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个人对神的理解,它应该是一个比喻字眼,而非一个名词。
举个例子,这个人能够扛两桶饮用水,一口气爬二十层楼,气不喘,心不慌,我们会说,这人很‘强’。‘强’是形容词。我们不能因为,这人,很有力量和耐力,就说,他是‘强’
地球上,宇宙中,没有‘强’这种生命存在。
可是乔森的目光,却告诉我,他们找到了‘神’这个物种。
究其根本,其实非常的简单,我就是利用了道医最最基本的望神的望诊功夫,大概望了一下,三位长老同学的气色。
望诊,非常的强大。有些时候,真的,它堪比现代最先进的核磁共振成像技术。
但毫无疑问,它对人的要求极大。
首先,如果医生戴了一副眼镜,那他跟望诊绝对无缘。
良好的视力是最最基本的要求。
西方世界,却坚持人的双眼跟仪器没有办法比。
按西方的逻辑,生命进化过程是一个,‘黑客帝国’的节奏。也就是说,机器,最牛X,终归有一天,人要被机器取代,从而退化成为一个装在罐子里的大脑,而不需要做任何的事儿。(照这个进度,人类首先退化的是手写功能,还有就是正常社交能力。)
所以,西方人对这个东西,压根儿就不知道!并且,就算是你跟他们讲这里边的道家原理,他们也不知道!
这就是‘文差’形成的结果。(文化差异。)
我需要继续装下去。
装逼!装一个宛如黑洞般,可以吞噬光线,分解万物的**!
我用冷傲的眼神儿,凝视乔森。
0.8秒后,我淡了丝笑容,眼神一变,仿佛在告诉他,你现在才知道啊。
乔森懵了。
鬼谷子先生说了,辨论游说,一定要分清楚场合,形势,气场,将一切建立在充份掌握住客观的基础上进行。
没错,如果我在街头,给一个陌生的行人,进行所谓的望诊。他们可能只会觉得我这么个人,很神奇,很有趣,身上或许有某种不可思议的力量。但绝不会认为我是神。
可这里不同。
这是什么地儿?它是一个宗教的布道场所,人们每天接触最多的就是这种虚无飘渺的所谓鬼神之事。
我这时,用淡然,平静的眼神,持久地望着乔森。
我在分析他的五官,气色,在进行望诊。
先不说,乔森身上的病。
单就这种过程本身,就比较的让人在心里打颤。(就是说一个人,在另一个人眼中,毫无任何隐瞒,保留,而从心底生出的一种,类似害怕的情绪。)
乔森害怕了。
我看了一会儿,对他说:“马上安排吧,我要跟你们的女巫见面。”
乔森点头,接着他又颇为畏惧的看了我一眼,随之,闪身,退出了房间。
乔森这些人,好对付。
麻烦的是新生命。
那伙子恶徒,可是佛挡杀佛,神挡杀神的主儿。
乔森遁走,我也长长舒了一口气。
同时,我感觉,这神可真心不是好当的差事。
念及至此,我扭头。
忽然看到瑞秋一眼痴迷地盯着我。
呃!我的英国大妹子哟,你这是闹哪样啊?你干啥用这种眼神儿,痴呆呆地看着俺呐?
我不太喜欢瑞秋的这种眼神儿。
究其根本,还是时机的问题,这要是啥事没有,我俩单独在一间放着舒缓音乐的小房间里,再放上一段,曲调委婉的小爵士,一人手里端了杯红酒,搁那儿拿小眼神儿飞着玩儿,兴许还有那么点意思。
可是现在!
我的女骑士啊,你是要骑我吗?
我坐到沙发上,微笑,凝视。
瑞秋,大胆往前走了两步,然后她忽然做了一个让我吃惊的动作,就是一条腿跪下,将手放到膝盖上,近距离,盯着我,仔细问我:“先生,您真的是,神派来的使者吗?您是一位,神使吗?”
呃,神使?神使……英文倒没什么。若换成中文,很容易让人误会成神拉的粑粑。
我在心里翻了几个主意。
ok,小瑞秋,既然这么入戏,那不如让她,更加的入戏,这样,也可省却我许多的麻烦。
于是,我说了一个模棱两可的回复:“瑞秋,伟大的造物主已经将幸运和主宰人类命运的权杖,交给了古老东方的一个种族。它就是中国,在中国,很多像我这样的男人,都在某种机会下,成为了神的使者,我只不过是,这只庞大军团中的一员。”
瑞秋崇拜:“那您一定也是,一个领袖对吗?”
干嘛,非要给我扣帽子呢?
我在心里叹了下,又说:“我们没有领袖,任何一个杰出的中国男性,都有可能是这其中的一员。并且……”
我伸手,轻轻挑起瑞秋的下巴,注视她说:“告诉你身边的年轻女孩儿,追随他们……”(在国外混的留学**,哥只能帮到这儿了。)
瑞秋仰着小脸,认真说:“我会的。”
我继续:“告诉她们,追随,听从,然后学习。她们的灵魂,会在最终得到永恒的救赎!”
