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噗嗤!”
君越知道夜绝手中的利器已经入了巫虞的身体,抬眸望去,果然两个人的脸色都不怎么好看,虽然在昏暗的夜里,她还是看见了夜绝血色尽褪的夜绝那一张面孔。
伴随着夜绝的反击,原本施阵的人砰地一声全部被反噬的力量震开了去。
几道黑影落在地上,很快被夜绝的人给噙住,但也就在他们围上去的那一刻,那些黑影突然口吐鲜血,身体化作一团黑气,缭绕而散,竟然不留下任何痕迹!
重伤的巫虞虽然被刺中了身体,但掌心残存的力量却丝毫不马虎,杀气萦绕,猛地就是出掌,将不过咫尺之远的人给击飞了去。
“尊主!”某个冲上来的黑影唤道。
巫虞吐了一口鲜血,身影顿时萎靡下去,随之那一道黑影将女子拦腰抱起,狠狠地看了一眼倒退了数百步的同样狼狈的夜绝,一股庞大的黑气掠过,一闪而逝。
“云澈,和暗殿作对,你们终究都会自取灭亡的!”
空气中回荡着这阴森森的声音,君越漫不经心地伸了个懒腰,从这躲藏之处化作一道流光悄无声息地站在了纵然有些受伤但却仍然凌厉地立在那里的夜绝身后,半戏谑地开口道:“夜宫主,这手下的挺狠的嘛!怎么不怜香惜玉一下,要知道你这一剑,巫虞可是半个月都下不了床啊!”
“阿越,本宫都成这幅样子了,你还有心情在这开玩笑?”夜绝哭笑不得转过头,看着身后的女子,有些无奈地开口。
这一转身,君越也难得的愣了一愣,刚刚在远处,又因为是暗夜,看不太清楚,如今这一看,让君越也给吓了一跳。
那本来俊美的脸庞上划了被黑气萦绕着,划出一道道的血痕,虽然微小,却一有着无数条,此刻争先恐后地将那白皙的皮肤变成血红,那样看去,恐怖至极,简直就是一副血面孔。
“阿越,刚刚直接对上那一团黑气,这脸就被侵蚀成了这个样子,阿越难道忍心就这样看着?”夜绝眨了眨眸子,在那一张脸上显得更恐怖了些,大有种装可怜的意味。
“嗯,治,治,可不能让我们宇宙第一帅的宫主大人给毁了容!”君越翻了个白眼,将刚刚心惊给压了下去,玉手握住夜绝的大手,指尖不自觉地搭上了她所在乎的男人的脉搏,然后心下明了,一笑而过。
刚刚那一场戏,既然是演给巫舞和她的手下看的,所以巫虞自然受了重伤,至于他家的云澈,那当然是没啥大碍了。
这些伤痕,不过是用来迷惑那刚刚逃跑的人罢了。
她家的夜绝,果然是越来越会做事了,如今都已经耍到她头上了。
“呃。”栽倒在君越怀中的夜绝闷哼了一声,将被掐的几乎出血的手腕不自觉地往回收了收。
知道自己的小把戏被揭穿,夜绝抬头,看了看同样笑意盎然的君越,脑门上不由得挂起了几条黑线,有一种极其不好的预感。
“吃了它吧,好东西!”君越这硬手指一上来,从袖子中掏出来一颗黑不溜秋的药丸,不由分说地就喂着那挣扎的人咽了下去。
“咳咳咳!”夜绝这一次又被噎死了,他转了转那双宝石般的眸,流露出无辜的神色。
“得了,没用的,今天晚上你是属于我的!”君越像大尾巴狼一样挤了挤眼睛,然后继续翻白眼,将那羊入虎口的人豪迈得拦腰抱起。
想不到她家的男人,还有如此幼稚的时候,既然找了机会受虐,那,她就来之不拒了!
“阿越—”夜绝刚想开口,这两个字却像是卡在喉咙里,什么也说不出来。
然后,黑色的眸子看着君越那一双滴溜溜转个不停的眼珠,认命地闭上了嘴。
虽然他不知道君越在想着什么,但绝对不是什么好事,奈何如今被捏住命门,除了这声音,就连内力也被禁制了,他还真的是自作孽,不可活。
“主子,主子?王妃,王,王妃?”在下方整理好一切的幽玄看着现在半倾颓的侧殿上站着的人,有些讶然地开口道。
毕竟,眼前的场景有些太可怕,不可一世,威名赫赫的主子竟然,竟然就那样被王妃抱在怀里,更可怕的是,主子刚刚还没有阖上双眸。
难不成?
幽玄打了个冷颤,虽然一向沉稳,但此刻也并不想在这里待下去,立马推却道:“王妃,王爷这里有您就好,幽玄告退。”
话落,人闪。
君越扯了一缕夜绝的那青丝握在手中,长长的指尖划过那不再渗血的白皙的皮肤,笑嘻嘻地开口道:“啊,怎么办,夜宫主,你的好属下走了,把你全权交给本尊了呢!”
