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浑厚声音正是苏长河发出的,他虽然昏迷不醒但是耳朵还是很灵敏,所以任何人谈话全部印在他的大脑里。
叶秋白闻言不禁羞愧不已,忙说道:“苏老,叶某只是开玩笑而已,樱樱小姐身骄肉贵,跟了在下岂不是委屈?更何况我已有家室。”
叶秋白的坦白更加触动了苏长河的内心,这个年轻人谦虚谨慎,不求名利不求功德,虽不是圣贤,但是也是不可多得君子。所以把女儿嫁给他,这辈子肯定错不了。
“叶医师,说哪里话啊,我又不嫌弃你有家室,小女的婚事我说了算。”苏长河笑道。
“爹,我才不要嫁给他,他是……”苏樱樱嘴上想说臭流氓,但是没开出口,因为对叶秋白拍她屁股的事记忆犹新。
“男大当婚女大当嫁!哪有在家做老姑娘的?”苏长河微笑道,他感觉太宠这个宝贝女儿了。
叶秋白苦笑了一下,摇摇头心想难道我和她真是一对儿冤家吗?
苏樱樱气呼呼的白了他一眼,说道:“爹,我不嫁这个臭流氓!他下午还欺负我来着呢!”苏樱樱终于脱口而出。
“什么?!”苏长河面色瞬间一变,诧异地看向叶秋白,说道:“叶医师,你对我女儿做了什么?”
“苏老,误会,都是误会啊。”叶秋白顿时也慌了,想起那尴尬的一幕,不由有些心慌,下午的事他真不是故意的。
“叶医师,我告诉你,男人做了事,可要负责任啊!”苏长河怒声道:“既然你做了对不起我女儿的事,那你就得对她负责,你放心,我不嫌弃你有家室,我希望你能娶樱樱!”苏长河这是起不来床,若是能跑,早就抓住叶秋白的手不放了。
“爹,你不要乱说,我俩就是下午打了一架,我没打过他!”苏樱樱被她爸这番话吓到了,急忙改口,把叶秋白打她屁股的事隐瞒了过去,她才不要嫁给这个臭流氓呢。
“奥,是这样啊,叶医师还会打架啊,呵呵……”苏长河有些尴尬的笑笑,“不过我看只有你才能降服我的女儿!”
现在叶秋白治好了苏长河的病,他对叶秋白更是钦佩不已,迫不及待的想把女儿嫁给他,即使叶秋白有家室,他也丝毫不在乎,那个男人不是三妻四妾的。这苏长河倒是想的很开。哪怕是叶秋白有孩子了,他也能接受。不过这种事也不能急,得慢慢来,想起自己刚才的举止,苏长河觉得自己确实有点太心急了,这还要看女儿的意思。
苏长河微笑道:“樱樱你怎么想的?想不想嫁给叶医师?你可是自己应允的,说是治好我的病,就嫁给叶医师,难道说话不算数了?”
“爹,你说什么呢?我……我怕配不上他!”苏樱樱说完羞涩着跑开了。
“叶医师,后天就是吉日,我打算给你和樱樱举行婚礼,你觉得怎么样?”苏长河直抒胸臆,说的叶秋白满脸羞涩。
“苏老,我……我还没准备好,太突然了!”叶秋白竟然结巴起来,因为他知道如何向韩雪和茯苓解释,这幸福来得太突然了。
叶秋白想回名雅居的意图破灭了,被苏长河留下来吃完饭。吃饭的时候,苏夫人不停的给叶秋白夹菜,弄得叶秋白有些不好意思了。
吃完饭之后,苏樱樱便起身喊丫鬟收拾碗筷,叶秋白的目光不由被苏樱樱吸引了?
很快苏樱樱也注意到了叶秋白的目光,发现他在偷看自己的屁股后,立马火冒三丈,怒声道:“你个臭流氓,你看什么呢?!”
“你叫我什么?别忘了我们下午可是打过赌的,你要是不承认的话,那就是小狗。”叶秋白笑眯眯的说道。
“你!……”苏樱樱气的咬了咬牙,扭头不再理他。
苏长河看到二人的打闹倒是高兴在心里,这越看越像是两口子吵架。
“我问你,你刚才看什么呢!”苏樱樱气的胸口一起一伏,心里不禁有些害怕,这个混蛋,不会是特别喜欢自己的屁股吧。
“你平日练功,因为个别姿势不正确,你的骨盆已轻微移位,这也是你最近天葵不调的原因。”叶秋白缓缓道。
“不可能!我练咏春是正宗的!”苏樱樱皱着眉头不悦道。
“说明你的师父徒有虚名,如果你再练下去,骨盆移位导致无法怀孕,重则危及生命。”叶秋白严肃说道。
苏长河闻言急忙问道:“叶医师,真有那么严重吗,如何诊治?”
“她现在情况算好,经我推拿按摩,月余便好。”叶秋白说道。
“好极了,后天给你们举行婚礼,推拿时省的别人说闲话。”苏长河心花怒放,天赐良机,正和他意。
“爹,我……”苏樱樱想想下午叶秋白在她屁股上的举动,顿时有些害怕,心想自己嫁了他岂不是屁股让他打烂了。
“这丫头被我惯坏了,别见怪。”苏长河笑呵呵的说道。
叶秋白今晚再三推辞才回到名雅居,心想这可咋办呢?