“那我呢?”瑞秋不无狂热。
我淡淡:“你已经在追随了。”
一种文化,对另外一种文化的占领,不要在开始阶段,直接的针锋相对,那样是不对的。包括鬼谷子前辈也说过,不能这么干。
跟一个外国妹子打交道,你开口闭口,东方哲学,她只能认为你是一枚怪咖。
一定要建立在以对方文化为主导的地位上,掺杂进东方的小智慧。最终,当她的兴趣点一点点被吸引后,想办法,给她来点猛药!
比如,观枫的书法什么的!
然后!这妹子,应该,就是你的了。
瑞秋持续狂热:“我会用骑士的精神,追随您,先生。”
我抱臂,微微点头。
就在瑞秋,跟我‘表白’没多久。她直立,站起身的时候,乔森先生进来了。同时,他拿过了一把钥匙。
“先生,都安排好了。我找了几个人,把看守女巫的护卫支开。但是,我们只能半个多小时的时间跟她接触。这个是钥匙。”说了话,乔森把门钥匙交给了我。
女巫是一个关键点。
必须搞清楚,这货究竟是个人,还是个鬼,亦或其它什么不为人知的物种。
拿到钥匙。
我在房间里等了约有十分钟,然后我一挥手,示意瑞秋跟我一起,上了三楼。
三楼房间很多,乔森给我们带头西侧的一个卧室,他紧张地看着表说:“最多二十分钟,屋里有一个门禁对讲,到时如果护卫回来,我会在第一时间,通知你。”
我拿钥匙开门,走了进去。
房间很大。
我审视了一圈,最终目光落在窗前的一把沙发椅上。
椅子朝向窗户,上面坐了一个人,正背对着我和瑞秋。
我给了瑞秋一个眼色,示意她小心,接着我慢慢靠近,走到椅子后背,坐着的那人还是没有反应。
我伸手,轻轻碰了一下她的肩。
咦,还是没反应。
我心感奇怪,又稍微用了一点点的大力。
大力推了一下。
没想到,这一下,椅子上这位伟大的女巫,居然扑通一声,倒在了地板上。
死了?
我心咯噔!
又往前小移两步。
这才看清,这位身着白裙的女巫,瞪着一对眼睛,空洞无视地注视眼前,身体,却仍旧是一动不动。
我蹲下,抓起她的脉搏。
心跳,很凌乱!很急。
我又扳过她的头,对着眼睛,看了看。
瞳孔无神!
五识皆空!
活死人!这个倒霉的美利坚大姑娘,让人给封印了!
好吧,说封印,就显的玄幻。换个说法儿,她是让人用药物给催眠了。
医学上,麻醉学,是一门很深的学问。资深的麻醉师,在美利坚,都拥有极高的收入。
而麻醉,也并非我们传统意义上的,一针下去,人彻底晕菜那样。那只能算是麻醉技工,而谈不上大师。
大师级的人物,通过不同剂量药物的配比,完全可以实现封地魂的效果。
我就先不提,涉及这方面的药品名称和术语了,一大堆,并且我对此也不是特别的精通。
我仔细看着这个姑娘。
开始检查她的身体。
首先,我看的是小手臂。这一查看不要紧,给我吓了一小跳。原来,她小手臂肘部静脉那里,插着一个大大的针头。当然,尾端给封死了。
但这个针头表明,她可以随时被人注射进去不同的药物。
由此,这个女巫的真相,就彻底浮现。
通过药物控制,然后加入一定剂量的致幻剂,再加以诱导,她就能向众人描述出一个栩栩如生的,并不存在的撒旦世界。
而平时,则需要让她保持在一个完全被催眠的状态。因为,一旦她清醒,她就是疯了的样子。
新生命,太他大爷地残忍了。一个好端端的姑娘,估计,都还没嫁人,就让他们给折磨成这样儿了!
这帮子家伙,果然,妥妥儿地,恶魔!
这个女孩儿,说实话,很难,很难再恢复成正常人的样子了。
她不仅肉身受到了重创,地魂,感知,等等的一切,都受到了非常残酷的折磨。
她已经……
说句实在话,从道家角度讲,这样的人,比被人凌迟分身处死还要残忍。
道家讲,人有地魂,地魂归阴,属于另外一个世界。而她的地魂感知通过药物,在她肉身这个环节,经历了许多,我们平常人无法想像的痛苦。
如果真有地狱,那样的痛苦,比地狱还要可怕。
我该怎么办?
就在我下决定的时候,门外传来脚步音,而乔森之前所说的那个什么对讲,它没有响。
这个……
是乔森在耍我,还是出了什么意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