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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日宫二小姐问我,阁下的龙骨被抽去了,还能恢复过来吗?我告诉她,阁下活过来了也只是一只废龙。不过现在看来,阁下的身世比我料想的还要神秘莫测。”寂无归说这话时,人还是垂着眸靠在池边慢慢悠悠地喂鱼,仿佛这天底下任何事也无法激起他的情绪,仿佛他的眼里也只有这满池的鱼儿。
南顾淡淡地看了他一眼,径自转开头望向平静无澜的水面,少年白衣的他站在桥上,矜贵冷傲的身姿略显单薄,看了好一会,他都没有说话。
“她大概也是不知情的,否则也不会一脑热把身上那么好的条件都给我了。”寂无归说着,忽然低头轻轻笑了笑,指尖似有似无的摩挲着盒子里的鱼粮,漫不经心地样子,“阁下是个不惜福之人,身边的人,迟早都会离你而去。”
然而南顾丝毫没有被他激到,很冷静清晰地分析过后,抬起褐眸看向寂无归,语气毫无波澜却隐约带着摄人的冷意:“她的一半寿命,在你手上?”
寂无归闻言一怔,莞尔道:“阁下当真不知吗?”
正说着,桥下不远处忽然看到墨痕踩着云飘过来了,寂无归眯着眸望过去,自言自语:“这是什么妖精,嗅着气味有点怪怪的。”
“你,媳,妇,被,拐,了……”墨痕不等落地就朝桥上的白衣少年道。
寂无归轻轻地“啊”了一声,自问自答:“树懒精啊。”
南顾几乎是疾风一般随着一道金色光芒笼罩下消失在了石桥上,只余下一阵冷冽透心凉的风散开。
那树懒精跟着飞走没多久,边柳色方才赶来,一脸迷瞪地看着他家师兄慢慢飘走,不明所以。
“那只树懒精,哪来的?”
寂无归开口问边柳色。
“我师兄,他如今跟在北界的大司当身边。”边柳色随口提了一嘴,也没想到向来对世事不关心的毒君会突然好奇他的师兄去。
寂无归听到北界大司当这几个字,轻轻眯了眯眸,毫无察觉手中的鱼粮哗啦一下掉进了水里,咚的一声水花四溅,池里的鱼儿争先恐后地冒了出来。
“毒君?”
寂无归眨了下眸,方才回神过来,轻轻掸了掸衣袖,看似不经意地道:“你去打听打听,南顾是不是要去北界?”
……
宫凝欢不知何时昏迷过去的,只知头昏脑胀地睁开眼睛醒来时,人已经处于一片浓郁熏香当中。
她浑身乏力得很,提不起来半点劲,但还是强撑着从床榻坐起来,她眼睛看不见,也无法辨别此处是哪里,但还是能嗅到空气中弥漫开来的香气隐约有些熟悉。
她攥着幔纱下了床,摸索着往外走,微凉的珠帘从脸颊滑过,啪嗒一声打在脸上有些疼,宫凝欢下意识别开头,却忽然感觉面前伸过来一只手,将拦在她跟前的珠帘掀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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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木是谁?写什么的?写宠文的!认准了!写什么虐的都是冒牌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