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就近找了一家茶馆坐下。
不到一个时辰,非夜便急匆匆的来报。
“主子,夫人她落脚在宁城中的望君楼,属下已经让人给旭……给六公子订了一间上房,但为给您准备。”
慕吟风点头后问道:“他们二人如今又去了哪里?”
非夜答道:“跟着夫人的暗卫来报,夫人他们已经回到望君楼了。”
慕景旭一开始还疑惑为何非夜说他只订了一间上房,原来是……
“非夜,你小子不错啊,暗夜懂人情世故知道变通,看来是你家主子平日里教的不错,以后你可要多教教暗夜,这方面他可远不及你。”慕景旭打趣道。
非夜不好意思地抓抓脑袋,含笑道:“六公子说笑了,替主子分忧是非夜的义务,非夜比起我哥来还差了很远。”
慕景旭看着身后的两兄弟,满意笑道:“你们哥俩儿自小便被父皇安排在我与吟风身边,这些年辛苦你们了。”
“六公子言重了。这是属下的福气。”
“主子言重了,这是属下的福气。”
兄弟俩儿异口同声道。
慕景旭看了眼一直心不在焉的某人,打趣道:“我看我们还是赶紧去望君楼吧,再晚一会儿,某些人的后院就该起火了,某些人好不容易娶个妻子,弄不好煮熟的鸭子都能飞了呢。”
非夜偷偷瞄了眼自家主子,竟然没反应?还要再瞄一眼时,主子忽然转过头,吓得他立刻将头低下,大气也不敢出。
“走吧,我们去望君楼。”
慕吟风淡淡的说了这么一句,也不管身后之人的反应,自信抬步离去,还是一如既往的淡然,可步子明显要比以往快了许多。
慕景宣摇头笑道:“走吧。”
在街上闲逛了小半个时辰,弄月也没见泠弦有继续赏景的兴致,自己也有些累了便提出回去,泠弦心不在焉的点头。
“想什么呢?一路上你都心不在焉的。”弄月在望君楼站定,看着还有继续朝前走架势的泠弦,不得不出声。
泠弦停下脚步,面无表情地盯着‘望君楼’三个字看了许久,才说道:“没什么,今日你也累了,回房好好歇息,待到用晚膳时我再去叫你。”
“你有什么事是不能与我说的?”弄月上前一步,面对着他,蹙眉问道。
泠弦摇头道:“真没事,你如今身子虚,又急着赶了许久的路,今日便好生歇息,说不定明日逸郡王一行人就赶上来了,届时又是一路奔波,你的身子吃不消。”
他不愿意说,弄月自知再问下去也问不出什么,只是点了点头后,先行走进了望君楼。
泠弦站在原地看着她走了进去,一直上了二楼。他知道她一直在等着慕吟风来有事情商量,可是就在她快要看见慕吟风时被他转移了视线,出于私心,他并不想这么快就让她见到慕吟风,他也明白拖得了一时拖不了一世,以慕吟风的能力不出半日必能找到这里。
叹了口气,泠弦走进了望君楼,眼下还是正事要紧,不能感情用事。
弄月回到房间,喝了口水便到床上躺下,不歇下还未曾发觉,这一放松就觉得浑身都痛,果然骑马长途跋涉不是这么容易的,她很后悔为何非要急着出来受这份罪,十多年都能熬过来了,还着急在这一时半会儿,心道自己真是变了许多,越来越感情用事了,这可不是个好兆头,如今这盼望慕吟风能尽早赶到宁城。
想了许多,渐渐眼皮越来越重,迷迷糊糊睡了过去。
半梦半醒间警惕的性子依然没有放松,不知过了多久,忽然睁开眼翻起身子。
“谁?”
弄月向房门处望去,一身碧色锦衣之人眉眼含笑面露柔情的看着她。
“夫人还是这般警醒,为夫还准备给你一个惊喜呢。”
“还惊喜,我看只惊吓还差不多,这一路上我可是提心吊胆的,万一要是遇上刺客来袭,泠弦赶救不急,我不是只有被宰的份儿吗?”
