炎炎烈日从东边升起,玄机在一众仆人的搀扶下,坐上了进京的马车,马车内饰华丽无比,锦缎艳红得犹如鲜血一般。
玄机坐在那里,掀帘往外看去,正看见秦伯岸率了桃坞老小,齐刷刷地跪在那里拜别太子:“微臣秦伯岸恭送太子殿下。”
“都起来吧。”只见太子抬了抬手,在一旁仆人的搀扶下,满脸笑意地坐上了另一辆马车。
“走吧。”随着太子一声令下,马车辚辚动了起来,玄机心里一阵强烈的空虚,心仿佛被挖空了一般。玄机不忍再看,正想放下帘子,却见秦伯岸正远远地凝视着自己,目光复杂得似乎不只是不舍那么简单。
玄机痛恨自己的心软和内心不断涌起的不舍之情,自从爱上他以后,仿佛他只要一个眼神,自己就会不自觉地原谅他对自己做过的所有绝情的事。
“爷,事情已经结束了,太子殿下也已回京,我们是不是也该回王府了。”良夫人看着缓缓远去的马车,心中终于落下了一块大石。
这次,借太子之手,成功地除去了玄机,从今以后,爷就能一心待自己,如此想着,良辰慢慢勾起了唇角,玄机,你终不过是一介舞姬,始终是无法占据爷的心的。
“你先回吧。”秦伯岸看着远处渐渐消失的马车,立刻招手换来了一旁的侍卫,低声吩咐了一句。
“是。”那侍卫领命而去,秦伯岸方才松了一口气。
“爷——”突然,人群中传来了一个焦急的声音,“爷,求您救救润生吧。”
“梅香?润生怎么了?”仔细想来,自从那天派润生去送玄机回西平,之后自己确实没有再看见过他,原以为是他办事不利,不敢来见自己,没想到他竟然出事了。
“润生……润生他受伤了。”梅香哭着道,她无论如何都不敢相信,昨天白日历还好好的一个人,今天一早居然浑身是血地跑来找她。
“受伤?怎么会受伤。”秦伯岸不敢置信,若论武艺,润生已属上乘,他怎么可能轻易受伤,“他人现在在哪里?”
“请爷随奴婢来。”梅香一时慌得不知该怎么说,只能领了秦伯岸往西厢房走去。
“你带我来西厢房干什么?”秦伯岸奇怪地问道。
“爷,老太太还在王府等着我们回去呢。”良夫人突然拉住了秦伯岸的衣袖,脸上露出一丝奇怪的慌张神色,声音也弱弱的,完全没了往日的尖酸利齿。
“爷,润生就在里面。”梅香狐疑地看了良夫人一眼,着急地道。
方才玄夫人走后,自己正在厢房里找玄夫人昨晚给她的信,却突然看到润生一脸是血地跑了进来。
“夫人……玄夫人呢?”他一进来就拉着她问。
她当时已经慌了,只颤抖地道:“夫人已经跟太子走了。”
不料,润生听了这句话,顿时气急攻心,吐出一口鲜血后,就倒下了。
秦伯岸一听,立刻上前推开了西厢房的门,果然看见润生躺在地上,一动不动。
秦伯岸立刻上前扶起了他,大声唤道:“润生……润生……来人,快去请大夫!”
“爷……”润生渐渐苏醒了过来,一说话,嘴角就留出了一缕鲜血,“凶手……凶手是……”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