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医生又给加了一针带瓶,并一再强调——这支手腕要好好休息。````(->——天哪……这每天的债怎么办啊!!!!
今天继续古罗马……
今天的多米久斯和以往一样,仔细的检查着身上的皮铠,对竞技场上因祭典产生的各种声响不感丝毫兴趣,因为,那对生存和胜利没有意义。
胸甲的固定程度刚好,紧贴着身体又没有妨碍呼吸;肘、膝的连接状况也不错,但肩甲还得向上提,要是倒霉遇上高个子,手臂抬起的角度不够可就糟了;前臂甲的护手得拆掉,这种无用的东西只能增加不必要的重量。选武器的时候,圆盾、方盾、阔剑、战斧各抢来一件,看看具体情况再决定到底用哪个吧,听这月亮赞歌就知道,今天的主办人是费德尔提家那个爱耍花样的家伙,得多准备一手才行。
紧接在主神祭之后,主办人的家族守护阿尔提密斯女神的祭祀也已进行了一半。果然,主办人的使适时地出现了,并且带来了他的主人新构思出的规则。
今天出场的24个角斗士分两组相互对决,取胜的一方自行再分两组继续对决,直到剩下最后两个人为止,获得最终胜利的能得到100谢司特尔提乌斯的奖赏。
多米久斯对这些不感兴趣。
管他谁是敌人?谁是朋友?只要活到最后的是他,就行了!
不过,既然是混战。还是用大方盾和阔剑吧。
叫嚣、怒吼、击倒和反击中勉强进行的分组活动,在祭祀结束时被强迫结束了。进场前,核验身份地官员们顺带着给角斗士插上红或绿的标志,这其中有多少符合了当事人的意愿,从频频的咒骂声中能感受出来。
角斗士们在竞技场中央按组站成两队,不管是面朝哪个方向的,都能感到巨大的声浪迎面扑来,重重拍打着面部的皮肤。
不论男女都出尖锐地声音。不停歇地刺激着彼此地神经。激起又一波更加尖锐地声音。他们为场中地人欢呼。完全不在乎对方是从来不认识地陌生人。以及有着囚犯和奴隶地身份。这种雀跃是没有理由地。不具备任何对与错、荣耀与羞耻、正义与邪恶地属性。纯粹只是一种兴奋而已。这种兴奋刺激着他们尽可能地运用自己地身体。不论那是否具有意义。
主办人在视野良好地华丽专席上。优雅地手势制止了客人们激动地表现。接着。用受过良好训练地音方式。表娴熟但缺乏新意地演说。并巧妙地在观众们耐心地底线完毕。之后。便是角斗士们表演地时间了。
所谓分组。在未经磨合地人之间不具任何意义。最多不过是决定对手地先后顺序而已。多米久斯不会期待合作、救助或是别地什么。他一边专心对付着眼前地敌人。一边尽量保存体力。
最先找上多米久斯地是个用双手剑地家伙。高举着剑向他劈来。多米久斯迅速向右越出半步避过攻击。双手剑落在地上出沉闷地声音。深深地吃进土里。他乘对方来不及提剑地空当。连人带盾撞向那家伙地右肩。肩胛骨碎裂地声音随之传来。人也跟着飞了出去。跌到另一对战斗着地人身旁。
多米久斯来不及结束那人地生命。一柄链锤由身后袭来。多米久斯从影子察觉了对方地偷袭。他蹲身。前倾。切入到来人身下;再站起身地同时。伸直左臂。用盾延击碎了对方握锤地手腕。接着将盾牌继续以弧线举过头顶。用盾将应声脱手地链锤抛到身后。同时在盾牌底边越过腰高地同时。将阔剑刺进对方地腹部。但做为双手武器地阔剑十分沉重。单手刺击地力量并不足以致命。多米久斯把绕过头顶地左臂继续挥动。盾牌再次绕到身前时。用力翻转手腕。利用巨大地惯性。盾牌击碎了那人地右膝盖。让他在哀号中倒下。
刚刚结束了这一连串动作地多米久斯。却突然向对手完好地左手扑去。险险避过了右侧投来地一支长矛;没反应过来地对手反射性地推了多米久斯一把。使他以比正常情况快得多地速度站起身来。并在第一时间丢下盾牌。向投矛地人冲去。
这个倒霉的家伙选了混战时非常不利的投矛,只得站在离战斗中心较远的地方,寻找别人的破绽伺机而动。
减少了盾牌的重量,多米久斯速度的优势也表现了出来。那家伙还没来得及从背后拔出另一只矛,就被多米久斯双手横劈的利刃砍断了喉咙。
一连对付三个敌人,多米久斯的呼吸已经紊乱。半坐在地上准备稍事休息,调整好呼吸再去捡回盾牌,却遭到第二轮偷袭,一柄狼牙棒向他袭来!
