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得麻烦古统领跑一趟红尘炼心阁,告诉她们,如果想要收回两座原属于她们宗门的城池的话,就派一个够份量的人过来,亲自跟我谈。”任义说道。
对于红尘炼心阁,他没什么太多的耐心,她们原本有四个道境,但最后真正与赵凌天一战的就只有一个,也就是柳如烟和颜如雪的师祖。
其余三个道境也不知道跟天武帝国达成了什么协议,龟缩在混沌大陆不出,眼睁睁地看着宗门在本源世界的根基尽失。
对于这样的宗门,他是没有任何好感的。
所以他早打定了主意,城池可以归还给红尘炼心阁,但必须是在他控制之下的红尘炼心阁,否则,她们还是哪来的回哪去吧。
送走了古一凡,任义又派人去通知了缥缈城,秦长空和司明月都在闭关,但缥缈城还有主事之人,他跟秦长空因为海族一事,关系近了很多,这分蛋糕的事当然也不会把他落下。
不过缥缈剑宗和天河城的情况比较类似,修为达到道境的就只有秦长空一人,所以他们最多也只能吃下一座城池,多了恐怕连派人镇守和管理都成问题。
天武帝国十二城,如今只剩下了五座,从夜罗人手中收回的六座城池尽毁,同时被毁灭的还有一座红颜城。
天河城最多能接管一座,再加上天河宗与缥缈剑宗,正好把原属于天武帝国的三座城池瓜分了,红尘炼心阁如果懂事,原属于她们的两座城池也不妨还给她们。
至于被毁灭的那些城池,除了夜罗城之外,其它几座城池的原址之上,如果有人愿意去建城,他也不会干涉,只要不影响到他就行。
反正任义修炼的又不是什么人道之力,地盘对他来说并没有什么实际的意义。
把这些事都处理完后,任义就回到了自己的副城主府,和柳如烟过起了二人世界。
不过即使有美相伴,他也没有放松自己的修炼,只是不再闭死关罢了。
天武帝国一战,他虽然最后胜出,但也付出了惨重的代价,元神的虚弱到现在也没有恢复。
而且这一战之前他至少用神通吞噬了上百万人,其中还有两名道境的存在,在收获大量能量的同时,也吸收了大量的法则,这些都需要分门别类,梳理清楚,以防和他自己所凝聚的法则产出冲突。
所以他这段时间闲下来之后,一边恢复伤势,一边整理自身的收获,有空的时候,还会指导一下柳如烟的修炼。
虽然对于柳如烟所修炼的功法并不了解,但任义毕竟已经是道境,凝练了自身法则的存在,一通百通,高屋建瓴之下,指导一下元灵境武者的修炼还是没什么问题的。
对于柳如烟所修炼的功法在道境之前不能破身的问题,他早在混沌大陆时就有所了解,不过他并没有在意,柳如烟有自己的追求在他看来是一件好事。
他需要的一位有独立的思想,并能给他带来帮助的贤内助,而不是一个事事依附于他的傀儡。
何况只是道境而已,现在有他帮忙,有经验有资源,在他看来,根本用不了几年就能达到。
红尘炼心阁的根本功法修炼的是人心之道,从七情六欲入手,所以才有入世一说,需要在滚滚红尘之中铸就自己的一颗道心。
正是因为如此,先天就拥有清心琉璃体的柳如烟才会被视为宗门崛起的希望。
只是可惜,在天武帝国的压力下,她这个希望最终却是被抛弃了。
在看过柳如烟抄给自己的功法后,任义最先想到的居然是至诚老祖,他修炼的也是人心之道,但却又和红尘炼心阁的传承功法似是而非。
不过如果要说他一点都没有借鉴过红尘炼心阁的功法,任义是不会相信的。
当初柳如烟会到天河宗参加天河道会,获得参悟天道碑的机会,说不定就是这个交易的一部分。
虽然有所猜测,但他并没有就这个问题去问柳如烟,反正都是过去的事了,就让它彻底过去吧。
不过说来也真是好笑,天河宗两个道境,一个修炼了天武帝国的人道,一个修炼了红尘炼心阁的人心之道,反倒是他们自己的宗门传承,却没有人去发扬光大,也不知道天河宗的创派祖师如果泉下有知,会不会被气得从棺材里跳出来。
不过这两者还是有很大区别的,至明所修炼的人道,分明就是天武帝国的阉割版,而至诚则不同,他在红尘炼心阁功法的基础上青出于蓝,走出了自己的道路。
任义也是后来才知道的,冷无情其实是至诚老祖的隔代传人,他所修炼的诡异剑法就是传自至诚老祖。
在到达道境后,任义才终于弄明白,冷无情所修炼的剑法其实是斩情之剑,先斩己,后斩人。
冷无情在元神境时,就已经斩断了自己的七情六欲,怪不得无论什么时候都是那付冷冰冰的样子。
不过从他的剑法就可以看出,至诚在人心之道上做了诸多突破性的尝试,冷无情也只是实验品之一罢了。
看了一眼正在自己不远处闭目修炼的柳如烟,任义脸上的表情似笑非笑,颇有几分古怪。
一个主修人心之道的宗门,最后竟然在自己所管辖的城池中落得个举目皆敌,真不知道她们是不是都修炼到狗肚子里去了,还是说她们以为修炼了人心之道,就真的可以控制人心了?
…………
任义和柳如烟两人闭门修炼,日子就这样一天天过去。
而正如任义所料,他一夜之间屠灭天武帝国六城,击杀赵凌天一事,也终于开始发酵,无数关于他的传说开始传得沸沸扬扬,就连天武城都被波及。
“却说副城主他老人家一记排山倒海,打得赵凌天抱头鼠窜,跪在地上大叫:爷爷,饶了我吧,我再也不敢了!”
一个身披兽皮,袒着前胸的大汉,正一脚踩在椅子上,在一家酒馆的大堂中口沫横飞地吹着牛皮。
“后来呢?后来呢?”旁边一群围观群众也开始起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