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什么时候回来的?怎么没有声音!”杨洋瞪大了双眼望着倚靠在门口,悠然自得的东方硕,后者的神情很是淡然,仿若一切尽在掌握一样。
“怎么?难道我自己的家,我回来还得汇报不成?”东方硕微微低沉了语气,深沉的嗓音富有磁性,十分撩人。
“不是不是,只是觉得你上班这么辛苦,回来之时我应该出去迎接才是的。”杨洋苦笑地解释道,只是话刚出口,她就觉得好没出息,不知为何,最近感觉跟东方硕的对话,在气势上完全是被碾压的态势。
不是她自己太弱,而是东方硕太懂得借势,稍有不慎,她就觉得自己仿若是会坠入万劫不复之地了。
“是吗?怎么我平时回来也不见得你的觉悟有这么高啊?刚才似乎有人在说我的坏话啊?那我现在就在你面前了,你倒是给我说说看,我都怎么欺负你了,以至于让你这么想要搬救兵?还要加入你的阵营。”
“我是不是可以将你定性为欲要分裂和谐家庭的异心分子?是不是这几天太空闲了,让你觉得没事干太过无聊了?以至于让你觉得非得给我找事是吧?”东方硕嘴角扬起一抹邪魅的笑容,阴阳怪气的样子令得杨洋不由自主地感到发毛。
起码杨洋觉得空气骤降,有点冷。
“欲加之罪何患无辞,反正这个家一直都是你来做主,我也只不过是坐镇家中的花瓶,任你采摘,随你凋零。”杨洋脑海里灵光一闪,心知跟东方硕不能玩心机,更加不能硬碰硬,这样只会令得自己陷入走钢丝的地步。
倒不如退而求其次,直接认怂,将东方硕抬高,将自己贬低,以东方硕的高傲定然不会与自己再次计较。
果不其然,东方硕眼里闪过一丝赞赏之色,讶然的双眸昭示着杨洋的推测是正确的。
“你这反曲之弓的说法,倒是有那么点意思,只不过近来把你禁闭在家里,内心里是否对我很是抱怨?以至于让你这么想要找个救兵来报复我呐?”东方硕眼里闪过一丝笑意,对于后者近来的反应表示十分地赞赏,也许这也要归功于自己的调教吧。
吴妈瞅着这两个人的态势不对劲,话里有话的样子,只怕一言不合就要家法伺候了,连忙默默地退出房间,将战场留给这两个人。
“我岂敢对你东方大少有意见,这不是在给我自己添堵吗?再说了你东方大少下了死命令,我又岂敢忤逆,我走不出这个牢笼,只能在这帝苑里享受金丝雀的待遇,等到哪天你东方大少来了兴致,想要看看我这金丝雀翱翔天际,我再出去也不迟吧?”杨洋慵懒地躺在沙发上,妩媚的眼神若有若无地挑逗着东方硕,似有挑衅般的意味。
东方硕望着杨洋仅是穿着一条睡衣裙,后者那副慵懒的态势说不出的动人,蕾丝边的诱惑将大腿的若隐若现展现到极致,令得东方硕内心深处那一丝躁动,猛然兴奋,只是他心知这个看似乖巧的女人,如今早已打破了常规,学会了如何诱惑和玩弄他的身心。
就好比是给你看,却不给你玩,令得东方硕暗恨不已。
在东方硕看来,杨洋就是故意这般想要引得他兽性爆发,以至于做出令人反感的粗暴行为,然而近来东方硕早就痛改前非,若是又要这般粗暴,只怕是要完全推翻自身近来的儒雅而又温柔的形象。
“你能不能不对我使出你的这套绝招了?犹记得前天晚上已经使用过了吧?你再这么矫情,似乎有点诋毁我的智商,更是瞧不起我的定力啊!”东方硕下意识地将眼神挪移至别处,他怕自己把持不住,当真要做出惊天地泣鬼神的壮举。
虽然他一向都是喜欢简单粗暴,但是他知道女人最是反感如此,所以他忍了。
“你怎么就知道我这是矫情?难道我的暗示还不够明显吗?”杨洋微微眨动着灵动的双眸,一本正经地轻笑着。
近来她在家闲着无趣,所以找来不少书籍,里面记录着怎样与男人在情爱上的挑逗与周旋,令得杨洋很是欣喜地现学现卖,想要看看东方硕是否也会中招。
东方硕的喉结在暗吞口水,他发觉一股子*在腾升,但是越是如此,他就越是明白,眼前这个女人早已不是当初那个傻愣单纯的海龟了,在他看来,如今都已经成为海妖了。
“妖精,别惹俺老孙,吃我一棒,就怕把你搞得魂飞魄散。”东方硕下意识地夹紧裤裆,恶狠狠地骂道。
他发觉在这一方面上,他的纯洁性稍逊一筹啊!
