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宫如最讨厌听人唤自己如姨娘了,所以身边的丫鬟们还是唤南宫如郡主,可是如今让刘氏身边的一个丫鬟如此羞辱自己,南宫如心里自是气愤不平。
冲上前就要打叶儿,可是叶儿却直接拦下了南宫如高高举起的手。冷笑道:“如姨娘可要搞清楚了,奴婢可是两位小公子身边的管事妈妈,您可不能以下犯上。
哪有姨娘打主子身边管事妈妈的理,如姨娘这规矩看来还得好好学学。不然落到外人眼里,可得说咱们候府没规矩了。”
南宫如从未让人这般羞辱过,这会气的脸发的可以滴血了,眼里满是愤怒。
“好,好,你给本郡主记住,本郡主这就进宫,请太后为本郡主做主。看看刘氏是发何调教丫鬟的,居然如此没规矩,连本郡主都敢不放在眼里。”
叶儿冷哼一声,朝身后的几个身强力壮的妈妈看去,“你们还不把如姨娘扶到屋里去,这会如姨娘也该休息休息了。”
南宫如一脸不可思议的看着那几个粗使妈妈上来,不要说是请了,直接是把南宫如硬架着往屋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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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宫如嘴里还在骂着:“你们给本郡主记好了,你们敢待本郡主这般无礼,太后一定不会放过你们。一定会灭你们全家,砍你们的头、、、、”
后面骂人的话叶儿一点也不想听了,看着南宫如让那几个粗使妈妈弄进屋子了,这才转身对身后的几个妈妈继续吩咐道:“你们把这丫鬟带到世子夫人跟前,堵住嘴了,省得她没想好胡说。世子夫人可听不得那些骗人的鬼话!”
押着那丫鬟的粗使妈妈立马拿一块破布堵住她的嘴,然后朝叶儿讨好道:“叶娘子放心,老奴们一定会教会她,该说什么,不该说什么。”
叶儿冷冷一笑:“知道就好,有什么法子尽管拿出来,世子夫人可是急性子,不想在一个人身上白费力气。
你们若办好此事,世子夫人一定会好好赏你们。可是若办不好,让她拿鬼话来骗世子夫人,你们也不必在府里混了。”
叶儿的威胁让那几个妈妈打起十二分的精神,忙赔着笑脸点头:“叶娘子放心,到了奴婢们手中的人,没有不开口说实话的。咱们折磨人的法子有的是,不然也不能入世子夫人的眼缘了。”
叶儿自然是相信的,这几个粗使妈妈可是夫人精心挑选的,就是放在府里负责清洗的。但凡府里有问题的丫鬟,全都交给这几个妈妈妈处置 ,最后就没有不开口说实话的。
南宫如看着守在门口的两个像门神一样强壮的老妈子,心里又气又恨,这个刘氏完全不把自己放在眼里。居然还把自己关起来,这是什么意思,她难道不知道自己是郡主吗?
是太后最宠的孙女吗?不行,自己一定要想法子出去,若是那丫鬟抗不住审问,把自己招出来了,可就不妙了。就算有太后再,刘氏与侯夫人想收拾自己,太后也管不来。
这国有国法家有家规。南宫如心里越来越害怕,不行,得派人递消息给谢若雨,让谢氏帮自己想法子。
这事若让太后知晓了,指不定会训自己。太后都说了让自己在定北侯府老实一 些,只要盯紧侯府的动向,确定刘氏与侯夫人没有作什么反常的举动就好。
南宫如试图向那几个妈妈套近呼 ,可是那两人就是油烟不进,根本不理会南宫如。
南宫如没法子,只能把自己的首饰拿出来,又是钗子又是头面的,全摆在那两妈妈跟前。那两人立马眼底放光了,南宫如看到不屑一笑,满意道:“你们尽管把喜欢的拿走,不过你们得帮我一个小忙。”
那两个妈妈一听说南宫如让她们办事,立马把伸出去的手收回来,又摆出一幅大冷脸了。“如姨娘还是收起来吧,奴婢们年纪大了,戴着也不合适。”
南宫如冷冷一笑,看来她们是不想帮自己了。“两位妈妈自个戴不合适,可以给家里的孙女或者女儿做陪嫁呀!本郡主也不是让你们放我出去,只是让你们帮我送封信回南宫王府。
这样也不行吗?世子夫人规定不能放我出去,可是却没说不准你们帮本郡主送信出去呀!
你们可要想好了,他日可没有这么好的机会了,这里面的首饰,件件都是宫里出来的。女儿家拿着做陪嫁,不知道多有面子呢?”