现时,已经来不及了!
没有盾牌,右后方的尸体限制了移动的范围,而沉重的阔剑没法在这么短时间内组织起有效防御!
一切生的太快,快的多米久斯来不及体验死神的来临!
也,或许这位忙碌的神祗根本就没有来过。
“噗”的声音传进多米久斯的耳朵里。这不是预期的骨骼碎裂清脆声,而是高压的血液从动脉血管里喷射出来的沉闷声音。
一柄弯刀在那个偷袭的男人喉咙上划出一条印记,因运动和紧张而被施与了过多压力的血液,从这个小小的缝隙中钻了出来。一边扩大着伤口,一边放出更多同伴,在空中制造出一幅动态的红色帐幕。帐幕的主人随着体内物质的减少,缓缓降低了身体的高度,最后扑倒在地。血的帐幕也随之退下,露出一直被遮掩在后面的身影。
依然保持着半坐姿势的多米久斯仰起头,看见的是一缕飘荡在半空中的头。像波浪般舞动的它,抖落出点点的星亮,如同散落的金沙一般,随着风的方向飘洒。
头、星亮、武器、铠甲。任着阳光在它们之间不断折射扩大。刺目的疼痛让多米久斯不得不眯起眼睛,使原本就闪着光晕的画面更加模糊。他已分不清到底是头染金了阳光,还是阳光染金了头。
“嘿,伙计!你可真厉害!”清脆的声音,一样闪动着阳光。“不过加上我就更厉害了!怎么样?跟我一起把那五枚金币弄到手吧?”
这算什么?这是拉人入伙的口气吗?
多米久斯脸上无奈的苦笑刚浮现出影子就消失了,一前一后向他冲来的两个敌人,没有给他计较这种事情的余裕。
“我先顶着!”那人的声音和动作同时展开,向前面的敌人冲去。做出用帕提亚短弯刀和小皮盾正面对付双手战斧这种蠢事,目的当然只有一个——给多米久斯争取拿回大方盾的时机!
既然对方先表出诚意,再犹豫就是婆妈了。
多米久斯以最快的速度冲向斜前方的盾牌,跑到一半时连阔剑也丢掉。加快速度的他拿到盾牌时,那人的皮盾已经被对方劈毁,处在毫无防御的困境。见状,多米久斯双手举起方盾,用将身体也投出去的力量把盾掷向敌人,身体也顺势冲向前方。沉重的盾牌将敌人整个撞飞出去,顺利化解了那人的危机。多米久斯则在冲过去的途中,捡回刚刚丢掉的阔剑,冲向另一个敌人。
下一刻,一剑一刀同时插进了那人的身体。
“虽然管用,但这样的手法实在很难看啊!”那人用充满跳跃感的语调表达着自己的好恶,同时以“粗鲁”为理由拒绝了多米久斯递给他的双手战斧。尽管他知道,失去了皮盾,单用短小的弯刀根本无法防御。
就在多米久斯为他的愚蠢嗤之以鼻同时,第一轮的战斗已经结束了。
十六具尸体被熟练的清理出场外,不到一半的残存相互注视着,没有人在意正用洪亮的嗓音赞美着月女神和她所守卫家族的主办人。他们明白,现在仍能站在场上的是值得任何一个武士警惕的强。
主办人宣布了新的分组,沉闷的海螺催促着新争斗的开始!八条身影几乎同时展开了各自的动作。
站在左数第二个的多米久斯,迅速架起盾牌向右边持狼牙棒的高大高卢人冲过去。高卢人反应非常灵敏,在盾牌撞到他的前一刻后退避开。
这正是多米久斯希望的!
一直被他的盾牌掩藏身后的金战友已经绕到大汉身后,弯刀削掉了大汉背部一大片皮肉。被出其不意的疼痛袭击的大汉,下意识的腾出左手捂住伤口。多米久斯则趁他胸口大开之际,丢下盾牌,双手握剑,阔剑横插进肋骨的缝隙,刺穿了心脏。接着踢向他的肚子,借着倒下去的力量,顺势拔除阔剑。
这时,一个看似准备和死搭档的家伙冲了过来,他的体形比刚才那个还要巨大!全身穿着战马才用的金属铠甲,没带任何武器,好象是在宣布自己就是武器一样。他像头被激怒的公牛,冲向多米久斯……
这是一场决斗表演,两位主角第一次见面就在这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