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误入兵营

几年过去,骊姬和少姬分别生子奚齐,桌子。自此,晋献公的一腔怜爱之心全转移到了这两个儿子身上,对重耳等三人更是疏远了。加之骊姬觉得当今太子和重耳三人俱在都城,使其欲立奚齐为太子的机会大减,于是鼓动大夫梁五上奏献公:“曲沃乃晋国始封之地,先君宗庙之所在。蒲、屈之地与狄戎之族相接,当于要冲。此三邑者,国脉所系,非亲近之人不能主之。今可使太子主曲沃,公子重耳主蒲邑,公子夷吾主屈邑,镇压四方,拱卫国都,则我晋国稳如磐石,不可撼动也。”

晋献公闻言当然大为赞同。从此,三个儿子只有在每年祭祀祖庙之时,方能见上父君一面。

而奚齐和桌子却日日随同父亲饮宴嬉戏,游猎出征,深得父亲的欢心。而晋献公也逐渐起了废太子而立奚齐之心。可总得找出太子的“错处”来才能堵住众大臣和晋国百姓之口啊?

晋献公苦思冥想之下,终想出一条妙计来。

发动战争。

晋国四周有耿,魏,霍三国,一直以来不尊晋国号令,早为献公所嫉,但三国俱为姬姓,与周同宗,且国力不弱,献公总欲灭之,一惧力所不及,二惧攻灭宗室之国为天子不容,故迟迟按兵未动。

于是将全国精锐兵卒编为上,上二军,拥兵车二百乘。献公立太子申生为主帅,毕万,狐突[重耳之舅父]为左右将军,领下军攻打耿,魏,霍三国。

以上三国虽不能个晋国相提并论,但兵力相加也能凑出五百乘战车。[注:东周时期当以周天子最大,号称万乘之国。其他拥有征伐之权的大国一般都号称千乘之国,小国则是百乘之数。事实上,周天子从未拥有过万乘之兵车,而号称千乘之国的诸侯大多只拥有五六百乘兵车,至于有些小国,往往搜罗俱尽,才能凑出二三十乘兵车。其正规的兵车,一乘拥有兵卒七十二人,其中甲士七人。三甲士站立车上,一甲士御车居中,左甲士持弓远距离射敌,右甲士持戈近距离杀敌,另有四甲士在车下两旁以巨斧长矛护卫,其余无甲兵卒随车跟进。兵车通常用四匹带甲肥马牵拉,奔驰起来,快如闪电,不过在战场上,为保护兵卒,兵车往往不能驰得过快,但有时为了突袭或者追击敌人,兵车也敢冒险长驱直入。这种没有配备步兵的兵车称为“轻车”。]

晋太子申生以二百乘战车出征,很难一举灭耿,魏,霍三国。如此一来,献公就可以“无能”之罪废了太子。

多年的血战,使得晋国的军队异常勇悍。晋国下军在太子申的带领下连战连捷,二十来天便灭掉耿国,魏国也指日可下。

唯有霍国,因其地形复杂,依山旁邑,且山中赤狄族强悍无比,势力遍及晋,齐,鲁,霍,刑之国,虽然赤狄居无定所,往来迁移,但霍国是其大本营,是以和霍国互为依托联手抵抗晋军的进攻。

这也使得晋国名将狐突也无计可施,兵卒伤亡过大,不得已才在晋国边境征兵,其中锗厝小城为其中之一。

而名震天下的“先锋营”是由晋武公一造出来的,其营兵多为死囚或所谓犯下“叛逆”之罪的世族大家的后人,当然也少不了浪人盗徒之辈。营兵多为武功高强之人,因而为晋军屡立奇功。“先锋营”是在对令滹国的战争中一战成名的,其在探道,刺杀,前哨,引诱或混入敌后骚扰等等固然让所有敌对方为之后怕,但其真正让人胆颤心惊的是其不怕死的精神,其和令滹国一战前拥有兵卒二百二十四人,但战后仅剩3人,由此可见之残酷性,是以其在晋国有“死亡之营”的称号。

