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这样啊。”
赵守时也不管事实是否真的如此,反正语气一定要肯定,要不然这事不知道什么时候到头呢。
时间太长,裴幼清可能也记不太清,明显陷入思索,扳回一城的赵守时趁热打铁:“我承认见你第一面就想追你,但这得怪你太漂亮。别说我了,但凡是个男人,见你第一面就没有不馋的。只不过他们没我脸皮厚。
我见你第二面就表白这事也是事实,这就是我表达好感的方式,跟别说咱俩经历的多。我跟渣男不一样,就算你当时不答应,我也不可能退缩,你这样的女孩要是错过,这辈子都不可能再遇到。管他十次,百次,我非把你弄我家户口本上不可。
我确实也说过渣男图下半身,直男图下半生。我的行为确实有点像渣男,但我跟渣男不一样。我是既图你下半身,也图你下半生。”
赵守时满脸着急几乎要对天发誓,生怕自己不信的样子,让裴幼清很是受用。仔细一想,这货确实不太符合渣男的定义。
别的不说,就说几乎被他一手打造的清雨传媒。如果他是渣男,怎么可能吧一家盈利数千万,潜力无穷的公司毫无防备的交给外人的手里。
要渣男是这样的,追到一个女的,就等于宣布破产。哪有财力追第二个。
渣男不是傻男。就这一点,就足够裴幼清对赵守时的话产生信任。
但,认错是不可能认错的,这辈子都不可能。
裴幼清脸上露出心虚的笑容,“那要这么说,你既是渣男,又是直男。也就是说,你就是混蛋喽?”
赵守时一愣,才反应过来这个【混蛋】是【混合的坏蛋】的简称。
这破名真难听,哪有【海王】来的高端大气上档次。到时候咱也对着太平洋说一句:这片鱼塘我承包了。
“大姐,但凡你说我是个带三点水的淔男我也接受啊,混蛋也太难听了叭。”
到了嘴边的一口老血咽下,赵守时一摆手,“得,管他淔男还是混蛋,都无所谓了。最关键的是,我对渣男跟直男的解释是狭隘的,人性是非常复杂的东西,不可以用简单的行为随便定义。”
“什么狭隘不狭隘的,还不是上嘴唇下嘴唇一碰,说啥都是你有理。”裴幼清嘴一撇,还在死撑以达到强行挽尊的目的。
赵守时气得牙都歪了,把她的脸给掰回来的他一字一句的说道:“我真的不是胡编乱造,真的很复杂的。”
裴幼清伸着舌头略略略三声,俏声道:“我不信,我不信。就算你说出大天来,我还是不信。”
好嘛,赵守时这才明白,这货其实啥都懂,就是抹不过面子去,不肯承认这点而已。
赵守时知道解释再多也无益,干脆少说两句,还省点唾沫。
眼看赵守时一副混不吝也不开口的模样。裴幼清又来撩拨她:“哎,你说啊,你不说怎么知道我信不信?少年,贵在坚持懂不懂?”
“跪在坚持?”赵守时眼神微眯,遮掩住其中危险的光。
裴幼清当然没察觉,连连点头,“对对对,贵在坚持。来吧,展示。”
“得令、”
赵守时比了个OK的手势,直接把裴幼清给摆成oπ┫、
裴幼清虽然懵,却也瞬间反应过来赵守时要干什么。但这个芝士、、有点新啊。不肯接受新兴事物的她自然是奋力反抗。
可赵守时那是坚定的执行派、既然裴幼清都说过【跪在坚持】,而他也确认过一遍,那就是双重包票没问题。
为了避免人家生气,那必须执行啊,而且不仅是执行,还要执行的彻底,直接到底的彻底。
反反复复执行任务的赵守时拍着她,安抚道:“不要着急,哥哥身体力行给你诠释下把女孩追到手后的渣男跟直男的分别。”
‘药丸!!!’
