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90704。”王安只是念了一遍就将这几个数字记载了脑海里。
很快,陆相宜的电话就回了过来,对方用的是公用电话亭,正在调查附近的监控,但是需要一定的时间,而且那个地方便偏,估计查到是谁的可能性不大。
“谢谢,你没事吧?”
“嗯,嗓子不舒服,有一种要感冒的感觉。”陆相宜。
“没被感染吧?”
“每天都抽血化验,到目前为止还没有检查出来被感染。”电话那头的陆相宜感觉自己的身体有些虚弱。
他因为常见练功的缘故,本来身体就很好,又经历过被王安易筋洗髓,身体更是健壮的如牛一样,很久没有这种不适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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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个打电话的会是什么人呢?”
过了中午,家里的电话又响了起来,又是一个陌生的号码,这一次是一个人的手机号码。
“喂,你好。”
“你是王安?”电话那头的人语气有些急。
“是我,苏安明?”王安一下子就听出来打电话的人就是上午那个陌生人。
“你们村子里出现了很严重的传染病?”
“嗯,你知道的还不少。”王安一边说话,一边给陆相宜发短信,告诉他这个手机号码,让他找到这个人。
“你姥姥和你姥爷有没有事,你有没有事?”对方言语之间充满了关切,这让王安很吃惊。
“我们没有被感染,你到底是什么人?”
“那你们一定要小心。”
说完电话之后对方就挂了电话。不到一个小时的时间,陆相宜的电话就打了过来。
手机号码的主人就叫苏安明,还给王安发了一张对方的照片和相关身份信息。
“这个苏安明家庭住址在平城,已婚,有一个儿子一个女儿,是一个商人,从事对外贸易,主要经营的是纺织品,家具,木材。应该是富贵人家,没有违法记录。”
“他在这边有业务吗?”
“没有。”
“找到这个人。”
“我尽快。”陆相宜应道。
挂了电话之后王安还在想这个人,听才电话里的语气,对方似乎是很在乎自己和两位老人的安危。
“会是谁呢?”
吃晚饭的时候,两位老人有对村子里的情况表示了担忧。
“这什么时候是个头啊?”
“也不知道有没有人因为这病去世了。”
“快了,我朋友说最多还有二十天,您和我姥爷要是觉得无聊,我明个就带你们出去转转。”王安宽慰两位老人。
“外面有人看着呢,怎么出去?”王安的姥爷听后道。
“外面负责的人我认识,您和我姥姥想要出去的话,我跟他说一声就行。”
“你可别给你朋友添麻烦了,在家里挺好的。”王安的姥姥听后急忙道。
吃过了晚饭之后,王安又陪着两位老人聊了一会天,然后给他们推拿按摩,舒经活络,在按摩的时候,同时还用十分轻微的真气刺激老人的穴位。
冬天,天黑的格外早,不到七点钟,天已经黑了。
嗯,王安扭头望着外面。
“怎么了?”老人问道。
“没事,听到外面风声大,明天或许要下雪了,我出去看看。”
说完话,王安就走出了屋子,出了院子,体内真气流转,脚下发力,身体瞬间从原地消失不见,下一刻就出现在了东山之上。
刚才他在屋子里的时候听到东山之上有动静,石头滑落的声音,还有脚步声。
山林之中,咕噜噜,一块石头从山上滚落下来,一道人影鬼鬼祟祟的从山上下来。
“什么人?!”那个人只觉眼前一晃,一阵风起,接着一个人就出现在了自己的眼前。
“你,你是人是鬼!?”那人声音微微有些颤抖。
“你是谁,半夜里来这里做什么?”王安冷冷道。
“我,我是这个村的,见外面封着,就从山路绕了进来。”
“你住在这个村子里?叫什么名字,住在什么地方,我为什么没见过你?”
“我常年在外,等等,你也是这个村子里的人?”