旬生现在就是拼命的叫喊着:“我不去!”也无济于事了。现在的他眼睁睁的看着满桌的饭菜也毫无食欲,毕竟死亡的恐惧感压倒了饥饿感。

秋七月底,旬生跟随招募之新兵五百余人前至霍国蒙山。沿途一直在寻找着逃跑的机会,可十余名征兵卒紧跟不舍,日夜不离,一时他也无机可施,眼看着蒙山将临,旬生也只能大叹命运的不公。

这也难怪,自“先锋营”征兵以来,他是第一个自愿报名入营之人,所以负责征兵的都蔚大感容幸,自觉功劳甚大,当然不能随便放过他。

绕过前面那座形如龟背的大山,蒙山之脚隐约可见。那里既是晋军大将狐突的大营所在,同时也是“先锋营”安营扎寨之地。西距霍国边境四五十里,往东则是郑国小城斡莽,由此足见狐突的用兵高明之处。

未到大营,八匹健马风驰电掣般由前方赶至,马匹身后一片黄尘滚滚,极为壮观。

行进中的大队,速度慢了下来,前方山角处“晋”军大旗迎风招展。

“谁是前来先锋营之人?”八人为首之人毫不在意带队都蔚恭敬的神态,眼楮在大队中不住的扫射着。

“……”

半天未见有人答复,来人才把眼楮投向带队都蔚。

旬生大叹一声,自知是不能再躲下去了,如其被揪出来还不如自己主动出列的好。

“是我!”正当带兵都蔚向他指过来时,旬生极不情愿的回答道。

为首之人眼盯着旬生,眼光中投出来一股好奇的神色来,其实这样的眼神不只是他,还有身后的七人也是如此。对于这样的眼神旬生已是习惯了,因为在大队前行中,几乎码一个新兵都用同样的眼神看着他。

“哎!一步走错,百步难回啊!”旬生暗自叹息的同时,为首的大汉已翻身下马,迎上前来。“我是前来接你的人,我叫魏畦,欢迎你加入先锋营。”

魏畦年约三十许,身形魁梧,豹头环眼,疏髭如戟,两眼炯炯有神,不怒而威。腰间斜插一把狭锋宝刀,刀背厚而沿薄,发出闪亮的光华,可知平时用得很勤。

紧随其后下马的是七名戎装勇士,左持弓,右擎刀,没穿甲,一个个雄赳赳气昂昂,威风凛凛。

旬生垂头丧气,目光游移道:“我是旬生,是前来……先锋营报到…音刚落,立刻有两名大汉送上坐骑,向带队都尉打了个手势后,八个人立刻上马。旬生有如在梦游般,呆呆的望着眼前的健马,不知所措。

先锋营之营地距离狐突大本营不算远,同样在龟背山脚,不一样的是一个在山脚靠左,一个靠右且隐秘。

龟背山地势陷阻且深峻坑阜众多,加之草木茂盛,是虎狼恶兽的栖息地。以至于就是本地的猎手们也不敢轻言上山,更何况是外来者。

先锋营选择此地作安营扎寨之地,为隐密起见,并没有伐木扎营,只是每人在密林处挂起一张吊网。人睡在空中,既可防野兽,同时也可防备赤狄的偷袭。整个先锋营的人数加上旬生和比他早到一天的季冶才三十八人。虽然人数不多,但每个人的过去都曾经辉煌或者现在屹然名震天下,比如营内自选的首领介子推就是其中的佼佼者,无论你去问随便一个晋国人,也许有人不知道现在的天子是谁?但是你提起猎手之王来,几乎无人不知。

旬生的运道真是好得不能再好,才报到完毕,还没来得及进入仗营。下军之佐狐突的命令就下达,先锋营定于今天夜间从山中秘密进入赤狄的后方,一是摸查敌情,二是给对方制造点混乱,以扰乱敌方军心,如果能刺杀赤狄的族长潞氏婴儿就更佳。

