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旧疾

这回答简直把拓跋玉息气炸了。

“虞冉!你要是再敢说一个不字,信不信本王把你捏碎了!”他猝然伸手掐住她的脖子,那模样仿佛真要把虞冉的脖子给捏断。

虞冉被迫仰起头,秀眉拢在一处:“梁王殿下……强人所难的后果,你应该……你应该早有预料才对。妾身说过,你要妾身的身体,妾身能给。可是要想要妾身的心,妾身没有。既没有心,何来好奇,何来想与不想?妾身的心,早在嫁入梁王府的当天,就碎成粉末了。”

“你真是冥顽不灵。”拓跋玉息气得甩开她,一拳捶在围墙上,“你这样对自己,对虞氏一门来说,不会是什么好事。本王固然不会对你怎么样,可是……不见得别人不会。本王且问你,昨夜本王给了你机会处置蝶夫人,你为何不杀了她?”

“蝶夫人是殿下的宠妾,妾身不敢任意处置。”拓跋玉息的那一拳打得极狠,虞冉面上平静,可心底忍不住有些困惑。

他看起来如此痛苦,却是为何?难道仅仅是因为她的不肯屈服?

“如果你愿意,本王也可以独宠你一个。”拓跋玉息转身掰住她的肩膀,眼神里似乎蕴含着某种力量,好像要把虞冉的心底看穿。

虞冉的心无端端地被这样的眼神看得空了一下,紧接着便是太阳穴一阵抽动:“呃…………疼,好疼……”

“虞冉?虞冉?”拓跋玉息吓了一跳,忙搂住虞冉倒下来的身子,“虞冉怎么回事?虞冉?”

“疼,好疼……不要,不要跳……”虞冉浑身抽搐,整个人都缩在了拓跋玉息的怀里。为什么……好痛苦……拓跋玉息的眼神就像是一种魔咒,将她拖入痛苦的记忆。但是,她哪里来的记忆?她的前半生,根本与拓跋玉息毫无相关。

好疼,脑海中像有什么东西要钻出来,但她告诉自己,不能,不能……不能让它浮出来。

“来人,来人,快请太医……快请太医!”拓跋玉息立刻抱起虞冉,沿路找人报信。

该死的怎么会这样?拓跋玉息恨恨地磨牙。这女人看起来胆大包天的样子,难道他区区几句、逼问就将她吓成这样了?她昨夜不是还一副振振有词的样子吗?

虞冉很快陷入了昏迷,留在脑海中最后的影子,是拓跋玉息长着青色

胡渣的下巴。

他问她有什么想问的,她有。她很想知道,他不是已经打算今日不出面,任她在宫中出丑吗?怎么突然又比她先到一步了?若是想看她彷徨狼狈的样子,或者是求他的话。那么……她很骄傲,她没有让他得逞。

朦胧之中,有微风扫面。淡淡的话送入耳中,似乎是大夫在交代病情。

“……虞王妃并无大碍。”

“并无大碍?并无大碍为什么会突然间疼成那样?”拓跋玉息吼了一句。

那大夫久久没有说话,倒是秋浓的声音静静传了过来:“殿下,这并不是大夫的过错。小姐六岁那年曾从假山坠下,之后便常有头痛之症。看过了各大名医,遍寻奇药而治,都没有任何效果。”

原来如此……

拓跋玉息豁地握住了双拳,心……慢慢地往下沉。

虞冉撑起身子,拨开床前的珠帘:“秋浓?”

“小姐……”秋浓的眼眶发红,立刻过去拉住虞冉的手,“奴婢吓坏了,幸好奴婢还没有出宫门,否则小姐出了事还不知道。呜呜呜……小姐,还疼吗?”她怜惜地拨开虞冉的刘海,看到方才还好端端的一张脸现在却变得无比惨白,真是难过极了。

虞冉笑起来:“看你,弄得好像是你疼了似地。”

“奴婢当然疼,奴婢是心疼。”秋浓哽咽道,“你这疼痛已经多年未发了,怎么今日好好的就又犯了?”

虞冉缓缓地将目光挪向外面站着的拓跋玉息,心中也有着相同的疑惑。

“你若是还疼,就在床上好好躺着。我已经禀明父皇母后,容你在宫内修养几日。”拓跋玉息上前来,语气甚为柔和。

虞冉愣了愣,便掀开被子下床:“还是回府的好。听说蝶夫人也抱恙在身,妾身怎能让殿下一人操心此事。”

“你……”拓跋玉息的喉咙一哽,立刻负手转身,“既然如此,那就劳驾王妃了。”他已经这样低声下气,甚至放下了梁王的身段去迎合讨好她,但她为何总这样拒人于千里之外?

他错在哪儿?他错在哪儿?

他牵念她十年,十年间哪怕是云游在外或者驰骋沙场,他的心里都没有放下过她。她不记得不要紧,可是,可是为何总要这样将他的一腔热情冷冷回拒?

今日出门之时,他便有意去了蝶夫人那里。他原想,她该问自己讨一个说法。可是她没有……而当他不忍心放下她时,从府中快马入宫后,她亦是不闻不问一句,反而还心安理得地接受了。

虞冉虞冉……你,你上辈子是不是茅坑里的石头?又臭又硬。

虞冉带病回府,府中立刻忙坏了。新王妃过门第二天,怎么就病下了?

“、贱妾见过虞王妃。”蝶夫人仍旧明艳动人地前来请安,自打拓跋玉息去看望过她之后,她的病就奇迹般好了。

洞房之夜闹着不肯离去,还想抢走拓跋玉息的把戏,阖府都知道。不过都只敢在私底下议论议论,万一被蝶夫人知道,非要被她扒层皮不可。

虞冉歪在床上,在府中躺了好几日,其实她早已经好了,不过就想看看这府里的人情冷暖。

许多姬妾前几日倒还是跑得勤快,后几日已经见不到什么人了。见虞冉沉疴这么多日子都不好,心里不无想着,这新王妃怕是个短命鬼,享受不了几日的王妃日子。

蝶夫人算是跑得勤的一个,不过鬼才以为她是按的好心呢!

“起来吧。”虞冉慢慢说道,“秋浓,给蝶夫人看座。”

“是。”秋浓端来椅子让蝶夫人坐下。

蝶夫人身上彩衣妩媚,头上更是各色钗环不尽。她像只炫耀的凤凰似地在椅上落座,下巴微微抬起:“王妃娘娘躺了这些日子,怎不见殿下过来瞧瞧?”

是啊,头两日一直围着她打转的拓跋玉息,竟然在她回府之后自动消失了。大概,是两相生厌,看得心烦,便不看了吧。

虞冉的嘴唇轻衔:“本妃哪里有蝶夫人的好福气,得了个‘殿下一看就能痊愈’的病。”

蝶夫人一愣,半天才捋出虞冉话里的意思。气得登时站了起来:“王妃娘娘说话可要有证据,、贱妾的身子固然没有王妃娘娘的金贵,可是好歹也是条人命。凭什么、贱妾就是装病,娘娘就是真病?”

“病是长在自个儿身上的,谁长谁知道。”春晓吐了下舌,嘀咕道。

“你……太不像话了。虞王妃,这样的侍女怎么也能待在您的身边呢?简直太放肆了。来人,将她拖下去乱棍打死!”蝶夫人顿时转而向春晓撒气。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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