“你叫什么名字?”王安又问了一遍。
“我叫.”那个人犹豫了一番,突然出手袭击王安,一拳直捣面门。
只是他的拳头刚刚抬起,人就不受控制的朝着后面倒飞出去,撞在一棵树上,咚的一声。
“既然你不愿意说,那就去跟特事局说吧。”
“等等,我叫李博龙,跟这个村子里的两位老人有亲戚关系,听说这里出现了可怕的传染病,外面有不让进,所以就趁着夜色从山路摸着黑进了山村。”
“哪两位老人啊?”
紧接着眼前这个自称李博龙的男子说出来的话让王安一下子愣住了,因为他说出了两位老人的名字。
嗯?!王安盯着眼前这个看上去四十多岁的男子。
“苏安明!”王安突然喊了一个名字,那个人一愣。“还真是你,你到底是什么人?”
刚才这个人说话的声音王安就听着有些耳熟,当在听到他说出两位老人的名字之后,王安立即意识到眼前的这个人就是今天给家里打过两次电话的苏安明。
“你,你是王安?”对方试探这问道,同时拿出手电照了照王安的脸,“像,真像。”
“像什么呀?”
“像你的母亲。”苏安明道。“我是你舅舅。”
苏安明的这句话在王安耳中好似惊雷一道。
“舅舅?”他的确是有一个舅舅,但是在他很小的时候就失踪了,生不见人,死不见尸的那种。
“对,我是你亲舅舅,我的本名叫安明。”
“亲舅舅?”
“对,血浓于水的那种。”
嘶,嗯?王安深吸了口气。
“那你怎么现在才来,之前那些年都去哪了?”
“我失忆了,最近才恢复记忆。”
“失忆了,又恢复了?”
“对,我让车撞了一下,磕到了脑袋,住了几天院,然后以前记忆就恢复了。”
“哦,出了车祸,以前的记忆就恢复了?”
“对,真的。”
“你这话说出来自己信吗,这么巧的事情小说都不敢这么写法。”
“那你可以做DNA检测,血缘关系鉴定,通过科学的手段来判断我们之间的关系啊!”安明急忙道。
“这个倒是可以,你这大半夜的来这里做什么?”
“我听说这里有传染病,死了不少人,担心你们,所以过来看看,你现在和我去老宅,带着你姥姥和姥爷,咱们悄悄的从山路离开。”
“离开,去哪?”
“去我家啊,再呆在这里很有可能被传染,我听说山村里的传染病很可怕,染上就会死。”安明道。
“你不怕被传染吗?”王安反问道。
“我要是说怕被传染的话就不会来了,赶紧的吧。顺便可以出去进行血缘关系鉴定。”
嗯,王安点点头,然后抬手一点,安明整个人就到在地上。
“真是想不到,天上掉下个亲舅舅。”他看到倒在地上的人。
他的姥爷姓安,他也曾经姥姥提起过,自己那位失踪依旧的舅舅的确是叫安明。可是他怎么都想不到对方居然还活着,而且会在这个时候以这样的方式出现在他的眼前。
这也太巧了!
“先把人带回去,关起来,鉴定血缘关系再说。”
他提着安明下了山,关进了李新竹居住的屋子里。然后薅了他几跟头发,回到了家里有悄无声息的取了两根老人的头发。第二天便请陆相宜派人取走了去做血缘关系鉴定。
“嗯,我这是在哪里?”悠悠然醒来的安明抬头环视四周,看着陌生的环境。
“醒了?”一个声音从外面屋子里传来,接着王安从外面走了进来。
“小安。”
“别叫的那么亲切,说说吧,你这些年都做了什么?”