旬生作为营中年龄最小的人之一,再加上其武功差,也就分到介子推所在的那个小队。队里还有比旬生早来一天的季冶,虽然两人同属新人,且年龄相差无几,但他一对眼神深邃莫测,对所有人都爱理不理的,不为大家所喜,所以也就没那个小队愿意要这种人。不得已收在介子推的小队里。

月色渐暗,旬生所在小队首先上路,沿着崎岖的山道前行。其实山后就是曲梁(霍国边境小镇),需半天时间就可到达,只是山道难行而已。

旬生这时方显示出其优势的一面,几乎所有人都被颠簸得气啜嘘嘘时,只有他和介子推还是面不改色,心不跳,而那位俊美异常的季冶也依然从容。他们两的表现让介子推大为吃惊,几次加快速度仍然不能甩下两人后不得不暗自惊叹。季冶有如此表现到不出他意料之外,因为他毕竟是季门之后[季冶的父亲乃晋国大夫,一身武学在整个晋国中排名前五],但是旬生就让他感觉奇怪之极,明明武功低劣,可怎么会有如此的反应。

奇怪归奇怪,任务还要进行下去,介子推倒是觉得有了他们俩,成功的机会大增。

刚到目的地,一行人还未来得及踹口气,骤闻曲梁城外传出几声惨叫,介子推不由得领着旬生等人急速赶往出声之地。

地上有四五具尸体与一片零乱的箭迹,显然这些人具是中箭而亡。让旬生大为不解的是地上的人竟都是赤狄族的战士,其中有一名显然还是族中头人,这个从他所穿戴的衣服上就可看出来。

这些人深夜来这里干什么?是什么人杀了他们?

这是所有人关心的问题,只是他们习惯了动手而不动口的习惯,因而没有人向介子推发问,旬生可管不得许多,满脸恐惧之色道:“快离开这里吧!要不箭再射来……”说着眼楮扫向四周黑暗处,好似从黑暗处随时有弓射出。

“恩!这是魏畦的箭,一定是他们先到……只是不知遇上什么情况?”小队中曾任晋国教头斡呲分析道。

正在大家沉思之际,季冶不动声色的查看着赤狄头人的尸体,然后抬头说:“他的手中有东西,你们看……”介子推神色从容,嘴角微微一动,似乎想说什么,突然间看清了死者手中的物件后,神情大变,急道:“大家快退,是盗拓的标记。”

所有人闻言立刻紧张起来,就包括一直都静如止水的季冶也不例外。倒是旬生感到莫名其妙,他不明白这个名字为何能让介子推都为之动容。

“盗拓是什么玩意?”旬生问。

他的话音刚落,大家的目光齐刷刷的盯着他,仿佛就像看见怪物般。

介子推看见旬生一脸的茫然和天真的眼神,不竟又好气又好笑。口中发出命令,道:“看来我们的计划要做改变,先退到山林处再说吧。”

在退往山林的途中,旬生总算是明白了大家为什么用异样的眼神看自己。这个叫“盗拓”的家伙是当今天子的最大敌人,也是东周第一个奴隶领袖,手下拥有奴隶兵近九千余人,不过一向活动在镐京周围,这次现身于此一定有原因的。这也让介子推疑虑万分,也让他们此行多了一些变数。

“盗拓吟口,声若日月”这句话曾传遍整个东周大地。这足以证明他在平民中的威望,其所过之处“大国守城,小国入保”众多的奴隶主贵族和诸侯们对其是恨之入骨,但又无奈他何,因为他行踪诡异,游移不定。据传他是鲁国大夫柳下惠之弟,故又称柳下拓,国人普称为盗拓。

“我们还按原计划进入曲梁吗?”黑暗中有人问。

“当然不,我们首先得搞明白盗拓为什么来此?然后才能做出决定。”随后语气微微一顿,道:“斡呲带两个人前去通知所有的小队,告诉计划已改变,让大家前去曲梁城左集合。”

