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十九

“不会的,如果秋水有原识,怎么会丢了莲心,怎么会”“那倘若是她故意顺其旁人偷走莲心,莲心没了,你知道,她也活不下去的。”“为什么,”淡春山不愿相信老者的话,“不会的,秋水不是这种她不会这么做,”“春山,你还不懂么?”

“我应该懂什么?”

“这是她最后一次机会了,花伯,”

“你和她来来回回这么多次,你一次次看着她来过又离开,你痛苦,你不舍,可是你知道盈秋水,她一次次陪你走完根本无法改变的死局,每再重来一次你身上的锊枷锁就会多一道,她就用自己遁世的帐来给你清,可是这帐怎么可能清的完,你要知道,你是仙门圣人,这锊枷锁岂是你能深碰的住的呀,孩子。”

“我无妨,”

“是,我知道你不怕,可是我们怕,秋水她也怕,这次之前,她托自己仅存的一点仙道来找我,放手吧孩子。”

“我本是有意让她直接就此了断,因为她这样越拖越不好,她恳求我,最后一次,想帮你们走出来,想让你放手,云端那里是她整合的,消息是她放出来的,她本在仙门雪莲池中做好了这一切,你施在她身上的五瓣花,让你收到感应要去幻化雪莲,你起初不相信秋水这次以雪莲为体,这也是我为她安排的,”

“你和陆萧去雪莲池那晚,她不该开口的,原是让你觉得不是她放弃,可你又如此笃定,”

“花伯,不要再说了,”“你是不是还以为盈秋水上一会中误会了你和白芷的关系,你觉得她误会了赌气不再一会了,事后也是她用自己千年仙骨拖住白芷的孤魂残魄,这些早已是她还不清的,也不可能再还清的,本已是没名册的,正是看在她是前庭古冢的弟子,这都没敢动她,你和她,她师傅前庭古冢当初兖盘推移说给她听,这一切她都是清楚的。”

“我给你说这些,是想点醒你,是时候先放下了,”

“为什么她不肯自己对我说这些?”“秋水她害怕啊,怕对着你她说不出来,离不开你,春山你要是真的珍惜她,这一次就如秋水所愿吧,”

“她的所愿,”淡春山看着怀里的人,手指在秋水脸上柔柔拂过,不知是自己的泪水还是秋水眼角流出泪融在了一起。

淡春山一直觉得从最初认识到喜欢再到爱,年少时的所有都有她在身边见证着,会觉得快意人生,得志满怀。那时有她在一切才是好的,一次次的反复,一次次的受伤本以为自己是用情最深的,却从不知秋水的心思。如若真是懂她怎会是这样,淡春山在这一刻觉得自己好像从来都是按自己的意愿来,要让她看到自己,要让她接受自己,让她一次次陪着自己,可是每一次都没有直接的向她吐露心声,即使二人心知肚明,淡春山知道秋水在等,自己也在等,等一个最好的时机,等一个最好的他们,可是却不知道,没有最好,当下便是最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