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生路美梦似路长。”
“路里风霜风霜扑面干。”
“红尘里美梦有几多方向。”
“找痴痴梦幻中心爱路随人茫茫。”
身后背负一柄桃木剑,腰间挎着精钢八面汉剑,身上道服虽然多出破损,但却不脏垢。
腰间两侧分别挎着百宝袋,焦杰口唱歌曲,大步前行。
随行的马在三天前就被一头蛇妖吃了。
三天前,焦杰在山中夜宿,四周已经布下了阵法,但这头蛇妖迅捷非常,阵法示警居然还在焦杰第六感之后。
虽然蛇妖迅捷非常,但焦杰在山中独自生存半年有余,丛林中充满了危险,生死间有大恐怖,在经历几次死里逃生后,焦杰对于杀气的敏感早已今非昔比。
就在焦杰即将丧身蛇吻时,焦杰睁开了眼睛,他并没有慌张逃窜,而是下意识拔出宝剑,一剑刺瞎了这头蛇妖的眼睛。
焦杰在深山中修炼半年,早已锻炼出无论身处何地,都要让自己保持在一个相对来说的巅峰期,更要把自己的剑放在最容易拔出的位置。
焦杰的剑是八面汉剑,不是清剑,汉剑厚重,无论是劈砍还是直刺起来,都要远超清剑。
一剑刺瞎蛇妖一只眼睛,蛇妖虽发狂,但也保持了一丝理智,知道这个人类并不好惹,转身一口将焦杰的马匹吞了,逃遁离去。
吃了自己的马,焦杰还如何赶路?虽然在山中,马匹的作用几乎等于没有,但焦杰的换洗衣服,还有道士度碟都在马身上挂着呢,没有了这些东西,就无法证明焦杰的身份,是一件很麻烦的事情!
为了给马报仇,也是为了给自己出这口恶气,焦杰一路追杀,但这头蛇精太过狡诈,几次都让它逃生。
现在已经不是为了给马报仇,给自己出口恶气这么简单了,而是关乎焦杰面子,哥们怎么也算是茅山亲传,连你这么条小蛇都抓不住,几次都让你逃脱,哥们面子还要不要了?
追杀了这么久,焦杰是真的累,几次焦杰都忍不住想放弃了,但关键时刻都响起林九临走前的嘱托。
焦杰凭什么放着康庄大道不走,非得走这种深山老林?莫非他脑子瓦特了?
并不是,这全都是按照林九的吩咐行事,按照林九的话说,那就是山中精怪多,危险密布,焦杰神经大条,必须要在这种高强度的环境下生存一段时间,才能锻炼出他对危险的警觉性。
林九的话就是圣旨呀,焦杰是真不敢糊弄事,如果等自己回家了,林九发现自己对于危险的预知还是那么迟钝,就林九这腹黑劲,焦杰是真不敢想自己会面临怎样的后果。
这条蛇妖行动迅速,如果不是蛇妖身躯庞大,地上会留下明显的痕迹,焦杰还真不一定能在这茫茫山林中找寻得到它的方向。
在这一追一逃的过程中,焦杰不但要追寻蛇妖的踪迹,还要防御暗处的恶意,山中精怪繁多,焦杰实在不敢有半点侥幸,半个月的时间,焦杰精神一直处于紧绷状态。
越向前走,越是怪异,越向前走,越是压抑。
前方...不对劲!很不对劲!
焦杰虽然没有察觉到危险,但四周虫蝇蚊蚁全部没有了踪迹,就连鸟鸣声都消失无踪了,整片丛林,一片寂静。
焦杰止住了脚步,此地,不宜久留!
“咦?”
前方似乎...空旷了?
如果按照电影剧情来说,肯定要转身就走,丝毫不能犹豫。
但焦杰没有,焦杰这厮仗着自己艺高人胆大,思量再三后,从百宝囊中取出了金刚符,神行符,清心符,并且手中暗扣金钱剑,身形一晃上了树,两三个纵跃就飞上树头。
从高处鸟瞰,前方...竟然是一处村庄?
在这种地方,深山老林中有一座村庄?
而且焦杰还分明看到,村口扶着一条巨大的蛇尸,这具蛇尸,分明就是自己追杀了半个月的蛇妖啊!
前方村子是什么地方?鬼村?还是其他什么?
虽然可疑,但也不排除是前朝古人躲避战乱进山修建的村子。
但如果真的是人类村子,为何没有炊烟?村外的蛇尸为何没人处理?
如果真是一座鬼村的话,那么里面肯定会有一头鬼王,或者说不输鬼王的邪物!自己是绝对不是对手的!
想到这里,焦杰不再犹豫,转身就要离开。
就在焦杰正打算离开的时候,村中发生巨变。
“轰隆。”
一座,哦不,一连串的房屋倒塌。
准确的来说,应该是受到外力撞击,承重墙或者里面的承重柱子断裂导致的倒塌。
“本姑娘只不过尝尝香灰好不好吃,你竟然敢暗算本姑娘!树妖!受死吧!”
听着熟悉的声音,焦杰呆若木鸡,一个不稳差点没从树冠上掉落下来。
“纳...纳尼?王小姐?妈耶!王小姐不是去吃火锅去了吗?怎么...怎么跑这来了?”
焦杰眼珠子都快瞪出来了,这不科学啊!幻听了吧?
一抹红衣丽影一闪而逝,随后村落中发出更为巨大的爆炸声。
“没错!就是咱们王小姐!”
焦杰激动了,就跟有了主人撑腰的狗子似的,胆也肥了,想也没想脚尖一点树梢,借力向村落飞去。
接着神行符的力量,焦杰脚踏房顶,向村中心奔去。
一路上疾驰,焦杰也没忘了观察村落,街道上一个人没有,即便是发生了如此激烈的战斗,街面上还是空无一人。
借着余光,焦杰瞥见屋子里一家三口正在虔诚的跪在屋中祷告。
祷告没有问题,可是...这一家三口的模样也太过诡异了吧?身体瘦的皮包骨头,犹如干尸。
而且让焦杰更为吃惊是,焦杰在倒塌的房屋中,见到了一个被房梁砸在地上的男人。
男人和焦杰看到的一家三口一样,都瘦的皮包骨头,犹如干尸,房梁砸下来,正中后心,后背血肉模糊,焦杰分明看到脊椎都砸的断裂了,正常人肯定死的不能再死了。
可是这个男人非但没有死,更没有痛呼出声,而是麻木的祷告,祭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