这是裴幼清内心最直观的的感受。科普是好事,但现在这种情况,就有点侮辱人了。
一鼓作气的她刚要奋力挣脱,可谁想赵守时竟然主动松开束缚。
虽然他再次扑上来,但起码换成了以前常吃的那种芝士。虽然这事还有点难以启齿,但相比于之前,更容易接受。
就像你觉得屋子太暗,想要开个天窗,大家一定是不允许的。但要是你主张拆掉屋顶,他们就会主动开调和,愿意开窗。
你若是顺势答应,他们说不定还感谢你的善解人意呢。
裴幼清现在的情况就有点像这个。原本的她还恨不得一口咬死赵守时,现在虽不至于升起感谢之情,起码恨意是没有了。
再加上好奇赵守时要如何身体力行的展示渣男与直男的区别。
倒也任他野蛮冲撞,绘上一副清明上河图。
几百次?还是上千次?裴幼清也不知道了。在海面上随风荡漾的她哪有这个闲情逸致去数这玩意。
但她知道,直到身上的这个混蛋淔男开枪后,都没有解释过一句渣男跟直男的分别。哦不,他连一个字都没说。
气的她一把他给推下去,道:“你什么情况?又逗我玩呢?”
“没啊。”赵守时有些喘,深吸两口气后,“我已经身体力行的给你展示过了。”
“啊?有吗?”反问一句的裴幼清回想刚才每一个细节,跟以前一样啊。
时间一样,芝士一样,动作幅度一样,全都一样,通通一样。
这一会的功夫,赵守时精神稍微恢复一点:“一开始把你摆成那样,是直男喜欢的方式,这样深,兴致高。直男关于这事的经验大多来源于岛国那些个三两人就能演完的电影。
实践机会少的他们有一种蜜汁自信。总喜欢问大bu大,爽bu爽,打pipi,叫baba。我实在喊不出口,现在跟你说一声让你知晓就行。你要是想体验,一会咱们来一次实践课。
然后我把你松开,就是渣男的方式。他们关于这种事情的经验来源于实践。有道是实践出真知。你一皱眉,我就知道该轻点。你一哼唧,我就知道该用力。你一仰头,我就han住。你眼神迷离,我就冲#锋。你肌肉紧绷,我就你到火候了,我就可以加速开枪。”
“你、、、。”裴幼清脸色涨红,指着赵守时的她气到一句话都说不出来。好半晌后,才从牙缝里突出两个字:“大榴芒!!!”
额,实在是赵守时的话太露#骨,饶是她经过赵守时小半年的熏陶,也有些抵挡不住。当下直接把脑袋蒙进被子里,大喊一声:“啊,我死了。”
转瞬她又把头探出来,板着脸一副面无表情的样子开口道:“我想身体力行的给你展示下渣女与直女是如何让男人失去抵抗力的。”
哦?赵守时眉头一挑,没想到这小妞竟然如此灵慧,竟然懂得融汇变通。必须的看看啊。
往后一躺摆出【大】字样的他闭上眼,道:“来吧,我做好准备了。”
赵守时是打定主意不管发生什么事情,他都要以不变应万变。
很意外,确切的说是惊喜。裴幼清竟然吻了下自己的喉结,还含着耳垂嘬了两下以及一句:“舒服吗?宝贝。”
就这两句,有渣女内味了~~
赵守时那个激动啊,静静等待最关键的时刻到来。心中自动响起bug:“随风奔跑自由是方向。”
滴滴答答,好一会过去了,赵守时什么都没有等到。甚至感觉裴幼清都不在身旁了。
眼睛睁开一丝的他偷偷瞧了眼,身旁确实没有了裴幼清的身影,她竟然出没在厨房。
赵守时好奇,难道说这就到直女了?直女不会是打算准备一桌美食吧
虽然这挺好,但裴幼清不掌握这份技能啊。别直女不是直女,给弄成绝命毒师、
赵守时正疑惑呢,就看见裴幼清手里持刀走了过来。
赵守时立时一凉,总觉得胯下生风,寒冬腊月的凛冽东北风啊。
做好逃跑准备工作的赵守时语气颤颤的问道:“你给我站住,先说明白这是要干什么?”
裴幼清刀一挥,露出姣好的笑容的她开口道:“别害怕,挑你脚筋而已。”
挑脚筋?还而已?什么家庭条件玩这么大,黑手谠吗?
啪嗒一声,赵守时直接跪了。他终于明白,原来是这么个让男人失去抵抗力。
果然,很直女。
转瞬,赵守时抬起头来,目光灼灼的看着裴幼清,坚定的语气开口道:“你这是看短视频学的吧!!!”