弄月白眼说完,随意往后一躺,说道:“这下好了,你来了我就可以睡个安稳觉了,赶一天的路我这一身骨头都快散架了。”
慕吟风将她的话听在耳中记在心里,因她的依赖而心喜却又心疼她奔波劳累,想到她这一路都是由另一个男子随行护送,心中的醋坛又打翻了。
他走到床边坐下,盯着她看了许久。
弄月打着哈欠,双眼微闭好似随时都会睡过去。
慕吟风忽然一个倾身扑在了她身上,弄月一惊,瞬间睡意全无。
“你……你干嘛?吓了我一跳,好不容易才酝酿出来的睡意被你吓跑了,慕吟风你……唔……”她的抱怨还未说完,便被他吻住。
这一吻并没有持续多久,他只在她檀口中肆虐了一番,而后轻啄几下她的唇瓣便没再继续,只是依然扑在她身上不肯起。
“泠弦为何会与你在一起?”他抬手抚上她的额际,目光不离她的脸,闪着危险的光,灼灼的盯着她。
弄月睁着眼睛想了想,说道:“与你一样,他不放心就跟着过来呗。”
灵秀的眸子骨碌碌直转,看得他心里一热,目光又暗沉了几分,他低声说道:“你是我的妻子,自有我来照顾,他凭什么一直缠着你不放?我看他是贼心不死。”
弄月翻白眼,这两个男人果然是视彼此为眼中钉。
推了推他,徒劳无功,弄月说道:“慕吟风,你怎么还是这般孩子气,泠弦他与我这么多年的情谊,对我如兄长一般的照顾,你这么说他对他不公平,未认识你之前我与他就是这么相处的,甚至可以说是更亲近,可如今你整日疑神疑鬼会让我很累你可知?”
俊颜又沉了几分,他问道:“才这么几日便厌倦了吗?还是说只是一日你就发现还是他比我好,比我了解你,知你需要什么,还能时时刻刻陪在你身边,就算天涯海角他也义无反顾是吗?”
弄月闭上眼,将脸偏往一边,疲倦的说道:“今日我不想与你为这些琐事争吵,也没心情,你若是存心来找茬的话,去敲隔壁的门,让泠弦陪你吵,我这里庙小容不下您这尊大佛,您请移驾。”
“我真让你这么厌烦吗,连正眼瞧我都不愿意?”他离开直起身子,坐到床边,语气透着凄凉。
弄月不愿多说,翻转身子,面朝里侧躺着。
片刻后又听他说道:“就算你厌烦了又能怎么办,你已是我的妻子,这是不能改变的事实,无论你走到哪儿,也只会是我慕吟风的妻子,天下人都知道。”
凄凉的语气带着自嘲,弄月何时听过他这样说话,外人面前他永远风光霁月,浑身笼罩着光环,可在她面前却是跌落到尘埃里。
他不该是这样的,不该因她变成这样。
弄月翻身直起身子,慕吟风坐在床边,背对着她,微微低着头有种说不出的颓靡感。
心中暗暗叹气,她说道:“慕吟风……或许我们……”
“你别说!”他忽然截断她的话,扯了扯嘴角。
“你不是累了吗,我在这里会扰到你,我先出去……”
话还未说完,他便匆匆往外走去,弄月叫住他。
“慕吟风,我们……”
他顿住的步子更加急促往外走去,头也不回的说道:“你什么也别说,我什么也不想听,我晚一点再来看你。”
弄月看着落荒而逃的人,无奈摇头,她其实只是想说,她与他或许该心平气和的谈谈,不要总因泠弦而争吵,可他不给她说话的机会。
慕吟风说他晚一点再来看她,可到了天黑也不见人影,泠弦也不知去哪里了,她的晚膳也是非夜直接送到她屋里。
这两人的异常她并未放在眼中,用过完善后在慕景旭的邀请下,她陪着他一起到外边走走,三年后他终于又能用双脚走到自己想去的地方,弄月自然替他高兴,不说他与景离长得相像,就说他的性子也是与她十分投缘的。
刚出望君楼没几步,弄月便感觉到一股浓浓的杀意,她一把拉住慕景旭。
“别动,有危险。”
说时迟那时快,一道亮光划过,她快速将慕景旭拽住将身子往左侧一偏,躲过迎面刺来的长剑,顷刻间一群黑衣人团团将他们围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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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人们都潜水?饮看不见冒泡滴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