没事玩玩她家的夜大宫主,取取乐,但也不失为一个缓解压力的好办法啊!
“……”夜绝全身上下都是黑线,整个人有点生无可恋。
果然,她的女人发起疯来,更可怕……
当然,顺带着,夜绝将他那一点都认不清楚形式的属下通通给打上了n个叉,于是乎,此刻以为正好顺了自己宫主心意的幽玄就那样被记了一笔大过。
当然,罚还是没罚,此是后话……
“既然这样,我的夜大宫主。咱们就走吧!”君越毕竟是习武之人,虽然不想抱着一个大男人,但毕竟提着太过丢面子,于是乎,就结结实实地将这堂堂的澈王给一溜烟公主抱到占地百里的城主府的另一处楼阁中。
……
挥手点了蜡烛,君越翻手一扔,那被她喂了脱力丸的人就直接丢到了床上。
下一刻,君越欺身而上,拍了拍某个不知道该做何表情的夜绝那张俊逸的脸,将那一团团血迹从上到下给抿了抿,然后大手一挥,吧嗒一下将这房间里放着的水吸了一大堆,毫不怜惜地泼了上去。
“夜大宫主,这凉水的滋味如何?”君越双手抱胸,用那一双含笑的眸子看着整个人狼狈到极限的夜绝,这气一理顺,顿时心情大好。
“甚好!”本已经是十分狼狈,但在那还沾染着血迹的污水中,那一道被君越扔的四仰八叉的人募地站了起来,毫无征兆地在那一瞬间闪到了君越身后,从背后搂住了那明显瑟缩了一下身子的人。
“啊?”君越鼻尖满是血腥,有些后知后觉地转过头,顿时,冰凉的唇角映上,一刹那故意和神智全部被封存。
即便对方已经有些面目苍夷,但,熟悉的气息,熟悉的味道,血水在他飘开而去的瞬间就被擦去了大半,君越那一双还有些慌乱的眸子对上满是柔情蜜意的宝石般的瞳孔,抵触和拒绝竟然都化作了绕指柔情。
捉弄的心思也在瞬间就消散了去,君越脑袋懵的厉害,已经数不清吻再次袭来,那仅存的坚持很快在那柔软的唇瓣之中被吞噬,消失不见。
腰间是一双手,有力而又温柔地揽着她,心的欲念被这**的气息点燃开来,在那激烈而又无止境的缠绵之中,不断的松开,又不断地吻上。
君越在那热烈的吻之中一点点转过身,黑衣上尽是残留的芳香,如玉的手扣住那个她所爱的人,一点点地撩拨着男人心中的欲1火。
这种温存的美好,沉醉于其中,一点点难以自拔。
黑衣尽褪,只剩下里衣之时,两个人被这突然燃烧而起的玉望一点点控制之时,未关的紧的窗户突然冒出一阵冷风,让神色有些痴迷的君越恍然一个激灵,垂眸,看着已经是半赤1裸状态的自己,轻咳了一声,脸上难见有些绯红。
其中,那一刻,君越心中是有些懵逼的,当然,也在那一刻,她终于明白了,什么是所谓的**,一点就燃……
“阿越,本宫想要你。”耳畔处传来低低的私语之声,热气点起的轻微的痒意,让君越脸烫的厉害,立在那里,踟蹰不定。
“阿越,本宫要。”那低语在耳畔厮磨,放在君越腰间的那一双手慢慢游走,灯火摇曳之中,放大了的俊逸的脸庞慢慢靠近,透着莲花一般的清香,眸中有掩饰不住的激情和压抑的痛苦,一点点地靠近着,又一点点地试探着君越的底线,甚至那微微鼓起的美胸之前,都慢慢被侵占。
“夜—绝…”君越僵硬在那里,玉手轻轻握住对面那个人不安分的双手,感知着隔着一层浅纱与自己相拥的热烈的身体,腿上似乎有属于另一个的硬邦邦的东西,让她哭笑不得地点了点头,轻道了一声:“好。”
她并非是拘束的女子,来自新世纪的他们若是情到深处,自然不会顾及这些俗世礼仪。
难得是,在如此难耐之下的他,还愿意问一问她的意见。
既然已经在一起,那,她又为何要拒绝?
一声落下,君越身体忽然腾空,从温柔的怀抱之中很快移到那一张床上,衣衫尽褪,掀起几多芳华旖旎。
烛火在春光乍泄的那一刹那悉数熄灭,霸道狷狂的吻带着熟悉的气息落下,侵占着属于她的每一寸领土,在上面印刻上她的记号,生生世世,不曾忘记。
黑暗中,君越的回应着那铺天盖地的吻,双手揽过那在上之人的脖颈,幸福一笑,羞涩不再,热烈相迎。
这是,她的男人,如此,便好……
缠绵悱恻,芙蓉帐里,一夜1欢度。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