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不说陈恒陈昭如何。
宁致远夺了皇城,他所做的第一件事情,便是废除了奴隶制度,提倡人人平等。
若有贩卖奴隶,开角斗场者,杀无赦!!!
他的这第一条命令下达, 顿时引起了角斗场和奴隶市场的动荡。
那些有钱的富人自然是恨透了宁致远。
但那些奴隶和穷人,却极为拥戴他。
不过对于这一切,宁致远并不在乎。
他手握军权,很少有人敢不听令。
他将这些有钱的富人逼上了绝路,要么缴纳高额的认罪款,要么充军发配边疆。
整个皇城内何时出现过这样的肃清,人们从这肃清的动静中,感受到一股改朝换代的面貌。
似乎新生的力量,就要取代陈旧的制度。
三日后,宁致远废除陈恒元号,改为宁纪元年。
宁致远自称宁王。
宁纪元年,宁王颁布的第一条政策,便是讨伐乱贼陈恒、陈昭。
陈昭陈恒势单力薄,只能合兵一处,约莫八万大军。
看着面前的诏令,陈恒狠狠的将这诏令扔了出去。
如今,朕倒是成了反贼,这狗杂种,倒是成了正义的化身。
陈昭微微一叹:“大哥,如今说这些还有什么意义。”
成王败寇,唉,陈昭叹了口气。
朕要发兵讨伐这天杀的狗杂种,陈恒冷冷的开口。
看着陈恒快要疯掉的样子,陈昭当即吼:“大哥,你冷静点,如今我们都快成了反贼,你又能如何讨伐宁致远。”
皇城丢失,我们的根据地都没有了,拿什么和他拼。
陈恒的脸上带着一丝颓然,有气无力:“军营里的事情,你多多操心,朕累了。”
看到说话有些消沉的陈恒,陈昭点了点头。
皇城内,苏洵每天都会按时来到羽沁的天香楼。
每次他都是独自一人坐在角落里,看着羽沁跳舞。
渐渐地,这也形成了他生活中的习惯。
日子久了,他倒是也与陈玲彤和羽沁熟识起来。
主人,宁王要亲讨贼子,你怎么不跟着一起去,一旁的小蛮蛮缓缓的开口。
苏洵沉默,笑:“宁王如今已经是真正的君王,他的身边文有姬元秋、司隶、杨靖等人,
武有郭大石、秦玄、这些都是能征善战之辈。"
其次,以宁王如今的文攻武略,更加不需要我的辅佐,苏洵叹道。
自从攻下皇城,他便已经很少参与到宁致远攻击反贼的计划中。
似乎,君臣之间的关系随着时间的推移渐行渐远。
宁王已经很久没有找我喝过酒,下过棋了,苏洵感慨。
他似是回忆:“以前无论我的棋艺是多么的烂,宁王总会在一旁悉心的指导,只是这样的日子只怕会越来越远。”
这些日子,宁致远多次征讨陈恒陈昭。
最终二人被迫无奈,只能自杀,不过这一场场战斗中,黎爷爷也已死在这战场上。
宁致远口中的黎爷爷,正是当初陈恒身边的那名老者。
因为与陈恒生活了近十年,不忍他继续疯狂下去,黎爷爷劝他回头是岸。
不过陈恒并不听,而且一怒之下,将老者杀了。
听到老者遇害,宁致远悲愤交加。
起大军加快了征讨二人的步伐。
数月,边平定了皇城的内乱,统一了皇城。
宁纪三年,改国号为宁,称帝于皇城,封为致远大帝。
皇城深处,两名老者相视一笑。
绿袍老者淡淡:“果然我还是不如你这老家伙老辣。”
不过数短短时间,便将罪恶之都改朝换代,致远不愧是心性沉稳之辈。
我原以为,这皇帝的位置是陈恒的,却不想,他只不过是个过客,而不是最终的宿主,绿袍老者略显惋惜。
