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雷震与梁士泰安排好行院,因为这次主要是要是请李元霸前去议事,所以雷震与梁士泰只能在别院等李元霸回来。
到了瓦岗寨,见了众位首领,李元霸一一谦拜,众人皆大惑不解,原本傻傻的李元霸怎么会如此懂得礼数了?
“哼,上什么山,烧什么香,蛮乖的嘛。”寻声看去,说话之人不是别人,正是裴元庆。
李元霸非之前李元霸,听到有人在向自己挑衅,眉毛一挑,双眼如刀,冷冷的向裴元庆看去。
裴元庆一怔,这傻小子的眼神何时便的如此犀利了?
李元霸缓缓的走向裴元庆,眼神死死的盯住他双眼,望着李元霸迫人的眼神,裴元庆不自觉的后退一步,可转睛一想:“这里是瓦岗寨,我岂能退让,如果传出去,我“霹雳火”以后如何的行走天下。”心念至此,裴元庆向前走了两步,迎上李元霸的目光。
两目光相抵,免不了碰出一阵火花,而整个屋内,却冷到极点。
瓦岗寨的人心里都清楚,李元霸脑子时常犯迷糊,动不动就手撕活人。而裴元庆偏偏是谁也不服的人,两人碰到一起,真打起来估计谁也劝不开,急的瓦岗寨众位好汉束手无策。
李元霸淡淡一笑,眼神柔和许多,说道:“你就是裴元庆?”
裴元庆见李元霸眼神不再犀利,以为李元霸是怕自己了,得意笑道:“不错,我就是霹雳火裴元庆。”
李元霸“哦”了一声,故作恍然大悟道:“那次在四明山为何只打了三锤便跑了呢?”
一句话说的裴元庆面红耳赤,这是裴元庆出道以来首吃败仗,瓦岗山的人都知道裴元庆争强好胜,谁也都没在提起这事,偏偏李元霸在此提及此事,裴元庆哪能不恼,怒道:“李元霸,你我出去在战上一番!”
裴元庆说了这话,瓦岗山众人的心不由得又为他捏了一把汗,裴元庆和李元霸只见差的可不是一星半点,两人比武,稍不留神便会被李元霸锤砸死,可这时候裴元庆非嚷着要与李元霸再战,众人的心都提到嗓子眼了。
李元霸摇了摇头,说道:“我这次来可不是和你比武的,我是来帮你们破阵的。”
众人暗暗松了一口气,齐齐呆呆的看着李元霸,没想到以前好勇斗狠的李元霸竟然便的如此捉摸不透。
裴元庆一甩将袖,哼的一声走出宫(瓦岗皇宫)门。
李元霸向众人拱手施礼道:“刚刚出言冒犯裴兄,还请诸位见谅。”
众人一愣:“客气、客气、好说、好说。”此事心中只有一个疑问,李元霸怎么变成这个样子了。
“啪”的一声,程咬金给自己一记响亮耳光。
单雄信不解道:“咬金,你怎了?”
徐茂公打趣道:“这么冷得天估计不会有蚊子叮咬你吧。”
程咬金咧着大嘴道:“我看看自己是不是在做梦,李元霸变成这个样子我还真有点不敢相信。”
其实不止他不敢相信,在场的所有人都不敢相信,可看看程咬金憨头憨脑的样子,让人忍俊不禁,哄堂而笑,李元霸也笑了。
“什么事情这么热闹啊?”一缕声音从大殿之上传来,只见上面站立一人,黄袍加身,仪表不凡,李元霸身形微转,说道:“想必这位便是空手夺天下的新任大魏国国主李密吧。”
李密一愣,这个毛头小子知道的还蛮多的,本想发怒,可是看到刚刚文臣武将与他甚是相熟,便强压怒火,耐着性子问道:“你是谁?”
李元霸双手背负在后,脑袋一扬,傲声说道:“我乃西府赵王——李元霸。”
李元霸双眼圆睁,想不到他就是李元霸啊,年纪这么小,能打退十八路反王六十万大军?李密心中顿生疑惑,便语气加重道:“李元霸,你既然知道我是大魏国国主,为何见我不跪。”
秦琼要上前向李密解释这件事,李密摆了摆手,示意秦琼退下,秦琼黯然退下。
李元霸眼睛一撇李密,笑道:“我乃大唐皇子,朝之武将,岂能拜你这名不正言不顺的自封皇帝?”
李密恼怒:“李渊他就名正言顺了?”
李元霸冷哼一声道:“鹿死谁手还不一定,谁能笑到最后还会笑的最好。”
李密咬牙切齿的紧随一句道:“我等着那一天。”
李元霸向秦琼等人道:“既然大魏国国主如此不欢迎我,我不来也罢。”说着转身要向外走。
魏征慌忙将李元霸拦住好言相抚,李元霸振振有词道:“不是我不想帮瓦岗寨,可是大魏国国主未免也太盛气凌人了吧!”
李密气的脸上一阵红,一阵白。
徐茂公直言道:“启禀陛下,天下间恐怕只有李元霸能破的了铜旗阵,李元霸一走,我们攻不破东岭关,向前推进则遥遥无期。
李密懊恼的摇了摇头,跺了跺脚,低声道:“李元霸,你别走了,朕刚才出言冒犯,你就别生气了。”
李元霸转头看了看气急败坏的李密,淡淡一笑,说道:“一句玩笑话我是不会当真的,没想到大魏国国主竟然当真了,哎,滋、滋、滋。”李元霸叹息一声,咂巴咂巴嘴,走出大殿之外。
魏征看着李元霸的背影,高声问道:“元霸哪去?”
