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柒柒瞅着地上一大滩殷红的血无比惋惜,脑袋微不可见的耷拉了一点点。
地上的血都是银子啊,估计得250个鸡蛋才能补回来吧…
心好痛!
一想到银子就想到这几天的业绩,圆溜溜的零蛋在眼前晃啊晃,苏柒柒抬起头愤愤然地剐他一眼:“滚?呵呵~滚不了,除非咱俩签下和平条约,你不许在干涉我,咱们各干各的,互不插手彼此的事。”
经历几次交锋,柏子然似乎也厌烦了她的无耻手段,不耐试探了,冷冰冰硬邦邦的说:“可以,带我去你空间。”
仿佛听见了什么天大的笑话,苏柒柒捶地哈哈笑,指着丹田道:“大哥你这么牛叉,不如你带我进去呗,或许我的空间就是一个欺软怕硬的家伙呢,反正我是进不去。”
苏柒柒波光流转,手捂丹田,“看仔细了,我试给你看。”
嘴里念念有词:“进去,入,小兔儿开门,芝麻开门....”
“瞅见没?进不去,要不你来?”她揉了揉小腹,小眼神勾缠,意思不言而喻,过来摸摸呗。
心知打死对方也不可能跑过来摸她,苏柒柒愈发有持无恐了,眼尾慵懒地向上微微一扫,芊白的小手撩了撩耳边的发丝,歪着头朝他笑得千娇百媚。
一张青紫的脸这么笑着,显得格外诡异,又透着几分说不上来的恶心感。
她心里大喊,恶心死你,恶心死你,恶心死你……
怕了吧?!怕了就给劳资乖乖退一步。
柏子然嫌恶地将目光瞥向别处,面色阴沉,乌云滚滚,对方不止无耻,不要起脸来亦是一绝,堪称出类拔萃。
他不动声色的呼出一口气,唇角抿成一条直线,凉飕飕地说:“同意,滚!”
苏柒柒秒变正常,一骨碌爬起来:“君子一言,驷马难追!谁毁约谁就是吃啥吐啥的千年绿王八。”
话音落地,没有一丝拖泥带水,推开房门融进夜色中。
柏子然盯着某人无意间(故意)掉落在房门口绿油油的绿色帽子,有点想反悔….
临走前还不忘恶心人一把,究竟是谁养育了这么优秀的你....
夜色中女子的背影看起来很是英姿飒爽,脚下生风,带着几分潇洒不羁。
涉及到光鲜亮丽形象的时候,按惯例苏柒柒一向撑不过三秒。
如风的女子一脚跨出院门,似想起了什么重要的事,当即收回脚,一扭头转身就往园子里跑,口中咋咋呼呼喊,“哎哟喂~我的鸡,我的鸭,我的鹅....”
吐血八升,又损失一堆肉,苏柒柒表示损失有点大,她承受不了。
风一般刮进园子,埋头到处找她的鸡,嘴上咯咯咯的唤着,花圃被她踩得一塌糊涂,一会扑腾到树上,一会趴地上钻假山里逮鸡,一会跳进水里逮鸭鹅,曲廊上,园子里鸡毛鸭乱飞....
逮完鸡鸭苏柒柒心满意足地出了汀兰院,双手击掌,“完胜!”
哎哟~只要豁得出去,不要脸世界我最大!
而站在窗边目睹了一切的柏子然万年岿然不动的表情再一次崩了,崩得彻彻底底。
回到南院,苏柒柒关紧门窗,咕噜灌了几大碗新鲜鹿血,端着002炖的一锅鹿肉大吃特吃,喝着补血药酒,完事又啃了两斤牛肉,红肉补血,随后又干掉一大海碗的红糖鸡蛋,里面放了十只鸡蛋,当甜点。
什么都可以虚身体不能虚,大概估量了一下,今天晚上起码吐了1500cc的血,血亏的头都有点眩晕了,人体的总血量也就4500cc左右,一下子去了三分之一不头晕才怪了。
吃饱喝足,蒙头大睡,养足精神晚上早点出门,把前两天没完成的业务补上。
接下来的日子风平浪静,三天,苏柒柒夜不辞辛劳,如愿以偿踩点完毕。
过几日便是六月二十三了,秦湛二十五岁的生辰,
当家主母却在禁足中,按例当家主母若身体有恙不便主持宴请,可由腾妾操持宴请,招待宾客家眷。
秦湛思前想后,权衡利弊,提前解禁了曲华裳的禁足。
由一个脑子不正常的人操持宴请,风险太大,他丢不起人!
东院,兰心送走秦湛身边的随侍,眉眼带笑凑到自家主子身旁连连道喜,恭维话说了一箩筐。
曲华裳容光焕发,嘴角上翘,伸出素白的手抚抚鬓发:“你去通知如意如芳她们时机已到。”
兰心迟疑道:“大夫人,南院那位并不得宠,爷甚少踏足南院,反倒是西院新进的一位美人,勾得爷近日常去,咱们犯不着跟坐冷板凳的二夫人较劲,奴婢觉得应当先收拾西院那位。”
曲华裳睨她一眼:“蠢笨,西院那位不过是一个上不得台面,没名没份的下贱货,不足为虑,何时不能收拾,她眼下正得宠,爷新鲜着呢,等爷腻味随意找个由头发卖出去就是。”
兰心俯耳过去,低声说:“发卖不得,大夫人有所不知,她可是爷母家那边的人送来的,爷虽暂未给她名份,但奴婢觉得那只是早晚的事,防着些总没错的。”
“哦~”曲华裳讶异地拉了拉语调,道:“如此说来,是该上些心。我有数了,你去把南院的事先办了。”
“是。”兰心匆匆而去……
生辰前夕,秦湛特意去了一趟南院,一板一眼严令苏柒柒明日务必少言寡语,并告诫她,若是敢闹幺蛾子丢了人,一辈子不许她踏出南院。
苏柒柒拍着胸脯保证自己明天肯定乖乖的,以此借机讨了个好处,曲思颖入宫之事算是办妥了,还掉人情一身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