安明沉默了片刻,随即将自己这些年来的经历娓娓道来。
原来当年他之所以突然间消失是因为被人盯上了,迷晕了,一个器官贩卖的组织准备把他切了贩卖器官,嘎腰子的那种。只是没想到准备进行手术的时候碰到了意外,有人闯入了暗中进行手术操作的地方,双方发生了争斗。他因此得以保全了性命,但是因为撞击,导致他丧失了记忆。
然后他就独自一个人在社会上游荡,过着朝不保夕的生活,有一天无意之间救了一个人,对方为了报答救命之恩就带着他一起做生意,他也有了新的身份,苏安明,巧了,这个名字里也带着“安明”这两个字。
就这么着一晃二十多年过去了。在上一个星期,他在外出和生意伙伴谈生意回来的路上突然出了车祸,头部遭到了撞击,又恢复了记忆。然后他就直奔这里来了,还想方设法打听到了老人家的电话。
“你这经历还真是够精彩的,比小说和电影里的故事都精彩。”王安听后沉默了一会道。
就安明刚才说的这些话,但凡是有点脑子的人恐怕都不会相信。太多的巧合和偶然因素都碰到一起了。
“你不相信我说的话这可以理解,但是我们可以做血缘关系鉴定,这是科学的手段,你总得相信科学吧?”
“我已经托人去做了,你姥姥和你姥爷的身体怎么样?”
“还行,毕竟是上了年纪了,你这事估计会对他们造成巨大的冲击,所以这事得缓一缓,不能急。”
“嗯,你说的对,急不得,只要他们身体健康就好,我能去看看他们吗?”安明说着话满眼殷切的问王安。
“等等,不要急。”王安平静道,他现在首先要确定眼前这个人的真实身份。
“你呢,最近在做什么?”安明又问起了王安。
“在家陪着两位老人,没什么事做,你为什么用公用电话打,还躲躲藏藏的,见不得人?”王安问了一个敏锐的问题。
“我,我,我做的生意有些见不得光。”安明犹豫了一番之后道。
“见不得光,你从事什么生意?外贸生意之中的纺织、家具、木材,这些东西怎么见不得光了?”
“你,你怎么知道的?”听了王安的话,安明一愣,“你调查我了?”
“谁还没几个朋友啊,说说吧,你那见不得光的生意是什么?”
“走私。”安明沉默了一会道。
“走私,军火,毒,还是其它的什么?”
“当然不是,那些东西是杀头的,我主要是从事珠宝,钻石,黄金这一类的交易。”安明道。
王安随后又问了安明两位老人的年龄和生日,安明都准确的说了出来。
“在这里等着,不要乱走。”
“等等,我能去看看那他们吗?”
“稍安勿躁。”
当天下午,陆相宜就将检测报告电子版发了过来,从检测的结果来看,基本上可以确定安明就是王安那位失踪多年的亲舅舅。
“还真是?!”
其实他早些时候就隐隐有一种感觉安明搞不好真的是他舅舅,因为安明那种担心两位老人的情感不像是装出来,更何况现在山村还是这样一个情况。
明知道这里有危险还专门偷偷的跑过来。
就这么多了个舅舅?
基本情况确定之后,王安便带着安明回到了老宅。看到两位老人的那一瞬间,安明的眼泪就不争气的流了下来,差点当场跪下。
“小安啊,这是谁啊?”老人看着戴着口罩进了院子里的安明。
“我一朋友。”
“朋友?这个时候他怎么能进村呢?”
“这不戴着口罩吗,他就过来看看我,一会就走,现在管控松了一些。”
“您好,您好!”安明跟两位老人打招呼的时候声音有些哽咽。
“这怎么哭了呢?”
“兴许是想家了吧?”王安笑着道。
安明在家里呆了不到三分钟的时间就就被王安拖着走了。
“对不起,见到他们太激动了。”
几十年没见到自己的父母,今天看到了,怎么能不激动呢?!
“你先出去隔离,稍后等这里确定没事了再来。”
“我不走,我要留在这里。”安明的态度异常的坚定,就这样他就在李新竹的住处住了下来,每天都去王安的家里,找机会和两位老人聊聊天,帮他们做家务。
“小安啊,我怎么觉得你那位朋友怪怪的。”这天晚上吃饭的时候,王安的姥姥谈起了安明。
“怪,您觉得他哪里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