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〇七回 姜子牙收徒武吉

却说那西伯侯姬昌在西岐城的西边建造了一“灵台”,武吉进城的这天刚好是西伯侯姬昌前往“灵台”占演灾祥之兆的时候。随侍文武出城,两边的侍卫大呼道:“西伯侯出行,少来!”

武吉挑了一担柴往南门来,市井狭窄,将柴换肩,不知道塌了一头,翻转尖担,将门军王相脑门一下,即刻就给打死了。

两边立即有人大叫:樵夫打死了门军!

随即上前将武吉拿住,来见姬昌。

姬昌道:“这是什么人?”

两边答道:“侯爷,这樵夫不知道为何将门军王相给打死了!”

姬昌问道:“你叫什么名字,为什么打死门军?”

武吉心中害怕,双腿已经吓软。跪在地上说道:“我叫武吉,乃是西岐的良民啊,因为侯爷出行,夹道狭窄,我去躲避,不想尖担塌了一头,这才无意将人打死了。”

姬昌说道:“不管是什么原因,你打死了人,就要抵命!”

西伯侯差人在此地画地为牢,竖木为吏,带着人去灵台了。

西伯侯姬昌会推演之术,只要人走了,便能推演出来,拿来加倍问罪。用这东西来禁锢顽劣的歹徒,是以“画地为牢”。

且说武吉被禁了三天,不得回家,想着家中孤苦无依的老母亲,随即大哭,路人便围了上来。

此时恰逢散宜生经过此地,听到武吉大哭,问道:“你打死王相,理当抵命,为何在此大哭?”

武吉道:“小人不幸遭遇这样的事情,将王相打死,理当偿命,只是我家中还有七十岁的老母亲需要照顾,我没有兄弟姐妹,又没有妻室,想着我三天没有回去,母亲一定在家中受尽了苦,想着有一天我不在了,母亲便是那沟渠浮殍,也没人去管,想到这个,我便不能控制,只能大哭,是我扰了大夫,还请赎罪!”

散宜生觉得武吉是无意将人打死的,如今又有这种孝心,便说道:“我与侯爷启一本,放你回去,你为你的母亲办置好衣服棺木,柴米养身之资,在等秋后以正国法。”

听到散宜生的话,武吉扣头感谢:“谢大夫大恩!”

散宜生去请示姬昌,说道:“臣启禀侯爷,前日武吉将王相打死,禁于南门,臣往南门,忽闻武吉大哭,臣问缘由,乃知这武吉上有七十老母,无兄弟妻室,他担忧自己的母亲成为沟渠之鬼,故此大哭。臣看武吉也是无意将人打死,不若先放了武吉,让他去办理养母之资,等这些都做完了,再来偿还王相的命,”

姬昌同意了散宜生的想法,随即说道:“就按照你的意思去办吧。”

散宜生将武吉放回了家,武吉思家心重,飞奔回家。

只见武吉的母亲倚门而望,见武吉回家,忙问道:“我儿,你因为什么事情,怎么今日才回家?为母在家,寝食难安,唯恐你在深山穷谷中被野狼所伤,为娘提心吊胆,今天见到你,我这一颗心才放下来。不知道你是因为什么事情,现在才回来啊?”

武吉闻言,哭着跪在母亲面前,道:“孩儿不幸,只因前些日子去城中卖柴,遇到西伯侯到,就挑着柴躲避,不想那尖担一边塌了,将门军王相给打死了,侯爷就将我囚禁在城中。今天因为担忧母亲没有吃的,无法生存,便失声大哭,恰逢大夫散宜生路过南门,我与他说明缘由,散宜生便请示侯爷,放我回来,为母亲置办衣裳,棺木,米粮之类,等到秋后的时候,就要让我去偿还王相的命去!”

武吉的母亲听到自己的儿子惹了人命,一时间魂不附体,一把扯住武吉,悲声戚戚,泪如雨珠,对天长叹道:“我儿忠厚半生,没有欺妄,还孝顺于我,哪里会沾上这样的悲惨命运,我儿啊,你要是有个好歹,你让我这如何活的下去呢?”

武吉忽然想起前几日在渭水河畔见到的一钓鱼老叟,他说自己面相不好,左眼青,右眼红,当日会打死人的,不想居然应验了,便将当天在渭水河畔的事情告知了自己的母亲。

武吉的母亲闻言,道:“那老人姓甚名谁?”

“姓姜,名尚,字子牙,别号飞熊,便是我笑了他有别号,他才说我要打死人的。”

他母亲连忙说道:“这老先生必然是高人,你快去那里找他,求他救你!”

武吉听完,连忙起身,往渭水河畔跑去。

来到河边,见那河边一巨石上有一老叟垂钓杨柳下,将鱼竿轻轻的握在手中,作歌取乐,丝毫不担心那声音将鱼儿吓跑。

武吉上前,往那鱼竿尽头望去,见姜子牙依旧没有用弯钩钓鱼。

他躬身道:“姜老爷!”

姜子牙回头,见是武吉,说道:“你便是前几日与我再次渔樵互答的樵夫啊,你可在那日打死了人?”

武吉慌忙跪下哭泣道:“小人乃是山中愚人,肉眼凡胎,哪里能知道姜老爷乃是达隐之士,望老爷能不计前嫌,救我性命。那日,我……”

子牙听完武吉讲述当日的过程,道:“杀人偿命,乃是定数,我哪里救的了你?”

武吉哭着磕头道:“求老爷大发慈悲,救我母子性命,我必结草衔环,犬马相报!”

姜子牙见武吉心善,吩咐武吉过来,往武吉手腕一搭,知道武吉有灵根,便说道:“我可救你母子性命,但是在此之前,你必须要拜我为师!”

武吉闻言,连忙跪下,说道:“弟子拜见师父,还请师父救我!”

姜子牙点点头,说道:“如今你速速回家,在你床前,按照你的身长,挖一深坑,深四尺。在黄昏的时候,让你的母亲在头顶点一盏灯,脚下点一盏灯,用米或者饭,抓两把,撒在你的身上,放上一些乱草,睡过一觉后,起来就可以无事了!”

武吉闻言,道谢之后,便回家按照师父的命令去做了。

回到家中,武吉与母亲说了之后,便开始挖坑点灯。

早晨起来,便往姜子牙那里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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