“咯咯,来啊来啊!谁怕谁啊!”杨洋跃跃欲试,满脸地兴奋之色,如今的她,早已经褪去原有的稚嫩和羞涩,在看过不少书籍和自身的感悟之后,她才知道想要在男人面前立于不败之地,就得要破而后立。
“你明天就可以出去了,我发觉把你放在家里,思维暴涨不少,反倒是让我吃瘪不已。”
“我等下还得要去公司,今晚就不回来了吧。”东方硕转过身子,不想让这个女人看到自己窘迫不已的样子,要知道近来每天都往帝苑跑,公司里的事务又在他的办公桌上高叠而起了。
“对了?那个承德山庄收回了吗?你打算怎么处置?”杨洋连忙收起戏谑之心,一本正经地问道。
要知道北冥莲能够令得她丢失一个孩子,她岂能放过?若不是后者的那番话,自己又怎会陷入那么纠结而又痛楚的局面,在她看来,归根结底,都有北冥莲的戏份在里头。
也许,东方硕之所以不想要孩子,何尝不是因为有北冥莲的身影和缘故?要知道在以前,东方夫人便是因为不想他们过早的有孩子,而不让北冥莲住进帝苑里,以免玷污和败坏东方世家的名声。
这一切的缘由,何尝不是因为北冥莲?而且自己在那段时间里的难过,哀伤乃至痛苦,都是因为北冥莲的几句话,才导致自己患得患失,也许自己的心性之所以成长的这么快,何尝不是被逼的?
“收回了,我还不知道要如何处置,怎么?你有更好的建议?”东方硕随即平息下*,下意识地转过身来笑问道。
要知道在工作问题上,东方硕一点都不含糊,唯有工作才能将他的思维完全偏离当前状态。
之所以这么发问,是因为他知道杨洋是一名难得的人才,特别是在大局观上,很有一套属于她自己的见解。
“我想要接手承德山庄,可以吗?”杨洋直视着东方硕的双眼,眼神纯澈有神,不带有一丝含糊。
东方硕眼里闪过一丝精芒,猛然凝视着杨洋,思虑一会儿,沉吟问道:“为什么?你斗不过她的,至少现在还不能。”
杨洋双目直视,毫不避让地直视着东方硕:“因为是她杀了我的孩子,我要报复她,这个理由足够吗?”
“再者,她不是想要俯视我吗?我倒是想要看看,我一而再地代替她,剥夺她的一切,相比起来,谁会更加难受。”
东方硕眼里光芒大盛,很是认真地审视着杨洋,略微暗了暗双眸,苦笑道:“我不希望你成为她,相比之下,我更加喜欢那个单纯无邪的你。”
“勾心斗角的事情,你做不来,还是让我来吧。”
杨洋毫不客气地反驳着:“你在质疑我?还是不放心我?”
东方硕脸上闪过一丝震惊,眼神里充满了讶然之色,他完全没想到杨洋的蜕变竟是如此可怕,在心计上直逼北冥莲的态势,而且还是个善于伪装的女人。
只是越是如此,他就越是担忧,要知道女人太过精明,男人会很累的,不是怕她败家,而是怕她乱花,不是花钱,而是花心。
只不过东方硕向来都对自己有信心,既然这个女人想玩,那就给她玩,又能如何?
“不是质疑你的能力,更不会对你不放心,而是我怕你不适合这种黑暗,我也不希望你陷入这样的漩涡,我已经在黑暗里,深知你就是我的光明,若是你也因此而黑暗,我便陪你沉沦。”
“别说是一个承德山庄,只要你想,我这个狼帝集团,送给你,又有何妨?”东方硕眉宇间闪过一抹柔情,没有歉疚,更没有矫情,唯有最为动人的真情流露。
杨洋微微一怔,浑身一颤,千言万语抵不过他的一句送给你,又有何妨。
“你就不问问我想要干嘛?也不问问我能否给你带来盈利,你就不怕我将承德山庄完全糟蹋了吗?”杨洋微微一滞,随即发问道,两个人之间,似乎总是有着一股难言的柔情在涌动,不言不语,却彼此深知。
“我东方硕什么时候需要女人来赚钱了?更何况没了一个承德山庄,我还有一个狼帝集团。”
“男人赚钱女人花,我就不怕你败家。”东方硕嘴角扬起一抹属于男人的自信笑容,不知为何,近来面对这个女人,总感觉情不自禁地就流露出内心里的那抹温情,不澎湃,却噬心。
杨洋坚毅的眸子微微眨动,她终于明白自己为何会坚持独爱这个男人了,为何在王若男那般的洗脑批判之下还对这个男人死心塌地了。
不管东方硕是否矫情做作,是否虚情假意,但是在这一刻,不论是任何女人,都只会选择相信和难言的感动。
“如果我说要将承德山庄贱卖出去,让北冥莲看着她的心血一毛不值地成为别人的囊中之物,你会心疼吗?”杨洋眼里闪过一丝精明,属于女人的精明。
“古有周幽王为博红颜一笑,视江山如玩物,烽火戏诸侯。今有我东方硕为得杨洋欢心,贱卖承德山庄,竞价低者得,再戏诸侯,又有何妨。”东方硕傲然挺立,嘴角微微扬起,自负而又邪魅到极致。
杨洋的双眸再也止不住感动,泪水夺眶而出,望着充满着无限魅力的东方硕,娇呼一声:“老公,过来,今晚我要在上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