临走,赵泽江把秘书叫来,吩咐道:“这是我的秘书曹河,子州,你把他电话记好,有什么事情,直接给他打电话就是了。”
得到曹河的电话,那就等于上达天听,陈子州心里大喜,出了门,急忙客气地跟曹河交换了电话号码,才握手告别。
曹河看着陈子州离去的背影,心里吃惊不小,能够得到跟赵书记单独面见的人,都是各县副处级以上的干部,这小小一个啥级别都不是的村官,这可是第一次,心里不由得对陈子州重新定位了。
下楼来,钟林已经在车上等着他,等他坐上车后,笑嘻嘻道:“兄弟,我就知道你一定能过这一关,老哥可没佩服过你这样的年轻人,你是第一个。”
陈子州已经和钟林是那种兄弟般的朋友了,他长舒一口气,笑着打趣道:“赵书记好厉害呀。你也不提前给我透露一点,吓得我不轻。”
“具体会问什么,我也不知道啊,我也只是猜到老板要考考你,”钟林边说边拿出一张银行卡,递过来,“这是老板让我交给你的,是兰草价值的一百万,让你必须用在农村经济发展上。”
陈子州惊呆了,难道是赵书记对自己不满意?他当然不敢接,不解地问:“钟哥,究竟咋回事啊?你不给兄弟说清楚,我心里没底啊。”
钟林把卡塞进他手里,笑道:“拿着,老板最痛恨的就是送礼和不作为的干部,虽然这是个误会,但老板从未收过别人一分钱,怎能白要你的兰草。你放心,这兰草其实价值近150万,才给你100万,老板已经是赚了,你不要的话,反而会让老板不高兴,他这是支持你去搞农村产业工作。”
随后,钟林把发生的事情,简单想陈子州说了。
原来,赵泽江的外婆是春江镇太阳山村人,对故土的兰草情有独钟,在老家的时候就养过兰草。老人临走前,想看看故土的兰草,赵泽江这才风风火火赶往太阳山村,正巧碰到了陈子州。
老人笑着离世后,赵泽江本想把兰草还给陈子州,可谁想到,那棵兰草悄悄被表妹张芳梅拿走了。张芳梅说那兰草挺漂亮,又是奶奶喜欢的,养在家里有老人保佑的福气。
赵泽江就让张芳梅把兰草拿去鉴定一下。张芳梅回话说鉴定是普通兰草,于是赵泽江就信了,这才给陈子州送去一万块。
“兄弟,要不是你出事,老板起了疑心,才立刻回去亲自鉴定。否则,老板就一直蒙在鼓里,那可是十分难得的天然名品,复色红荷啊。所以,老板自己掏钱也要把这钱给,你不用担心,我是老板表侄子,老板的意思,就是要你做好农村脱贫工作。”
听完,陈子州不由对赵泽江钦佩起来,在这样四处腐败的官场,他居然还能如此洁身自好,并且一心谋发展,是自己学习的榜样啊。
“谢谢钟哥告诉我这些,我明白了,”陈子州也放心收下银行卡。
钟林哈哈一笑:“那我送你去酒店,你就跟那美女回市里吧。不过,有机会了,我可要来找你学那个什么神掌的,你可不许不教。”
“行,有时间我教你,”虽然没有内力很难练成那拈花神掌,可教与不教,那是关系到感情问题,陈子州不能不答应,至于钟林能否学会,那是另外一码事了。
坐在回市里的车上,余菲菲一直偏着头望着陈子州,还一脸灿烂,完全就是一副恋爱的幸福表情。
陈子州被看得很不好意思,轻轻说了她一句:“菲菲,你这样看我干嘛呀,我又没缺鼻子少眼睛的。”
“当然要好好看你啦,你是死过一回的人了,这几天,你不知道我有多伤心,我还以为这辈子都看不到你了,”说着,余菲菲竟然有点悲喜交加起来。
前面开车的余杰呵呵笑道:“陈哥,你不知道,这小丫头得到你死的消息,就哭惨了,非要拽着我悄悄赶来,还幸亏我认识你那个叫滕子峰的同学,才一起到村里的,你看她,眼睛都哭肿了。”
陈子州这才仔细一看余菲菲,用手捏着她圆润的下巴,果然见她眼睛周围红肿一片,眼珠也是布满血丝,心里不禁充满愧疚,怜爱地说:“菲菲,对不起,让你担心了,哥哥很感动。”
“哼,就一句对不起吗?”余菲菲把身子一挺,嘟着樱桃小嘴,好像很不满意。
陈子州不解地问:“那你还要我怎么样?难道陪你再哭一次。”
余菲菲用葱白手指在他额头上一戳,撒娇道:“你这个傻哥哥,就只知道抱着你的兰草,怎么就不知道抱抱人家呀?”
前面还有她堂哥呐,这丫头也太大胆吧,陈子州囧得不知道说啥。
余杰倒是很大方:“你们说你们的,我没听见,也没看见。”
余菲菲倾斜着身子,一副等他拥抱的模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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