那两位妈妈互相对视一眼,自然觉得如姨娘说的没有错,这些首饰可全是宫里出来的,若是给孙女做陪嫁,给女儿做陪嫁,那可都是极有面子的事情。
女儿家在婆婆家安生立命的根本,可就是从娘家带去的陪嫁了。陪嫁越丰厚,婆家人越是不敢马虎,不敢欺负。若陪嫁上不得台面,女子在婆家必定受气。
两人犹豫了一会,南宫如正好看出她们的心意,直接从里面挑了两件看似最贵重的头面,然后笑着往两个妈妈怀里塞。“拿着吧,不过是一封信罢了,我人没出去,还能怎么着了。
再说了,你们不说,也没人知道我有往外送信呀!两位妈妈可想清楚了,你们难不成不想闺女们嫁的风光,嫁的好吗?”
两人终于笑着把首饰往外里放好,然后一脸讨好的笑:“还请如姨娘快些写好,奴婢们这就帮您送到南宫王府去。”
南宫如鄙夷一笑:“好,本郡主写好信后,你们只要把信送到南宫王府门口就行了。”说完南宫如立马就去南室开始写信,只盼着谢氏能想法子帮帮自己。
若让世子爷知晓害那两个贱种的人是自己,肯定不会再喜欢自己。这会世子爷的心本就不在自己身上,若再因此事恨上自己,怕是这辈子自己都没机会成为世子爷的人了。
那两人中有一个年轻一些的把信放到怀里,然后朝南宫如福福身,就退出去了。南宫如总算安心了,这下好了,谢氏一向点子多,只要她肯帮自己,自己一定会没事的。
南宫如不知道,那位粗使妈妈出了屋子后,没有帮着南宫如送信到南宫王府。反而直接去了世子夫人的屋子,刘月看完手里的信,脸都气白了。
居然是她,她到底是脑子有毛病,还是心太恶毒了。自己与南宫明早无关系了,她为何还不肯放过自己。
居然鼓动南宫如对孩子们下毒,看来这解药南宫如是铁定没有。而仅凭这封信,想要谢若雨交出解药,好像可能性也不大。到底该怎办呢?
刘月一时也失了主意,这件事情若闹出去,岂不是要把当年的事情重新让世人知晓。刘月自认为身正不怕影子歪,可是世人可不是这般想的,世人只会把事情往坏的方面想。
肯定会越说越难听,这样对莫离太不公平了。而且就像此事闹开来,谢若雨也完全可以不承认。只要她不肯给,难不成自己能耐她如何。
可是两个孩子等不得了,这两个月是最长期限,当中也许哪一个环节就出了问题。所以解药是越早拿到越好,孩子们是等不得。
刘月虽然对谢若雨了解不多,可是从两人仅有几次机会的碰面,刘月还是可以百分之一百确认,谢若雨每次对自己都怀着敌意。她是存心想让自己不痛快,难道报复自己就能让她得到快乐吗?
刘月知道此事瞒不住,所以立马带着信,还有让人捆绑成麻花那丫鬟一块去了侯夫人的院子。侯夫人看完信,不用审那丫鬟,就知道前因后果了。
正如刘月想的那般,侯夫人确实气极了,可是气归气,此时要到解药才是正经。可是该如何要呢?侯夫人一时也不知道如何行事了,这事太麻烦了。最好的法子自然是谢若雨自己交出解药,这样大家面子上都好看。
可是侯夫人觉得谢若雨那般高傲自负,会承认这事与她有关才怪。而且她若真那般恨月儿。
而且想到用这样的法子来害两个孙子,就一定没有想过交出解药来。这事真是要把人往死路上逼呀!
刘月知道婆婆与自己一样为难,不知道该如何让谢若雨交出解药,想到两个可怜的孩子。
刘月心一横:“娘,我亲自去寻谢王妃要,。若她不肯给,最多我拿一条命,换两个孩子的命。这样她也能如愿,不然若让我看着两个孩子受罪,我自己宁愿不活。”
侯夫人自然反对,“你若死了,她还是不肯给解药呢?两个孩子若真有事,对于定北侯府,可是毁灭性的打击。
你活着还有一丝希望,你若真犯傻死了,谢氏怕是更加高兴吧!南宫明可是巴不得咱们定北侯府出事,到时候他回来做皇帝,岂不是更加容易吗?”
刘月一阵羞愧,自己只知道着急,结果连这点也忘记了,自己若死了,谢若雨不肯给解药,两个孩子就真没指望了。可是现在左右为难,到底该怎么办呢?
刘月觉得脑子里一片混乱,实在是想不出法子来。
侯夫人想到走谢夫人的路子,可是谢夫人又凭什么帮自己呢?旃府与定北侯府一直都是互不相干,一个从文,一个从武。
两边也没什么交情。再说了,谢若雨会听谢夫人的话吗?侯夫人一眉不展,只觉得每一条路都行不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