一步错,,步步错,这也没什么,不过如今的罪恶之都焕然一新。
酒楼内,苏洵依旧喝着闷酒。
这一日,宁致远身穿便装,缓缓的走入酒楼。
直到他走到苏洵的身边,苏洵方才发现。
他当即准备起身:“陛……”
微服私访,省了这些世俗的礼仪,宁致远淡淡道。
苏洵点了点头:“陛下怎么有这等闲情雅致来到这里。”
朕这些日子偶会想起当初与苏兄在一起的点点滴滴,所以便来这里寻寻你,不想你果然在这里。
苏洵点了点头。
听闻苏兄天天来这家酒楼,是看上了这里的姑娘,还是看上了这里的酒,宁致远淡淡的笑。
苏洵哑然一笑:“陛下说笑了,陛下知臣的。”
若是苏兄不介意的话,我将舍妹陈玲彤嫁与你,如何。
你如今也已经快有三十二了吧!怎么还单身一人。
一个人习惯了,苏洵淡淡一笑。
多谢陛下盛意,臣暂时不考虑婚姻大事。
劳陛下费心。
是一块玉,就要雕琢,爱卿就是一块美玉,追随朕以来,立下赫赫战功,朕心甚慰。
如今四海升平,不知爱卿还需要什么赏赐,朕也可弥补一二,宁致远缓缓。
苏洵当即摇了摇头:“臣 不要什么赏赐,若是说赏赐,若陛下愿意,就痛痛快快的在陪臣喝上一回酒便可。”
当真不要赏赐,宁致远不由的发问。
陛下还是不信臣啊,臣当初跟着陛下,本来就不是图荣华富贵,只是看重陛下难能可贵的品质。
只是如今,陛下渐渐统一了罪恶之都,难免心中有更好的想法,臣的思想腐朽封闭,只怕跟不上陛下的步伐。
宁致远叹了叹口气:“爱卿这又是何苦呢?”
走吧,陛下,我们去山顶上好好的喝一场酒。
宁致远点了点头:“今日便陪爱卿痛饮几杯。”
皇城的一处山顶上,日落西山,微风轻吹。
两人的发丝在空中微微荡漾。
苏洵自腰间掏出酒葫芦,闷闷的喝上一口酒。
而后将酒葫芦递给了宁致远。
宁致远看了一眼酒葫芦,毫不犹豫的喝了一口。
苏兄,还有什么话要和我说的,宁致远缓缓。
苏洵莞尔一笑:“如今陛下身边贤才众多,臣已经没有什么可以教陛下了。”
这次与陛下一别,臣就离开罪恶之都,苏洵缓缓。
宁致远瞥了一眼苏洵:“苏兄何故要离开朕。”
臣已经说过了,陛下已经成了君王,再也不需要臣辅佐,况且我臣是一闲云野鹤,受不了朝中那些规矩束缚。
可是论治理天下,朕却需要苏兄的辅佐,宁致远语重心长的开口。
陛下抬举我了,臣没陛下想的这么重要,臣只想过闲云野鹤的日子,这样的日子是臣所追求的,还请陛下答应。
既然苏兄执意如此,我便答应了,宁致远微微叹息一声,脸上流露出几分不舍。
多谢陛下,苏洵正色。
两人就在这残阳下喝着酒。
不知不觉中,一大壶酒已经喝完了。
宁致远竟也有几分醉意。
两人皆是躺在石壁上。
待到宁致远醒来的时候,已经看不见苏洵和小蛮蛮的踪迹。
在他身边,绿袍老者瞪着眼睛,冷冷:“宁小子,你就这么放他走。”
宁致远晃了晃脑袋,有些清醒:“本来是想杀他的,不过他很聪明。”
看了看石壁上留下的一行字,宁致远不由的嘴角处带着一丝笑意。
陛下请放心,臣绝对不会成为你前进路上的绊脚石,你是臣的陛下,更是臣的兄弟,苏洵留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