在斡呲三人走后,旬生便紧跟着介子推前行,由于是第一次参加这样的行动,因此心情特别紧张,同时也有一丝的兴奋,脸上的表情就显得异常的生动。

走在他身侧的季冶好奇的看着他,暗想,我本就是个奇怪之人,没想到还有这样的活宝,特别当旬生的眼楮在黑暗中一闪一眨间,流露出来的奇异光芒让他心惊不已。

走了不到一个时辰,突然下起了滂沱大雨,脚下的道路变得十分泥泞难行。虽然四人都带有雨具,可在这样的天气中赶路实在困难重重,但是时不等人,无奈之下也只得冒雨在乱泥中蹒跚而行。

旬生倒是不觉得辛苦,因为他从小就过惯了这种生活。只是季冶却越走越慢,从和旬生并排只至落到四人最后。旬生觉得他不应该如此的,就个人感觉而言,季冶的功力如果说比不上介子推或许是真的,可怎么也强过旬生和另外一个叫壶彝的浪人啊?

旬生慢慢停下脚步来。

“要不要我帮你一把!”

“不……你快走吧!我没事。”

旬生总觉得季冶的语气中夹杂着不安和慌乱。自从他见到季冶后总是有种没来由的亲切感,也许是因为他们的年龄相当,还有他那英俊的外表和飘逸的神态,或者他们都是新人的缘故。

“呵呵!来吧,我牵你一把。”旬生很难得有表现自己的机会,怎么可以放过呢。说完,不等季冶作出表示,伸手就抓住了他的手。

啊!好柔软的小手!旬生甚至拿来和小凤做比较,他觉得其柔软度和光滑感比起小凤来说犹有过之。到底是世族子弟啊!旬生暗暗感叹着。

如果他能认真看看季冶的脸,便会明白原因绝不简单。季冶脸上自旬生说到那句“我牵你”后便挂上了霞彩,也就在季冶一愣间,旬生已抓紧了他的手。开始他好像没反应过来似的,随后猛然大悟般想要用力甩脱,旬生仿佛有意和他做对般就是不松手,拉拉扯扯之下,季冶的身体倒入旬生的怀中。

嘿!我触到什么了?

旬生在他倒入怀中的瞬间本能的伸出右手相扶,一个男人的手掌如果抚上另外一个男人的胸部,那也不算什么,可如果触到的是个女子,那就另当别论了。特别是这种入手的感觉,旬生简直是太熟悉了,小凤,雪丹青,甚至是欧阳倩身上都有着相同的感觉。

“你……你是个女的?”旬生喃喃道。

季冶低垂螓首,神情顺息万变,片刻后才平静下来,语气婉转地道:“是的,我是女儿身……请你一定为我保密。”

“可……你怎会来先锋营呢?”旬生大惑不解。

“哎!”季冶微微一叹。“为了我的家人,我才冒哥哥之名来此,母亲曾说过家不可一日无主,父亲不在,兄长当持起家业,作为女儿……不过是个外人罢了。”说着季冶忽的垂下脸,咬着牙,一副泫然欲涕的凄凉模样。

旬生大惊,看到季冶平日里那镇定自若,桀骜不驯的神情一扫而空,一幅女儿家的怜态。心里微微一动,顾不得她是女扮男装,一把就搂住她,心痛的道:“不要为此伤心了,你已经为他们做出了牺牲,以后再也不欠任何人了。”

季冶的声音一改往日的沉稳,凄然道:“我叫季槐,是季家的小女儿。”

旬生惊讶的冲口而出:“你难道就是翼城三大美女之一的那个季槐吗?”一边说着一边用一种不相信的眼神打量着季槐的身体,那神情似乎在说“不可能的嘛!”

