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周一航倒目前为止并没有显露出破坏倾向，虽然因为他整个晋阳城乱成一团，但是对于一个掌握大能的元神修士还想怎么苛责呢？
陈明就在试验场的监控室观察，只要周一航不搞破坏、不杀人，陈明就准备等他消停下来，再去跟他谈。
但是，当周一航翻身跳上一辆试验用的悬浮车，并进入其中后，陈明坐不住了，他立刻向身边的试验场工作人员询问道：“你们的悬浮车可能被他控制吗？”
“应该不会。”
一个负责悬浮车控制系统的研究人员说道，“悬浮车采用的是上面提供的法力特征验证、控制机制，哪怕是那些自动驾驶的悬浮车，也都对应着一个实际意义上的主人，一般人是很难破解的。”
“别那么绝对，你看目标是一般人吗！”陈明的语气很不友善。
“这个——”
研究人员不说话了，反正也不关他们的事，他只要做好自己的本职工作就行了，至于说入侵者，那不是有警方处理嘛。
就是陈明有些头大，这要是让周一航把悬浮车开到晋阳城去还不知道会闹出什么乱子呢！
这会儿晋阳城正处于舆论关注的焦点，先是空中飞人，再来一个空中飞车的话，大领导会如何他不知道，但陈明自己肯定是要背锅的。
“这悬浮车容易开吗？”陈明问道。
一提到悬浮车本身，研究人员顿时就来劲儿了，“容易开，非常容易开，空路模式下不比开儿童车难，即便是自由模式也不难，毕竟在空中没有地面道路那么多限制，想怎么开就怎么开！”
想怎么开就怎么开！
陈明听到这句彻底坐不住了，没有问能不能远超控制悬浮车下来，问了也白问，周一航自己就能飞，最终还是要他追上去，陈明看向了试验场负责人：
“能不能调一辆悬浮车过来，我去拦住他。”
若非自己的飞行速度比不上悬浮车，陈明这会儿就已经飞出去了。
负责人笑眯眯的，很好说话，二话不说就让人将一辆悬浮车送了过来，在陈明磕磕绊绊地开着悬浮车离开后，这位负责人立刻吩咐道：
“各单位注意，有两辆异常车辆闯入试验场，现在进行空路随机规避测试，把其他空闲的车辆全部加进去，速度！”
这话要是被陈明听到的话，估计会吐血不已。
其实要不是元神修士的威胁太大，甚至可能让人无法瞬间离开昆仑大陆，这会儿去追逐周一航的就是那些测试人员自己驾驶悬浮车前去了。
……
离开监控室后，陈明驾驶着悬浮车首先上了空路，并非是不能开启自由模式，而是他现在对驾驶还不熟悉，虽然看上去确实如那些研究人员所说的非常简单，但陈明还是不敢大意。
空路模式非常简单，只要靠近空路，悬浮车就会接入一个引导程序，询问是否进入空路，选择是的话，就触发自动驾驶进入空路。
当然，空路本身只是一个投影，但是规则是刻在悬浮车系统中的，相比于实体的悬浮车轨道，投影显然更具有优势，无需额外的基础建设。
甚至如果不考虑道路可视性的话，也可以不需要这些投影空路，完全由悬浮车系统自行判断，成为一条条只存在于系统中的虚拟道路。
陈明驾车进入空路后，他发现能够操作的就只有加速、减速、停止、自动驾驶等极少数选项，空路本身限速不可能无限加速，而减速即意味着停止。
事实上，最初的空路模式完全是自动驾驶，驾驶员只能选择目的地。
其实陈明也不在乎有多少操作空间，只要能让他追上周一航就行了，在最初的一阵兴奋劲儿过后，陈明拿着试验场工作人员递给他的驾驶手册开始学习如何驾驶悬浮车。
但是在连翻几十页全部都是悬浮车原理、结构之类的废话后，陈明将手册一扔，决定自己来。
因为具有法网内的施法权限，陈明的法力可以外放，在操作的时候并不需要时刻将手掌贴合在驾驶座前的控制器上，只需要凌空将法力输入控制器上的半开放矩阵就可以了。
有试验场监控中心那边实时调控，周一航的那辆悬浮车的实时信息就显示在陈明身前的投影上，由于对空路并不熟悉，陈明也只能根据监控中心那边给出的提示行驶。
他现在能做的就是只有尽快熟悉悬浮车的相关操作，以及加速、再加速。
虽然在投影上，陈明和周一航的直线距离并不遥远，只有1公里左右，但是在空路上却需要行驶相当一段距离，悬浮车的速度也不慢，但是两车的相对速度却并不快。
陈明想要追上周一航还真不是短时间能做到的事呢！
……
陈明驾车追逐并没有引起周一航的注意，实际上，周一航这会儿正忙着摸索悬浮车的各种功能呢！
由于整个悬浮车都处于周一航的元神感知范围内，在这个范围内，事无巨细他都可以清楚地感知到。从悬浮车的简陋外壳，到内部的灵石舱，以及正不断吸收外界灵气的引导矩阵。
很快，周一航便弄清楚了悬浮车的核心所在，就是他所在的驾驶座前的投影，当然更准确的说法是投影下方的控制器。
这个控制器整体呈一个规则的球形，表面密密麻麻嵌满了1平方厘米大小的灵石（1毫米厚的标准灵石），周一航的元神更是感知到其内部还有大量灵石存在。
所有的灵石都是矩阵的载体，在悬浮车行驶的时候，控制器中的矩阵散发出阵阵规则的律动辉光。
周一航虽然是文学系的学生，但也学过《基础矩阵原理》，这是所有院系的必修科目，更深入的则是在数理专业里面，周一航很快便在控制器表面发现了矩阵交互接口。
其实就是一个半开放的输入矩阵。
周一航尝试着将法力输入其中，几乎瞬间控制器上方的投影就显示出【验证失败】的字样，周一航并没有气馁，又将成就元神后转化出的第一缕元神之力输入其中。
这次就没有再出现【验证失败】，但也没有出现【验证成功】或者其他能够说明他可以掌控这辆悬浮车的任何字样。
周一航有些摸不着头脑，他只是一个普通的文科生，虽然成功进阶元神，但关于矩阵的知识并不可能凭空获得，也需要自己去学习，正当他准备换一辆车试试的时候。
投影中突然提示：【验证成功，您可以驾驶本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