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恩,略有耳闻。不过,我倒觉得太子利用了我,故意误导皇后和薛王爷他们认为他爱美人胜过于江山,所以当年在无回崖皇后派人来杀我们,一是为了破坏和谈,若是两国继续开战,皇上就没有时间去顾虑他们,二是想利用我的死,打击太子。”
“是这样没错,不过,他对你是真心的,只是……”
“只是美人和江山,孰轻孰重,只怕他仍旧选择的是江山,”我漫不经心地打断他的话,“何况我从来没有想过要与他有任何纠葛,所以这一点你大可放心。”
“可是蝶儿,”楚天宇抬头望着我,“一旦你牵扯到此事中,你的命运便不能再由你自己控制了……”
“不!爹。”我猛地打断了楚天宇的话,眼中是坚定、自信的光芒,“你错了,我的命运仍旧掌握在我的手里,谁也控制不了,就算是当今皇上,还是太子,他们都无权决定我的生死。”
“只是爹,我不明白你明明只想做一个简简单单的商人,你明明从来不过问朝廷中的事,为什么这次却要背上如此骂名呢?你到底和康景皇在合谋什么?你这样做值得吗?”
“他已经没有多少时日了。”楚天宇忽然不轻不淡地说了一句,“他最多只有半年的命了。”
“那又如……”我声音一顿,猛地反应过来,盯着他问道,“你是说皇上?”
他轻轻地点点头。我略微思考了一会儿,接着道:“好,就算他只有半年的命,那又跟你何干,难道他死了,就要整个楚尘山庄陪葬吗?”
“不错。”
“什么?”我惊愕得瞪大了眼,怔怔地看着他。
“他的确是用整个山庄来逼我就范,”楚天宇瞥了我一眼,“他要在这短短的数月之内,除掉皇后和薛王爷及他们的势力,为太子铺平一条路,让太子顺利登基。”
“这恐怕很难,”我微微挑眉,略带嘲讽道,“据我所知,薛王爷手握兵权,朝中六成以上都是薛王爷的人,而且武将居多,虽说皇上后来意识到了危机,开始培养自己的势力,但是没有兵权,只有那区区三万的禁卫军和一个定北将军,还是人单力孤,虽说边城的五十万人马听命于定北将军,但是一旦薛王爷和皇后要逼宫,远水救不来近火,皇上和太子只能束手就擒。”
“正因如此,他才会逼我出手。”楚天宇淡淡说道,“我曾经是太子的老师,而且寒梅的事,薛王爷一直耿耿于怀,倘若大皇子真的登基,我们将会被连诛。”
“所以你就自编自导了一场戏,将自己抓了起来,让薛王爷他们信以为真,暂时不会顾虑你,以保存实力,将来给他们一个迎头痛击。”
楚天宇看着我们,目光锐利地道,“不错,薛王爷私造兵器,拉帮结派,横行无忌,众人敢怒不敢言,现如今,他已经完全不把皇上放在眼里,皇上早有心除之,只苦于无从下手,这次,若是他们逼宫,皇上便可名正言顺将他们一网打尽。”
我嘴角勾起一抹略带嘲讽的笑意,幽幽一叹,“可是,爹,你有没有想过,你们这是以卵击石,就算皇上那边的人再加上山庄这一千人左右,也不过区区三万多点人,又如何与薛王爷的几十万大军相抗衡,这不是自寻死路吗?而且,万一薛王爷才是那个与那百里东升勾结的人,你这不是撞倒枪杆子上了吗?他将计就计,你们死得更快。”
他看了我一眼,淡淡道:“我朝确实有人与百里东升勾结,但是绝对不是他。”
“哦?”我挑眉望着他,似笑非笑,“你似乎太肯定了一点。”
“他这人自视过高,狂妄自大,是不屑与他人合作的。要有可能也只有皇后,因为皇后和薛王爷表面和,但却不是一条心,皇后希望大皇子坐上帝位,不过,薛王爷功高盖主,只怕是想自己做皇帝。”
“哦?”我又挑了挑眉,“这薛王爷若坐上那位子,可真是名不正言不顺了,无论如何大皇子还是皇上的儿子。”
bsp;
“好了,”我往椅背上一靠,话锋一转,懒懒道,“爹,现在暂且不论是谁曾与百里东升合作过,因为百里东升已经兵败,成不了什么气候,所以没有必要再去深究此事。只是你,不是我泼凉水,你真的没有资本跟薛王爷斗,我看,趁早放弃,要不,干脆找个人把薛王爷做掉,不就一了百了了吗?”
“雪儿,你想得太简单了,”启忽然抬头望向我,缓缓道,“薛王爷身边的几名侍卫都是绝顶的高手,而且薛王爷自己,武功也是高深莫测,要杀他,谈何容易?”
“这也不行,那也不行,那你们说怎么办?”我闭了闭眼睛,疲惫地道,“难道就看着山庄送羊入虎口吗?”
“蝶儿,稍安勿躁,”宣一把将我揽入怀中,柔声安抚道,“我想,楚庄主应该已经有打算了。”说着,他目光炯炯地望向楚天宇。
楚天宇迎上他的目光,微微一笑,道:“知道宝藏吗?”
“知道,闹得沸沸扬扬,天下皆知,我们还能不知道。”启接道。
“那么,皇上的那道圣旨,你们也应该知道了。”楚天宇继续道,“你们上京的时候,一路上应该有很多人往玉雪山去吧。”
这玉雪山,在京城以北,一千里外,不过京城倒不是它的必经之路,所以基本上没有人会借道京城。
“皇上故意派侠王,白玉笙,蒋兆宏去寻宝,其实寻宝只是一个幌子,主要的目的是让他们暗中调集各路人马,乔装成武林人士,驻扎在玉雪山附近。”
“什么……咳咳……”我被一口水呛到,满脸涨得通红,与此同时,茶盏从手里滑了出去,落在地上,打的片片粉碎。众人呆愣!或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