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摄政王大人您息怒,胡来只是——只是遵循了您给臣下的命令啊,这可都是您吩咐的!”战战兢兢的城主扑通一下就开始跪地求饶,只是眸中隐隐划过厉色却不少一点。
“是吗?可是本王怎么觉得?城主大人你该好好反省一下了呢?”声音好听的如泉水叮咚作响,隐藏在其中的杀气却是如锋利而出的长剑,一寸寸地缠绕上这个已经惊悚万分的城主,从心底震慑着这个人。
君越抬了抬眼皮,用微不足道的视线打量着那被黑色充斥的马车,虽然周围站着一个长得挺帅,实力还不差的小哥哥,可是君越兴趣却全部都在那马车里面的人之上,只是可惜,任她再看来看去,也无法将那马车戳出来一个洞或者长出一副透视眼,遮的严严实实,却也让她心痒难耐。
虽然是秉承着一副看好戏的姿态,可是又累又困,君越也不知道那个姗姗来迟的澈王长了个什么样子,不由得有些气恼,困倦地打了个哈欠。
等到她不经意再睁开双眼之时,那个刚刚还跪在地上吓得半死的城主直接就扔出了三枚暗器,抽出腰间早就准备好的长剑冲着那马车中的人就破空而去。
一切就在刹那之间,君越只觉得那逼人的长剑不过寸毫就要削点自己的头发,当然,也就在她抬头那一刻,她看到那一张脸上细微的差别,鼻尖飘过了一丝若有若无的气息,不由地让百无聊赖的君越唇角勾出了一抹笑容。
这破城主差点杀了她,怎么说她也不能让他好过吧!
看来,原本是想挡个剑,看来今日不挡剑她也有别的用武之地了?
如此低劣的手段,果然是她之前大意了,竟然没有看出丝毫的端倪!
果然在这里热的太狠了,这敏锐力都妥妥地下降了!
“自不量力!”眼看着那个穿着官服的动作不差半分半毫的城主就要用腰间的长剑砍掉马车幕帘,将里面的人格杀当场,突然那马车中波荡出一股强悍的力量,黑红气息倾射而出,直接将城主给甩了出去。愠怒的声音中还掺着一丝柔媚,但却又有几多摄人,宛如来自死亡的地狱。
不过是千钧一发的一瞬间,差一点就要得手的城主就半死不活的躺在了地上,口中不断地涌出鲜血。
在场的所有人似乎都被惊呆,一瞬间寂静万分。
马车中的人还是连人影都不曾露出分毫,身旁站着的黑衣侍卫也表情也没有任何波动。
而此刻眼珠咕噜噜的转的君越看着不过咫尺之远的某个城主奄奄一息的样子,不着痕迹地移动了分毫,将小手伸向了那张沾染了血污的脸,迅速地从上面揭下了一张薄薄的面皮,显露出一张五官都被血迹覆盖的恐怖的脸,让本就是挤在这周围的新兵都被惊骇到。
君越心中不甚在意,但却并没有忘记装出一副同样被惊骇到的样子,结结巴巴地开口道:“他—他是假的,假的!”
“你是谁?”站在周围一身黑衣的某个帅哥侍卫冷声开口,气势逼人,差点就让君越腿软下去。
“小的是夏叶,懂得一点点医术,所以,所以才发现了那张脸—那张脸是假的——是易容过的——”君越惊恐地开口道,垂下去的脸上却有着诸多不爽。
果然,这个大名鼎鼎的澈王架子摆的是十分大啊,她都做的如此出格了,他竟然连一句话都不开口!
“起来吧,夏叶!”温润如玉的嗓音从马车中缓缓响起,当然也制止了就要上来将她给抓了的那个黑衣侍卫的动作。
君越装模作样地起身,小手又不自觉地抚上额头,整张脸都花了,穿着的是早就从那个老妇家里顺手牵羊的麻布衣衫,一副没有见过什么大世面的样子,颤颤巍巍地开口拜谢道:“小的谢澈王!”
“来人,将这个假冒的城主拉下去严加审问!”黑衣侍卫摆了摆手,随时候命的士兵很快涌上来将那个已经半死不活城主给血肉模糊地拖了下去,那些趁乱涌出的爪牙也不过才提着武器冲了出去,就被身后的几个人迅速给制服,一切骚乱也就是在转眼之间就被镇压平定,几十个杀手无一幸免,全部毙命,厮杀声很快止落,尖叫声却是仍然在蔓延不绝。
虽然面子上君越在那混乱的现场表现得战战兢兢,可是心里却是微微对着这雷厉风行的澈王有多了几丝改观。
不过才是一眼,君越就看出来了澈王真正军队的那一股气势,单单从这几个人来讲,就足以可以与越家军相媲美。
果然,传说中的澈王也不是盖的!
“赤城今日之变,虽然是本王之责,却是奸人捣鬼。本王亲临赤城,这种虚无缥缈的谣言也该破灭,征兵之令,本王从未下过。今日不愿意参军的,大可归家,愿意一雪前耻,拿下大雍的,就暂且留下。如今之祸事,本王定然会严肃处理!”虽然是慵懒的声音,却也是威严中不失霸道。
明明是该喧嚣的场面,一瞬间随着这澈王的开口而顿时变得肃静无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