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意思?你是说秋沫和李吉……?这……”颜若玖皱眉。
“安平侯府上适合年纪的大概只有秋沫了,我……我猜大概是她了吧。”方璇有些沮丧。
“她真的要嫁李吉吗?”颜若玖又一次惊坐起身。
“哎……我不敢去问啊。”方璇纠结道。
“那……安平侯府是什么意思?”颜若玖抓着方璇的手紧张道。
“我也不知道,你是知道是,自打那次事件之后爹和娘虽然没有说什么,可对于安平侯府他们也淡了,这毕竟又是私事,他们也不好主动去问。
还是高辕去帮我打探了一些的,不过……安平侯府暂时没有什么明显的大动静,只是知道似乎有什么喜事而已……”方璇道。
“不对啊,要真是秋沫的喜事,那是该大张旗鼓的才是啊,怎么……会……秋沫可是安平侯府的嫡出姑娘啊,不会这么低调的。”颜若玖转念想到。
“就是这样,所以我才心里不踏实啊。”方璇担心道。
“你……先别着急,再问问看嘛,我也让我娘去打听看看,也许没什么事呢。”颜若玖劝道。
“哎……最好是吧。”方璇叹气道。
方璇又陪着颜若玖说了许久的话,直到一起用了午饭,才堪堪不舍地被高辕接了回去。
颜若玖倒是又安静了下来。
叶青看着她精神不济,便哄着她又躺下休息了。
颜若玖在休养,外头的热闹的话题她也没空去计较,只是没过几日,她便接到了一个让她浑身不舒坦的消息。
安平侯府嫡出姑娘,卢秋沫要成婚了,而新郎官正是那个让颜若玖心怀忐忑的寒门子弟,五品文官李吉是也。
不知为何,颜若玖就是对李吉放不下心,不管是不是因为之前知道的消息,还是她亲眼所见后的顾虑,都让她心不安。
叶青看着她这样子,有些不解道:“姑娘,您这是怎么了?卢秋沫卢姑娘不也是您好友吗?她要出嫁了,这可是好事哎,您怎么还一筹莫展的啊?一点都不像知道方璇方姑娘要出嫁时的那种兴奋啊?”
“哎……高辕好歹我也算是知根知底的了,而且他待方璇也好,我自然不担心,可……哎……”颜若玖只顾着皱眉,可有些话却不好直说。
“姑娘,您是担心秋沫姑娘跟着李吉李大人会吃苦?”叶青试着猜测着颜若玖欲言又止的话。
“哎……我不知道,可是李吉那个人太深了,我根本就看不透,而且……我怕他是心怀不轨。”颜若玖叹道。
“心怀不轨?对秋沫姑娘,还是说他其实是想借着秋沫姑娘攀上安平侯府这个大树呢?”叶青似乎一些明白了。
“权势利诱之下,想攀高枝,无可厚非,可要是如此简单,我又何须担心呢?”颜若玖心里有些顾虑是不能对着叶青说出来的。
叶青似乎也明白便劝道:“姑娘,可现在喜讯已经发出来,离他们的婚礼也不过几天了,您就是再担心,木已成舟,大概也不能明说了吧?”
“哎……秋沫怎么这么一根筋呢!李吉到底哪好了嘛?哎……”颜若玖自顾自地生着闷气。
而同样心情抑郁的还有长公主府的蒋正熙。
自打那日分别之后,蒋正熙就再没能见过颜若玖的面了,只是从长公主那听了些颜若玖最近的情况,可到底是饮鸩止渴,不是长远之计嘛。 щщщ ◆tt kan ◆c○
尤其像蒋正熙这样的血气方刚的人,这会大概已经忍到了极限了吧。
他倒是到过颜府上拜访,可莫氏和颜书清都是客客气气地招待了他,然后便只字不提颜若玖,即便他主动提起,他们也有办法搪塞过去,然后又缄口不提,让他好生压抑,可却没发动气,毕竟他们是颜若玖的爹娘啊,他还想留下个好印象呢。
来回几次,蒋正熙真是彻底毛躁了,憋了一肚子气恼,可却无处发泄。
砚台这几日跟着蒋正熙可是糟了大罪了,不是陪着大半夜的上房顶吹风散心,就是被拖着当陪练,在太阳地里切磋暴晒。
他现在完全能够理解,当初西北军营里,那些个被蒋正熙轮番操练的将士们的心情了,真是生不如死啊。
可谁让蒋正熙是他主子呢,他还不能反抗,只能生陪着。
长公主倒是知道这事,不过却好像不大想管,一副放任自流的样子,砚台真是连个诉苦的地方都没有。
就在要欲哭无泪的时候,凌俊逸凌世子来了。
