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中间他们销声匿迹了七年之多，直到上次米特亚针对我们，我才发现了他们俩个在为米特亚效力……”
秦歌微微一笑：“他们有心灵能力不是吗？”
兰德里德顿住。
秦歌这句话乍一听好像有点废话多说的感觉，但其背后……却代表了一件事情。
那就是……米特亚那边对于心灵能力的研究估计还没有什么进度，至少米特亚那边真的没有什么官方的心灵能力者出现。
甚至是米特亚的一些绝密资料中都没有提及。
可这种情况下，路西法和亚当却有心灵能力，至少那种隔着网络几乎就杀死兰德里德的手段，确实是心灵能力。
这样一来……就出现了悖论！
心灵能力者效忠的米特亚却没有心灵能力者！
这代表什么？
这代表路西法和亚当，其实并不是在为米特亚效忠，而是在借着效力米特亚的借口，去获取些什么东西。
如此一来……
兰德里德顿住：“抱歉！先生！”
秦歌微微一笑，并没有责怪什么，反而开口问道：“你说，他们的名字为什么是路西法和亚当？”
兰德里德愣住。
秦歌接着问道：“路西法和亚当……到底是代号，还是真实名字？！”
真实名字？
不可能！
黑客一般都会更改自身的一切资料，尤其是他们这种顶级黑客，更是会从根子上修改一切资料。
那样一来，即便真的某天失手了，黑客身份和自身真正的身份都是不会有丝毫联系的。
所以……
可，
那样一来，为何是路西法和亚当？
尤其是当顶着这两个名字的家伙有了匪夷所思的心灵能力的时候……
兰德里德的脸色越发凝重起来。
秦歌却比兰德里德想得更多一些。
这主要是兰德里德至今还不知道关于封印之门那边的事情，还不知道上古时代的诸神之战的信息。
所以兰德里德只是震惊。
而秦歌，却是真的怀疑路西法和亚当，就是西方神话故事里面的路西法和亚当！
心灵能力虽然早就成为一种不真切的存在。
甚至于除了梅辛之外，历史上已经很难找到确定无误的心灵能力者的存在。
但这不代表神也不存在了！
从来就没有任何资料表明过，神不存在了！
神或许一直都存在着！
食人魂魄的神如果不存在了……那么从古巴比伦以及古埃及和古华夏大商覆灭之后，至此三千年时间，不会如同现在这样，在三千年的历史中都找不到一个确定无误的心灵能力者的出现！
换句话说……神一直存在，并且一直在将那些心灵能力者诛杀，甚至于……有神灵在人类政权的高层之中，每隔一段时间就抹去一些心灵能力者存在的痕迹。
导致现在逆推历史，只能寻找到诸如诸葛亮项羽等这些疑似心灵能力者的存在，而无法找到确认无误的心灵能力者的存在痕迹。
“先生！”
就在此时，张逸南也缓缓的走了进来。
秦歌点了点头。
张逸南快速走近过来，他满脸的激动和兴奋。
“先生！我好像……”
闻言，秦歌微微一顿。
兰德里德也是眼中闪现出几分期待的神色。
张逸南开口道：“我好像……完成誓约了！”
秦歌微微怔住。
完成誓约了？
不对啊！
不管是胡浮沉也好，还是张钊或者兰德里德也好，甚至是最开始的姜雯也好。
他们在完成誓约掌握心灵能力之后，身上的时间额度，也就是生物能量都会有一种隐隐约约的变化。
有一种仿佛从被动技能变成了主动技能的一种变得明亮起来的感觉。
但，张逸南身上并没有这种变化。
想到这里，秦歌问道：“制约呢？”
制约？
啥子制约？
张逸南一脸懵逼。
秦歌愕然。
这才想起来，张逸南并不是如同张钊兰德里德和云家兄弟那样听他系统说过怎么掌握心灵能力的。
他对张逸南关于心灵能力的唯一一句话就是——那你就拼命去想……
当即，秦歌看了兰德里德一眼。
兰德里德细细的解释起了誓约和制约的事情。
张逸南恍然大悟。
怪不得他觉得他根本无法使用他的超能力来着……
但此刻看来……是只完成了誓约这个收束心灵力量为的步骤，但还没有完成以制约形成能力输出渠道的方式。
导致了他此刻空有超能力，却完全没有施展出来的可能性。
张逸南当即闭上了双眼。
与构建誓约需要无数次的坚定内心的根本信念不同制约的构建是一种可以强行形成的。
而随着张逸南闭上双眼。
秦歌也看到了张逸南身上的生物能量渐渐的出现了一种变亮的细微变化。
这是生物能量由不可控变为了可控的征兆。
但生物能量的总量实在是不多。
只不过二十七年。
相较于张逸南现在二十八岁的年纪来看，总共五十五年的寿命——真不愧是慧极必伤、情深不寿吗？
但只要秦歌在，再如何的聪慧和深情，也不会出现短命的情况。
只要秦歌还在，秦歌可以让任何生物都有着近乎永生不死的寿命。
秦歌当即问道：“你的能力是什么？”
兰德里德也竖起了耳朵，双眼更是死死的盯着张逸南。
张逸南的脸上则绽放出了一种极致的期待，那是仿佛看见了彼岸就在眼前的模样。
那是仿佛即将就要走到天堂之中的感觉。
秦歌笑了笑，有些欣慰。
他很清楚张逸南的天堂是什么。
不是争霸天下，不是如何让自身拥有伟力，而是……仅仅只是跟那个女孩儿在一起而已。
所以……是复活吗？
张逸南声音渐渐高昂起来：“先生，我的能力，是复活！”
还真的是复活！
秦歌笑着问道：“具体呢？”
张逸南神色低垂了下去。
“要杀人！”
空气陡然安静。
张逸南的声音接着响彻起来：“生与死轮回不止，想要死者生，就必须有生者死……”
兰德里德不以为意的一笑：“连这都要符合能量守恒定律吗？”
秦歌淡然道：“杀什么样的人？有要求吗？”
张逸南摇头：“没有过于苛刻的要求，但所杀之人的剩余寿命必须高于所复活之人的剩余寿命。”
秦歌点了点头：“可以通过多杀人来弥补吗？”
张逸南点头：“可以！”
秦歌了然：“那你复活其他人，对你自身的损耗呢？”
张逸南开口道：“每复活一个人，要我一半的剩余寿命，也就是我一半的生物能量，按照先生您的说法，这不只是要了我的生物能量，而是同时将我的生物能量上限削去一半。”
这……
生物能量的承载上限代表着一个人心灵能力的强大与否……
削去上限，不就是削掉自身能力吗？
这是……有限的复活能力？
不对！
一尺之锤，日取其半，而万世不竭！
那么，一生之命，日取其半，自然也是万世不竭！
也不对！
锤子每天取一半可以万世不竭，是因为没有别的消磨手段。
可寿命这东西……
一旦张逸南的寿命被无数次日取其半压制到只剩下一秒，甚至更少的话……
那不就等于直接死掉了吗？
或许只剩下一秒的时候，秦歌还能时时刻刻守着给他续命，可若生物能量上限只剩下了半秒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