也难怪,自季槐决定冒名顶替后,便一直用帛布紧缠胸部,看上去十足一个英俊清秀的小男孩。

季槐赫然道:“那只是闲人们虚传的罢了,什么三大美女……终究不过是一堆黄土。”

旬生到此刻算是明白季槐为什么不爱开口说话,因为她的声音实在是太迷人了,如果说简短的话语还可用假声来掩饰,那么时间一长,就是呆子也会发现这个声音的主人决不会是个男人。

听到她那娇媚的声音,还有那娇柔动人的神情,旬生心中不由一荡,毕竟二十多天未沾女色了,而且面对的又是这般天姿国色的佳人,不堪刺激下,已松开的双手再次搂上了她的香肩。

季槐骇然大惊,俏脸霞飞,慌乱中猛的用力挣脱。

旬生整日里和美女打交道,深知她们对男人是既向往又害怕的心理,但是更明白“快刀斩乱麻”的道理。把这衣服湿漉漉的美女紧拥入怀,并向着那张微翘的小嘴吻去。

季槐无力的抗拒着,但是最终还是被他的热吻融解。“嘤咛”一声,垂下挣扎的双手来,欲拒还迎。

旬生陡然间欲火大起,一双手在她丰满的玉体上爬行,登山涉水,无以不至。

季槐全身剧烈的抖颤起来,猛然间一咬他的嘴唇。

“啊……”旬生发出一声闷叫,随既大推几步。

季槐两眼无力的望着他,喘着气道:“你当季槐是何种女人?”

看着眼前这星眸半闭,衣衫不整,且露出大半截刚被他侵犯过的酥胸美人,旬生都不知道该如何回答她的问题,“呵呵”干笑几声,耍赖道;“当然是我旬生喜爱的女人。”

季槐神情转冷,正想说话时……前方传来介子推的叫喊声。

旬生顺势大叫:“就来。”说完便不顾季槐的挣扎,拉起她的手便跑。

季槐只得一边行走,一边整理着衣衫,同时暗叹道:“看来我是遇上了一个脸皮比城墙还厚的无赖男子了。”不过她也终于给自己找了个理由,再也不必为偶尔的春心大动而愧疚了。

眼见曲梁城在望,可应该前来会合的另外四个小队依然未至,介子推吩咐三人藏入密林深处等待。自己则俯地倾听,未见结果后突的运起飞翔术迅速消失在大家面前。

旬生不由得暗赞好轻功,在他的印象中就是欧阳倩也稍有不如。季槐则神情依然,只是一双原本明亮的凤眼中透出疲惫的神情。是啊,对她这样的世家娇女来说,此刻正应该是进来梦乡时,她却要在这夜黑风高之时和男人们一起风餐露宿,怎不让旬生大生怜惜之心呢?

正当旬生走想向季槐时,介子推已从空中飘落,一片焦急之色,很显然他毫无所获。

旬生心中一动,突然想到一个念头,转而收回脚步,望着介子推欲言又止,可眼见天色渐明,逐鼓起勇气对介子推道:“既然盗拓如此可怕,咱们何不加以利用,说不定便可完成任务。”

介子推闻言眼中一亮,催道:“快快讲来。”

旬生润了润嗓子,眼楮四下里扫了一遍后,贼兮兮的道:“看情形我们是等不到任何人了,先不去想他们遇上什么事情,为顺利完成任务,我们唯一可做的便是想办法扰乱敌心,从而能让深藏密林的赤狄出动。”

季槐闻言凤眼上挑,鼻子发出一声“哼哼”来,心道“这不都是废话吗?”

介子推到是大感兴趣,再次催道:“继续说下去。”

旬生见此精神一震,忙道:“只需要一把火,一个消息,事情自成。”

看见三人期待的眼神,旬生便愈加兴奋起来,眼神中充满睿智的光芒。深感得意的道:“我们四人中分出两人进入曲梁城中散布谣言,只要让一部分人知道盗拓将至的消息后,嘿嘿!我保证城中将乱为一团,正当他们怀疑真假时,城中突然燃起熊熊大火……你们猜赤狄的族长会如何想呢?”

介子推大喊一声“对呀,那个潞氏婴儿当然会觉得城门失守,当然就会立刻从深山中钻出来救城。”

大感振奋的介子推不由得伸手大力拍了拍旬生的肩膀,连声叫道:“好!好!好主意!”

