小姐正不雅的趴在地上口吐白沫,当时把奴婢吓死了,奴婢忙扶着小姐回府,又叫柔芯去请大夫,大夫说他也无能为力,叫奴婢早些准备后事,那时候大少爷还在边疆,奴婢不敢擅作主张,就让人通报大少爷,让他回来再做定夺,您不知道,当时小姐睡了三天三夜,奴婢去打水回来,瞧见小姐醒了,小姐醒来以后啊就不傻了,为此,奴婢和柔芯还高兴好久呢。”
“什么,还有这种事,”风雨晴听完花容失色,“怎么都没人通报我们?”
“回公主殿下,奴婢本想去通报,可是二夫人他们都说小姐无力回天了,不应该惊扰你们。”
“好大的胆子,”太后气的一拍桌子,“那晗影你是如何出事的? ”
“回姑姑,那时候晗影虽傻,但还记忆犹新,李公子约晗影见面的时候我还高兴了好久,一见面,李公子就问晗影是不是想嫁给他,然后又说只要晗影从窗台跳下去就答应晗影,他说他会轻功,会在下面接住晗影,当时晗影也没有想太多就跳下去啦,可结果就像柔婵看到的那样啦。”上官晗影委屈地说道
“什么?!李擎萧好大的胆子,哀家的侄女都敢欺负,他置哀家于何地。哀家定要让皇上赐他死罪。”
“且慢,姑姑,晗影自有分寸,就这么让他死,便宜他了。”
“那晗影要如何治他?”风雨晴气愤地说。
“以后你们就知道了。”上官晗影调皮的眨眨眼睛。
“你这丫头。”太后宠溺地对上官晗影说。
“呐,姑姑,他李擎萧都这么对晗影了,晗影还能嫁给他么,嫁给他以后定要吃苦,所以晗影求姑姑同皇表哥说说,让他吧婚约取消掉。”上官晗影亲昵的挽着太后的手臂。
太后为难地说:“可你皇表哥这金口开了,要收回去谈何容易。”
“求求您了,我的好姑姑。”上官晗影可怜兮兮地看着太后。
“好好,哀家替你想想办法。”
“就知道姑姑对晗影最好了。”上官晗影笑着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