李元霸头也不回,只听道:“回去睡觉,明天前去破阵。”
大殿文武群臣总算松了一口气。
李密“啊”的大叫一声,将桌上奏折、文书一并扫落地下,脸色阴沉难看,口中挤出三个字:“——李——元——霸——。”
李元霸回到别院,雷震与梁士泰见李元霸平安回来,焦虑的心顿时平稳了下来。
李元霸见两人着急的样子,忍不住笑道:“你们怎么了?”
也难怪两人担忧,自从李元霸被杀榜偷袭之后,李府上下现在是草木皆兵,而雷震与梁士泰是奉命保护李元霸而来,如果有一点闪失,可如何跟皇上交代了,所以在院内来回反侧。
雷震嘿嘿笑道:“四皇子平安回来,我俩就放心了。”
梁士泰在旁点了点头。
李元霸正色道:“大师兄,你别叫我四皇子,你还是叫我元霸或者七师弟吧,我永远是你的小师弟。”
听闻此话,心中一股暖意,哽咽道:“是,四皇哦,不七师弟。”
李元霸笑着说道:“你我并无主仆之分,可是有名份你别,你是我的大师兄,就一辈子是我李元霸的大师兄,在元霸面前,大师兄不必客套。”
雷震不语,默默的点了点头。
李元霸笑眯眯的对二人道:“连日来大家辛苦了,都回屋休息去吧,我已经与瓦岗寨商议过了,明天就去打铜旗阵。”
两人转身刚要回屋,院外跑进一人,雷震与梁士泰如惊弓之鸟,齐齐闪身护立在李元霸身旁,梁士泰刚端起大锤,看到来人,嘿嘿笑了。
此人不是别人,正是李元霸的徒弟——秦用。
秦用看到李元霸,跑到李元霸身前,躬身跪拜道:“徒儿拜见师傅。”
李元霸在李府中听说过关于自己与秦用的故事,心中也十分敬重秦用,慌忙将秦用搀扶起来,说道:“不必多礼,不必多礼。”
秦用起身,拉着李元霸的小手,真情流露的说道:“徒儿听说师傅前阵子造歹人暗算,心中十分挂念,原本徒儿早该去探望师傅,无奈军中事务繁忙,今日见到师傅平安无恙,徒儿悬着的心总算是放下了。”
李元霸笑道:“以后你我兄弟相称吧,你长我几岁,我就叫你秦大哥如何?”
秦用一怔,大惊失色道:“师傅是不想要徒儿了吗?还是埋怨徒儿没去看师傅,便不想要收我为徒了?”
李元霸解释道:“不,不,不,完全不是你想的那样,我只是觉得我这么小,你这么大,拜我为师难免让你在瓦岗寨抬不起头来。”
秦用眉头一挑,眼如铜铃道:“哼,谁敢笑话我我第一个拿锤砸他。”
李元霸问道:“如果是裴元庆笑话你呢?”
刚刚秦用气壮山河的气势一下子就蔫了,揉了揉脸,说道:“他笑话我?我还真不是他的对手。”
李元霸呵呵笑道:“刚才我只是和你开了个玩笑,裴将军并没有笑话你,我只是担心别人会笑话你,所以想解除你我师傅间的名份,即使你我不是师徒,我也会将锤法倾囊相授的。”
只见秦用头摇的和拨浪鼓一样,说道:“如果今天师傅我不认我这个徒弟,我就一头撞死在你面前,以表我拜师诚信。”
李元霸见秦用坚持,无奈的苦笑道:“好吧,哪天你觉得不妥,可以随时找我。”
秦用感恩戴德道:“徒儿谢师傅成全,谢师傅成全,嘿嘿。”
看到秦用这幅模样,李元霸乐了,侧身对雷震和梁士泰说道:“你们先回去休息一下吧,我想与秦用出去走走。”
雷震与梁士泰相视一眼,口中本想说些什么,可是看到李元霸的灿烂的笑容,嘴边的话咽了回去,转身回屋。
李元霸对秦用道:“久闻瓦岗寨大名,今日到此,你就带我到处走走,我也想饱饱眼福,长长见识。”
秦用刚刚就心生疑惑,师傅怎么现在说话文绉绉的啊,像换了个人一样,可是自己又不方便多问,便应答:“徒儿求之不得。”
一路上,秦用总想问出李元霸受伤的缘由,可都被李元霸搪塞而过,李元霸心中明白,秦用关心自己,可是他不想因为自己而让秦用有生命的危险,鬼谷暗杀自己的事情,以后总会和他们算清楚的。
两人走到金堤城外,只见城墙口正有一人练武,手中一对银锤,双锤如风似电,人如蛟龙出海,不禁让人叹为观止。
李元霸与秦用两人走上前,“啪、啪、啪”,李元霸双手鼓起掌声。
练锤之人回过头,看到是李元霸,剑眉一挑,怒目而视。
原来练锤之人正是裴元庆,在大殿对李元霸憋了一肚子火,便拿锤来外城外散心,可心中越想越气,便独自在城外耍起双锤,可真谓无巧不成书,李元霸偏偏与裴元庆在此狭路相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