旬生则神情痛苦地咧着嘴,心中直喊:“哎!你要夸我,也不能使这么大力吧。”

季槐的眼楮不住瞪大。天啊!这种流氓无赖的作法他竟然用到战场上来?随着介子推的解释,她也深知这是一个绝好的主意,可看他现在的眼神……怎么也和流氓无赖之类沾不上边啊?可事实上他完全就是流氓行径啊,这样的想法使她顷刻间陷入矛盾之中。

“好!那就有我们三人去放他妈的一把火吧!”介子推随后用手指着一个马贼出身的人道:“汪绚前去曲梁,尽量散布盗拓前来的消息,不过……只能给你两个时辰的时间,因为我们定于两个时辰后放火。”

随着汪绚的离去,旬生暗自叫苦不跌,他本来把这种散布消息之事早已安排到自己身上了,可如今真应了那句话“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

我想出来的办法,为什么不让我自己选择?按他的计划,应该和季槐一起去完成这个任务的,既安全,又有美人相伴,重要的是美人还有一身不俗的武功,可以足保他的安全。

心中虽然已经骂到介子推姥姥头上了,可脸上却一丝也不敢表露。

季槐倒难得地对他露出一丝笑容,只是其中夹杂着嘈讽和捉狭的味道。

“哼!”虽然大感不舒服,可又无能为力,旬生只能用眼楮恶狠狠的盯着她。如果说眼神能让人脱下衣服来,那么现在季槐早已是一丝不挂了。

季槐“噗嗤”一笑,朝着旬生道:“且摸随意动怒,那样会很伤身体的。”

旬生是敢怒不敢言啊,一副痛苦状。

对于季槐的反应,介子推虽觉诧异,可眼下他的心思全放到了这次任务上,因而没有深究,只是面带微笑的对两人道:“放火去也!”

第四章 夜袭张寨第七章 力服张寨第四章 攻坚之战第七章 绝世秘技第十六章第四章 不速之客第九章 翠园春光第十七章 绝处逢生第二十一章 红楼论战第二章 智胜峡谷第二章 智胜峡谷第三章 公主娇媚第一章 猎手·骑兵第六章 破城第三章 兵道第一章 猎手·骑兵第十章 梅开二度第二章《春秋霸王传》之人物表第三章 犬戎圣女第八章 三国联军第六章 玉镯之密第二十三章 公主齐姜第一章 急中生智第二十五章 十二道墙第七章 士子门第第十八章 拓王四秀第二十章 领主归来第十九章 另眼相待第二十一章 红楼论战第十八章 拓王四秀第七章 绝世秘技第二章 唇亡齿寒第八章 公孙之密第二章 黯然销魂第九章 天之唯命第十章 霸王显威第六章 拳道宗师第七章 绝世秘技第一章 翠园春光第四章 不速之客第二十二章 真假重耳第十章 长街杀机第十三章 弄玉公主第三章 天降佳人第二章 智胜峡谷第二十一章第四章 不速之客第二十四章 晋女秦后第三章 夜宴(全)第一章 猎手·骑兵第九章 君子于役第六章 玉镯之密第八章 公子重耳第五章 娄族娇女楔子第六章 玉镯之密第一章(试贴)第三章 犬戎圣女第一章 以情设计第六章 拳道宗师第八章 公孙之密第二章第二十五章 十二道墙第三章 天降佳人第一章 翠园春光第五章 娄族娇女第一章 猎手·骑兵第二十四章 晋女秦后第五章 岚凤碧玉第一章 流氓本色第四章第二章 智胜峡谷第五章 剑底扬尘第一章 以情设计第十九章 见面大礼第七章 士子门第第十三章 霸王之枪第一章第五章 岚凤碧玉第二章第十一章 封地之战第八章 公子重耳第七章 绝世秘技第七章 力服张寨第二章 论战红楼第二十章 三戎合一第二十四章 晋女秦后第十章 霸王显威第二章 长街杀机第四章 不速之客第十九章 另眼相待第十三章 弄玉公主第一章 猎手·骑兵第二十五章 十二道墙第二十二章 公主有难第九章 设计歼敌第十九章 见面大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