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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种无趣之话还是少说比较好。而且,汝大可不必对吾如此戒备,吾对汝并无杀意。吾今日来此地,仅因吾有一事未明。”山中老人说道,“名为月夜的魔术之徒啊,试问,汝究竟为何人?吾之剑下早已存在无数亡魂,生命本应是任吾随意剥夺之物——但为何,吾对汝,竟有无能为力之感?”
“哎?”
“汝虽为人身,但汝所操纵之物绝非一介人类所能承受。”山中老人继续说道,“并非不死之身,亦无永生之加护,但吾却深知吾之剑仅可伤汝却无法杀汝,汝……究竟为何?”
月夜愣住了。在他的感知中,山中老人明明已经跨越了生死,取人性命也只在一念之间。如果他没猜错的话,奥斯曼狄斯的头就是被眼前的这位砍下来的。强如主场作战的奥斯曼狄斯,都被山中老人击败,可他却肯定地说他无法杀死自己。
“我……”月夜茫然地开了口。他一向都已人类自居,自我介绍时也喜欢自称魔道学者。但如果真的是人类,应该会被眼前的这位轻松解决掉才是。
而且,他在冥冥之中也有种莫名其妙的感觉。山中老人虽然几乎就是死神的代名词,但月夜却笃定他杀不死自己。他不知道这种与自己感知相悖的想法从何而来,但它是如此地真实而强烈,让月夜不由自主地去相信它。
洛神赋化作了金色的雾气消散在空气中。他茫然地看着这些创造粒子,第一次感到它们有几分陌生。山中老人没有欺骗他的必要,这种东西也许确实不是人类的身躯所能承载的。实际上,他对这些创造粒子也知之甚少。从他有记忆开始,这些东西就一直流淌在他的血管里供他驱使。
他回想了一下自己的童年。无父无母,按时出现的食物和生活用品,满屋子的书,上锁的门还有心中不停涌现的对人类的感情。难道,自己真的……并非人类?那自己是什么?自己心中的感情又是从何而来?
“如果我不是人类,那我是谁?不,我是……什么?”月夜喃喃道。
“老爷爷,您过分了呢。”温和又坚定的声音从山中老人身后传来。随后,月夜眼前闪过了一道白光。
仿佛细雪一般的一刀,带着飘零的樱花瓣,轻轻地划过了山中老人的身体。两仪式穿着华丽的和服,从山中老人的身后闪了出来。她与身体等高的长发飞舞着,仿佛是盛开的花朵。她收起了九字兼定,轻巧地跳到了月夜身边。
“什么!?”
山中老人还没有来得及反应,就被两仪式击中了。他摇晃着后退了一步,眼中的火焰跳动了一下。两仪式的剑术绝对称不上出众,甚至连二流都算不上,但却能轻松伤害到山中老人。
“境界上的差距……吗?”山中老人暗道。
“亲爱的,没关系,有我呢。”两仪式看都没看山中老人一眼。她牵过月夜的手,用双手把它捧在了自己的胸前。
她的手背有些凉,但手心却是温热的,就像她晶蓝色瞳孔里涌出的柔情。被两仪式这么一握,月夜很快就冷静了下来。他感激地看了两仪式一眼,后者则是笑着摇了摇头。
“汝是……何人?”山中老人问道。
“我是月夜的爱人,也是把他看得比我的一切都重要的人。”两仪式说道,“本来我是不打算现身的,但老爷爷,您的话有些过分了,过度探寻真相可不是您该有的态度。关于月夜的身份,我和他一定会一起寻找到答案,但绝对不是现在。所以,请回到您原本的地方吧。”
“……那么,吾便告辞了。这次是吾失态了,但天命告诉吾,吾与尔等在不久的将来必会再次见面,那吾便静候那时的到来好了。”山中老人说完,最后看了月夜和两仪式一眼,随后化作黑雾消失了。
“多谢了,式。”月夜说道,“这次又麻烦你了。”
“怎么会呢。”两仪式笑着摇了摇头,把月夜的手按到了自己的胸口,“亲爱的,你能感受得到吗?我胸膛中这份灼热的感情。我的这颗心脏,本来没有跳动的意义,是你和你的爱赋予了它意义。”
月夜的脸一下子就红了。心脏的跳动他没有感受到,柔软细腻的手感他倒是感受到了。他想要抽出手,但又怕被两仪式知道他的心中所想,于是只好有些尴尬地看着两仪式身后的空气。
“哎呀,看来亲爱的似乎有些心不在焉啊。”两仪式反应了过来,但也没有害羞。她笑着松开了月夜的手,随后投进月夜的怀里抱住了他。
月夜松了一口气,也抱住了两仪式。他低下头,在两仪式耳边轻声说道:“式,你说……我究竟是什么呢?”
两仪式愣了一下,随后温柔地答道:“无论你问我多少次,我的答案都是不变的。从前是,现在是,以后也是。亲爱的,你是我最重要的人啊。”
听到两仪式这有些“答非所问”的回答,月夜笑了。这是最不正确的答案,也是最正确的答案。他松开两仪式,看着她美丽而温柔的脸,心里突然有一种冲动。
两仪式晶蓝色的眸子眯成了好看的月牙。她笑着看着月夜,轻轻帮他把他垂下的头发梳理到了耳后。她捧着月夜的脸,随后轻轻放下了双臂,闭上了眼睛,樱唇轻启:
“吻我。”
月光下,两道身影合二为一。
“切,这算是宣示主权吗?”房顶上,贞德·Alter把剑收回了剑鞘里,“哼,本来我都打算和那骷髅头拼命了。还是你这女人更擅长处理这种事情啊,算了算了,这次就让给你了。”
她坐在房檐上,两条修长的腿垂了下来,在半空中荡呀荡的。她看了一会,皱起了眉头:“果然看着还是会觉得不舒服。切,烦死了,为什么我非得和那女人抢男朋友啊!?可恶,睡觉去了。”
她有些烦躁地站了起来,转身跳下了房顶,回到了自己的房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