到了后天,叶秋白推辞不过,安排妥当名雅居的生意便如期来到苏府,做这个上门女婿。
苏家也是家大业大,整个婚礼搞的十分隆重,苏樱樱的七大姑八大姨和十里八村的人都来了。婚礼现场也把大明湖畔装扮一新,而且组织了很多有趣的活动。大明湖内泛舟,采莲,捕鱼,这些迷人的景色如同在画中一般。
酒过三巡菜过五味,大家推杯换盏,觥筹交错,纷纷给叶秋白和苏樱樱送来祝福。这些景象竟把叶秋白弄的有点乐不思蜀。
礼成之后,叶秋白喝的有点多,趁人不备便用针灸给自己卸了酒,方才顶住这多方礼节。
深夜叶秋白送走了亲朋好友,才想起洞房内的苏樱樱。
叶秋白来到新房,见房门被苏樱樱在里面反锁了,便微笑地轻声喊道:“樱樱姐,开门呐!”叶秋白连叫三声。
“不开门,我回名雅居啦!”叶秋白故意说道。
“你敢!你还知道回来啊?”苏樱樱突然把门打开了。
叶秋白嘿嘿一笑,说道:“娘子,生什么气啊?这些亲戚可都是你家的,我可要照顾好了啊!”
“就你嘴会说!也不能……”苏樱樱嗔怪道,然后给叶秋白递过一杯凉茶。
“好,好,我错了樱樱姐。”叶秋白赶忙赔不是。
“谁是你姐呢?油嘴滑舌!给本姑娘按摩,伺候不好我,有你好受!”苏樱樱瞥了一眼叶秋白,刁蛮地说道。
叶秋白暗想,这是娶了一个祖宗吗?怎么都爱欺负我呢?
“好,那你趴到穿上去。”叶秋白笑道。
苏樱樱听完脸一下红了,暗骂了他一声流氓,说道:“你可能趁机打我屁股!”她心里还惦记那一巴掌。
趴到花床上后,苏樱樱心里竟然产生了一丝恐惧,这个天不怕地不怕,罪犯眼里的女魔头,竟然也有害怕的时候。
“你洗手了吗?”苏樱樱皱着眉头问道。
“你以为我刚挑过大粪呢,趴好!”叶秋白说话间手已经压到了她后腰上。
苏樱樱只感觉一股清清凉凉的感觉传来,竖脊肌上的疲劳尽散,心里的恐惧感也陡然间消失不见,换上的是满满的舒适感。
叶秋白的手在她脊柱上轻轻的按揉着,让她整个身体都松弛了下来,轻快无比,她长这么大,从来没有过这么美妙的感觉,不禁闭上眼,沉醉其中。就连叶秋白的手压到她屁股上缘,她都没有丝毫的反应,只希望这种感觉能够一直持续下去。
“好了,起来吧。”过了有半个多小时,叶秋白便停了下来。
翌日,吃过早点,叶秋白便制定了如何诊治苏长河所中降头的方案。
因为这种降头是属于爱情降的一种,所以间歇性的疼痛还是有的。藤蔓被人参断了根,无法获取血液,但是降头的威力会牵动整个心脏,会产生心绞痛。虽然咳嗽已好,但是心痛病却犯了。针对此种情况,叶秋白便用毫针刺入苏长河心脉,用银针把心脏保护起来,减少心肌的剧烈运动,减少疼痛感。
“岳父大人,想出去您老身上的病根,需要找到根源才行。”叶秋白表情严肃。
“贤婿,你的意思是……”苏长河不解地问道。
“我想去暹罗,替岳父找到病根!”叶秋白不是逞能,他隐约感觉一股力量让他去南方异域,究竟为何这样,叶秋白一时自己也搞不明白。
“暹罗,离此地隔着十万八千里之遥,贤婿此去,我是担心……”苏长河明白叶秋白的苦心,但是人都有私心,他也希望把次降头去除。
“岳父大人不必担心,我有一身医术,一路为人看病,生计不愁。我也会打架,不怕恶人!”叶秋白斩钉截铁说道。
苏长河被叶秋白双目坚毅的神色感动了,点点头,双目含泪,动容说道:“贤婿啊,此去一定要找到一个叫苏雅丽的暹罗女子,找到她,我病方除。”随后苏长河厚着老脸,便把整个事情的来龙去脉说了一遍。
叶秋白叶感叹这老爷子也是性情中人,便说道:“如果我找到苏雅丽,我一定会把他们母女带回来。”
苏长河听完此话,感情的闸门涌开了,两行老泪啪嗒啪嗒掉下来了。
“相公,我也要去!”苏樱樱突然冒了出了说道。
“樱樱,你不怕长途跋涉,千苦万难!”叶秋白关心问道。
“夫唱妇随嘛!我要想认识认识这位暹罗姐姐。”苏樱樱睁大双眼,里面充满兴奋和好奇。
苏长河破涕为笑,能有今天的幸福时光,真是不知道哪辈子修来的福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