对于砚台而言,凌俊逸简直就是从天而降的救星啊。
一见到凌俊逸,砚台直接就上去抱着他的大腿,一顿的痛哭流涕,诉说了一番自个这几日的悲惨遭遇。
听得凌俊逸一愣一愣的。
“怎么回事啊?救回来那日不是还挺好的嘛,怎么我才走了没几天,就这么惨无人道了?”凌俊逸诧异道。
砚台一边吸鼻子一边把事情简单说明了一番,凌俊逸听着直摇头道:“完喽,完喽,蒋三这是彻底陷进去喽。”
“凌世子啊,我家公子陷进去这事,已经是毋庸置疑的了,小的现在就想请您帮帮忙,帮着开导我家公子几句,别让他这么着急上火的,这才开始啊,要是往后颜姑娘那有个头疼脑热的,我还不得把小命搭上啊?”砚台倒是挺惜命的。
“你家公子就是个倔驴,这是我出面也不顶用的,你忘了,在西北军营的时候,我倒是说了,可他那?不还是照样我行我素的嘛,这事我可管不了。”凌俊逸直摆手。
“凌世子,您和我家公子关系最好,您说的话总比我们管用啊,您就试试吧!”砚台祈求道。
“别了,看你们公子这劲头,我还是先走为妙。”凌俊逸听着砚台的话,心里就盘算着还是先明哲保身吧,不然要是真被癫狂状态的蒋正熙缠住了呃,估计他也别想好了,哎呦,瞧瞧把砚台给愁得啊,他可不想受这份罪啊。
凌俊逸转身就要走,砚台眼疾手快地扒拉住他就朝着里头大喊道:“公子,凌世子来看您了!”
“喂喂!你别喊啊!”凌俊逸慌张了,他也只是想悄悄地来,然后悄悄地走,一点痕迹不留,可这砚台倒是机灵,干脆豁出去了,这是明显要拉他下水啊,凌俊逸能不着急嘛!
“砚台!干嘛呢!叫你陪我练拳呢,怎么还不来啊,净嚷嚷些什么啊……咦……凌二你回来了?”蒋正熙正不耐烦呢,一出来便看见了一脸窘迫尴尬的凌俊逸,顿时来了精神。
“呃……是是啊,我,我这也是刚回来,这不是,来,来看看你怎么样了嘛,呃……看着挺好,那个……我爷那还有事,我,我我就先走了哈……”凌俊逸紧张地话都有些哆嗦了。
“别啊,你来的正好,陪我练练!砚台那小子忒不顶用了,打都打得不痛快。”蒋正熙完全不在乎凌俊逸要逃的样子,一把搂过他的脖子就把他带了进去。
“哎,哎,哎……哎哎哎……蒋三,蒋三……你听我说,听我说啊……哎哎哎……砚台……你给小爷我等着!”凌俊逸几乎是绝望地被拖了进去。
不管凌俊逸骂咧咧成个什么样,门口的砚台终于是能松了一口气,一屁股坐在台阶上休息了起来。
而院子里,蒋正熙已经和凌俊逸切磋了起来……
终于,一个时辰之后,蒋正熙歇手了,凌俊逸干脆累得直接就躺在了草丛上,一句话都不想多说。
蒋正熙扔过一条毛巾给他道:“喂!这才回来多久啊,你这可比在西北弱了不少啊!”
“我去!蒋三,小爷我是一路疾驰赶回来的,一口气没歇呢,你有没点良心啊!啊!”凌俊逸掀开脸上的毛巾,一屁股坐了起来满脸怒气,真是撕了蒋正熙的心都有了。
“水!”蒋正熙白了凌俊逸一眼,然后也就地坐在他身边一脸笑意。
“哼!算你还有点良心!”凌俊逸接过水一饮而尽。
“呼……谢谢啊。”蒋正熙用肩膀,碰碰凌俊逸的肩膀突然笑道。
凌俊逸一脸鄙夷嫌弃道:“这就完了?”
“呵呵,不然你要怎样?再来一场?”蒋正熙笑着一脸挑衅。
“少来!我问你,是不是小弟妹那又出什么事了?”凌俊逸这累不能白受啊,该说的正事还是得说的。
“呼……你知道了?”蒋正熙一说得这个便没有笑容。
“哎!很……严重?”凌俊逸一脸疑惑,毕竟当时他也是第一时间来看过他的,那时候不都好着呢嘛,怎么……
“哎……我已经快七天没见到她了,也不知道她好不好。”蒋正熙皱着眉头一脸严重道。
“啊?蒋三,你要疯,是不是啊?不就七天没见嘛,我当多大事呢,当初你在西北的时候,可是两年多没见到她呢,不也一样照吃照喝,跟个没事人一样嘛,怎么这回来反而就便得矫情了呢?”凌俊逸真是不能理解了。
“那不一样!”蒋正熙皱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