啊?裴幼清略有惊慌,像是被人说中心事一般。
但很快,她面如平常,挥舞着刀子威胁道:“想知道啊?等挑完脚筋再说啊。嘻嘻嘻~”
裴幼清这么一装阴狠,赵守时反而不怕了,或者说,他从来就不怕过。因为他知道裴幼清不可能挑他的脚筋。
把腿往外一摊的他开口道:“来吧。”
裴幼清有些进退两难,如赵守时猜测的那般,她真的就是吓唬吓唬而已,不可能真下手的。
犹犹豫豫裴幼清来到赵守时身边,转着刀子半威胁半问询:“你真不怕?”
赵守时猛地一点头,“我怕。简直要怕死了。”
哈!裴幼清见鬼一样指着赵守时,质问道:“你怕你还这个样。不给我面子是吧!!”
“不是,我就想看看你往下怎么演!”
“什么意思?”
赵守时嘿嘿一笑:“你忘了你看懂这个短视频,还问过我来。我知道现在是第三步,我嚯出一条腿也要看看你怎么给我展示第四步。”
裴幼清啊的一声,把刀一扔,快步跑回床上,再次钻进被窝,看这架势,短时间内应该不会出来了。
赵守时脸上露出得意的笑,拍拍屁股上的尘土,晃晃悠悠的走向裴幼清。
他不是在诳裴幼清,他是真的看过这个视频。
视频的名字就是:【如何让男人失去抵抗力。】
四个女的各自展示。第一个女的说‘吻他喉结。’裴幼清展示过。
第二个女的说‘嘬着耳垂’。裴幼清也展示过。
第三个是个狠女,她说的是‘挑他脚筋’。裴幼清刚才展示的就是这个。
第四个女的厉害了,她一句话都没说。但她抿着嘴唇,嘴里像是有什么东西一样,还咕咚一声咽下。
含着,咽下。
同学们,这是道送分题,哦不、、
这是道送福利题啊。
你就说,哪个男人能够抵挡这种情况?
没有,绝对没有。
赵守时来到床前,推了推被褥下藏得严严实实的裴幼清:“第四步什么时候展示啊,我等着呢。”
“滚啊,想都不要想。”
“别介,你渣女跟直女还没展示完呢。做人,要贵在坚持,这话你说的。”
“才不上你的当,打死也不出去。”
赵守时猛地掀开被子,看着手忙脚乱的裴幼清,他无奈道:“行了,你要不愿意,我还能强迫你啊。被子下空气不好,别憋坏了。”
听言,裴幼清宽心不少,犹有些不确定的她试探的问道:“你没开玩笑?”
赵守时白眼一翻,理也不理他,转身去把刚才仍在地上的刀子捡起。
这玩意是陶瓷的,削铁如泥不至于,但吹毛断发是没问题的。
把刀放好的赵守时眼角余光瞥见冰箱。肚子瞬间来了反应,胃咕噜咕噜的叫唤着。
自己家也不用客气,挪动两步来到冰箱前,搜寻着里面可以补充营养的食物。
一夜八次郎啊,同志们!!钢铁拧成的汉子也给你榨成破棉絮。
先不说营养跟不跟的上。一次半小时,那就是四个小时,而且还是全程冲锋的四个小时。
饶是赵守时的体力异于常人,也早已饿的眼冒金星。
首先映入眼帘的是小瓶装的即时燕窝。哪还顾得上品尝,打开两罐直接就如猪八戒吃人参果一般往嘴里倒。
感觉嘛,就像有点清香的果冻一般。就是有点贵,这两口,五百块。
就当赵守时准备对第五、六瓶下手时,裴幼清从身后抱着他的腰:“以前让你陪我吃,你不肯。现在还不是真香。”
赵守时吧唧吧唧嘴,又喝了两罐,“真香什么啊。我饿坏了。”
裴幼清侧身一看,好家伙,眼前整整齐齐摆着六个小瓶,自己六月的配额这就下去1/5。
眼看着赵守时又要对老七、老八下手。她急了,赶忙去抓赵守时的手臂:“我勒个去,我一天配额才一瓶,你丫的给我当饭吃。你个虚货,给我住手啊!”
呲溜,呲溜~~老七、老八阵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