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二章 大婚(二)

秦淮河是金陵最繁华的地段之一,在这里,随便一套稍微好一点儿的宅子都能让一个中产阶级倾家荡产。当然,这里的住宅是不多的,更多的是青楼。正是因为这个原因,这里的白天显得有些冷清。而这一段冷清的时间里,正是姑娘们学习技艺的绝好时光。

紫云轩是这里数一数二的好去处,当家花魁玉儿更是这十里街头最灼手可热的人物,在传说中,她琴棋书画样样精通,吹拉弹唱无一不晓。能得一次和她秉烛长谈的机会,足以吹嘘好长一阵子了。

此刻正是巳时,街道上冷冷清清的,和一墙之隔的东大街形成了鲜明的对比,一个穿着素色长衫的年轻人不紧不慢地走着,他戴着一顶软帽,额前镶嵌着一块雪白无暇的羊脂玉。看那身打扮,确实是非富即贵,或许又富又贵。

大多数的青楼都是大门紧闭,因为这个时候基本上都没人来,即使喜欢在这个时间里出来的人,也不会走正门。在一条小巷的尽头,有一家青楼,此时此刻却敞开着大门,虽然外面没有喊客的姑娘,不过却也和周围的其他地方有些格格不入。那个年轻人正在向这里走来,从敞开的大门里走了进去。

进了门,依旧没有人过来和他搭讪,因为这里整个一楼压根儿就没人,他也不奇怪,顺着那扶梯就往楼上去,脚步虽然慢,但是却也在这寂寥无声的世界里留下了一些痕迹。

上了二楼,他停下来数了数,就向着一个门上挂着“指间缘”的牌匾的包间走去。推开门,里面马上就传出一个女孩子的声音:“马姑娘,你来了啊。”进来的那个年轻人,竟然就是朱允炆的未婚妻,马晓羽。

“是呀,我再不来,就见不着你这当家花魁的面儿了。”马晓宇撑开扇子用力地扇着,刚刚在太阳底下走了一遭,现在的她香汗淋漓,虽然房间里非常凉爽,缺额还是嫌不够。

玉儿正在绣着一幅画,听了她的取笑,放下了手中的活儿,道:“哟,你说的什么话,你马姑娘一句话,我还不巴巴地赶过去?还到这里来取笑我。”

马晓羽自己倒了一杯凉茶,喝上一大口道:“嗨,斗嘴我可不是你的对手,不说那些了,今天教我什么?”这马晓羽,却是来向玉儿学习手艺的了。朝廷大员的女儿向一个风尘女子学女红,不知道被别人知道了会怎么说呢。

时间过得很快,太阳落了山,整个天地都笼罩在火红的晚霞里,这个时候,正是劳作了一天的人休息的时候,秦淮河却是刚好相反,这里的店铺全部一改白天的颓废,开始热闹起来。

玉儿放下手里的手帕,对马晓羽说道:“时候不早了,你该回去了,要是被别人知道你在我这里,宣扬了出去,对你们家的声誉可不好。”

马晓羽伸了个懒腰,道:“好吧,那我就回去了。只不过我可有一段时间不能来了,成亲的日子不远了呢。”

“你千万不要来了,万一被发现那可就不是名誉的问题了,搞不好被那个皇帝发现他孙子的媳妇儿来青楼玩儿,你就等着哭鼻子吧。”玉儿赶紧说。她虽然身在风尘,却不代表她见识浅薄,相反,她还是一个非常关注时政的人。

皇宫,东宫。

今天一大早,宫里的许多工匠都集体出动,从皇宫门口直接修了一条鹅卵石的小道延伸到东宫来,那褐色的路面上用白色的石子镶嵌着许多心形的图案。这是昨天朱允炆上给朱元璋的一道奏章里面提到的,开始的时候朱元璋还不答应,结果朱允炆一说不要钱他马上就批准了。

用了一个上午的时间把路修好,又有一群丫鬟带着红绸子和灯笼开始忙活了,朱允炆见自己帮不上忙,只好到慈宁宫去。小红是今天早上就带到宫外的宅子里去了的,由八个丫鬟伺候着。那八个丫鬟也是精挑细选过的,个个好似仙女下凡。等到了成亲的时候,她们就要和小红一起到东宫来,要么当依旧当丫鬟,要么就一起嫁进来。也就是说,到了那一天,朱允炆最有可能同时跟十个女人结婚。

到了晚上的时候所有的装饰基本上都布置完成了,不单单是宫里,马家也是一样。从今天开始,在往后的几天,这两个地方都是最引人注目的,道理很好解释,未来的国家主人讨老婆,没有理由不引起轰动。

第二天,皇上下诏,全国休息一天。这个消息没有多少人响应,因为那时候大家都是为自己工作,休息不休息都是自己说了算,这道圣旨只不过是给了个放假的名义而已。

一切都准备停当,只是等着日子临近而已。

朱允炆这几天过得非常不爽,对于他这个上下两辈子第一次碰女人的人来说,一旦尝到了甜头,再叫他放下来,可想而知那是多么痛苦的一件事情。他终于体会到了,什么叫做度日如年,望眼欲穿。

终于,这一天到了。过了今天,朱允炆就是一个有家有室的人了,以后,他就不单单是为了自己着想,还有一堆老婆,在不久的将来,还有一堆孩子。在很小的时候,他自己就希望能够生三个小孩,并且连名字都已经想好。他比较喜欢花,又喜欢罗大佑的《野百合也有春天》,所以希望未来3个小孩名字合在一起是‘野百合’,分别叫邵小野、邵小百和邵小合。如果只生两个,就变成‘野合’了,很难听的。所以,第二个孩子小百很重要,一定要生出来!

到了明朝,估计他这个梦想能够实现了,只不过得改姓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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